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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於猛家吃過晚飯之後,天已經不早了,三人告辭後返迴李府。入門後,何成道:“小雲,這幾天你要好好鞏固你的境界,恐怕過不幾天,小姐就要到了。”看到李雲隻是點頭,並沒有著急詢問。何成欣慰道:“小雲比以往沉穩了,迴去睡吧!”卻並沒有告訴李雲,為什麽他娘會來。


    後院臥房中李雲已經洗漱完畢,看著忙前忙後的摘星,李雲幸福地說道:“摘星以後不要服侍我洗漱了,我自己能行的,看你累的,滿頭是汗。”拿起毛巾就要給摘星去擦額頭。那知摘星聽了,馬上就木然呆住了,接著兩行清淚流下。


    李雲一見,不知何事,連忙就給摘星去擦眼淚,哪知越擦淚水越多,手忙腳亂之下不停地勸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少爺給你出氣!你別哭啊!到底是誰惹了你,倒是告訴我啊!”


    看著李雲不知所措的樣子,摘星伸手拿過了毛巾說道:“少爺以後萬萬不可再說不讓摘星服侍之類的話了。摘星自小便與少爺在一起,卻並不能對少爺有任何幫助,還被他人用來打擊少爺,威脅主母。少爺練功所受苦難,摘星看在眼裏,痛在心中,但一點忙都幫不上,還不如村中的頑童。如果少爺再不讓我服侍,那摘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主母曾說,當初給我起名摘星,就是為了表達主母對少爺的疼愛之心,要我好好服侍你。可如今少爺卻說......。”說著又是哽咽起來。


    李雲上前輕輕將摘星攬入懷中,溫柔地說道:“少爺不好,說錯話了,我要摘星細心服侍我一輩子可好?”


    摘星靠在李雲胸前,輕輕點頭。兩人相互擁著,誰都沒有說話,臥室之內充滿了溫馨。好半晌過後,李雲低頭看去,見摘星卻是睡著了。李雲慢慢將摘星抱起,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將被子悄悄蓋好,迴過身,對著正要衝向摘星的紅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紅翎慢慢地落下。李雲吹熄了燈火,退出了臥房。早在三年以前,李雲就被何朝露趕出了臥房,去書房睡了。


    之後幾天,李雲除了打拳感悟之外,就是陪著摘星在山坡上看風景,再不就是帶著摘星去村口的水塘釣魚。總之,這幾天是李雲這輩子,過得最為輕鬆愉快的時光。


    這一日,李雲,摘星兩人正依偎在山坡之上低聲細語。卻突然聽到大牛在遠方唿喚,兩人站起身來,隻見遠遠而來的於猛和大牛身上背著包袱,一幅要遠行的樣子。走近之後,李雲還沒問,就被大牛一把抱住,“兄弟,我和我爹要走了,今後能否相見,就看緣分了......。”再往後卻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李雲一愣,接著緊緊抱了大牛一把,“我就知道你和於大叔不尋常,你一定要留好那把寒光匕首,恐怕那是我能留給你的唯一念想了。”


    大牛強忍著淚,對著摘星說道:“再見了,摘星,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們全村的男孩子,都喜歡你!祝你跟李少爺早生貴子。”


    摘星紅著臉,輕啐一口,心中羞怒,但隨即就被離別的哀傷所淹沒。他們從小到大摸爬滾打小十年了,突然離別,誰心裏都受不了。隻有李雲還好一點,但也是心裏堵得難受。畢竟生死離別是人生最為傷心之事。


    於猛這時走上前來道:“李少爺,這有一壺箭,共三十六枝,是送與你的。那把九石弓是由地火鋼鍛造而成,弓弦則是用冰蠶絲製成的。我能留給你的也隻有這些了。村民與何成那裏,還請代為轉告,我們就不依依惜別了,免得徒增傷感。”說罷,抱拳拱手道聲“保重!”轉身而去。


    大牛又是緊緊抱了李雲一下,“兄弟,保重了!”說完,抹了一把眼淚,追著於猛快步而去。


    李雲望著大牛離去的方向,默默站立,久久不語。摘星站在李雲身邊,眼含淚水。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山風吹過,摘星驀地打了個冷顫,再抬頭,已是夕陽西斜了。


    “少爺,天晚了,咱們迴去吧!”說著,摘星拉了拉李雲的衣袖。


    李雲這才迴過神來,衝著遠方喃喃地道:“是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兄弟,保重了!”拉起摘星的手,下山而去。


    中都城,李府之內,廳堂之上燈火通明。李慕南靜靜地看著眼前跪地的三人,過了半晌,才道:“你們都是老人了,知道李家規矩,若是有半點謊言......。”


    跪著的三人此時渾身已被冷汗浸透,聽李慕南此言,更是誠惶誠恐,連忙道:“屬下等,不敢有半句謊言,那李雲卻是一息之內就將我三人製住,並讓我等將信交予家主。”


    李慕南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們下去吧,不可對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看到三人躬身離去,李慕南道:“去將太上長老和李斌長老請來!”隻見空中兩道黑影驀地出現,對著李慕南一躬,閃身離去。


    不大一會,李斌便已到來,入廳之後,對著李慕南行了一禮,問道:“不知家主何事召見?”


    李慕南道:“等下太上長老到來再談!”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便再不語。


    李斌卻心中翻滾起來,“這是何等大事,竟要驚動太上長老!”但看到家主不語,也隻能默默等待。


    就在等得心思焦慮之時,一陣“桀桀”怪笑聲傳來,竟是直聽得人汗毛炸立,渾身發冷。笑聲一停,一個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小南子,又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了?”話音落時,廳中已出現了一個須發皆白,麵色紅潤的老者。看這老者相貌實難讓人相信,剛才發出怪笑的就是他。


    看到這老者到來,李慕南與李斌連忙起身行禮。老者卻是托大得很,揮了揮手道:“說罷,出了什麽事情,竟要擾我清靜。”


    李慕南連忙將前因後果講了一番,最後將信拿出,說道:“信中內容極為簡單,隻寫著‘我已定脈,速放我母迴來’。此事關係到我李家興衰,所以請太上長老前來。”


    聽完李慕南敘述,那老者與李斌都是低頭思索起來。“那三人說話屬實?”太上長老問道。


    李慕南答道:“此事,這三人絕不敢隱瞞。”


    李斌滿臉疑色“十六歲定脈,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這怎麽可能。”


    太上長老道:“若真是一息之間便將三個洗髓境界的人製住,恐怕最少也定了兩脈了。小南子,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摸一摸那小家夥的底?”


    李慕南道:“不錯,我本意卻是如此,隻是......”沉吟了一下“您是我李家終極武力,一旦有所閃失......。”


    “怎麽,難道我還會輸給一個十六歲的毛孩子不成!”太上長老一臉怒氣地打斷了李慕南。


    “太上長老息怒,聽我把話說完。”李慕南趕緊解釋:“我剛才突然想到,這小子學的可是九練功法,這本功法您也看過,一旦定脈,那可就是九脈之境。而且他八歲時就已殺人,出手異常狠辣!我不想您去冒這個險。”


    太上長老聽罷,臉上怒氣漸消,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小南子,我跟你說過,撞仙緣這事靠不住的,整個凡間四大皇朝,幾億人裏也出不了幾個靈根,不是誰都像當年燕家那麽幸運,能把一個有靈根的本家子弟送入修道界的。普通人到了那裏,連存活都困難,你還能指望他能給你送迴靈藥,靈丹來?各大家族都明白的事理,你怎麽就是不開竅呢?”說著,太上長老也有些消沉。


    李慕南道:“這些我都明白。隻是,為何他燕家可以憑著撞仙緣起家,建立一個皇朝,我李家就不行?而且這次,我們拿出的寶物可是天元丹。當年修士們可是說了,隻要能拿出天元丹,他們就會盡力滿足我們的要求。我不會派人去修道界的,隻要求他們在今後百年之內給我們送一定數量的藥材和丹藥便可。”


    太上長老聽後,眼睛一亮,然後讚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小南子,當初選你來當這個家主果然沒錯!”


    李斌道:“家主雄才大略,謀慮深遠,乃是我李家之福。不過,眼前這事要如何處理才好?再有,那三人是否要滅口?”


    李慕南思索了一下道:“你和太上長老暫且去廂房藏身,我將何朝露喚來,問問清楚,再做定奪。至於那三人,隻知監視李雲別府,別的並不知情,殺了反而惹人懷疑,放過了吧!”兩人聞言,邁步而出。一切安排好後,李慕南吩咐雙煞去叫何朝露,自己則坐在廳中靜靜等候。


    盞茶光景,何朝露款款而來,還是那身水藍色的長裙。雖已年近四十,可身材依舊保持完好,走起路來依舊搖曳生姿。


    看著一臉平靜的李慕南,何朝露笑著問道:“不知老爺喚妾身前來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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