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三點時分了。

    -起身後,開門準備下去了,卻發現林錦就跪在門口,手向上舉著個托盤,舉過頭頂,倒是挺大上麵林林總總不少東西,有的我認識的,有我不認識的。

    -看著他微微顫抖的手臂,應該是舉了不少時候了

    -“小姐,萬安。”聲音裏帶著一絲顫音,我事做不見,繞過他,下樓的時候故作不解的問了一句“恩,起吧,你怎麽來了?”

    -他起身,放下了托盤,這才發現,頭上的汗水劃了下來,鬢角都被浸濕了“是,迴小姐總管讓奴才過來的,說是您要親自責罰”

    -“原來舉得是堆刑具啊,誰跟你說的,你值得我親自動手?”

    -剛站起來,正有些無措的時候再說我這話一說,又立馬跪下了“是,奴才知錯,請罰”

    -我突然笑了下,開口道“現在倒是乖巧了,誰知道以後還會怎樣,我若是收了你,以後你在迴到以前那樣,我怎麽做?殺了你麽?”

    -他猛然抬頭,臉上滿是驚喜與不可置信“小姐?”

    -“怎麽,聽不懂話?”

    -“聽不懂就算了,當我沒說過吧”

    -“不是不是,小姐,…奴才謝小姐大恩,以後一定好好伺候小姐,萬死不辭,奴才若是有錯,小姐直接罰就好,奴才絕無怨言”

    -我倚在樓梯扶手上“你沒錯,我就動不得你了?”這話頗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端看他怎麽說了

    -他果然是怔了下,隨後,又行禮道“奴才本就是主子的器物,主子說怎樣,那自然就怎樣,主子說不好,那自然就是奴才不好,主子生氣了,那自然就是奴才的錯”

    -“行了,油嘴滑舌的。起來吧,把那東西收收,下午你讓安叔把私奴印記什麽的弄了吧,晚上再來找我”

    -“是,多謝小姐”

    --“等下,私印這東西,我是不是可以隨便印?”

    -“是”他眼裏閃過一絲希翼,看向我

    -“下午把東西帶過來吧,印什麽都無所謂吧?”

    -“是”

    -“那晚飯後帶到後院的涼亭吧,正好乘涼了”

    -“是,多謝小姐”

    -“行了,下去吧”

    -晚飯時,安叔問我

    是否要親自給林錦刻印,我疑惑間,安叔又猶豫著跟我說,他現在有罪在身,按規矩,是不配您能…您看?

    -“恩,那便免了吧,先記著,以後再犯錯了,數罪並罰”

    -安叔答是,便不再言語

    -飯後,我剛溜達溜達去了後院,沒到亭子,遠遠的就看見他已經過來了,還舉著個盒子。

    -我進去,他放下盒子俯身行禮,我示意他打開盒子,結果,淨是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這就是刻印的東西?”我拿起一把小刀問道

    -“是”

    -他拿起東西為我講解起來,這什麽,那什麽,這是疤痕不愈合的藥膏,這是止血的藥粉……零零散散七八種

    -我扶額,原來這麽費勁,早知道,就不讓他拿過來了,讓安叔給他弄了,叫我有些不耐,他忙住了口,低頭不再出聲

    -我歎了口氣“意思是,我隻需要,拿著這把小刀刻印就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做?隨便刻什麽都好?刻哪也無所謂?”

    -“是,小姐”

    -“那,退了上衣吧”

    -他一愣,隨後便是乖順的答是褪了襯衫,疊好放在一旁,往前膝行了兩步,方便我動作

    -我拿著刀,把玩著卻遲遲沒有動作,看著他的上身,不胖不瘦,身材剛好,有些肌肉卻不硬實,皮膚是偏白的小麥色,但與蕭然的那種白淨溫文的感覺不一樣,又與趙磊那種透著些風霜滄桑的感覺也不太一樣,總之感覺還不錯,挺舒心的。

    -他身上還有前天的鞭痕未退,血倒是止住了,因為停了上藥又正值當下,傷口紅腫不堪甚至是有些要發炎的感覺,我不知不覺中就想要去伸手觸碰,許是碰疼了,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想躲閃,我微微有些生氣,卻還是撤迴了手。

    -他也瞬間反應了過來,身體有些僵硬,俯身告了罪之後就一直繃著身子,不敢動作,看著他剛剛要結痂的傷口裂開,滲出了些血絲,卻意外的給我一種美感,我身體裏,似乎嗜血嗜虐的本性又被吊了起來

    -我搖搖頭,壓下這種感覺,我不能讓這種感覺控製了我,起身準備離開亭子,迴去靜一靜

    -他感覺到我起身,身子繃得更緊了,細看之下,還有些微微的發顫

    -我不語,扔下刀子,抬腳就走,看我扔了刀子,許是覺得不對勁了,急急的轉了方

    向,側身攔在我麵前“主,主子,不是,小姐,奴才知錯了,真的,您生氣怎麽罰都好,您,您別不要我,好不容易,您才要收下我,今晚是奴才不知好歹,惹您生氣了,請您重罰。隻求您,別棄了我”

    -“讓開,你敢攔我?”

    -亭子雖仿古,卻四處掛了燈籠,倒是很亮,燈光下,他有些驚惶,像隻…受驚了的兔子一樣

    ,有些哀求的開口“小姐…,您別不要我”我隻看著他,沒說話,卻也沒越過他走開,我若是真走,我相信,他必定不會真的敢攔我的路

    -突然間,他就哭了,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我哭笑不得,又不是阿七那個年紀哭什麽,連安然哭我都想笑,但畢竟安然剛十七八的年紀,可林錦都二十多了啊,還在這哭,不過,確實,我還是迴歸了理智,心軟了

    -“行了,別哭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啊,我要是收了你,你沒事動不動就哭一哭,我的臉往哪放?”

    -他抬頭,眼睛裏亮晶晶的感覺,濕漉漉的,看著我“小姐放心,奴才以後一定不在小姐之外的人麵前哭”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虐虐更健康

    氮素,甜一下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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