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謄被公孫宇這一哭,勾起了風國人對國寶的愛戴之心,頓時兩人抱成一團,哭的喪心病狂,淒淒慘慘戚戚。


    呂然局促而尷尬的望著兩人,席遇望天,第一次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而沉默許久,看熱鬧的郭品先卻是一直若有所思的望著呂然,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


    “咳咳,那個,呂公子啊,可需要幫助?”


    呂然猛地抬起頭,滿懷希望的望著郭品先。


    “唔,其實,和琉璃美人雕齊名的雪域謫仙屏,恰好在下有。”


    郭品先眯起眼睛,語氣頗是得意。


    呂然雙眼發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若郭公子願意忍痛割愛,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萬死不辭!”


    郭品先聞言,笑的更親切了幾分,“既然呂公子有難,自然該贈寶相助,平湖,去把寶箱裏的雪域謫仙屏拿來。”


    站在身後垂首的平湖應了聲,便往北苑而去。


    呂然感激的握住郭品先的手,差點就涕零了,“郭公子,謝謝你!”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風國國寶在公孫宇手裏,但在場的人都不傻,腦子一轉就知道肯定是風國國君有求於玉國,琉璃美人雕的意義自然就比國寶來得更沉重,而呂然卻打碎了,這兩國到時候若是一怒之下,聯盟攻打星國,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雖然郭品先詭計多端,深不可測,但不管出於什麽計算,都得解決眼下的困局才行。


    呂然雖寡言直率,卻也是拎的清輕重緩急的。


    席遇聽見郭品先和呂然的交談後,同情的看了眼呂然,雖然郭品先是一匹惡狼,但好歹能解決眼下,也算是抵消了。


    不一會兒,平湖便抱著雪域謫仙屏來了,此寶物渾身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散發著刺眼的奪目光彩,平湖一路走來,亮瞎了不少孫府的下人。


    平湖把懷裏的雪域謫仙屏遞給呂然後,退到了郭品先身後。


    其實她很擔憂,因為沒有看到當歸,也不確定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呂然抱著懷裏的雪域謫仙屏,小心翼翼的朝依然哭的難以自拔的兩人開口,“那個,景公子,公孫公子,這雪域謫仙屏,可否能彌補一二?”


    兩人一聽,頓時轉過頭一看,呂然懷裏的寶物閃閃發光,幽冷的氣息仿佛可以震懾人的心神。


    公孫宇雙眼發光的一把搶過,抱在懷裏,興奮的反複摸來摸去。


    觸手發冷,抱久了會渾身僵硬,幽深冷冽,光芒四射......


    經過公孫宇專業的一係列鑒定後,終於雨過天晴,“這的確是真正的雪域謫仙屏,今日我便不追究你了,不過......”公孫宇目光兇狠的瞪著呂然,咬牙道,“以後你絕對絕對不可以,用輕功經過我這西苑的大門!絕對不可以!”


    呂然被公孫宇瞪得直哆嗦,哪裏還敢有下次!


    一次比一次貴重,賣了他都還不起!


    “公孫公子,你放心,以後我經過西苑,絕對慢慢走,慢慢走。”


    呂然恨不得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以表誠心!


    公孫宇冷哼了一聲,抱著雪域謫仙屏進了西苑。


    一場冒著硝煙的大戰,最終,和平解決。


    呂然猛地想起離開孫府的當歸,當下哭喪著臉,焦急了起來。


    當歸從沒出過遠門,大楚的京城更是人生地不熟,她一個相貌美麗的姑娘家,若是出了什麽事......


    席遇細心的發覺呂然的不對勁,擔憂的問道,“呂公子可是有什麽急事?為何神態如此嚴峻?”


    呂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的心腹丫鬟當歸,離開孫府,不知去向,她人生地不熟,又生的美貌,若是在外出事,可怎麽辦?我又不能出府尋她,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席遇聞言,十分吃驚,一個心腹丫鬟,值得呂然這般緊張,恐怕其中不隻是丫鬟這麽簡單了,隻是呂然不願意說罷了,“的確十分棘手,我等身份確實不能出去。”


    呂然握了握拳,咬牙道,“我決定偷偷出去找找。”


    景謄用手帕擦臉的動作頓時停住,“呂公子,理智點,你若是出去,不小心被沐親王的人看到,這後果,可了不得。”


    “可當歸人生地不熟,若是出事......”呂然自責無比,早知如此,方才他就不應該說出那番話。


    郭品先從兩人簡單的對話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看來這呂然對那假當歸,卻是上了心。


    隻是不知道,那假當歸是不是故意設計這麽一出,逼呂然出孫府,然後借機鏟除。


    “呂公子,找當歸姑娘的事,還是等孫家公子們迴來,再讓他們去找比較好。”


    呂然迴頭,狐疑的看了眼郭品先,顯然,郭品先的人品在呂然這,恐怕不太好。


    “為何?”


    郭品先有些無奈,雖然自己喜歡算計些東西,但也不至於這麽讓人不相信吧?


    “呂公子,顯而易見,你隻需告訴孫家三位公子,當歸姑娘的重要性,他們定會幫你找到,你要相信孫家在京城的勢力,反之,一旦呂公子你出什麽事,這兩國之間,可不是呂公子的家族承擔得起的。”


    呂然的眸子黯淡了下來,誠然,郭品先說的沒錯。


    “快午時了,想必,當歸姑娘也會餓,應該會去找地方用餐,你現在去找孫家的公子,去用飯的地方尋找,應該能找到。”景謄沉吟了會兒,提議道。


    “好!”呂然連忙往東苑趕去。


    半個時辰後,在東苑苦等許久的呂然,終於等來了孫家的三個公子。


    孫浩源和孫浩亭看見焦急的呂然,有些意外,“呂公子這是怎麽了?”


    呂然看見兩人,急忙的開口道,“事出突然,實在不便詳說,還望二位公子幫幫忙,差人全京城幫我找找當歸,她的畫像我已經備好了,在這裏,現在應當是用飯時間,仔細找找能用飯的地方,應該能找到,當歸於我而言,十分重要,還望兩位公子幫幫忙!”


    孫浩源接過呂然手裏的畫像,溫婉美麗,看起來氣質也不是丫鬟有的,看來應該是呂然的妻妾,扮作了丫鬟跟來的。


    “既然呂公子都這麽說了,我定會幫你找到。”


    孫浩亭立馬招來管家,囑咐清楚後,管家拿著畫像匆匆離開。


    “呂公子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當歸姑娘。”


    呂然感激的點點頭,“麻煩二位了,在下,實在感激不盡。”


    孫浩源見呂然急的滿頭大汗,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了,忙提醒道,“恕我直言,呂公子,這女子啊,還是得哄著,聖人曾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呂然有些尷尬,看來是孫浩源誤會了自己和當歸的關係了,但是眼下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匆匆的道謝後,呂然就離開了東苑。


    看著呂然離開的背影,孫浩亭的麵色微微沉了下來,“總覺得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


    孫浩源勾起一抹深邃的笑,讚同道,“到處都是漏洞,如果當歸是呂然的妻妾,就算吵架鬧騰,也不會愚蠢到離開孫府,畢竟呂然身份特殊,作為他的妻妾,更應該清楚這一點才對,可如果當歸不是呂然的妻妾,還能得到呂然如此重視,並且利用這種重視,故意掀起矛盾,借機離開孫家,把呂然逼出去找她的話,嗬嗬......”


    孫浩亭揉了揉發漲發熱的太陽穴,十分不耐道,“沐親王近來按兵不動,也不知在策劃什麽,原還心驚膽戰,如今看來,是沐親王早就安插了奸細在孫府了,今日,就是一個開端。”


    “他們身邊的人,都要仔細重新核查一次才行。”孫浩源也凝重了起來。


    京城內。


    大量穿了便衣的孫府護衛們,各自匆忙的往能吃飯的小攤小販,小館小樓尋覓著。


    主子可交代了,這姑娘身份可不一般,必須要今日之內找到人呢!


    想起今日當歸是他們疏忽之下放走的,護衛們就覺得扼腕!


    大意,大意啊!


    幸好主子沒有降罪下來,不過,如果找不到人,估計他們也死定了。


    護衛們心中哀怨不已,眼珠子卻十分敏銳的四處搜索著。


    終於,在一家高檔的酒樓裏,找到了雅間內用餐的當歸。


    隻見對方柳眉緊蹙,杏眸圓瞪,咬牙切齒的拚命往嘴裏塞著吃食,吃相,忽略不計。


    護衛們大喜過望,連忙衝進去,朝驚愕的當歸行了一禮,好聲好氣道,“當歸姑娘,真是讓給我等一陣好找,呂公子都快急死了,有再多的誤會,也不該這般自顧自跑出來呀,我等差點就被公子打死了!”


    古人說了,女人心腸軟,攻心為上!


    果然,當歸一聽,緊蹙的眉頭鬆了下來,似乎,還夾著幾分喜悅?


    某護衛揉了揉眼睛,發現那幾份喜悅沒了,看來的確是自己看花了眼。


    “是嗎?呂公子很焦急嗎?”


    當歸放下筷子,用手帕慢慢的擦著手指。


    護衛們點頭如蒜,可不是麽,害得他們連午飯都沒吃就到處找人,快餓扁了!


    “是啊,呂公子急的滿頭大汗,聽說,還不小心打碎了公孫公子的寶貝,差點引起禍端呢!”


    當歸心情大好,倒了杯茶漱了漱口,起身道,“今日如此,走吧,帶我迴去。”


    護衛們一愣,這麽簡單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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