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惠妃和邵淑妃兩人一同出現在天牢,譏諷的看著地上狼狽的韓賢妃。


    “怎麽,沒想到自己也有今日嗎?”嶽惠妃冷笑。


    韓賢妃怨毒的盯著兩人,不過是不得寵的兩個妃子,有什麽資格在她麵前得意?是!她明日就要被處斬了,那又如何?至少,她得到過鳳擎軒的垂簾,也專寵過一段時間,怎麽不比眼前這兩個清高自持的女人幸運!


    在後宮裏,就算是輸,那也是要輸的漂亮!


    她是輸了!可她輸的比誰都漂亮!皇後千方百計想害蘅碧汐,結果呢,人沒害到就死了。自己可不一樣,那該死的渝麗妃,可是一輩子都癡癡傻傻了,自己就算是死,那也是比誰都得意的!


    韓賢妃眼裏浮起瘋狂的笑意,哈哈大笑,“本宮雖然輸了,但卻比誰都漂亮,皇後一輩子都是個笑話,可本宮不同,本宮死了又如何!本宮被愛過,也愛過,還有那渝麗妃,哈哈哈,活著又如何?還不如本宮死的痛快!這世間,生不如死,才叫人傷心呢,兩位妹妹,你們覺得呢?”


    邵淑妃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已經癲狂的韓賢妃,她竟然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你被愛過?別開玩笑了,醒醒吧,韓賢妃!皇上愛的,從來就隻有淑皇貴妃一個人,可憐你入宮多年,卻還是不明白!”


    嶽惠妃看都懶得看韓賢妃一眼,一個愚蠢的失敗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韓賢妃,本宮來這裏,不是聽你廢話的,本宮見你明天就要死了,所以特地來告訴你一件事。”


    頓了頓,嶽惠妃憐憫的看了眼韓賢妃,她到如今都不明白自己輸了,還以為自己贏了,“你可知,當日為何,淑皇貴妃要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送渝兒那藥膏嗎?那是因為,淑皇貴妃早就對你抱有懷疑和不放心了,可憐你卻一直不知道,那藥膏就是淑皇貴妃給你的最後一個提醒和機會,你自以為自己聰明,卻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你可知,那次皇後的出手,也是淑皇貴妃算好的,包括我們被救,突然出現在吳府,每一步,都在淑皇貴妃的手掌心裏,那次為何隻有我們三個人的父親出現在吳府,而你父親不在。這,便是淑皇貴妃準備對你們動手的預兆了。”


    邵淑妃不屑的看了眼韓賢妃,補充道,“到現在,你以為,你還是贏了嗎?”


    韓賢妃瞪大了眼睛,瘋狂的搖著頭,“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嶽惠妃望著陰冷潮濕的地麵,淡漠道,“你這輩子走的最大的一步錯棋,就是自作聰明。如果你以為孫太後是最好的後盾,那你就錯了,真正的贏家,也不會是孫太後。因為,淑皇貴妃的智謀,遠遠在孫太後之上。眼前看起來,的確是孫太後占了優勢,可誰知道,那是不是淑皇貴妃故意做給孫太後看的,迷惑敵方自己真正的實力呢?兵不厭詐,明白了嗎。”


    韓賢妃呆住了,如丟了魂魄的木偶娃娃,自己,自己輸了嗎?而且,還是慘敗。


    邵淑妃和嶽惠妃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隻留下韓賢妃一個人,呆呆的挨到天亮。


    次日上朝。


    鳳擎軒想起蘅碧汐清早嘟嘟囔囔的提醒,不由得心中溫暖,阿蘅總是這般的善良。竟然為渝麗妃求一個貴妃之位。


    文武百官們已聽說了昨日發生的事情,可是韓賢妃一門,竟然沒有一個活口,全部處斬,這是皇帝的警告,如果他們誰敢彈劾淑皇貴妃,乖乖,那就真的是不想活了。


    “昨夜,淑皇貴妃跟朕提了個建議。”鳳擎軒聲音輕快道。


    朝臣們一聽,連忙豎起耳朵,乖乖,這枕邊風,最是忌諱了,可咋們皇上竟然缺心眼到說出來,真是!


    鳳擎軒似是沒看到朝臣們五彩繽紛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貴妃說,渝麗妃在這次的陷害中受盡委屈苦楚,應當破例許一個貴妃之位,讓渝麗妃的一生,過得風光榮華,無憂無慮。朕深思許久,覺得貴妃所言十分合情合理,朕,決意,封渝麗妃為純嘉皇貴妃。愛卿們,可有意見?”


    朝臣們傻眼了,這渝麗妃心智隻有三歲,這當了貴妃,出席皇家宴會的時候,難免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可是,皇帝都不介意了,他們也沒必要介意什麽的,隻是,這渝明的權力倒是鞏固了。


    “既然眾卿家沒有意見,那麽就這麽定了。其次,這段時日,顧上卿雖然辦理案件力不從心,但卻也是兢兢業業,便提升為吏部侍郎。”鳳擎軒聲音淡淡,他開始想念阿蘅了!


    下朝後,渝明被鋪天蓋地的恭喜包圍了,其實女兒的貴妃之位,竟然又是淑皇貴妃求來的,他都不知道怎麽報答淑皇貴妃了。


    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麽,皇上還不封後呢?


    嶽朗看出了渝明的疑惑,低聲道,“曆代六宮之主,那可都是必須要有強大的母族作為後盾的,皇上估計是在為這個頭疼,其次就是,孫太後這裏,還需要時間。”


    “沒錯,不然皇上今日直接就冊封了。”邵豐林感慨道。


    禦書房內。


    吳向文淡淡的喝著茶,聲音清淡,“怎麽,打算動用了嗎?”皇後黨全軍覆沒,吳向文是例外,作為鳳擎軒最得意的助手,自然舍不得的。


    鳳擎軒點點頭,歎了口氣道,“阿蘅若沒有母族,定會被詬病,太後這邊更不好交代的。”


    吳向文沉吟片刻,起身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免得夜長夢多。”


    鳳擎軒點點頭,拍了拍吳向文的肩膀道,“兄弟,辛苦你了!”


    吳向文身體一僵,是啊,他們是結拜兄弟,隻是,若他知道,他之所以打算事不宜遲,風餐露宿去辦那件事,並不是因為兩人的兄弟之情,隻是因為,他愛上了蘅碧汐,鳳擎軒會是什麽心情呢?


    “走了。”吳向文轉身,運起輕功離開,嘴角的苦笑卻是沒人發覺。雖然,他愛著她,可她,從未愛過他,也不可能愛他。


    他已經許久沒有去見她,已經絕交的兩人,又有什麽資格再見,見了又該如何呢?


    隻是,自己的夢裏,卻全都是她的臉,音容笑貌,一舉一動,都刻進了骨子裏,夜夜在夢裏夢著,不願醒來。


    一路瘋狂的用輕功趕路,餓的不行才停下來飛快的吃東西的吳向文,憔悴不堪,不見昔日的英俊瀟灑,終於,半個月後,趕到了邊疆。


    而這半個月,後宮風平浪靜,前朝一片和諧,萬事順心的鳳擎軒,心情大好。


    太師府也沒了前段時間的雞飛狗跳,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這日,天氣晴好,孫家遊曆在外三年的嫡女,今日迴京。


    那個傳聞中,大楚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孫家嫡女孫尚香,十歲的時候,便有許多貴族世家上門定親,卻都被孫太師拒絕了,說是孫女年紀太小,暫時不考慮,眾人眼巴巴的等到孫尚香十三歲時,孫太師卻把孫尚香送出去遊曆了,說是孫家的嫡女必須眼光開闊,於是眾人隻得是長籲短歎的繼續等,中途不少人都因為等不了了,而定親了。


    如今,孫尚香迴來了,無疑成了京城第一爆炸事情。


    算算看,今年孫尚香已經十九歲了。


    但也沒聽到什麽定親的傳言,於是,太師府的門檻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那些苦等孫尚香的世家子弟,個個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出現了。


    可孫尚香迴府後,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也沒能見到孫尚香,也不知如今的她,出落的如何的驚世絕豔,眾子弟的目光都熾熱了起來,恨不得能看上一眼。


    機會,總算是來了。


    作為孫太後最疼愛的孫侄女,孫尚香被邀請進宮參加,三日後的冬宴。


    冬宴,是每年十二月,皇家都會舉辦的一次大型宴會,五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參加,而能參加的官員,都可以帶妻兒來參加。


    於是,孫尚香參加冬宴的消息不脛而走。


    頓時,五品以上官員家的嫡子們雙眼發光,五品以下的則是哀歎連連。


    鳳棲宮內。


    蘅碧汐懶洋洋的坐在主位上,客座上分別是嶽惠妃和邵淑妃。


    “娘娘,可聽說了那孫家嫡女?”邵淑妃淺笑道。


    蘅碧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小桂子有說過,那個傳說中的大楚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孫家嫡女,孫尚香。”


    嶽惠妃聞言噗嗤一笑道,“何為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但凡是大家閨秀,名門貴女,可都不差。”


    邵淑妃有些無奈的看了嶽惠妃一眼道,“你啊,那麽好強做什麽,你父親可是大大的才士。”


    “其實,她說得也沒錯,才,若是指這些眾人都會的,如何算是才?”蘅碧汐很是讚同嶽惠妃的說法。


    邵淑妃想了想,紅著臉道,“兩位姐姐說的是。”


    “不過,孫太師培養的嫡女,能有這樣的名頭,怕是真有大才呢。”蘅碧汐笑的意味深長,那個老謀深算的孫太師,可不是什麽簡單的。那次大病後,恢複的孫太師,比以往更內斂了呢,真是什麽錯處都挑不到。


    嶽惠妃不以為然,在她心裏,眼前的女子,淑皇貴妃才是真正的才女,她的才,是無雙的智謀,更是精密的陷阱。不過,她說得也沒錯,這孫尚香,還真是讓人期待。


    “左右明天就能看到了。”邵淑妃淺淺一笑。


    蘅碧汐直了直腰,眯起眼睛,“是啊,孫太後好端端的,把最疼愛的最出色的孫侄女,召進宮,意欲何為,真是讓人深思啊。”


    嶽惠妃想了想,有些擔心道,“需不需要準備些,萬一那孫太後用什麽陰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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