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的實力不容小噓,但好在我們是兩個人,你自己要小心,莫要被孫太後察覺了。”王月凝重道。


    “春蘭”卻是輕笑道,“其實有個更好的法子,先把小桂子救出去,然後從冷宮裏找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易容成小桂子就好了,至於青禾,把她殺了,然後你們二人其中一人易容成青禾不就完事了,這樣保險,並且萬無一失,也不會引起孫太後的懷疑,那青禾性子最好模仿,孫太後接觸青禾的時間不長,也不會察覺到不妥的。”


    羅苗眼睛一亮,讚賞的望著“春蘭”道,“姑姑此計妙極啊!”


    王月也佩服的看著“春蘭”道,“是啊,不過殺青禾,還得姑姑配合呢。”


    “春蘭”淡淡的望了眼青禾房間的方向,笑的詭譎,“這是自然,我與青禾可是姐妹情深呢。”


    青禾房內。


    青禾癡癡的望著手裏的畫像,這是她偷偷畫的吳向文,想念的厲害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也能欣慰幾分,雖然,他不愛自己,可她愛他啊,愛的心甘情願,愛得難以自拔。


    “春蘭”端著一壇酒和一疊炒的極香的花生米,敲了敲門,聲音溫柔道,“青禾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乍然聽到敲門聲,青禾起初嚇了一跳,警惕不已,但聽到是“春蘭”的聲音後,鬆了口氣,把畫像收好,便開門道,“怎麽這麽晚過來?”


    “春蘭”笑意吟吟,柔聲道,“這不是想與姐姐吃酒聊天麽,這花生米可是爆炒過的,極香,下酒最好。”


    青禾向來喜歡吃酒,尤愛花生米下酒,這段日子常常和“春蘭”這般消遣閑暇的時間,如今見了,心中的憂傷少了幾分,語氣也輕快了三分道,“你啊,明知我嘴饞!”


    “春蘭”故意做出一副委屈樣道,“青禾姐姐這是咋地,若不想吃的話~”尾音拉長,作勢要轉身就走。


    青禾見裝一急,連忙拉住“春蘭”,又好笑又好氣道,“說著玩的,你也當真。”


    “春蘭”這才噗嗤一聲,笑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坐在窗邊,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那花生米果真炒的極香,青禾享受的眯起眼睛,一口酒一口花生,和“春蘭”輕聲細語的聊了起來。


    不知道多少杯後,青禾醉了,睡了過去。


    “春蘭”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朝窗外“咕嚕~”了一聲,王月和羅苗,從窗口跳進來,給青禾喂下藥丸,綠苗便背起青禾,悄然離開。


    王月則是喝下易容術,換上青禾的衣服,梳了青禾平日裏的發髻,再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花生,這才臉色微紅道,“小桂子一驚被掉包,安全的轉移了,那冒牌貨被割掉了舌頭,嘴裏塞了布,又不識字,易了容,這下是誰都不會懷疑了。”


    “春蘭”聞言淡淡笑道,“這就好,我也該迴去了。”


    “青禾”點點頭道,“那姐姐就不送了,妹妹走好。”


    望了眼入戲極快,和真的青禾沒有半分區別的王月,“春蘭”了然的笑了笑,離開了青禾的房間。


    接下來,就是反擊了。


    不過,不著急,主子需要半個月調身體呢,慢慢消磨著吧!


    想起近來特備得寵的韓賢妃,一下子失了寵,倒是渝麗妃,突然得寵了起來,“春蘭”不由得冷笑,看來,有些人是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了,既然如此,她倒是不介意替主子,做點什麽。


    然而,還不等“春蘭”計劃計劃,渝麗妃就出事了。


    今夜鳳擎軒沒有去渝麗妃的宮裏,而是去了邵淑妃的宮裏,那韓賢妃趁機便對渝麗妃下手了。


    渝麗妃捧著腐爛流膿的臉,瘋狂的尖叫著。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啊!”渝麗妃瘋了,歇斯底裏的亂叫著,捧著臉,雙目瞪得巨大,頗有離開眼眶調出來的可怖,宮娥太監們嚇得到處亂串,其中兩個比較機靈的,一個去找鳳擎軒,一個去找太醫。


    嶽惠妃最快聽到風聲,因為她的宮殿距離渝麗妃最近,就在隔壁,原本已經入睡的嶽惠妃,在聽到渝麗妃那尖厲而支離破碎的第一聲叫聲時,便驚醒了,連忙穿好衣服,帶著宮娥太監們趕去渝麗妃的宮殿裏。


    一路上,嶽惠妃的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大事發生!方才渝兒怎麽會發出這樣可怖的叫聲!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一路上,嶽惠妃的心都快要糾結碎了。


    可即使有再多的猜測和心理準備,在看到渝麗妃瘋了一樣的捧著臉尖叫亂轉的那一刻,嶽惠妃還是傻了眼了,目光放到渝麗妃的臉上那一刻,嶽惠妃震驚的張大了嘴,天!怎麽會!天啊!渝兒的臉!


    嶽惠妃嚇得衝了上去,握住發瘋亂串的渝麗妃的肩膀,顫抖著哭腔問道,“渝兒!渝兒!你這是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啊!是誰幹的!是誰!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渝兒!”


    嶽惠妃帶來的宮娥太監們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渝麗妃,又是心驚又是憐惜,渝麗妃平日待人極好,怎麽會,怎麽會被人害成這個樣子啊!


    渝麗妃聽到嶽惠妃痛心的叫聲,猛地一怔,隨即也抓住了嶽惠妃的手臂,癲狂的哭了起來,“紫搖姐姐!救我!救我啊!我的臉!我的臉毀了!我的臉啊!”


    宮娥太監們見渝麗妃迴過了神,不再尖叫亂串,而是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不由得聞者落淚,心有餘悲。渝麗妃多好的人啊,怎麽會遭受接二連三的毀容呢,這樣好的女子,怎麽就這麽可憐呢。


    嶽惠妃聽到渝麗妃的嚎啕大哭,心都碎了,天啊,是誰幹的!怎麽能這樣狠毒!渝兒的臉好不容易才治好,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呢!誰來救救渝兒的臉啊!


    猛地一驚,嶽惠妃厲聲道,“快去請秦太醫過來!快!不然!仔細你們的腦袋!”


    幾個太監一聽,拔開小腿就拚命地跑了出去!是啊,秦太醫,還有醫術高明的秦太醫可以救救渝麗妃娘娘呢!


    嶽惠妃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渝麗妃,心痛難當,心中的恨意翻滾了起來,成倍成倍的疊加著,渝麗妃的聲音仿佛是刀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心口,疼的她淚流滿麵。


    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兩人,從小就被自己保護著的渝兒,竟成了這般模樣,她有罪啊!是她沒照顧好渝兒啊!


    宮娥們見自家娘娘哭的眼睛都腫了,不由得難過不已。


    鳳擎軒在聽到風聲後,驚得和邵淑妃穿好衣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邵淑妃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暈了過去,是宮娥幫忙穿好的衣服,按了人中才幽幽醒了過來,隨即宮娥敏感的發覺自家娘娘不同的,醒來後,再不複往日的溫柔婉約,而是從內到外,迸發出駭人的冷和恨意。


    剛從地道溜迴府的秦隨風,聽到消息後,驚得連往日裏的淡漠都沒了,背起藥箱,趕去了皇宮,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等鳳擎軒和邵淑妃到了渝麗妃的宮裏時,看到的卻是嶽惠妃哭著抱著渾身發抖,神誌不清,臉上腐爛流膿的渝麗妃。


    縱然有心理準備,鳳擎軒和邵淑妃還是驚得愣住了。


    鳳擎軒心中倒抽了口冷氣,誰能下這般的狠手啊!這要怎麽和渝麗妃的父母交代?


    背後之人是存心要離間他和朝臣的關係!


    鳳擎軒陰沉的抿緊了唇,鐵青的臉吼道,“都死了嗎!怎麽都不宣太醫!”


    宮娥們嚇得瑟瑟發抖,結結巴巴道,“迴,迴皇上,已經去請太醫了,由於夜深,所以太醫過來也需要些…時間。”


    邵淑妃迴過神,哭著衝上前,抱著不成樣子,如破碎娃娃一般的渝麗妃,痛心的大叫道,“渝兒,你不要嚇我,這是怎麽了,誰幹的!是誰幹的!”


    嶽惠妃見邵淑妃來了,沙啞著嗓子抽噎道,“渝兒…渝兒瘋了……”


    什麽!鳳擎軒和邵淑妃震驚的睜大了眼,鳳擎軒的臉色更難看了,厲聲喝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渝麗妃娘娘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快說!”


    幾個宮娥嚇得互相看了一眼,顫抖著聲音道,“迴,迴皇上,渝麗妃娘娘和往日一樣,沐浴完便穿好衣服準備散散步,可不知為何,迴到寢殿後,就突然,突然麵部腐爛,流膿了起來,渝麗妃娘娘驚嚇之下,就…就成這個樣子了。”


    邵淑妃陰冷的掃了眼宮娥們,聲音寒冷,“今晚伺候渝麗妃娘娘的都有誰!站出來!”


    幾位宮娥背後一冷,顫抖著走了出來。


    邵淑妃狠狠地咬牙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何要加害渝麗妃娘娘!”


    那幾個宮娥一聽,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冤枉啊,奴婢們和往常一樣伺候渝麗妃娘娘,沒有半分差池啊,奴婢們不是細作,奴婢們沒有加害渝麗妃娘娘啊!皇上明察啊!”


    鳳擎軒皺起眉頭,正想追問,這個時候,秦隨風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飛快的行了個禮,抬起眼看渝麗妃時,嚇了一跳,隨即麵色難看的搭起了脈,果然!秦隨風沉著臉起身道,“迴皇上,渝麗妃娘娘是中毒了,這種毒非常的罕見,叫做七日破,每日一點點的毒素積累,到第七日時會爆發,中毒者先是麵部快速腐爛,隨即流膿不止,最後會瘋掉,三日後便會氣絕身亡。”


    在場的人聽完,都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嶽惠妃和邵淑妃怒極,好歹毒的手段!好霸道的毒!


    鳳擎軒此刻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整個人散發著地獄的陰森和冷氣,在場的奴才更是嚇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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