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憶然出聲,伸手撫下他的眼淚,卻被捉住,“我沒死。”好像不能過多的解釋,她張嘴試了好幾次,都說不出話來,無奈隻能說出這三個字。

    “我知道。”淵影月寒輕聲說著。

    “摁,我……”

    “憶然跟我走吧,我不要去管什麽江山了,這把椅子誰喜歡誰拿去,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淵影月寒說完,手在空中亂摸,緊擁住她,好像要用盡一生的力量來彌補這個久違的擁抱。

    “……”憶然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

    淵影月寒……為何,你在洛月姑娘都死了後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麽!晚了,真的晚了。為何,人們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她不是洛月憶然,所以她不會跟他走。她還想去見一個人……

    “憶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讓你嫁給斬,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淵影月寒抓住她的肩膀輕搖,怕弄疼了她,又好像怕她突然消失。

    憶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痛猛然而至,身體開始不聽使喚地迴抱他。

    “對……對不起。”好不容易待自己可以說話時,她才說出這幾個字,一瞬間,天堂與地獄,原來就這麽簡單。

    三個字就可以讓你從天堂掉到地獄。

    淵影月寒苦笑,他知道了……本來就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奢求,奢求憶然原諒他!

    他放開她,眼眸深邃無底,空洞無光。

    “你愛上斬了?”他低聲問。

    “我不是洛月姑娘,洛月姑娘已經死了。”實在不想再隱瞞他,憶然說道。

    而淵影月寒卻沒有絲毫的驚訝,他隻是靜靜地坐著,用那雙看不見的眼眸倒影著憶然絕美的臉,不說話,也不動彈,就這樣好像要到天長地老。

    憶然低下頭,繼續道。“我隻是來自遙遠的一縷孤魂……”

    就這樣,憶然從頭到尾詳細地說著,淵影月寒靜靜地聽著,窗外的星星閃爍,明月今日照何人?明日何人見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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