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祥想了想,開價道:“老蔡定價三千貫,我看過,覺得這個價格卻是有些高了,雖然這枚琉璃佩可以稱之為寶貝,但卻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銷售是一大問題,秦公子,你看兩千貫如何。”


    秦觀立刻搖頭。


    雖然這種東西他很多,但也不願意賤賣。


    秦觀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找你多要,老蔡說三千貫,你如果出三千貫,這琉璃佩歸你,如果出不起,那就算了。”


    周泰祥也是糾結,他看過琉璃佩之後,喜歡的不得了,認定這枚琉璃佩絕對可以稱之為一件寶貝,三千貫,不算貴,但是他的泰祥金玉樓規模算不得多大,如果一下子拿出3000貫,流動資金一下子就壓住了,如果長時間賣不出去,可能就會影響泰祥金玉樓的正常生意。


    眼睛看向秦觀腰間的琉璃佩,看到如此寶貝不入手,又心癢難耐。


    糾結啊。


    秦觀看對方的表情,就能猜出個大概。


    秦觀本想直接離開,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事,自己從現代帶來不少玻璃工藝品,如果想要換成錢,自己一件件出手,肯定是不合適的,既然現在有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周泰祥出現,完全可以交個朋友,或許以後還用的到。


    “周老板,不知你是否真的誠心購買。”秦觀道。


    周泰祥一愣,立刻道:“當然誠心,隻不過,三千貫不是一筆小錢,一時間確實有些湊不齊。”


    秦觀微微一笑道:“我到是有個辦法,我呢,最近也想要購買一些玉石珠寶送人,不如這樣,這枚琉璃佩賣給你,你給我開一張契約,我迴頭到你店裏,拿一些看得上的玉石珠寶,如果湊不齊,再以現金付款,你看如何。”


    聽到秦觀的話,周泰祥的眼睛就是一亮,這個主意好啊。


    類似於以物易物。


    而且在這裏麵,他賺的更多。


    他買了琉璃佩,賣出去可以賺一筆,以店裏的商品對付,又可以賺一筆。


    周泰祥立刻道:“沒問題,我同意秦公子這個提議。”


    兩人一拍即合,隨後就在賭場寫了一份簡單的協議,秦觀拿到一份三千貫的協議,周泰祥得到心愛的琉璃佩。


    周泰祥的臉也舒展開了,笑嗬嗬的說道:“不知道秦公子喜歡什麽樣的玉石珠寶,我可以提前為秦公子準備,以供挑選。”


    秦觀略一沉吟,說道:“就和田羊脂玉,極品翡翠,各類寶石這些吧,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他是一朝被蛇咬,打定主意,絕不往迴帶什麽古董字畫這類東西。


    珠寶玉石這些就比較保險。


    而且要帶,就要帶精品的,普通的貨色他看不上,現在有周泰祥給他準備,到是省了秦觀的不少麻煩。


    周泰祥立刻應到:“沒問題,我這就去備貨,等備好貨後,我派人通知秦公子。”


    “可以。”


    周泰祥拱拱手走了,秦觀讓二寶收了協議,對著鄭達說道:“走,消費去。”


    秦觀贏了錢,高高興興去玩樂,而錢家兄弟卻倒了黴。


    賭場將錢茂錢盛兩兄弟關在後院一間屋裏,另外派人去通知錢家,這間屋子簡陋的很,連桌椅都沒有,房間內還有一股濃重的黴味,兩兄弟隻能坐在矮炕上。


    “怎麽就輸了呢,錦袍大將軍怎麽就輸了呢,它可是雞王啊,百戰百勝,秦觀就弄了一隻雛雞,怎麽可能鬥得過錦袍大將軍呢。”錢盛依舊不服氣的不住嘟噥。


    “三千貫啊,咱們可是輸了三千貫,這怎麽還啊。”


    錢茂本來就煩,被錢盛一說,心裏更煩,嗬斥道:“別說了,還是想想以後吧。”


    錢盛臉上更加難看,“如果被咱爹知道,以他那守財的性格,絕對會打死咱們兩個的,哥,怎麽辦啊。”


    錢茂沒好氣的道:“我哪知道怎麽辦。”


    “媽的,那秦二一定是坑咱們了,他的雞怎麽可能鬥得過錦袍大將軍呢,他肯定作弊了,不行,咱們找賭場說,秦觀作弊,這錢讓秦觀賠。”錢盛又嚷道。


    錢盛如此說,其實錢茂也有這種感覺。


    自從輸了鬥雞,錢茂突然意識到,雖然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兄弟在挑釁,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讓那秦觀變成了主動。


    從什麽時候開始呢?


    嗯,就是從他拿出琉璃佩開始。


    而且秦觀慫恿自己向賭場借貸,秦觀還要求賭場做保,現在怎麽想,都覺得是秦觀在給自己下套呢。


    錢茂從來都自負算謀過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著了秦二的道,這讓他心中更加難受。


    媽的,竟然輸給了秦二那個沒腦子的家夥,他怎麽可能服氣。


    不過他也知道,賭場方麵肯定不會支持他們。


    錢茂心中煩躁,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別亂喊亂叫的了,還是想想怎麽過咱爹那一關吧。”


    聽到哥哥如此說,錢盛一下就蔫了,腦袋耷拉了下去。


    賭場的兩個打手,拿著錢茂寫的欠條,直接來到錢家,拍打大門,錢家門子嘟噥著出來,“拍什麽拍,大門拍散了你賠錢啊。”


    打開大門,看到兩個打手,更加沒好氣,“你們是誰,到錢家做什麽。”


    兩個打手揚揚手中的欠條,大聲說道:“我們是張家賭場的人,通知你們錢員外,錢大錢二在我們賭場輸了2000貫,人已經被我們扣了,如果不拿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門子一聽,不敢怠慢,趕緊進去通知老爺錢員外。


    錢員外正在和夫人管家商議今年的稅收,商量是不是再給佃戶加上一成租金,一聽自己兩個兒子竟然輸了兩千貫,氣的唿的站起來,拍著桌子罵道:“那兩個孽子,竟然敢如此豪賭,兩千貫啊,他們竟然敢輸掉兩千貫,兩千貫都可以在西湖邊買一棟別院了,那兩個敗家子,我要打死他們。”


    錢夫人一聽也急了,趕緊對管家說道:“錢忠,你趕緊去問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


    管家錢忠出去,向兩個打手問清原由,又看過借據,確實是大公子錢茂親手所寫,再說,這張家賭場在杭州城還是很有些名氣的,斷不會拿著假借據來蒙騙。


    趕緊迴去稟報自己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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