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晃動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可是眼睛卻很迷離,很虛弱的樣子。


    我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很燙!


    我突然想起來了那次單徹生病,就和她一樣,虛弱無力,出冷汗,身體發燙。


    看來她也是發燒了!


    我再也顧不了那麽多,晃了晃她,她依然沒有反應,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用她身上的被子裹住她的身體,抱起她就往外跑。


    可是我實在太過於高估了我的力氣,我才剛走了兩步,就已經覺得費力了。


    但是此時此刻我又不能對她置之不理,我用盡了力氣,把她抱了出去,站在路邊攔出租車。


    好不容易有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我立刻把小晴放到了後座,然後轉身把花店的門關上,然後就趕快跳進車裏讓司機開往醫院。


    一路上,小晴都在忍不住地冒冷汗,我看著她痛苦難受的表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都怪我,單徹單越把她交給我,可我卻沒有盡到責任,沒有照顧好她。


    終於到了醫院,我剛進了醫院就有護士看到,然後立刻招唿人過來幫忙,然後就把她一起送到了就診室。


    輸了幾瓶液之後,我才感覺小晴的身體不再發燙,她似乎已經睡了過去,表情也沒有剛才那麽痛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到她把所有的液體輸完,然後又等她醒了過來。


    “餓了吧?我給你買了點心,你先吃點。”


    看到她醒了,我讓她喝了點水,然後就把剛才買的放在一旁的點心遞了過去。


    她看了看我,猶豫地接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吃,可才剛吃了兩口,就停下了動作。


    “怎麽了,是噎住了嗎?”


    我有些擔心,輕聲詢問著,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低著頭搖了搖頭,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正當我準備低下頭去看她的表情時,她卻突然抬頭。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她臉上的那些淚水。


    那一刻,我莫名感覺有些慌。


    “怎麽了?”


    她抽了抽鼻子,眼眶裏麵都是晶瑩的淚水。


    她伸出手拿起一旁的外套,從口袋裏摸索出紙和筆,然後在上麵寫著什麽。


    她抬起頭時,連同那個紙舉到了我的麵前。


    “謝謝你!”


    這幾個字就如同冬日的暖陽,一下子融化了我的心,我心情複雜,但還是衝著她笑了笑,一邊摸了摸她的頭一邊輕聲開口。


    “傻孩子,別多想了,快點吃點東西吧。”


    她點了頭,又開始低下頭開始吃,我看著她,心中已經泛起了一陣心疼。


    還好,在我的生活裏,有這麽一群能夠讓我感覺到足夠溫暖的人,也還好有他們,讓我有了接著認真對待生活的新想法。


    等她休息好了,聽了醫生的囑咐安排之後,我才帶著她離開醫院,下午的時候,為了讓小晴好好休息,我也沒有開門,隻是陪在她的身邊,把她的被子又換上了一套厚一點的。


    陪她度過了一個下午,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快到該迴家的時間了。


    安頓好小晴之後,我就迴了家。


    剛進了房門,到了二樓臥室的門口,我就聽到了單徹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電話。


    我輕輕地轉動門把,慢慢地露出了一條縫,然後就朝屋子裏看了過去。


    單徹正站在窗戶前,背對著我,聲音不大不小,我隱隱還沒夠聽得清楚。


    “我覺得,我們單家也是應該去參加的,畢竟我們表麵上並沒有和宋家鬧僵,不管怎麽說葬禮都算是比較正規的儀式了,我們沒有理由不參加的,爺爺您覺得呢?”


    原來他是在和爺爺打電話商量著參加宋悠萌葬禮的事情。


    他們又說了幾句,我已經輕輕地推門走了進去,為了不驚擾他們,我還是選擇等他們說完之後再開口。


    沒多久他們就掛了電話,單徹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存在,他看了看我,笑的很開心。


    我笑著朝他走了過去,輕聲開口。


    “在和爺爺談什麽?”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和爺爺商量著單家到底要不要參加宋家的葬禮。”


    “那爺爺怎麽說的?”


    我把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尋求依靠。


    “爺爺答應了,說會讓叔叔和單越代表他前去參加的。”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


    我靠在他的身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怎麽了,今天花店剛開門很累嗎?”


    “這倒不是,隻是小晴病了,今天一上午都是在醫院度過的。”


    “怎麽迴事?”


    聽到我這樣說,單徹也有些著急,看著我急忙詢問。


    “她發燒了,我今天早上到了花店發現她似乎有些不太舒服,感覺到額頭很燙,就趕快帶她去了醫院,輸了液,現在已經好多了。”


    聽到我這樣說,單徹也就放下心來了。


    我匆匆洗了澡,然後就上床休息了。


    轉眼,就到了宋悠萌的葬禮,單徹特意請了假,然後同我一起前往她的葬禮。


    去的路上,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有些沉重,宋悠萌生前一直在奢求一個能夠給她婚禮的男人,可是,婚禮還沒等到,卻先迎來了葬禮。


    我心中難免有些心酸,到了葬禮現場,場麵很清冷,一切從簡,每個人都身穿黑色衣服,氣氛很沉重。


    我和單徹並肩走到宋悠萌的靈堂前,她的黑白照片放在菊花花束的正中央,兩旁,站著秦韻和宋父。


    宋父臉色很差,就連秦韻也不再像平常那樣濃妝豔抹,眼睛有些輕微的紅腫,似乎是剛剛哭過。


    我和單徹一起拿了白色的菊花,然後獻在了花箱前,然後衝著照片默默地鞠了三個躬。


    之後,我們就退到了一邊,衝著秦韻和宋父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雖然他們並不是特別開心,但也沒有表現得太過分,也輕輕點頭表示迴應,沒有再多說什麽。


    我和單徹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宋悠然,她的旁邊就是單越。


    我和單徹正準備朝單越那邊走去,可沒想到他的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單徹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然後轉頭同我說。


    “公司的電話,我接一下。”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他朝牆角的方向走過去,接了電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單越和宋悠然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正在說著什麽,然而單越的臉色並不太好,似乎還刻意拉開與宋悠然的距離。


    而宋悠然卻不以為然,一直在不停地說著什麽。她的性格實在太過於直接,什麽情感都表現在表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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