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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斯一直跟著前麵的旅行團在走,當然他也在關注著身後的情況。


    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不輕,但漢斯覺得很輕鬆,不過他不能一直拖著一個人走,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終於,拐過了一個彎後,漢斯馬上將暈倒的出租車司機放在了地上,然後他隨即用英語大聲道:“你怎麽了?先生,你怎麽了?”


    漢斯的驚叫聲引起了前麵的人群注意,旅行團的人迴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人躺在了地上,而漢斯蹲在了他的身旁。


    引起了前麵的人注意後,漢斯指著躺在地上的司機道:“他突然就暈倒了,我覺得是不是該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各位,你們之中有醫生嗎?”


    在漢斯決定拋棄負擔時,安東還在開著車排隊往前走,終於,等到該他載客時,正好停在了傑特羅和楊逸的身前。


    傑特羅對著博雅塔說了句話,隨即就拉開了出租車的後門鑽進了汽車。


    將打表器扣下,安東用一口流利的法語道:“去哪兒?”


    傑特羅唿了口氣,道:“先往前走。”


    安東開著車走了十幾米後,傑特羅沉聲道:“去費拉角。”


    “好的,費拉角,想看看蔚藍海岸嗎?如果你想看看風景我可以走海濱大道,但那條路現在人很多,如果你想更快一點的話,我可以換條路走,稍微繞一點路但會更快。”


    傑特羅毫不猶豫的道:“用你最快的方式和路線。”


    “好的。”


    出租車司機很多願意和客人聊聊天,在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但也有司機並不愛說話,安東決定扮演一個話少的司機,於是他隻是專注於開車,隻有在遇到哪些不遵守規則的司機時,他才會狠狠的摁上幾下喇叭,然後再用比較文明的方式罵上兩句。


    一個有路怒症但是在客人麵前不想罵的太難聽的出租車司機,安東扮演的不是活靈活現,他根本就是一個在尼斯開了很多年出租的老司機。


    傑特羅全程在後座上沉默不語,最多偶爾打開手機看上一眼。


    當安東偶爾從後視鏡看上一眼的時候,發現傑特羅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上車開始就沒變過。


    機場到費拉角的路程不近,安東開的很快,但他還算遵守規則,而且對路況的把握也很熟悉。


    其實安東的選擇很冒險,他本可以悄悄跟蹤傑特羅而不是親自開出租車送他,因為傑特羅可能對尼斯很熟悉,如果傑特羅對尼斯很熟悉,而安東在開車的時候表現的對路線不熟悉的話,那麽他就有可能露出馬腳。


    但是安東沒有問題,雖然他之前沒來過尼斯,在知道要來尼斯之前就看看地圖是跟蹤任務的基本準備工作。


    剩下的,就是一個準黑魔鬼隊員的基本素質了,不管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對全局的把握。


    已經進入了費拉角的範圍,安東終於道:“我們已經到了費拉角,具體是哪裏?”


    傑特羅抬起了頭,看了看窗外後,沉聲道:“沿大路一直開,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安東沒有更多的疑問,他隻是繼續開車。


    快要到費拉角的最南角了,但是在一個岔路口時,傑特羅突然道:“在路口停一下。”


    安東停下了車,然後他看了看表,道:“一百五十五歐元,謝謝。”


    “還沒到,在這裏稍等一下。”


    安東聳肩道:“等候的話請先結清車費。”


    在整個歐洲出租車的價格都很貴,而法國處於中間水平,但出租車絕對是非常昂貴的交通方式,一百多歐元的價格不是每個人都負擔的起,逃費的情況不多但也絕不是什麽稀罕事兒,所以安東必須要了他的車錢。


    傑特羅有些不耐的道:“我不下車!”


    說完後,傑特羅放下了車窗。


    安東不能扭頭,他在反光鏡裏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但是在等了大約兩分鍾後,一個男人從他的車旁經過時往裏掃了一眼。


    待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人走過後,傑特羅沉聲道:“好了,我們走吧,是這條路沒錯。”


    安東聳了聳肩,重新把車開了起來,然後他有些不耐的道:“其實你隻要告訴我去哪裏就行,我知道路有沒有走錯。”


    隻是發了句牢騷,但安東沒有多說什麽。


    汽車繼續向前開去,直到費拉角的最南端。


    在行駛到了一個通往別墅的內部通路時,傑特羅突然道:“就在這兒停車,多少錢。”


    “一百六十二歐元,謝謝。”


    傑特羅拿出了錢包,匆匆數出了一百七十歐元,遞給了安東後,沉聲道:“不用找了。”


    傑特羅走上了那條內部道路,而安東則是把表掀起來後,立刻就離開了。


    把出租車燈亮起,表示是一輛空車並且還在載客,安東開到了一個出租車等候站時發現那裏有人在等,於是他把車停了下來。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上了車,而且他坐的是副駕駛座,不是後座。


    安東並沒有什麽表示,隻是沉聲道:“去哪兒?”


    “網球俱樂部。”


    在法國,乘坐出租車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情,打網球不是什麽緊急的事情,住在費拉角的人也肯定會自己的車,就算不想自己開車去體育館,但上車的人沒穿著運動裝也沒有拿球拍包。


    安東沉聲道:“你說的網球俱樂部在哪裏?”


    “就附近的那一家。”


    “我對這裏不熟,所以你隻說附近的哪一家我是找不到的,你認識路的對嗎?”


    “是的,先向前走。”


    安東按下了表,然後把車開了起來。


    這時坐在副駕駛上的乘客突然道:“你叫什麽名字?”


    很少有乘客問出租車司機的名字,但也還是有的,安東隻是一臉平靜的道:“皮埃爾,皮埃爾.索瓦。”


    “今天過的怎麽樣?”


    “還不錯。”


    安東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他的乘客問什麽就隨口答上一句,即不熱情,也不會對乘客過於冷漠。


    那個乘客絮絮叨叨的和安東說了一堆的話,最後他終於下車了,根本沒到什麽體育館。


    安東還是按照一個出租車司機該有的表現來做事,直到他開出了費拉角之後,才終於在開車的時候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裏?”


    “現在離你不遠,但我沒進費拉角。”


    安東籲了口氣,道:“幸好你沒跟,他們的防護非常嚴密,非常非常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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