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笑著辭別賈元春領著幾個小太監抱著東西走了出去。賈母這個時候正被一群靚麗的丫鬟伺候著用晚飯呢。忽地見周瑞家的一臉喜氣的跑了進來,賈母心裏就是一喜。周瑞家的一向還算穩重,能讓她這樣高興的不顧規矩的跑進來就知道隻怕是元春有消息了。還是好消息。


    果然,周瑞家的跑到自己身邊大聲迴道:“老太太,宮裏來人了,現在已經要到內院了。”賈母瞬間站了起來,推開鴛鴦扶過來的手,焦急的問道:“真的?是誰來的?可說了什麽事?”周瑞家的有眼色的笑著扶著老太太,“老太太放心,是娘娘身邊的抱琴,帶了好多東西來呢。”


    一屋子的人一聽說是宮裏來人了心裏就是一驚,上次來人開口就是三萬兩銀子,王熙鳳是費盡了法子湊了三萬兩的銀子。現在又來人了,不會是銀子不夠吧?王熙鳳已經悄悄在心裏盤算著榮國府的銀子了,沒想到卻是抱琴親自來還帶了東西,瞬間冰冷的心就迴春了。


    麻利的上前推開周瑞家的熱乎乎的扶著賈母,“老祖宗,咱們別在這說話了。快些迎出去才是,免得宮裏的人等急了。”


    賈母一臉的驕傲由著王熙鳳殷勤的扶著自己出了門,一群的女人等在內院門口,珠環玉翠的很是漂亮,卻不知還有多久的順心日子過。三春一身新衣的排排站在一起,薛寶釵珠圓玉潤的瓷白臉蛋帶著紅暈壓抑著心裏的興奮。


    自家此次上京一是為了躲避哥哥惹下的官司,二是為了自己進宮參選。商戶的身份真是有些過低了,要不是為了能夠沾些榮國府的庇佑自家也不見得一定要巴巴的住在人家家裏不走。


    上萬兩得銀子如水似的送進了宮裏卻一個水花也沒有,薛寶釵的心裏很是著急。再說賈元春在宮裏的一應打點銀子自家也是給了不少的,一直見不到迴應。現在可好了,抱琴迴來了,還是帶著東西迴來的。自己進宮的希望又多了一些。


    但是薛寶釵的心思是不會讓外人知道的,薛姨媽本是個無知婦人,現在家裏的大事一應都是薛寶釵在做主。


    薛寶釵看看一身絳紅色衣衫的賈寶玉玉樹臨風的站在階上翹首以盼,那樣好的模樣可惜就是沒有好學問,好誌向。不然,薛寶釵猛的一驚,麵上一紅。悄悄拿帕子遮了粉麵,一顆心卻是跳個不停。


    正好這時抱琴春風得意的在一丟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氣勢十足的給老太太行了禮。“老太太,這些都是小主讓奴婢帶來孝敬您的。小主在宮中不得相見,但是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老太太和太太、小姐們。”


    賈母笑的一臉的褶子,渾身激動的都有些發顫,緊緊拉著抱琴的手,一疊聲的問著賈元春現在的境況,可還順心?抱琴一一撿著好的迴了。也是,賈元春現在除了份位低以外,倒是事事順心。


    王夫人在一側時不時插上兩句嘴,一向慈和的笑臉現在都成了彌勒佛了。周身都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驕傲,惹得一旁插不上嘴的邢夫人狠狠揉了揉帕子,心裏即不是滋味。


    心想這以後自己大房的日子隻怕是更加的艱難了,為什麽王氏這個賤人就能有這樣的好命?自家的那個就是個一棒子也打不出來的木頭。邢夫人恨恨的看著對麵坐著的迎春,還是那樣的麵無表情,那樣的缺乏少年人應有的朝氣。


    恨不得上前狠狠戳戳迎春的額頭,罵上兩句。抱琴合著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又趁著工夫好好看了看眾人的麵色,但是一個個養的油光水滑的。扭頭對賈母說到:“寶玉在哪裏?小主有些要緊的話要奴婢親自說給寶玉,還有些禮物給寶玉的。”


    賈母笑著迴道:“你是宮裏出來的,這些個規矩還是要守著的。寶玉現在大了,正在外邊等著呢。”


    抱琴一聽倒是笑了,心想老太太也不是真的什麽也不懂,男女大防的規矩還是知道的。隻是現在知道寶玉大了不能隨意親近女子,怎麽在家和一群妙齡少女膩歪在一起不見老太太說說。可見啊,老太太的心是真真的偏啊,隻想著寶玉高興,完全忘了迎春姐妹的名閨譽。可是這樣的話不是自己可以說的,到時候隻一五一十迴給小主聽就是,要不要管管都不是自己能夠幹涉的。


    “老太太多慮了,奴婢不過是個下人,又是小主身邊的,見見寶玉倒無妨。快快讓人請進來吧。”


    抱琴現在說話的技術是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即使心裏再有些腹誹,但是麵上還是一派的和氣。賈母隻瞧著抱琴就知道賈元春這些年在宮裏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好在現在是雨過天晴了。


    “鴛鴦,去把寶玉叫進來。”金鴛鴦笑著出去叫人,不一會就聽見腳步聲,掀簾進來個麵如傅粉的少年郎。


    賈寶玉大麵上的規矩還是懂得的,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才閃爍著大眼笑著瞧著青春靚麗的抱琴。賈寶玉隻知道大姐姐進宮做了娘娘,跟著去的有個叫抱琴的,現在這個漂亮女子就是抱琴姐姐。


    這樣的美貌氣度,那不是說宮裏的姐姐們更加出眾?賈寶玉一腦門心思的想著美事,抱琴也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當年的小寶玉。


    屋子裏忽地就靜了下來,許久之後抱琴才笑著起身,招手讓一個小太監過來。親自打開盒子說道:“寶玉,這是小主賞給寶玉的。要寶玉勤加練習,以後要是能夠出將入相光宗耀祖就好了。寶玉可還喜歡?”


    賈元春在家時就一直盯著寶玉小小年紀開始練字,現在多年不見自是一樣的心思。賈寶玉就是再不喜文房四寶現在也不會沒腦子的當著眾人的麵拂了賈元春的麵子。遂彎腰恭敬地接了,“自是喜歡,謝謝大姐姐的賞賜。”


    這話倒是不失親近,但卻失了禮數。就連老太太現在說起賈元春也是稱唿娘娘或是貴主,斷斷不會說孫女或是元春。所以賈寶玉一聲大姐姐真是把老太太嚇了一跳,眼光帶著審視的把跟來的小太監們一個個看了一遍,就怕他們露出不耐煩或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再給元春帶來麻煩。


    好在老太太自認為一切如常,卻不知道這裏的一切都在德妃的掌握之中。這五個跟來的小太監有兩個都是德妃的人,一個是皇帝的,隻有兩個屬於賈元春,卻也不是心腹。賈元春私心裏看不起太監,所以隻是把身邊的宮女們籠在了手裏,小太監隻要安分守己就是。可憐這孩子不知道,這皇宮中惹誰都不要惹太監,這可是後宮的霸主。


    王夫人逢年過節都會進宮和賈元春相見,宮裏的規矩最是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王夫人可是親眼見過的。


    繃直著身子走到賈寶玉身後,伸手拉了一把,笑著看著抱琴道:“寶玉都是被寵壞了的,未曾見過這樣大的場麵,一時說錯了話也是有的。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同時鴛鴦已將把準備好的荷包一一塞到了小太監的手中。抱琴微微點頭,又迴頭對老太太說道:“不知寶玉現在住在何處?四書五經可曾讀明白了?何時參加考試?”


    這話問的把八麵玲瓏的老太太生生梗了一下,一屋子的人再次沒了話。還是王夫人這個當娘的最是有心得,不知道多少次在賈政問起這件事是幫著打馬虎眼。


    “四書五經已經通讀一遍了,但因著年紀還小,身子也不好,仍然在老太太這裏住著。所以私塾的先生先讓好好溫習著,等過兩年在參加考試。”這話都是先生的不是了,輕輕的推去了賈寶玉自己不求上進的事實。


    這話還是賈元春讓問的,抱琴在外麵聽來的終歸是聽來的,還是聽聽家裏人的話為準。隻是抱琴這些年一直在宮裏,什麽話是真什麽話是假最是敏感。


    但是抱琴現在自不會當麵拆穿王夫人的謊言,隻笑著說:“這就好,小主最是關心寶玉的功課。宮裏的小阿哥們可是六歲就去阿哥所住著,天還黑著就起床讀書,晚上天不黑就不能休息。小主也不求著寶玉能夠有這份誌氣,隻要能有這樣的五分力就是了。”


    抱琴瞧著老太太,想起小主交代的要好好說說寶玉的事,遂打發了小太監們跟著眾人去吃飯。自己和老太太在春喜堂裏說話。賈母見抱琴單獨留下來就知道賈元春是不喜歡寶玉的現狀的,麵上帶著緊張的看著抱琴說到:“可是小主不滿意寶玉的進度?”


    抱琴微微笑著看著賈母,安慰似的搖搖頭,“但不是這樣,隻是小主現在感同身受。皇上的孩子都要那樣的努力,為什麽咱們的孩子能夠安心的揮霍時光?現在外麵對於榮國府的傳言很不好,小主很是擔心。寶玉現在年紀大了,為什麽還要和姐姐妹妹們住在一起?以後要是寶玉出仕了別人可是會拿這件事說話的。家裏的姐妹們是不打算出嫁了嗎?為什麽這個歲數了還沒有人來提親?也沒有相看人家?隻一味的養在家裏,也不見參加什麽宴席,別人又怎麽知道咱們家裏也是有妙齡的小姐的?”


    賈母心裏是越聽越心驚,自己年紀大了家裏的事據都交給了王夫人打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紕漏。自己也是一點也沒有顧忌迎春姐妹的閨譽,心裏很是愧疚。關鍵是那句以後寶玉的仕途影響使得賈母很是後悔


    。抱琴隻瞧著賈母的神色就知道她是想明白了,拉住賈母的手說道:“這隻是小主的思慮,還要老太太好好的想想。寶玉如今已經十二歲,小主的意思是讓寶玉搬到二老爺的書房去住。雖然條件有些簡陋,但也隻有艱苦的條件才能更加珍惜讀書的機會。再有二老爺要時刻盯著寶玉學習,就是嚴厲些也無妨。宮裏的阿哥們也時常被先生打板子,老太太不要心疼,也不要攔著,隻要寶玉有進益比什麽都好。”


    賈母眼裏閃著心疼,有些不情願的點頭。抱琴知道賈母心裏是不願意的,隻是賈元春都這樣說了,現在的身份又是這樣的不凡,賈母隻能答應。抱琴知道這件事還是要好好的執行下去的,不能讓賈母現在隻是答應以後不照做就不好了。


    “老太太,小主現在正聖眷正隆,但是要長久的給榮國府一個依靠還是要有人在朝中擔當要職。您瞧瞧能夠坐上四妃之位的娘娘們哪個身後沒有娘家人撐著?就是小主以後有了皇子,這個皇子要是沒有強硬的後台又怎麽能安全的長大?”


    說到這裏的抱琴意味深長的看著賈母,這個老太太可是心機頗深。這些年的養尊處優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睿智,但卻沒有老糊塗。


    賈母現在是真正的明悟了,慎重的點頭應道:“是我糊塗了,以後一定好好看著寶玉的功課,再不會攔著老二了。”


    抱琴這才笑了,“就是此理。咱們府上小主不是沒有想過找個好的代替寶玉受這份罪,可是瞧來瞧去隻有寶玉是有靈根的。再說小主和寶玉可是親姐弟,以後有什麽好事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拉扯寶玉不是?這宮裏的事情最是複雜,咱們要做的就是不能給小主扯後腿。”


    賈母讚同的點頭,一再保證一定好好看著寶玉。“抱琴啊,這些年難為你了。貴主在宮裏對虧有你這個貼心的才能過得好,咱們一家都感念你的恩情。”抱琴心裏倒有些感動,隻是賈母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讓抱琴心裏一笑。


    自己還真是傻了,非親非故哪來的真正的恩情,賈母這樣說不過是讓自己更加安心的守在賈元春身邊罷了。好在自己現在除了跟著賈元春沒有更好的去處,要她們現在巴結著自己何樂而不為。


    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抱琴眼裏帶著感動說道:“這都是奴婢的本分,老太太不用這樣說,折煞奴婢了。另外小主有件事要奴婢悄悄問問老太太和二太太,咱們府上可是認識正一品將軍加河南道統兵大都督的喜塔拉大人一家?”


    賈母眨眨渾濁的眼睛,微微眯眼想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府上隻有大老爺和朝中的大臣走的近些,卻沒聽說和大都督府有瓜葛。”


    抱琴拿起手邊的老君梅品了一口,“這有什麽,許是大老爺認為沒什麽,偏偏人家都督府記在了心裏。咱們家現在隻要是有機會就要上趕著貼上去才是。麵子什麽的總是沒有到手的利益實惠。”


    賈母麵上一紅,這是讓自家賴上人家啊。可是,想想家裏的現狀,再想想在宮裏的元春,老太太一向自傲的心思也得放下。“我這就派人去找大老爺來,二老爺也一並叫來。好好想想,要是能和都督府有交情,日後也好行事。”


    抱琴很是滿意的撚了一顆鬆仁糖吃了,隻覺得小時候羨慕的吃食現在卻是沒有了滋味,遠沒有宮裏精致又花樣繁複的點心好吃。坐等賈赦、賈政來時抱琴又就著賈元春現在在宮裏的境況細細說了給賈母,引得賈母心裏很是高興。


    沒一會兒賈赦和賈政就疾步走了進來,即使是對抱琴這個丫鬟也要規矩的站著。抱琴看著恭敬站在身前的老爺們,想起以前的時光,深深覺得權勢是這個世上最不能失去的東西。


    “免禮,奴婢雖然進了宮,卻沒有官位,當不得老爺們的大禮。”雖然這樣說話,但是抱琴還是穩當的坐在榻上未起身。


    賈赦和賈政再次謝了坐在一旁,賈赦聽了抱琴的話,低頭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搖搖頭,迷茫的說:“真是沒有交集,就是說過一句話或是點個頭我也想不起來。按說喜塔拉大人一直到河南呆著,很少進宮。就是進了宮也是站在前排,我不過是個世襲的三等將軍,沒有實權,每次上朝隻是站在末尾罷了。確實不曾有過任何往來。不知二弟是不是有過什麽?”


    賈政見說起自己,摸摸新續的長須說道:“我一直到工部當差,每次上班就是呆在部裏,從未有一個喜塔拉大人來過工部。”


    賈母和抱琴的臉色都沉了下去,賈母是覺得自家不能搭上都督府這根線很是失望,抱琴卻是有些擔憂。來時賈元春一再叮囑要好好問問,說是瞧德妃的樣子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那麽這個喜塔拉大人自家一定是有交集的。


    怎麽現在老爺們都說不認識,自己這次的差事辦砸了就不好了。忽地,抱琴想起賈元春說的話,“那府上的小姐們是不是認識喜塔拉大人的嫡女,閨名喚作晴雯的?”


    賈赦和賈政還沒有迴過神來,賈母已經喜得一下跳了起來,不顧年老肥胖的身子,一臉的驚喜,聲線都拔高了,“你是說喜塔拉大人的嫡女閨名是晴雯?”


    抱琴一看有門,“卻是喚作晴雯的。現在這位喜塔拉格格可是宮裏的紅人,不僅皇上親自下旨封了多羅格格,貴妃娘娘和宜妃娘娘更是時不時賞賜些東西或是接進宮裏說話。太後娘娘也很是喜歡這位多羅格格,時常念著讓到身邊說話呢。”


    賈母的眼睛更加亮了,“這就好,這就好。咱們府上原先在我身邊伺候的有個針線上的丫頭,就叫晴雯的。後來黛玉要了去交針線,我就把晴雯的身契給了黛玉。黛玉搬迴自家的時候,晴雯也跟著一起走了。卻不知道這個晴雯格格是不是咱們府上的晴雯?”


    賈赦和賈政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巧事,馬上接道:“貴主既然這樣問了,隻怕是就是這個晴雯了。隻是怎麽咱們府上的丫頭成了都督府的嫡女?莫不是有什麽機遇?”


    抱琴搖搖頭,“這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了。不過既然有了眉目就好查了,這件事小主會派人查清楚的。”


    賈赦和賈政點頭應了,賈母這才帶著抱琴去用飯。一家子以前的主子現在都殷勤的圍在一個丫鬟身邊,讓迎春幾個和她們的丫頭都有些眼熱。司棋一向喜歡拔尖,隻是自己的小姐卻是個軟麵人,自己有力氣也沒處去使。


    現在看著昔日的丫鬟抱琴這樣風光,司棋是真真的著急。好不容易迴了自己的屋子,司棋拉著迎春就開始勸道:“小姐,你看抱琴現在這樣可風光?”


    迎春慢慢自己和自己下棋,“嗯,很風光!”司棋馬上接道:“那抱琴為什麽這麽風光?”迎春頭也沒抬的說道:“因為大姐姐現在是貴主,她身邊的丫頭自是高人一等。”


    司棋一聽心裏不由欣慰迎春好在沒有死心眼,該明白的還是明白的,“那小姐可也想這樣風光?”迎春執黑子的手一頓,卻是沒有抬頭,再次慢慢落下黑子,卻不是原先想到的棋路。“今日怎這麽多話?”


    司棋笑著挨著迎春坐了,“奴婢也想要小姐這樣的出人頭地。都是榮國府的小姐,小姐為什麽就不能有一個錦繡前程?再說那個貴主隻是榮國府的二房所出的小姐,而小姐你論起來才是榮國府正正經經的長女,三等將軍的女兒。當年大小姐進宮的時候可是頂著榮國府長女的身份進去的,細細追究起來這些都是小姐你的東西。咱們為什麽要看著自己的東西落到人家手裏,自己隻落得眼饞的份?”


    司棋說話一向耿直,這樣詆毀賈元春的話現在可沒有人敢這樣大膽的說出來了。但是迎春卻是真真聽到了心裏,這個家裏自己是沒有一席之地的。自己的性子有這樣的淡泊,從未給自己爭取過什麽。原想著平平淡淡的日子過著也不錯,現在忽地被司棋說起,自己的心倒是有些心動。隻是,這真的應該是自己的嗎?要是自己進了宮又會是什麽樣的?能做到大姐姐現在這樣嗎?


    迎春最喜歡下棋,走一步想十步是迎春最喜歡做的事。沒有被司棋描繪的美好畫麵晃花了眼,但是心裏的悸動是有了的。這件事也是以後迎春進宮的契機。晴雯現在可不知道有個大麻煩賴在了自己身上,正和老十一起在迴來的路上呢。


    兩人現在感情急劇升溫,時不時還很湊巧的一起送封信給自家的爹娘。閔嶽每每都拉著下衙迴來的傅景一起看晴雯的書信,“阿瑪,哥哥安!我今日吃了最好吃的灌湯包,超級好吃的!人家好不容易得了老板娘的真傳,等迴來了就給阿瑪和哥哥做做看啊!阿瑪和哥哥現在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身體有沒有棒棒噠?乖女現在都長胖了兩斤呢,也不知道迴去了阿瑪和哥哥還認不認識乖女?乖女日日都想著你們哦,麽麽噠!”


    沒才看到這樣的書信閔嶽和傅景都是開心的,自家的乖女和妹妹真是調皮,這滿篇的麽麽噠不知道人好以為喜塔拉格格不通文墨呢。但也是這樣的書信也讓他們覺得是一家人,隻有一家人才能懂得書信,想想就興奮。唉,隻能說這爺兩的興奮點真的很低。


    胤誐的書信倒是正經,有一次看到坐在自己對麵的晴雯寫的奇奇怪怪的書信還認真好學的學習了一下,然後興高采烈的寫了一封一樣的給了貴妃。原想著貴妃一定會被自己滿篇的思念感動的熱淚盈眶,沒想到等到的卻是皇阿瑪的書信,隻有一句話“好好說人話!”


    這件事真的很打擊胤誐,明明很認真很有孝心的,卻被皇上這樣批評,自那以後在沒有寫過這樣肉麻的書信。康熙每次都等著看胤誐的書信然後想象一向這傻孩子巴巴的黏在晴雯身邊的傻樣,一邊為自己有這樣一個懼內的軟弱兒子生氣,一邊又覺得這樣傻氣兮兮的老十有些可愛。讓他總是想起當年皇後還在的時候自己二人的相處時光。所以看到老十滿篇狗屁不通的書信,康熙第一反應就是寫了那個書信。


    但是次日康熙留下閔嶽說話,有意無意的說起晴雯是不是有書信寄過來?閔嶽正愁沒人和自己分享乖女的孝順呢,現在有個好的傾訴對象,又都是為人父母的,關鍵是這還是乖女以後的公公,自然要致力於為乖女刷好感。閔嶽喜滋滋的從衣袖裏拿出來兩封書信,顛顛的遞到康熙手裏,“皇上,您看看,這是這兩天乖女寄過來的,還有兩幅畫呢,都是路上見到畫下來的。奴才誰都沒舍得給看,都寶貝的留著呢。”


    康熙好笑的看了閔嶽一眼,打開一封一看,滿篇的奇怪詞語,康熙忽的覺得怎麽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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