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麓隻看了那信一眼,便丟在一邊。


    好一個外人!


    既然她都是外人了,她更不會在意那對腦殼有包的夫妻。原本是打算將此事置之不理的,想了想還是迴了一封信。


    信中隻一句話:汝之家事與吾無關,以後不必來信告知。


    林國公收到這封信後暴跳如雷,自古以來隻有不認兒女的父母,哪有輪到兒女嫌棄父母的道理。那個孽障不通教化,他必要好好教訓一番。此次的信他又寫了很長,大意是薑麓丟盡國公府的臉,不配姓薑。


    薑麓以為她上次的信已經表態,林國公應該不會再給她來信。沒想到那個老包不依不撓,還要寫信過來罵她。


    她當然不會客氣,迴信依然不長:天下薑姓人何其之多,吾願姓便姓。可有哪條律法規定吾不能姓薑,汝以為自己是誰!


    他以為自己誰,還能不許別人姓薑。


    林國公看完信後大怒:「我是誰?我是她老子!」


    玉氏大愕,夫君竟然語出穢言。


    林國公已然是氣到頭頂冒煙,說是怒發衝冠亦不為過。這些日子以來他和那個孽障書信往來鬥法,他是吃不下睡不好頭發都掉了許多。


    那個孽障敢置疑他,還問他是誰。他是她的老子,世上隻有老子罵女兒的份,哪有女兒頂撞老子的。


    簡直是天大的不孝!


    上迴因為妻子生病一事京中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此次他有意瞞得緊,未曾在人前露出隻言片語。


    誰成想也不知是哪裏走漏的風聲,那些同僚們都知道他最近同親生女兒鬧僵,甚至外麵有人傳什麽父女鬥法氣死老子之類的順口溜,害得他上朝下朝都躲著人走。


    尤其是阮太傅,看他的眼神是那麽的不屑和鄙夷,他每每想來都恨不得把那個孽障抓迴來狠狠教訓一頓。


    真是氣死他了!


    他怒氣衝衝地揉捏著信紙,一時看看玉氏一時又看看薑明珠,實在是想不出此事究竟是如何傳出去的。


    他苦思冥想好半天,隻能先作罷。


    至於那個孽障,他不能姑息!


    他就不信自己堂堂國公,又是她的父親,她還能反了天去。這次信又不短,翻來覆去一個意思,就是要和薑麓斷絕父女關係。


    薑麓看完信後很是無語,這個便宜爹哪裏來的臉,真當她稀罕一對腦殼有包的父母。還拿斷絕關係嚇唬人,還當她怕了不成。


    這封信送來的前一個時辰,她剛收到阮太傅的信。義父問她有何打算,可否需要他出麵。她迴信讓他什麽都別做,她自有主張。


    她把林國公這次的信拿給秦彥,問他怎麽看。


    政治聯姻向來不注重個人感情,她能嫁給他僅是因為她是國公府真正的姑娘。而他之所以娶她,也正是因為如此。


    如果林國公真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那她便不再是國公府的姑娘,這樁婚姻的核心也將不複存在。到時候他們是繼續搭夥,還是一拍兩散,她想聽聽他的意思。


    秦彥把信放到一邊,「你若實在不喜歡他們,不必虛與委蛇。」


    薑麓眉頭一動,認真的看著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雖然國公府在他被貶一事上做得有些不地道,但在外人眼中他們還是緊密聯係在一起。如果她真的脫離國公府,他豈不是在這門親事上半點好處也撈不著。


    她若有所思,或許這件事對林國公也是一個契機。堂堂一個國公和親生女兒對罵,可能對方是想借父女關係的破裂從而擺脫和秦彥的瓜葛。再或者是薑明珠從中作梗,目的便是讓她和秦彥分開。


    還有秦彥,他是真不在乎還是隻有目的?別看一件小事,其中的彎彎繞繞可真不少。說穿了都是權謀利益,真真是叫人喜歡不起來。


    這小子若是敢卸磨殺驢,別怪她不客氣!


    薑麓心微冷,無所謂道:「那我聽你的。」


    秦彥看她一眼,她會這麽聽話?


    她聳聳肩,「出嫁從夫嘛。」


    這話怎麽聽著好生別扭,秦彥皺著眉。天下女子都有可能三從四德,唯有她不可能。他可忘不掉當初她兇神惡煞逼自己幹活的事,那可不是一個秉承出嫁從夫的女子能做出來的事。


    一時之間,他不知是該氣還是該高興。


    「也不必如此。」


    薑麓靈動的眼轉啊轉,這小子什麽意思?


    「你是說我可以不從嫁從夫?」


    她根本沒有從過,竟然還問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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