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教授犯起了難,很明顯,自己的行動已經暴露。本來占據主動的我們,現在明顯處於被動地位。組織到底了解我們多少?


    教授問老金:“你過來時是否被跟蹤。”


    老金堅毅的迴答:“保證沒有。”


    教授對老金是充分信任的,特別是在這種事上。教授轉身對大家說:“別管這些了,現在不早了,大家都忙了一天,先迴房休息吧,什麽事等睡完再說。”


    “這樣合適嗎?我們是不是先換個地方再說?”小峰問老金。


    “我認為,可能現在敵人正想逼我們出錯,如果假設敵人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們現在出去等於自投羅網。還是靜觀其變的好。”教授看了看外麵漸漸泛白的天空說道。


    大家一想,也對,如果貿然出去確實不妥。按照教授的要求,大家做好了防衛措施之後,分頭迴屋子睡覺去了。


    由於累了一天,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空曠的街道,四下沒有一個人,好像一個鬼城一樣,除了周邊的停著的汽車和被風卷起的紙屑外,就是兩旁的高樓,環顧了一下,感覺這裏就是旺角的街道,但是為什麽沒有人呢?


    我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走著,越發覺得陰森恐怖。正在這時,看到旁邊一處樓房內傳出女人的陣陣尖叫,我本能的順著聲音找去,發現聲音是從一處居民樓的2樓傳出,走進這棟居民樓,踮著腳尖來到二樓,發現二樓的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從房間內射出的白熾燈燈光照到地上,不時的有黑影晃動,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動,每當那黑影晃動一下,就傳出女人的一聲尖叫。


    恐怖的環境、奇怪的燈光、晃動的黑影、淒慘的叫聲,這一切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副恐怖的畫麵,我的汗毛不知不覺中樹了起來。


    屏住唿吸,一步一步的向那間房間走去,走到房間門口,側著身子從門縫中看去,我不禁大吃一驚。


    裏麵尖叫的女人正是茹雲,隻見她全身衣衫不整,被人用繩子掉在空中。


    一個男人背對著我,手裏拿著一根皮鞭,不停的抽打在茹雲的身上,每當皮鞭落下,茹雲嘴裏便傳出一陣痛苦的叫聲。


    我憤怒的想衝進房間,但門口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玻璃,阻擋我進入屋內。


    我使勁全力想要衝破這層阻擋,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多次的衝擊已經讓我身心疲憊,我用手大力的拍打著,用盡全力叫喊著,想要阻止這一切。


    拿著皮鞭的男人,慢慢的轉過身,這個人我認識,正是之前的麵具男,透過麵具上兩個小孔,我看到那雙犀利的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我,眼神裏充滿了嘲諷。


    麵具男繞到茹雲身後,眼睛盯著我,手裏的皮鞭不斷的落在茹雲的身上,一下重過一下,此時,茹雲痛苦的表情正麵對著我,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滴到地上,整個人因體力透支已經幾乎站不住了,要不是有根繩子,就癱軟在地上。


    我憤怒的盯著麵具男,伸出手擺出了一個挑釁的姿勢,叫他過來。


    麵具男還不在乎的走了過來,在離我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似乎在等我問話。


    此時,我兩眼通紅,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一切語言都難以表示我此時憤怒的心情。我隻是那樣怒目的盯著麵具男。


    “怎麽?心痛了,人類就是這樣可憐的動物,控製你們和控製一隻小狗差不了多少?”麵具男率先說話了。


    “你想幹什麽,快放了茹雲。否則我會殺了你的!”我咬著牙說道。


    “哈……,殺了我,你有這本事嗎?”麵具男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是啊,我是如此的無助,上次在吉林,麵具男的一個眼神幾乎讓我跪在當場,別說反抗了,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現在到了香港,你要是想再見到茹雲,就按照我說的辦。”麵具男開始提條件了。


    “別騙我了,茹雲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騙局。”


    “誰告訴你茹雲已經死了,老張嗎?這到像他的一貫作風。”麵具男盯著我說道。


    “相對你的話,我更願意相信教授的話。”


    “往往從後麵捅來的刀子才是致命的,不是嗎?”


    聽完麵具男的話,我沒有再說話,可能他的話刺到了我的痛處,反問自己,到底了解教授多少?但很快我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不能相信眼前的人。


    “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我不會相信你的。”


    “哈!我猜到你會這麽說的。無知的人總會有無知的想法。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可以告訴你,茹雲還活著,而且就在香港,和我在一起,如果你還想見她,就按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就再也不可能見到她了。”


    “我不會相信你的。”


    麵具男並沒有理會我,說道:“我隻說一遍,記住這個房間,今天晚上12點,自己一個人來這裏,我會告訴你不知道的真相。不許告訴別人,否則你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說完,他伸出手指,在我麵前那個看不見的玻璃牆上按了一下,瞬間,那個玻璃牆撕裂開來,眼前的一切仿佛仿佛一幅玻璃畫一樣,隨著玻璃散落了一地。周圍瞬間黑了下來,我低頭看著那散落玻璃上的一幅幅破碎的圖像,麵具男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看的我感覺天旋地轉,空中依然飄蕩著麵具男最後的話語。


    醒來時,已經快12點了。最近的種種遭遇好像讓我逐漸適應了這種似真似幻的夢境,沒有了以前的空虛,取而代之的是異常冷靜的思考。


    按照麵具男的指示去做?告訴教授發生的一切?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頭腦中不斷判斷各種情況出現的可能。


    如果按照麵具男的指示去做,大不了一死。不對,麵具男要的絕對不隻是我自己,很顯然他想通過我將灰盟連根鏟除。


    雖然我能將我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出賣朋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但我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茹雲因我而死。越想越困惑,越想越苦惱,忽然間,腦袋疼的要命,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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