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馬家別院,演武場。


    “馬超,你帶著銀光護衛隊。跟著這位朱公子,唯他命令是從,知道嗎。”馬致遠嚴肅地對白衣隊長馬超說道。


    “知道了,老爺!”馬超低頭抱拳迴複。


    “那,出發吧。”不會騎馬的朱元璋隻好讓馬超帶著的。


    他也沒辦法啊,在孤莊村,張三豐也變不出一匹馬來啊!


    所以張三豐幾乎什麽都教他們了,就隻剩下騎馬沒教了。平時演練騎軍對戰,也是書上得來的數據和師傅經驗的指導。


    早上來到馬場,朱元璋就隻能站著和馬馥甄的汗血寶馬大眼瞪小眼了。把馬馥甄逗得前仰後合,馬致遠也大為詫異,他才暗自下決心這幾天一定要學會騎馬!


    馬馥甄看著眾人離去,而她爹還是一臉嚴肅,不讓她跟他們一起去,“哼”一聲負氣迴府了。


    由另一個護衛騎手帶著蔣獻帶路,毛驤因為行動不便,坐馬車隨後趕來。眾人直奔城北廬州丐幫分舵去,由於是清晨,沒有多少人圍觀,但是還是驚起一戶戶的窗戶發出動靜。


    廬州丐幫分舵的大門護衛早已聽到聲響傳來,罵罵咧咧起身查看。剛一打開門,直接被一杆槍尾戳倒在地。


    “進去,搜!除了殘疾小乞丐,其他人等全部綁起來,押到大堂。若有反抗者,直接動手,不用留情!”朱元璋向馬超示意,馬超下了命令,銀光護衛隊眾多護衛拔起蒙古彎刀,進入廬州丐幫分舵駐地。


    才一刻的時間過去,一些光著上身,被從夢中攪醒驚慌失措,睜大睡眼的中年乞丐,蠻橫護衛,一身白肥肉的幫派管事都已經被打包好扔在分舵議事堂。


    因為朝廷規定民間不能私自持有管製刀具,廬州丐幫分舵的實力還不至於敢違背朝廷嚴令,隻能私自持有一些匕首,短刀之類的刀具。他們睜開眼看到持有蒙古馬刀的人,都已經嚇得半死了,哪敢反抗。有幾個試圖反抗的,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地在地上哭嚎。


    那些睡在柴房,雜物間的小乞丐也紛紛圍在天井兩側張望觀看,看著站在上方打理得幹淨整潔的蔣獻,一臉不可思議與驚慌。


    朱元璋迴頭看了一眼蔣獻,蔣獻恨恨地搖搖頭。朱元璋指著一個長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示意馬超將他抓起來提問。


    “說,你們幫主在哪!隻給你一句話的機會!”朱元璋冷冷地說道。


    “你們是誰啊!這裏可是廬州第一大幫丐幫的駐地!”還沒等肥胖中年說完,護衛隊的護衛就已經一把巴掌扇過去,一腳踹斷了胖子的小腿,胖子哭喊一聲痛暈過去。


    “下一個。”朱元璋指向另一個身穿絲綢內衣的男子,那人正是那個二德。還沒等護衛隊護衛上來抓他,他已經撲在地上大喊:“在秦淮南!我們幫主在秦淮南青樓過夜!”


    朱元璋看向蔣獻和馬超,馬超指著一個小隊長,讓他帶領蔣獻去把廬州丐幫分舵分舵主抓迴來。


    十人馬隊直奔“秦淮南”,一腳踹開秦淮南大門。一個門房龜公趕過來,小隊長冷冷對他說:“廬州馬家辦事,廬州丐幫分舵主在哪?”


    聽聞是廬州馬家,那個龜公趕緊指著二樓一間房說道:“在那裏。”


    “上!”十人直奔那個房間,踹門進去。把因為樓下動靜被吵醒,正在罵罵咧咧的孫德崖踹到在地,拿起繩子,捆了起來。


    兩人像抬豬一樣抬著孫德崖往樓下走去,周圍女子大叫,整座青樓都被吵醒。


    人們紛紛起身罵罵咧咧出來看情況,但是一聽聞是廬州馬家在辦事。又紛紛縮迴房裏,這裏麵不乏廬州府衙的高官。


    但他們又能有何法,廬州馬家“江北四大家族”的名號又不是白叫的。那可是能跟一路總管平起平坐,跟一路達魯花赤談合作的家族。


    銀光輕騎小隊來去匆匆,把孫德崖丟上馬,又疾馳而去。那個龜公也重新關掉門,讓那個**迴去睡覺,整座“秦淮南”又安靜下去。


    待到銀光輕騎小隊押著孫德崖迴到廬州丐幫分舵議事堂的時候,毛驤已經坐著馬車趕來了,朱元璋讓他坐在孫德崖的那個位置上,那張雕有猛虎的上好黃花梨椅子上。


    孫德崖被兩名銀光護衛抬著進來,丟到議事堂地上,就是趙三四昨天跪的那個位置。


    摔得神誌不清,鼻青臉腫。待到他齜牙咧嘴掙紮地爬起來看向上頭的時候,上麵他的位置坐著一個人,正是他要找的毛瘸子。


    毛瘸子旁邊站著蔣啞巴,還有一位氣質不俗的年輕人,年輕人旁邊則是一位立身挎刀的英武男子。


    他自己的周圍則是滿地他的心腹,骨幹,狀況和他差不多。他再看向四周目視前方,威嚴肅立地鎧甲衛隊。


    忽然想起什麽,“馬家的銀光護衛隊”!他曾遠遠觀望過。他娘的!昨天那個年輕人是馬家的人!現在肯定敵不過他們,先認慫,往後再找機會!


    孫德崖蠕動身子,像一隻巨大的蛆,惡心無比。他趴下,跪倒在毛驤等人腳下。


    一人麵黃肌瘦,咬牙切齒,目露兇光;一人滿身肥肉,涕淚滂沱,雙眼乞求。隻隔一天,人生的變化實在太快。


    “毛大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次把!”孫德崖苦苦哀求。


    毛驤並不理他,他望向那些殘疾少年乞丐,點頭示意。迴頭向朱元璋道:“朱大哥,您讓他們把那些小刀,匕首交給我那些夥伴。”


    “好。”朱元璋轉頭看向馬超,馬超點頭示意護衛們,把從地上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刀具交給那些殘疾乞丐。


    看到那些小乞丐都得到了一把刀具後,毛驤轉頭對朱元璋說:“朱大哥,剩下的我自己能處理,您迴去吧。”


    朱元璋詢問地看了一眼毛驤,毛驤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朱元璋決定相信他。


    “馬超大哥,我們走吧。讓他自己處理。”朱元璋轉頭對馬超說道,馬超點點頭。


    待到朱元璋和馬超,銀光護衛隊離去後。毛驤收迴目光,看著地上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留下那些平常對我們還不錯的人,其餘的全部打斷一條腿,放出去乞討。至於這個孫德崖,打斷雙腿,毒啞,戳瞎他的雙眼,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什麽叫絕望!”


    沒有學過四書五經,詩詞典義的毛驤不懂得以德報怨什麽的。他隻知道,這些人,就應該讓他們嚐試一下自己這些人所經曆過的絕望!還有丐幫其他地方的那些人,他也會一一讓他們跟隨今天這群人的腳步!


    聽到毛驤命令的殘疾乞丐們一個個殘忍地笑著,靠向地上那群掙紮的人。從小經曆的這一切,已經讓他們的心徹底死了!畏懼?根本不會!他們無時不刻想著要報複!今天機會終於來了,他們終於可以把自己想象的所有一切都還給這群人!


    這一天,整條街響徹著恐怖地求饒哭嚎聲。


    傍晚的時候,從廬州丐幫分舵大門裏爬出一個人。雙目流著血,嘴張得很大,從嘴角流出汙血,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一聲的白肉早已不見,都是青腫的痕跡。兩隻手拚命地抓著地上的凹陷處前進,指甲處血流不止。他不敢停下,因為他一旦停下,就會有人往新打斷的腿上,狠狠地踩上一腳。


    場景,讓人觸目驚心,紛紛迴避。


    朱元璋並不會知道,他這兩天做的這件事,幫的這群人。日後會成為他的對手最為恐懼的一隻力量,一張無所不滲透的網,一群天底下最殘忍最恐怖的細作間諜。


    朱元璋並沒有直接迴到馬府,而是跟著馬超去馬家別院學騎馬。兩人迴到馬場挑馬,馬超給朱元璋講解關於挑馬的一些基本知識。


    “朱公子,這匹汗血寶馬。大小姐吩咐了借你練馬,隻是我覺得剛開始就練如此烈馬,會不安全。”馬超抱拳解釋道。


    “哈哈,馬大哥。我也早就想騎騎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我摸一下它,他如果沒特別的反應,就拿它練馬了。”朱元璋眼神發光說道。伸手去摸汗血寶馬的背,它居然沒有反抗,還很舒服。


    朱元璋高興地哈哈大笑。


    “朱公子,我想麻煩你個事。”馬超突然轉過頭忽然說道。


    朱元璋停下笑聲,認真說道:“馬超大哥,你叫我朱元璋就好了。有什麽事,你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去做。”


    “你我一見如故,你又救過大小姐。我七夕成親,想邀請你來,希望你不要拒絕。”馬超微微一笑,懇求道。


    他從今天早上大小姐的表現,已經看出大小姐的心已經放在這個人身上了。他不由得有些羨慕,但了解了這個人的為人處世後,又從心底為他們祝福。


    如果他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她也會跟來吧。馬超不求能娶到大小姐,但如果自己的婚禮上,大小姐能來,來祝福自己。他這輩子的心願,也就算完成了。


    “馬大哥,我答應你。”朱元璋見到馬超的神情,不忍拒絕,隻好答應下來。


    按照師傅出發前給自己卜的卦,自己這次一直往南行,目的地是武昌。待到武昌一行結束就要返程了,到時候應該來得及。


    “好,朱兄弟,我在此先謝過了!”馬超大喜過望,大笑抱拳。


    “馬大哥,你太客氣了。”朱元璋抱拳迴禮。


    “好,朱兄弟,上馬!”我幫你牽著馬遛兩圈,你熟悉一下感覺。


    “好,勞煩馬大哥了!”朱元璋爬上馬,開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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