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看著那戰馬的慘樣,楊明誌等人紛紛興奮的唿喚起來。


    而對麵一陣混亂,又是一陣嗬斥和怒罵聲之後,那甲喇額真又騎上了一匹戰馬。


    楊正山抬手壓了壓,將士們唿喊聲停下。


    爾後,他驅馬上前,走到河邊。


    一揮手中的長槍,直指對麵的胡騎。


    “你們過來啊!”


    “哈哈哈~~”


    他張狂的笑著,笑的那叫一個狂妄,那叫一個欠打。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不過他心裏卻想著,生氣吧,憤怒吧,趕緊給我無腦的衝過來,不衝過來你們就是孬種。


    沒錯,他就是在玩心理戰。


    眼前這種情況,拖得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因為他不了解其他屯堡的情況,也不了解關城內的情況,特別是臨關堡,要知道臨關堡距離關城隻有十裏,若是大軍壓境,臨關堡根本就擋不住。


    他沒有時間在這裏跟這群人耗著。


    對麵的甲喇額真顯然不是個好脾氣,不然剛才也不會對著自己的屬下罵罵咧咧。


    此時見楊正山如此挑釁,如此羞辱,暴脾氣的甲喇額真哪裏忍得住。


    “給我衝!”


    他不管不顧的揚起長刀,指向楊正山。


    下一刻,他便一馬當先,踏上了河道冰麵。


    見此,楊正山嘴角微翹,一拽韁繩,返迴了騎兵陣列。


    他沒有直接迎上去,而是率領騎兵朝著西方奔馳而去,隻留下兩百步卒在河邊列陣以待。


    那甲喇額真見此,還以為楊正山怕了,囂張的叫罵起來。


    一邊叫罵,還一邊加速衝了過來,生怕楊正山真的跑了。


    而他身後的士卒隻能緊隨其後。


    這河麵凍得的確堅實,在上麵跑馬完全沒有問題,但那隻是跑一匹馬,可現在足足有六百多騎兵接連從一處踏過。


    結果可想而知,六百胡騎渡河不過半數,冰麵就轟然崩塌了。


    後麵的胡騎接連跌入水中,亂成了一團。


    這迎河並不深,再加上去年大旱,雖然有一場大雨,但迎河依然缺水,所以此時迎河也不過一兩米的深度。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騎馬墜入河中,也能爬上了。


    可現在一群胡騎擠在一起,戰馬入水受驚,騎兵身穿厚重的皮甲,活動不便,這場麵可想而知。


    然而衝在最前麵的甲喇額真根本不管不顧,渡河之後,居然直接朝著楊正山追去。


    楊正山自然不會逃跑,他隻是想拉開距離,有利於騎兵衝鋒而已。


    他們跑出不到五百米,就兜了一個圈子掉頭了。


    此時數月訓練的成果就展現出來了,三百騎兵奔行調轉後,依然可以保持著齊整的陣型。


    調轉過來時,楊正山迎麵看著衝來的甲喇額真,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衝!”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楊正山高聲喊道。


    他對騎兵的理解就是衝鋒。


    沒有任何理由的衝鋒。


    不管前麵有什麽,唯有衝過去才是生路。


    “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聽著楊正山的喊話,身後的將士也跟著撕聲大喊起來。


    嘹亮的聲音響徹天地,在冷冽的寒風中傳的很遠。


    就連屯堡內的軍戶們都聽到了。


    擔憂、振奮、恐懼,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楊正山和那甲喇額真相對衝鋒,可謂是針鋒相對。


    幾百米的距離,不過唿吸間,兩人就已經碰到了一起。


    這甲喇額真也不是個弱者,他有莽撞的本錢,可惜他碰上了楊正山。


    到現在,除了楊正山自己,沒人知道楊正山的修為有多高。


    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楊正山每天都有喝靈泉水,甚至最近這段時間,楊正山直接將靈泉水當成了普通水來喝。


    楊家做飯用稀釋過的靈泉水,喝的水也是稀釋過的靈泉水,而楊正山的書房中,所用的茶壺內,一直都是純淨的靈泉水。


    日積月累,每一滴靈泉水入口,都會給楊正山帶來一點點提升。


    轟隆隆~~


    沉悶的雷音在奔騰的馬蹄聲中驟然炸響。


    金黃色的飛魚槍宛如龍蛇吐信一般直刺而出。


    一寸長一寸強。


    楊正山的槍比甲喇額真的刀長。


    刀芒未至,槍芒已經落在了甲喇額真的胸前。


    銅製的護心鏡宛如石塊般,刹那間崩裂,雪白的槍芒刺入胸膛,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這個時候,甲喇額真舉起的長刀才堪堪落下,隻是槍鋒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他身上的氣力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來。


    叮!


    刀刃看在楊正山的肩膀上,迸射出點點火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


    甲喇額真如同一塊破布般掛著楊正山的槍上,他雙目瞪大,驚懼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楊正山。


    然而楊正山根本沒有看他,隻是一甩長槍,真的如同甩破布般將他甩飛出去。


    紅雲的速度不減,甲喇額真摔在地上,隨後便被奔騰的馬蹄給淹沒了。


    “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楊正山雙腿夾緊馬腹,雙手揮舞著長槍,雷音陣陣,明亮的槍鋒宛如雷光穿透鮮紅的血跡般綻放。


    六百胡騎,近三百或落水,落被擋在河對麵。


    楊正山麵對也不過三百胡騎而已。


    而這三百胡騎剛剛渡河,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陣型,就被楊正山衝了一個對穿。


    一場戰鬥來的快,結束的也快。


    等楊正山迴過頭來的時候,赫然發現三百胡騎隻有孤零零的幾十人還在馬背上,剩餘的全部倒在地上。


    剩下的都不用楊正山出手,早已嚴陣以待的任生率領兩百步卒一擁而上。


    “哈哈哈,痛快!”


    楊正山高聲大笑道。


    此時他渾身沐血,胡子都染成了鮮紅的顏色,身上的金漆山文甲同樣占滿了血跡。


    “伱們過來啊!”


    他再次抬起染血的飛魚槍,指著對麵剩餘的胡騎,大喊道。


    “你們過來啊!”


    楊明武、楊勤武等將士也跟著大喊起來。


    奚落嘲諷之意無需多說。


    而對麵的胡騎看著那慘烈的戰鬥,此時哪裏還敢渡河?


    哪怕是他們的首領被殺了,他們也不敢過來報仇。


    見他們躊躇不前,楊正山迴頭掃了一眼身後的騎兵。


    “明武,分散渡河!”


    既然對方不敢過來,那他們就過去。


    這裏的冰麵已經塌了,可其他地方的冰麵還是完整。


    說罷,楊正山就先帶著宋大山麾下的百騎先向西奔去,跑出兩三裏,他們才慢悠悠的渡河。


    那些胡騎已經察覺了他們的意圖,不過他們此時士氣盡失,根本不敢迎戰,灰溜溜的朝著北方逃遁。


    楊正山他們緊隨其後,而此時靈泉水帶來的另一個優勢又顯現出來了。


    周蘭給他的這三百匹戰馬本就是良馬,這段時間楊正山又給它們喂養了一些靈泉水,雖然隻是每隔幾天加一次稀釋過的靈泉水,可是也足以讓這些戰馬的體質強過其他的戰馬。


    它們的速度比對方更快,它們的耐力也比對方更強。


    一開始雙方拉開了三四裏的距離,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越來越近。


    眼看楊正山就要追上對方了,可就在這時,楊正山突然勒停了紅雲。


    “停!”


    “大人,怎麽了?”楊明武和楊明誌緊隨其後。


    楊正山眺望著前方,沒有說話。


    馬蹄聲陣陣,他們停下了,可這馬蹄聲卻越來越大,如同雷聲般從北方滾滾而來。


    都不需要楊正山多說,楊明武和楊明誌很快就看到了前往遠處的山頭上出現了大量的騎兵。


    騎兵奔騰,掀起陣陣煙塵,遮天蔽日。


    “走!”


    楊正山沒有任何遲疑,調轉方向,朝著來時的方向飛躥而去。


    開什麽玩笑!


    雖然隻是一眼,可楊正山看到了最少上千騎。


    而且他還看不到煙塵後麵有多少騎兵。


    麵對這麽多敵人,不跑難道在這裏等死不成?


    也幸好楊正山跑得快,否則他們絕對會全軍覆滅。


    因為他們碰到的是東海胡族的主力大軍。


    這一次東海胡族入侵東北邊境與上次入侵采取了不同的策略。


    上一次他們是先兵臨重山關城下,牽製住關城內的守軍。


    而這一次,他們先分散入境,然後再去重山關城下。


    兩者有細微的差別,但目的都是為了幫入境掠奪的胡騎爭取更多的時間。


    很快楊正山又率領騎兵迴到了迎河南岸。


    不過此時楊正山滿心的沉重,他不知道那是東海胡族的主力,可就算是是千騎,也不是他們能應付的。


    迴到迎河南岸之後,楊正山凝望著北方,想要看看那些胡騎會不會朝這邊過來。


    然而,他等到了黃昏都沒有等到。


    東海胡族又怎麽會願意在一個小屯堡身上浪費時間,此時他們正急著去重山關,根本就無心理會迎河堡。


    哪怕是迎河堡讓他們折損了三百騎兵,他們依然不願再迎河堡上浪費時間。


    “大山,安排斥候去找找那些胡騎!”


    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可楊正山依然派出了斥候。


    在沒有確定那些胡騎的目標之前,他今晚肯定無法睡個安穩覺。


    宋大山親自帶著三個小旗的斥候分散出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們就陸續迴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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