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兆看了看餘通海的文書和令牌,笑道:“餘大人請隨我來!”


    雖然他也無法驗證文書的真假,不過他不認為有人會用這種方式跑來騰龍衛行騙,因為太容易被揭穿了。


    “麻煩兄弟了!”餘通海很客氣的說道。


    隨後他將自己的馬匹交給了身後的隨從,與韓兆一同進入了衛城。


    進入衛城之後,他微微愣了一下。


    因為此時的衛城很雜亂,特別是西城區,那就是一個大型工地,整個西城區幾乎看不到一套完整的房屋,到處都是堆積的石料、沙土和木材等建築材料,數以百計的工人正在忙碌著,一個個光著膀子幹的熱火朝天。


    “這是?”餘通海有些疑惑的問道。


    韓兆解釋道:“以前的衛城太過老舊了,所以將軍將這一片全部拆除翻蓋了!”


    餘通海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全部拆除翻蓋?


    這也太勞師動眾了吧!


    他以前所在的海州前衛也很老舊,但是誰敢拆除翻蓋啊!


    這麽一大片全部拆除翻蓋,這需要的人力物力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讓他對騰龍衛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不過他初來乍到,也不會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跟著韓兆穿過了淩亂的街道,來到了衛司衙門。


    看著威嚴的衛司衙門,再看看後麵淩亂的大型工地,餘通海對騰龍衛的印象更不好了。


    韓兆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對衙門的守衛說明了一下情況,衙門守衛進去通報之後,他便先告辭離開了。


    很快,楊正山就從衙門內走了出來。


    “餘大人!”


    他看著餘通海,雙眸閃亮。


    “在下正是餘通海,敢問大人是?”餘通海抱拳一禮。


    “哈哈,我是楊正山!”


    楊正山大笑一聲,上前親近的拉著餘通海的手臂,說道:“本官可是等了餘大人好久了,餘大人終於來了!”


    “快請,快請!”


    “呃,楊大人!”餘通海被楊正山的熱情搞得有些不自在。


    楊正山跨入門檻,突然又想起了什麽。


    “對了,餘大人是帶著家眷來的,文華,文華!”


    他朝著衙門內喊了一嗓子,陸文華快步跑了出來。


    “大人!”


    “餘大人的府邸準備好了嗎?”楊正山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就是衙門後麵的木香軒!”陸文華迴道。


    “餘大人帶夫人來了嗎?”楊正山又向餘通海問道。


    餘通海有些呆愣的點點頭,“帶了!”


    “那你先帶餘夫人過去看看,若是餘夫人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合適,你安排人修改一下!”楊正山吩咐道。


    “是!”陸文華看了看門外的三輛馬車,連忙應道。


    而楊正山則拉著餘通海進了衙門。


    走入衙門後,楊正山雖然表麵熱情,但其實在偷偷的觀察著餘通海。


    餘通海可是皇帝老兒安排過來的人!


    雖然之前中軍都督府已經將餘通海的卷宗送過來了,他也知道餘通海之前在海洲左衛擔任指揮僉事,但是既然是皇帝老兒安排的過來的人,他自然不能怠慢。


    來到衙門正堂,楊正山招唿著餘通海落座,然後對門外的親隨喊道:“小山,去把薛大人喊過來!”


    薛大人,也就是海昌伯之子薛平,薛平從京都過來,要比餘通海來的更早一些。


    片刻之後,薛平就來到了正堂,他二十出頭,長得麵白齒紅,有點俊俏小生的意思,不過楊正山試過,這家夥並不是個二世祖,而是有真才實學的。


    修為上,薛平有著後天四層的修為,而在海戰上,薛平也能講的頭頭是道。


    但是這小子沒有出過海!


    沒錯,這小子是個旱鴨子,他的那些頭頭是道都是紙上談兵。


    不過就算是如此,楊正山也很看重薛平,因為他自己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


    人家薛平還知道在海上如何確定方位,知道大榮沿岸有哪些重要的航線,還知道很多關於海戰的兵法和策略,而楊正山自己對航海根本就一竅不通。


    能紙上談兵起碼說明他真的研究過,隻是沒有實踐過而已。


    “下官拜見楊大人!”薛平來到正堂,肅然拜道。


    楊正山笑了笑,“來,薛大人,這位是餘通海餘大人,是咱們騰龍前衛的指揮同知!”


    “餘大人,這位是海昌伯之子薛平,是咱們騰龍前衛的指揮僉事!”


    他為兩人介紹道。


    兩人連忙互相見禮。


    在一番客套過後,楊正山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笑道:“你們兩位初來乍到,可能不了解騰龍前衛的情況,今日我為兩位準備一場接風宴,正好可以一起聊聊騰龍前衛的情況!”


    “接風宴會不會太麻煩了?”餘通海遲疑的說道。


    “不麻煩,一桌酒菜而已,有什麽麻煩的!”楊正山笑道。


    見他如此說,餘通海也不好再推辭,否則就有些太不給楊正山麵子了。


    臨近中午,楊正山就在衙門的後堂安排了一桌酒菜,隻是一桌簡單的酒菜。


    新官到任,接風是必要的,但楊正山不會做的太過隆重。


    雖然這餘通海和薛平是皇帝老兒安排過來的人,但他也不會將這兩位當成菩薩供起來。


    他要的是兩個有能力的,能幫上忙的人,可不是找倆大爺來供著。


    所以熱情歸熱情,正事卻不能耽擱。


    而接風宴上除了楊正山外,也就隻有烏重轍作陪。


    餘通海見這麽簡單的宴席,反而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楊正山搞得太隆重。


    眾人落座,楊正山和烏重轍招唿著兩人吃吃喝喝。


    人數少,眾人也就沒有那麽多拘謹,氣氛反而顯得非常融洽。


    酒過三旬,楊正山也就提起了正事。


    “餘大人,薛大人,你們對騰龍衛了解多少,或者說你們現在有什麽想了解的情況!都可以說出來!”


    薛平看了看餘通海,他與餘通海不同,說實話,他能來騰龍衛算是撞了大運。


    如果不是海昌伯請陳公公說項,如果不是正好楊正山上奏,他是絕對不可能直接出任衛指揮僉事的。


    其實海昌伯輕陳公公說項,也隻是想讓承平帝想起自己而已,並沒有想過給薛平謀個職位。


    可因緣際會,事情正好趕上了楊正山上奏,陳公公也就順手推薦了薛平,這才讓薛平撿了個便宜。


    而薛平以前一直生活在京都,對楊正山和騰龍衛都有些了解,特別是楊正山的殺神屠夫的名號,他不止聽過一次。


    所以來到騰龍衛後,他就很老實,楊正山怎麽安排,他就怎麽待著。


    楊正山不找他,他也不出去亂逛,就呆在自己府邸內。


    相比之下,餘通海是完全不了解騰龍衛,更不了解楊正山,連楊正山的名號他都沒聽說過。


    餘通海遲疑了一下,問道:“楊大人,為何要讓下官來騰龍前衛?”


    這個問題把楊正山給問住了,“餘大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不是我讓餘大人來騰龍衛的!”


    “不是?”餘通海也是愣了一下。


    楊正山捋著胡須,看著餘通海,覺得這位餘大人似乎有些迷糊。


    他想了想,說道:“算了還是我來說說吧!”


    “騰龍衛的曆史兩位應該有所了解吧!”


    餘通海和薛平都點點頭,騰龍衛原本屬於皇帝親軍,這是其實隨便問問就知道了。


    兩人隻是對現在的騰龍衛不了解,但對於騰龍衛的曆史還是知道一些的。


    楊正山繼續說道:“我本是重山鎮安源城守備,因在北地戰場上立了戰功,被提拔為騰龍衛指揮使!”


    “騰龍衛雖是一衛,但實則有前後左右四衛,以前的騰龍衛~~”


    他將騰龍衛之前的情況大體上講述了一遍,然後說到了騰龍前衛,“前段時間,我給陛下上書,想在騰龍衛組建一支水師!”


    “陛下同意了我的請求,但將騰龍前衛從騰龍衛中分離出來,單獨組建一個水師衛所!”


    “我現在以騰龍衛指揮使的職位,兼任騰龍前衛的指揮使!”


    “至於你們為何會被調遣過來,其實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上書請陛下派遣兩個擅長海戰的官員輔助!”


    “可能是兩位才能出眾,得陛下看重!”


    楊正山哈哈笑起。


    餘通海有點懵,他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皇帝欽定的。


    薛平倒是沒有感到意外,他是了解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至於目前的騰龍前衛~~”楊正山夾了一筷子菜填進了嘴裏,說道:“烏大人你來說說吧!”


    旁邊的烏重轍得到吩咐,連忙接過話茬,說道:“目前騰龍前衛有軍戶三千一百三十二戶,正丁三千一百二十三人,餘丁兩千二百二十人!”


    “騰龍前衛有一座碼頭正在建設,以後這座碼頭將會成為騰龍前衛戰場停靠的碼頭,同時也是騰龍衛海貿船隊停靠的碼頭!”


    “騰龍前衛的營地就在碼頭旁邊,現在也在建造!”


    “另外前段時間我們還招募了兩百八十多位經驗豐富的船工,他們可以作為騰龍水師的第一批將士!”


    “戰船上,我們已經聯係了工部的津海造船廠,他們會在接下來的半年內為我們提供一個衛滿編的戰船!”


    “還有就是中軍都督府會在半年內補齊我們缺額的軍戶!”


    烏重轍詳細的說了說目前騰龍前衛的情況。


    之前他是騰龍衛的指揮僉事,負責管理騰龍前衛。


    現在騰龍前衛獨立出去了,楊正山打算繼續讓他留在騰龍前衛,繼續擔任指揮僉事。


    一個衛,有一個指揮同知,兩個指揮僉事,算是常規的編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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