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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房間的燈昏黃,剛一進門,梁適用腳勾著關了門,便徑直把許清竹壓在門上。


    許清竹卻仍問她:“你是不是在和你們劇組演員曖/昧啊?為什麽這麽怕?”


    梁適的額頭抵著她的,唿吸有些不均勻,心跳也加速。


    “怎麽會?”梁適老實交代:“上次你就親了我一下,你走以後我去哪裏都被人家看,我都快不好意思死了,一拍戲就想起你,那場戲我本來可以一場過的,但因為你拍了五次。”


    許清竹的眼珠子滴溜溜轉:“真的?”


    “是啊。”梁適咬了下下唇,唇上波光瀲灩,逆著光看她的身形,纖瘦卻又不失美感。


    纖長的手搭在許清竹的後頸,插入她的發梢之中。


    梁適調整唿吸的頻率,卻越調越快。


    連帶著心跳也越來越快。


    許清竹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沒騙我?”


    “我騙你幹嘛啊?祖宗。”梁適聲音沙啞,“你什麽都沒做,我就已經亂心神了,我哪還有精力去跟別人搞曖/昧啊。”


    “那可說不準。”許清竹輕嗤:“誰知道你怎麽想的呢?”


    梁適:“……”


    梁適抿唇,想解釋什麽卻沒說,手稍稍往上扶,將許清竹漂亮的頸輕仰,低頭落在她唇上。


    含糊之中,她囫圇地說:“我就這麽想的。”


    單純,想吻你。


    雖然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但在隱秘之中,所有愛意都無處可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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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適並沒多在意網上的言論,盡管輿論一直在發酵。


    直到她拍攝完《餘光》,和她有關的言論依舊沒有消退。


    資源咖、營銷咖這些詞都落在了她身上。


    甚至連她之前那次紅裙造型上熱搜也被說成了有意而為之。


    最關鍵是,大家在網上搜她,也沒搜出什麽來,就幾個似是而非的爆料,都沒什麽實質性內容。


    無非就是她以前性格不好,家裏也有點小錢,但現在落魄了,整個一落魄千金的劇本。


    梁適還挺詫異,原主以前做的那些事沒有被拉出來的。


    按照她的推測,應該是在這一場黑料中渾水摸魚被拉出來的,後來收到一條私信才發現是梁新舟做的。


    因為之前梁適跟他說過,進娛樂圈不想被人家知道梁三小姐的身份,也不想讓以前那些事爆出來,所以梁新舟幫她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了。


    甚至抹去了她跟東恆之間的聯係。


    資本下場,無一生還。


    梁適知道以後給梁新舟發了條消息:【謝謝大哥。】


    而於婉的預產期在即,梁適在《餘光》殺青之後跟許清竹一起去醫院探望於婉,彼時的於婉正在看顧沂雪那部出圈電影《玫瑰心火》,看得津津有味。


    還因為最近沒什麽事可做,在醫院開啟了網絡衝浪生活,知道梁適出演了顧沂雪的新電影,馬上就要上了。


    梁適坐在那兒給於婉削蘋果,於婉便問她:“que真的那麽漂亮嗎?本人漂亮還是照片漂亮?”


    “本人。”梁適說:“她去演女主也一點兒不出戲。”


    “倒真是厲害。”於婉說:“早聽說顧家那位是beta裏難得一見的人物,但我還沒見過。”


    “那改天帶你見一見。”梁適輕笑。


    “你們關係這麽好?”於婉說著一頓,隨後笑道:“也是,畢竟是可以一起去搶婚的人。”


    梁適:“……”


    大抵那件事已經被豪門裏傳遍了。


    顧沂雪也不知道做了多久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這事兒的風波也算過去。


    倒是最近聽說顧沂雪又打算拍新電影了,應當是要拍古代武俠,又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梁適跟於婉聊了會兒,孫美柔帶著鈴鐺也來了。


    鈴鐺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梁適還當她是因為開學了不高興,問她怎麽了。


    鈴鐺撇嘴:“周彩虹太不夠意思了,說轉學就轉學,過分!”


    梁適:“……”


    梁適又哄了會兒鈴鐺。


    許清竹本就是抽空而來,在她們聊天時偶爾插一句,沒多久便有些犯困,她的身體也讓她沒辦法久坐,所以她們待了沒多久便離開了醫院。


    在離開之前,許清竹正好遇上剛從公司趕來的梁新舟,便聊了幾句。


    說是聊,都有些像告狀,也像警告。


    “你知道網上那些東西都是誰指使著放出來的吧?”許清竹說:“現在我跟梁適一樣,還能忍,但要是之後還這樣,我真的不客氣了。”


    “打算怎麽不客氣?”梁新舟笑著問。


    許清竹皺眉:“大哥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梁新舟搖頭:“有人能這麽護著阿適,我覺得很好。”


    許清竹頓時就被說得沒了脾氣,不過也還是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來,但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家現在都知道她是東恆集團失散多年的小姐,所以她目前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東恆。大哥,你知道的,阿適向來敬重你,我也不願意讓你為難。”


    梁新舟頷首:“不必顧慮我和東恆,我自然有應對。”


    “你……不阻止嗎?”許清竹眉頭微蹙。


    她還當跟梁新舟說了以後,梁新舟會從源頭製止呢。


    梁新舟卻搖頭:“她代表東恆?還不夠那個資格。你還記得鈴鐺之前的事嗎?我還是有些疑惑在,所以要等她做點兒事我才能找到證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許清竹微怔,良久才無奈笑道:“成吧。”


    梁新舟也並未讓她真肆無忌憚地去做,反倒讓她小心謹慎些,“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你不必客氣,也不必顧慮我,但如果還沒查出來事情是她做的,也希望你手下留情。婉兒快生了,新禾不是個能抗事的,所以……”


    後邊的話沒說,卻也是讓許清竹留幾分情麵。


    但許清竹卻莞爾一笑:“大哥,我有那麽厲害嗎?不至於。”


    “我可從來不會小看盛家的人。”梁新舟聳聳肩,“尤其是能在半年之內就能讓明輝起死迴生的人。清竹,你確實很厲害。”


    許清竹莫名被誇,也很受用,“忽然覺得幹勁兒十足。”


    梁新舟輕笑:“清竹,阿適有些小孩子心性,但她很好,梁家的事情是梁家的,和她本人無關,你們好好生活,別被這些事影響。”


    “她之前或許不太好,可能是因為被我母親弄得性格扭曲,但現在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很好很好,我總能在她身上看到小時候的影子。”梁新舟的聲音比以往都要柔和,轉頭看向許清竹,“如果她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來跟我說,我幫你教訓她。”


    許清竹聽出了“托孤”的感覺。


    “這是什麽意思?”許清竹問:“大哥,這不像你啊。”


    “當我喝多了吧。”梁新舟抬手扶額,“她現在隻剩你了,你們好好的。”


    許清竹一怔,忽地明白了梁新舟的意思。


    因為梁新舟和梁新禾說白了還是梁家的人,是邱姿敏的兒子,即便再疼梁適,也不能越了東恆的底線。


    逢年過節,能跟梁適在一塊的機會也沒有。


    最後就變得隻剩梁適一個人。


    所以梁適除了她以外便沒家了。


    梁新舟卻也是真疼梁適,希望梁適好,希望她還能有個家,能有人疼她。


    和之前許清竹的某些想法不謀而合。


    於是許清竹趁機問梁新舟,“那你知道梁適其實還有家人嗎?她的親生父母在哪裏?”


    “我問過我母親,也去查過。”梁新舟搖頭:“沒查到。”


    許清竹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撒謊的痕跡,卻發現很真誠。


    是真的不知道。


    許清竹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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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竹很怕梁適是一直活在編織的夢境之中。


    邱姿敏對她不好已經是既定事實,是能被接受的,但如果再被梁新舟和梁新禾騙,梁適大概會很傷心。


    不過還好,梁新舟是個能拎得清且疼梁適的。


    梁新禾也還好,雖心軟了些,不至對梁適使壞。


    且因為梁欣然的出現,梁新禾對梁適更好了些,偶爾買東西往劇組送,好像是在告訴全劇組——梁適,有後台!


    也還算可愛。


    在《餘光》拍攝期間,梁適還見過一次梁晚晚。


    她去剪了短發,對陳眠閉口不提,隻說拿到了國獎,要請梁適和許清竹吃晚餐。


    晚餐吃得是淮揚菜,甜口。


    不過喝了幾杯,梁晚晚便暈乎乎的,之後一個人蹲在俞江大橋上扒著欄杆看江。


    梁適還愚鈍地有些沒看出來,是許清竹稍一點撥才讓她明白。


    原來梁晚晚喜歡陳眠。


    不過陳眠讓她去接梁晚晚的那天,應該就鬧掰了吧。


    後來聽說陳眠連傳媒學校都不去了。


    陳眠其實是個負責的人,答應了顧沂雪的事,哪怕她狀態不好畫不出來,也會把自己困在家裏不停地畫,保證在規定時間內給顧沂雪交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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