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辦法……還有什麽辦法呢……


    她皺著眉,心裏盤算著,忽地眼睛一亮。


    誰說一定要拜托其它人幫忙,她自己就可以搞定!


    ☆☆☆


    第二天,紀心言拿著府衙開的一日往返淮安城的臨時路引,騎著白馬按來時路出了城。


    小白馬朝著東陽縣衙方向奔去,留下一陣揚灰。


    數匹黑馬從路兩旁出來。


    原野穿著司使服,望著白馬消失的方向,說:「這是要迴東陽縣吧,她要怎麽拿到證身書?」


    韓厲一身黑色勁裝,原本的官服不知去了哪裏。


    「我也好奇。」他彎唇道,轉頭吩咐原野,「你帶他們迴京,向皇上說明血書案來龍去脈。就說在炎武司與府衙合力追捕下,兇犯江泯之已重傷墜入懸崖。此外,查一查是哪位京城大人物叫石主簿上京的。」


    「老大你呢?」原野問。


    韓厲道:「我再跟她幾天,若無異像就返迴京城。」


    「她跟青鬆在外麵跑了兩天也沒出事,要是有人想對她下手,那兩天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上次打草驚蛇了。」韓厲道,「所以這次,你們要大張旗鼓地迴京城,明明白白地和她分開,我一個人留下。」


    ☆☆☆


    紀心言進入東陽縣時已是傍晚。


    她理了理身上豔紅的騎馬裝,牽著小白馬,昂首挺胸來到衙門口。


    「麻煩通報一聲,炎武司左督衛韓大人下屬求見劉全劉大人。」


    看門的衙役見過紀心言,雖然沒說過話,但她一身紅衣英姿颯爽的樣子卻讓人印象深刻。


    衙役入內通報,很快劉全便出來。


    他先往紀心言身後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其它人,明顯鬆了口氣,笑容裏帶絲驚喜。


    「杏花姑娘,我日前聽說血書案已破,兇手墜崖而死,就想著你可能要迴來了。」


    「見過劉大人。」紀心言施禮道,「事情已了,韓大人讓我來歸還白馬。」


    劉全讚道:「韓大人果然守禮,不過這白馬當初說是送給姑娘,怎好再收迴來。再說,姑娘隨韓大人辦事,沒有馬怎麽行。」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紀心言笑道,「這次韓大人命我來,另有一事。」


    「哦?」劉全又往她身後看了看,壓低聲音,「韓大人也來了嗎?」


    「韓大人正忙著處理血書案,沒時間。」


    劉全鬆口氣,引著紀心言進縣衙,邊走邊問:「那大人叫杏花姑娘過來,所為何事?」


    「還不是我的身份問題。」紀心言道,「韓大人就要啟程迴京,可我沒有證身書,很多地方去不了,影響大人行程。」


    劉全疑惑:「案子既已經明了,怎麽杏花姑娘還要與韓大人一同迴京?」


    紀心言麵帶羞澀,含糊道:「這個……就要問韓大人了,我怎麽好意思說呢……」


    劉全聞言側頭看她。


    夕陽殘存的光照在她臉上,與豔紅色衣衫交輝,襯得小姑娘麵若桃李,本就精致的五官此時更添兩分媚意。騎馬裝完美地展現出她修長四肢與纖細的腰。


    劉全頓時心領神會,往旁邊邁了一步,與她拉遠距離。


    「下官明白了。」他笑道,「如此,恭喜姑娘了。」


    紀心言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抿唇,含羞帶怯地低下頭。


    劉全暗自搖頭,難怪當初自己怎麽示好人家都當看不見,原來是想釣大魚。


    都說炎武司的人心冷手狠,這姑娘膽子也真大,連韓厲那樣的人也敢招惹。


    到底是太年輕啊!


    至於證身書……


    他皺眉道:「可是石主簿的遺物中並沒有杏花姑娘的賣身契,你的證身書也不在我這……這個……韓大人是知曉的,怎地還讓你大老遠跑迴來取?」


    紀心言暗自驚訝,原來她不是賣身到石主簿家?那之前自己跟韓厲提賣身契的事,也不見他說一句。


    她偷瞄劉全一眼。


    這個縣令看著膽小老實,其實油滑得很,平日應該沒少收好處。


    從彩雲那身三十兩春衣就能看出一二。


    紀心言喜歡俞岩這種清官,但若提起打交道,還是劉全更容易。


    「具體的我也不懂,但是韓大人說了……」紀心言加重語氣,「他說,劉大人自有辦法。」


    她說完,緊張地注視著劉全。


    證身書若不能從東陽縣框出來,其它地方更別想了。


    劉全仍是蹙眉不語,似在斟酌,心中卻已經答應了。


    一個小小證身書他以前不知通融了多少,更別提還是韓厲發話的。


    紀心言不知他的想法,心下焦急,決定再添一把火。


    「本來韓大人想派司使過來辦,但實在分不出人手。若是劉大人還有什麽顧慮,要不這樣,我在縣衙住兩天,您派人去淮安城問問。這幾日韓大人都在府衙,與俞太守一起理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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