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子白衣勝雪,麵也和善,不似下等草芥。

    但擬苔依舊對方才的一幕耿耿於懷,不禁口氣不善地質問他:“你做什麽推我家小姐?”

    那男子見這陣勢稍稍一愣,但反應算快,立即哈哈一笑,看著擬苔說道:“問你家小姐去,跑那麽快,不撞到人才怪。況她身子單薄,隻稍一碰就倒,與在下的幹係似乎不大啊。”說完,又感有趣地笑了。

    擬苔一聽這話,心裏信了八九分,她自己也覺得是小姐理虧了。

    “是與不是,你都得向我家小姐道歉。”

    “在下已經道歉過了,你不信問你家小姐去。”

    兩人都把目光齊齊地看向初縷,卻見她似不在狀態般,直想掙開擬苔緊抓著她的手,嘴巴嘟的都能掛油壺了。

    “放開我呀。”她哀怨地指著手腕,雙眼水汪汪地看著擬苔。

    “小姐,您先把披風披上吧,待會主子又該罵擬苔了。”擬苔邊勸邊為她披上,卻直被她掙脫。

    “不,我好熱呀。”方才跑那麽長的路了,連額頭都出汗了。

    “那我們迴營裏吧,跑太遠,主子找不到也是要罵的。”擬苔開始連拖帶拽,偏偏那女子就是不配合,老想往相反方向跑。

    眼睜睜看著眼前一主一仆的言行,白衣男子逐感納悶,這兩人實在古怪。那丫鬟一口一個小姐,又一口一個主子,難道她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

    軍營裏將帥可從不攜家帶口的,莫非是來了什麽人?

    見那丫鬟實在費力,白衣男子失笑,接過擬苔手中的披風,在她的詫異中輕易將它披到了初縷背上。

    擬苔感激地看著他,又苦口婆心地勸著初縷:“小姐快些迴去吧,今天是要看大夫的,遲了主子要罵了。”

    白衣男子眼眸一閃,看大夫?軍營裏能看什麽大夫,除了軍醫——

    那小姐終於是安靜了,任憑著擬苔拉著她走。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過頭,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衣男子,嘴角綻開一抹蒼白的笑,雙眸顯的格外的明亮。

    男子怔住,站在遠地,直到那兩人在遠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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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堯煙麵色不悅地看著剛從帳外進來的兩人,擬苔把頭低了又低,就是不敢看他。

    而那把臉凍的粉紅的女子,卻像看不見他似的,正眼也不瞧他。

    堯煙內心無奈放柔,揮手命擬苔下去,自己則走到初縷身邊,用兩隻溫暖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臉,冰涼的溫度傳到手裏,眉頭未鬆。

    被他捧的初縷小嘴粉粉嘟起,他忍不住探頭下去,輕輕將她含在嘴裏。

    她也不掙,隻是任憑他熾熱的吻包圍著自己。她的嘴唇冰涼,很快就暖和了,他才停止親吻,一臉寵溺地望著她清澈的眸子。

    “煙。”帳子被挑開,安客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忍不住開口喚道。

    “什麽事?”他看也不看他,依舊忙著給初縷的臉增溫。

    安客輕咳一聲,將帳子拉的更開。堯煙皺著眉頭向帳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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