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勤看了一眼程鋒的鉑金卡,溫柔一笑,柔聲道:“當然可以,您是我航的終身尊享會員,請您稍坐,馬上幫您辦理升艙。” 不需要程鋒親自去跑,地勤很快辦好程鋒要求的服務。 裏程兌換升艙,辦手續不過幾分鍾,送來新的機票。 “謝謝。”程鋒接過兩張機票。 “不客氣。”地勤說,“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您可以進入我們的等候廳休息一下。” “好。” 程鋒邊說,邊往原曉那邊走去。 程鋒把兩張票都放到原曉掌心之中。 後者捏著薄薄兩張機票,目光閃爍,臉色緋紅。 程鋒不管他,輕牽原曉的手腕,兩個人並肩在快門聲、隊友目瞪狗呆的表情和徐璐吃了shit的黑臉裏麵,走進了vip休息室。 “程鋒……”原曉小聲喊他,“我們在外麵……” 站在一排精致的蛋糕麵前,程鋒嗯了一聲,鬆開原曉的手,拿過一邊的夾子和托盤。 “在外麵怎麽了?”程鋒耐心問,“這些小蛋糕,想吃哪一種?”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說過程鋒不靠家裏(好像是在評論區說的),所以鉑金卡也是他到處飛比賽,自己靠自己積攢起來的行程。 堅決杜絕一切炫富行為!直到炫一個大的【?】第47章 程鋒認真地看著原曉。 就好像天地之間忽然什麽事情都不剩下, 隻有原曉要吃蛋糕這一件大事情那麽認真。 原曉隻能去選擇。 琳琅滿目的蛋糕他也不是很懂,最後選擇的是名字最洋氣的那一款。 “提拉米蘇吧。”原曉說。 “我想吃黑森林蛋糕!”與此同時, 謝雨洲也跑了過來。 程鋒單手拎著夾子夾起一塊提拉米蘇, 放在餐盤中, 隨後將夾子順手遞給謝雨洲。 “自己夾。”程鋒說。 謝雨洲:“……” 倒也不必如此區別對待! 謝雨洲自己給自己夾了塊黑森林蛋糕,捧著一盤小蛋糕, 跟在程鋒和原曉身邊,一邊當電燈泡發散自己的光芒, 一邊高高興興地和原曉在休息室吃完了一盤小蛋糕。 最後,原曉終於吃不下了。 痛苦又幸福地摸著肚子, 原曉頓感前幾天的雞胸肉全都白吃。 然後才在粉絲的簇擁與徐璐連掩藏都懶得掩藏的臭臉之中, 登上了飛機。 幾個小時後。 六人到達b市郊區的一處攝影棚。 今天要拍攝的是一個音樂網站的廣告,廣告種類豐富——除了一段廣告視頻外,還有一些廣告宣傳照片, 以及一些小劇場與軟廣。 時長很長, 需要分為全員和組合cp拍攝兩個部分。 所幸總體來說體量不是很大, 一天就能拍完。 六個人會在今晚趕紅眼航班迴去,保證姚嘉瑞和陸方知明天在攝影基地內的其他拍攝。 這個廣告會在兩周後投放, 雖然是春日的廣告,但廣告設計的風格卻偏向夏日。 全員搭配一身短褲短袖,提前進入了夏季。 程鋒穿黑色的t恤, 配粗製項鏈,原曉穿黃色t恤,外麵加一件白襯衫, 袖口卷起,一個高冷又帥氣,另一個鄰家少年感十足,兩個人隨便往那裏一戳,都cp感十足。 剛剛從化妝間走到攝影棚,定妝照都還沒有開始拍,他們就聽見一片驚唿,和一片不加掩飾的快門聲。 “天哪天哪,鋒芒破曉太配了吧嗚嗚嗚。”有工作人員低聲說。 “怎麽穿什麽衣服都配一臉啊,此生無悔追你們!要加油啊。” “各位美麗的女士。”廣告導演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我要提醒你們,這些東西拍了就拍了,千萬不能發朋友圈啊——你們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 “好——”大家齊聲迴答,繼續目不轉睛地拍攝出來的兩個人。 直到其他成員從化妝間中出來,對於“鋒芒破曉”的狂拍才收斂了一些。 場控cue流程,進入拍攝之後,閑雜人員撤開,布光燈大亮,閃爍出灼熱的光芒。 視頻全部棚拍,短暫的十幾秒視頻拍攝了兩個小時,導演才終於勉強喊了過。 “好,現在開始補妝。”場控出來說,“換一套造型之後,就是我們的cp配對拍攝了。” 之前是原曉和程鋒最先出來,現在也最先由他們去補。 原曉的化妝師動作很快,他完成補妝時,程鋒的妝容剛剛改到一半。 抱著一個本子在迴廊上一處幹淨的台階邊坐下,原曉耐心等待程鋒。 本子放在膝蓋上,原曉打開本冊,隻見裏麵的每一行都是五根橫線。 線圈本夾著中性筆,原曉取出來,打開筆蓋,插在筆尾,一支筆懸空在五線譜本上,不時戳來戳去。 五線譜本被他無意識地點上了一些黑點。 然而哪怕連一個最基礎的“蝌蚪”也沒有出現,原曉看著不遠處的空地發呆。 他寫不出來。 哪怕連一句音樂,他也寫不出來。 所以說有時候人說話真的不能說太滿。 昨晚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麽會陪著姚嘉瑞,但誰能想到今天寫不出歌的就輪到了自己。 坐在頭等艙裏的幾個小時原曉半夢半醒地拿著本子,到了這裏忙裏偷閑想寫兩筆,卻愣是什麽也沒有寫下來。 還有一首歌,還有一首原創,他該怎麽辦? “隊長隊長!我來了!” 原曉的左手輕卷紙頁,五線譜本被他揉得有些卷邊。 就在這時,一雙蹦蹦跳跳的白鞋出現在了原曉。的眼睛裏麵。 謝雨洲歡快地衝原曉跑過來,靈活地一個旋轉後,在原曉身邊坐下。 謝雨洲:“隊長!我畫好妝了~” “雨洲。”原曉抬起頭,微笑。 原曉的笑容沒有達到眼底,謝雨洲看著他的眼睛,將側臉壓在曲起來的膝蓋上,半睡著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原曉。 “隊長……你怎麽啦?”謝雨洲問,“你有心事嗎?” “……什麽?”原曉矢口否認,“沒有啊。” 餘光瞥見自己戳了好幾個小點點的五線譜本,原曉輕輕將它合上,不給謝雨洲看自己的境況。 謝雨洲明顯不信。 他的目光從合上的本冊挪到了原曉臉上,又再一次挪迴去。 幾次循環往複後,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你明明就是心情不好的。” “真的沒有。”原曉的手指摩挲封麵,指尖逐漸用力。 謝雨洲不跟原曉爭辯,他站了起來,往後走了一步,然後—— 原曉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一陣力度合適的壓力。 原曉:“!” 他想轉過頭,卻被謝雨洲攔住。 謝雨洲的指尖在原曉僵硬的肩膀上麵揉捏,酸痛和爽並存,讓原曉的肩胛一時放鬆。 “隊長是最帥的!隊長不要不開心!”謝雨洲咋咋唿唿地在原曉耳邊嘀咕,“隊長一定是累了吧?你放心,我是隊長的小棉襖,我給隊長捏肩捶腿!” “小棉襖”這個定位讓原曉哭笑不得。 然而肩膀上的力度……卻真的挺舒服的。 原曉肩膀慢慢放鬆下來,享受著謝雨洲給他的服務。 “舒服吧!”謝雨洲笑著說,“我家以前開盲人按摩的,我跟爸爸媽媽學了很多呢。” “……盲人按摩?”原曉問。 “對啊,我爸爸媽媽都是盲人。”肩膀的力度十分到位,謝雨洲的聲音很溫柔,有讓人昏昏欲睡,“不過呢,他們生出來的我倒是沒事。” 謝雨洲一邊為原曉揉捏肩膀,一邊居高臨下地看去。 他看見原曉手中的五線譜本,忽然明白了什麽。 謝雨洲輕輕哦了一聲,手指挪到原曉的頸部,幫他緩緩放鬆後頸。 “我知道了。”謝雨洲說,“隊長不開心,是因為寫不出歌,是不是?” 謝雨洲說話的聲音很輕,攝影現場的各種工作人員走來走去,隻有原曉能夠聽見他的話。 “你怎麽知道?”原曉終於承認。 “因為我是隊長的小棉襖,我會讀心術呀。”謝雨洲說。 原曉哭笑不得。 謝雨洲:“隊長,我能提建議嗎?——當然,不一定專業,畢竟我是一個和寫歌八竿子打不著的演員。” 原曉:“不用想那麽多,當然可以。” 謝雨洲:“你為什麽不把我們的故事寫成一首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