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在地球時聽過一句至理名言。


    藝術之美,在於讓人一頭霧水;文學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男人之美,在於說得白天見鬼;女人之美,在於傻得無怨無悔。


    蕭凡覺得說這句話的人真特麽是鬼才,每一句話都一針見血,深入人心。


    就比如此刻,應善即便是依舊一臉的傻氣,但在別人看來,感官就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應善的傻,他們認為是真傻。


    而當蕭凡傳音,應善念出那幾句詩詞之後,應善的傻在他們看來,就是一種內斂,一種低調的內涵。


    兩者完全是不同的,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黃清芙偷偷看應善的時候,臉頰微紅,漂亮的眸子裏泛著奇異的色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與黃清芙一樣的,還有其他幾個女孩,麵若桃花,想來是芳心怦亂,情不自禁的就想讓應善出軌。


    崔明月心裏既喜又憂。


    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不可能作出這些詩詞的,必然是蕭前輩偷偷傳音,才讓自己的男人技壓群雄,轉變了眾人對他的態度。


    憂的是,在場好些女孩都盯著應善看,看那模樣,怕是恨不得從自己身邊將應善搶走,變成她們的男人。


    “這個憨子!”崔明月這麽一想,就心裏暗生悶氣,覺得還不如讓應善一慫到底,被人笑話都沒關係,總好過招蜂引蝶。


    葉倩青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絞盡腦汁的想要做出比應善更好的詩詞,從而證明自己才貌無雙。


    可是,即便是將肚子裏的墨汁都倒出來,葉倩青也想是沒有任何辦法。


    詩詞歌賦,說的是意境。


    應善的詩,已經將意境提升到了一種極致,雖然隻是一方麵,但卻是難以突破的。


    不僅僅是葉倩青,在場所有的青年才俊,才子佳人,短時間內也都想不出更好的詩詞來壓倒應善。


    所謂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華夏文明,乃是東方人類的起源之地,曆經五千年風雨飄搖,文人才子如天上繁星,閃耀在每一個時代。


    他們的壽命或許很短,他們或許是一介布衣,不會武學,甚至一生淒苦,但他們遺留下來的這些寶貴文化和知識,即便是再過五千年,依舊不會被人們遺忘!


    這些人流傳至今,依舊膾炙人口的詩詞,又哪裏是這些年輕人可以比擬的?


    黑暗大陸縱然存在萬萬年之久,但都極力發展科技、武道等,在詩詞歌賦這一方麵,還是有所欠缺。


    全場都處於一種震撼當中,竊竊私語者眾,大聲喧嘩者卻一個都沒有。


    有書法驚人者,當下展開雪白宣紙,揮毫潑墨,將應善念出的那些詩詞全都寫了下來。


    句美,字也美,眾人看去,如同泛著金光,令人心頭不禁湧現激動。


    轟!


    猛然間,一道淡淡光芒綻放。


    從頭到尾端坐在自己座位前,不曾說過半句話的一個黑衣青年,猛的閉上眼睛,他的身上蕩開強大的氣息,進行著某種蛻變與升華。


    “突破!”


    眾人大驚。


    武者的突破,無跡可尋,每個人的突破方式都不一樣。


    有的人喝醉了就突破了,有的人釣魚就突破了,有的人吃東西吃著吃著就突破了。


    但這種概率小得可憐,幾乎沒有可借鑒性。


    那黑衣青年,從頭到尾一直都處於旁觀者清的狀態,如同一個透明人,眼下突然突破,頓時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閻一鳴!”


    有人喊出了黑衣青年的名字。


    “鬼王城少城主,閻一鳴!”


    “他竟然突破了!”


    鬼王城與麒麟城是一個規模等級的城池,閻一鳴則是鬼王城城主的兒子,年齡較小,才剛剛邁入真我境不久,除了他鬼王城少城主的身份之外,似乎沒有什麽顯眼的地方。


    沒想到他竟然當中突破。


    眾人羨慕嫉妒恨,但卻沒人敢打擾他突破,突破的機緣難得一尋,擾人突破無異於殺人全家,是黑暗大陸上最難解的死仇之一。


    蕭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閻一鳴,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氣息。


    這氣息讓蕭凡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到底熟悉在哪裏,卻也說不上來。


    時間緩緩流逝,幾分鍾後,閻一鳴身上的氣息陡然暴漲,一道黑光衝天而起。


    這一刻,閻一鳴身上的氣息變得不同了。


    他睜開眼,身上流轉著淡淡黑霧,舉手投足之間,似乎能掌控一切。


    主宰境!


    眾人瞪大眼睛,心髒都狠狠抽搐起來。


    剛剛踏入真我境不久的人,一早頓悟,竟然直接跨越了一個大境界,達到了主宰境!


    閻一鳴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氣息漸漸平淡下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向應善,站在應善身前三米處,雙手抱在一起,挺拔的身軀微微彎曲,朝應善行了一禮:“多謝應兄,閻一鳴欠你一個大人情!但有所需,必竭盡所能!”


    “啊?哦。嗬嗬嗬。”應善摸不著頭腦,傻笑了兩聲,也拱手行禮:“謝謝。”


    閻一鳴深深看了一眼應善,又將目光看向蕭凡,繼續拱手一禮:“多謝梅兄。”


    蕭凡挑眉:“謝我什麽?”


    閻一鳴似乎不太擅長微笑,所以他很努力的笑了笑,卻笑得很幹:“多謝梅兄教導出如此優秀的徒弟。”


    蕭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他看出來了。”蕭凡心知肚明。


    閻一鳴怕是已經看出,應善說出口的那些詩詞,是自己教的。


    為人不善言語,卻心智驚人,此人不凡!


    猛的,閻一鳴轉身,看向葉倩青:“葉小姐,之前你主動提出與應兄打賭,現在是不是該下跪道歉了?”


    眾人神色紛紛微變。


    下跪道歉之事,沒人願意提起,平白得罪葉族,不是什麽明智之舉,沒想到這個閻一鳴竟然願意當出頭鳥,難道他不怕得罪葉族嗎?


    葉倩青暗暗緊握拳頭,心頭有戾氣上湧。


    “誰說我輸了?”葉倩青冷聲問道。


    “那就請葉小姐作詩,交由大家評判吧。”閻一鳴淡淡道。


    蕭凡嘴角微翹,他知道,閻一鳴是在報答他突破的機緣,甚至不惜得罪葉族。


    閻一鳴,還真是有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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