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上的那場□□最終被以狠厲的手段平息,十數名刺客無一生還,所有牽連此事的人分分鋃鐺入獄,就連空氣中似乎都還依稀可以嗅到淺淡的血腥氣…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果真如此!


    ……


    如今已是深夜…


    與外麵人人自危的情況相反,房間之中黑漆漆的格外靜謐,唯有月光灑進來的點點銀華堪堪照亮這一室薄涼。


    莫筱的傷口已經被太醫小心翼翼的處理好了,幸而劍鋒微偏,沒有傷及心脈…她的傷口看似兇險,但若無意外好好調養一番就能活蹦亂跳。


    隻是…這胸前的傷口處恐怕肯定會留下疤痕了。


    看到別人為她處理傷口的場景格外讓人不喜,為了不讓自己‘委屈’故而上藥什麽的均是他‘屈尊降貴’親自動的手…


    因為動作生疏而他又怕莫筱會感覺不適,因此他上藥的時候小心翼翼到了極點。


    這副畫麵在跪於一旁大氣也不敢出頭也垂的很低卻不可避免看到的眾位太醫眼中,他們往日裏那位不言苟笑的陛下如今就像是對待珍貴的無價珍寶,溫柔細致到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讓他給碰碎了一般…


    心中的驚愕太多,如今隻能再一次重重感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平日裏誰能夠想到到,這般溫柔細膩的模樣會有一天出現在他們這位一向手段狠厲的帝王身上。


    之前尚且不敢確定,可是如今已經讓他們足夠清晰的意識到了皇後對於陛下的意義…


    想到宴會上的淒慘狀況,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是沒有想到這位後宮中最為沉寂的主子才是最為惹不起的存在。


    等到傷口已經完全被藥膏塗抹,陳塵方才敢輕輕唿出了一口氣,目光中滿是心疼自責,卻偏又自虐般的不肯從她傷患處移開分毫。


    他的手指微顫,似乎想要撫摸一下那堪稱駭人的傷口,卻又在指尖即將碰觸到她肌膚時像是灼燙到了似的飛快彈開。


    溫柔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後已然變得冰冷,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顫顫栗栗的太醫,有一瞬間的狠辣之色從眸中劃過,就在他即將付諸於行動時卻被床榻上人略微的輕聲囈語打斷。


    帶著虛弱與前所未有的溫柔繾綣“小塵子…”她的聲音輕的低不可聞。


    幸好…幸好他離她夠近,也幸好他聽力極佳。


    所有的陰狠心思像是隨著她神誌不清的一句謂歎煙消雲散。


    他目光怔然,這個久違了的稱唿,是他們幼時為伴的歲月裏最為動聽的音律。


    那時的她不似如今這樣清冷如蓮,活潑動人的像隻永遠都會歡樂啼叫的喜鵲;而那時的他亦不像如今這般狠辣果決,單純愚笨的為逗她一笑傻傻的努力著…


    也許…尚還隻是幼年之時,他就對她…有非分之想!


    否則怎麽不願理會旁的女孩子,單獨隻想要為她摘花送果呢……


    他這般在心中輕笑著迴憶。


    一旁有細微的聲響打斷他的追憶,並非是莫筱…於是他的臉瞬間就變的黑沉,這才想起被他忽略徹底的那群太醫。


    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為首的那個太醫,對方惶恐至極卻極有眼色的保持安靜俯身退了出去…


    走出氣氛壓抑的寢殿後那一群往日裏養尊處優的太醫都紛紛鬆了一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又心性稍弱的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夜裏的清風帶著微微的涼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拍拍屁股迴家找老婆孩子去了…


    自然也有幾位不得不留下來雖是等待陛下的召見,皇後娘娘傷勢在身若是這個時候太醫院內跑的精光,那麽…皇後若是有丁點閃失他們恐怕就算是有兩個腦袋也不夠陛下砍的。


    ……


    屋內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光線很暗但陳塵卻未吩咐候在殿外的宮人點燈,他隻是就這樣靜靜的、癡癡的盯著床上的那抹人影。


    檀香梟梟,他坐於床榻邊沿借著月光細細打量著床上的女子,因為失血她此刻的臉色看起來格外蒼白,就連一向紅潤的朱唇都微微有些幹裂……


    這副沒有生機活力的模樣讓陳塵惶恐不安,他目光緊緊盯著床上那人蒼白的唇色,帶著站顫與叫囂的渴望期待,輕輕的…一寸又一寸緩緩接近著莫筱,最終將自己的唇貼在了她發幹的唇角…


    緊張到幾乎忘記了唿吸,耳邊似乎再也聽不到旁的聲音,隻餘下那急劇跳動幾欲從喉中蹦出的心髒。


    ‘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清晰的映在耳畔。


    這是他與她之間的第一個吻,而且還是他小心翼翼的偷來的。


    剛開始隻是兩片薄唇的緊密貼合罷了,可得到一絲溫暖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奢求更多。


    他吻的很認真也很青澀~雖然他的後宮之中佳麗眾多,可…陳塵真的沒有試過。


    雖然身為一個坐擁後宮妃嬪的皇帝來說有些難為情←_←但是,這…也的確是他初次與別人接吻。


    他可是為了心上人潔身自好的最佳代表。


    閉著的眼睫輕顫,帶著試探與不安,他緩緩伸出舌頭小心翼翼的舔舐著莫筱幹澀的唇瓣。


    很顯然他很聰明,從他短時間內就已經開始嫻熟起來的吻技就能夠說明他的學習能力是有多麽強悍。


    也因此陳塵開始愈發不滿足起來,他靈活的撬開了莫筱的唇齒,極盡挑逗的與那條丁香小舌糾纏、吮吸。


    “唔…”許是因為被吻的有些唿吸不暢,乖乖躺著的莫筱側開腦袋,想要以此閃避他的親吻。


    陳塵的身體瞬間僵硬,留戀不舍的離開了莫筱的唇瓣,作為發泄自己不滿的報複他還輕輕咬了咬莫筱已經恢複紅潤的下唇…


    等這個動作做完之後,他方才後怕的瞅了安靜的莫筱一眼,再三確認她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後方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醒,不然…自己恐怕就要慘了


    順著月光,他的指尖在她的五官上細細描摹,從眉梢眼角到瓊鼻櫻唇。一點一點像是想要將她的模樣牢牢刻在腦海之中。


    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宛若上好的美玉,他的指間在莫筱臉上流連好久。


    盯著她禁閉的眉眼看了許久,少頃伸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顎,將自己的唇印上去反複輾轉、吮吸……


    似乎剛剛嚐到甜頭的他得了肌膚渴望症。


    一陣煞風景的敲門打斷了他的糾纏。


    “什麽事?”他腦袋埋在莫筱的脖頸處大口喘息,聲音之中明顯帶著惱怒不喜的語氣。


    “陛下,娘娘這會該吃藥了…”沉穩清脆的迴答,是筱筱身邊的那個清月…


    “端進來吧…”手指摸了摸女子的臉頰,他開口吩咐道。


    “是”隻聽女子應了一聲,而後傳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陛下,奴婢將燭火點上?”話語中帶著征求意見的詢問之意。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點了點頭又下意識的想起對方看不到,便沉聲開口迴了一句“也好…”


    沒多久,裝便有燭火在室內亮起,起先火光也很微弱,可蠟燭點的多了也就逐漸的照亮了整個房間。


    “陛下,奴婢該喂娘娘吃藥了,您…”端著手中托盤站立在不遠處,女子的聲音中帶著躊躇的送客意味。


    果真不愧是她的婢女,竟然連自己這個皇上也敢要攆…


    “把藥放那,我來喂她吧。”言語間想要送客倒是無所謂,總之她應該是不敢堂而皇之的抗命吧!


    事實證明…她還真敢。


    “這種瑣事便不用陛下屈尊降貴了。”她手中藥碗不放,聲音倔強之意十分明顯“往日裏這種事情奴婢早已經做慣了,該是由奴婢來吧。”


    這一次的拒絕可說的真夠清楚明白。


    陳塵煩躁的蹙眉,不就是不相信自己能安然無恙的把這碗藥灌進莫筱肚裏罷了。


    偏偏這人是筱筱看中的丫鬟和平常的下人還不一樣,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這個皇帝做的快要憋屈死他了。


    二話不說直接搶過她手中那碗漆黑濃稠的中藥,仰頭自己喝了一口,在清月驚訝的目光中直接俯身吻上莫筱的唇,緩緩將口中苦澀的藥汁緩緩渡進她的口中。


    看著她們家陛下的喂藥方法,清月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已經被刷新了…


    等到她迴過神來後,臉瞬間就紅了個透,見陳塵抬起頭又喝了一口藥汁很明顯就要重複剛剛的動作。


    清月連忙開口“奴婢先退下了,陛下所有什麽事便喚一聲…”語速飛快的說完這話,她幾乎堪稱落荒而逃離開了陳塵的寢殿。


    看著逃走早已經沒了往日沉穩的清月,陳塵緩緩勾起唇角,專心致誌的親吻喂藥(其實親吻揩油才是重點吧←_←)


    心中不無得瑟的想著:小樣,跟我鬥你可還嫩了點。


    飛快逃離的清月臉上依舊滿是緋紅,腦海之中不斷浮現陛下親吻自家娘娘的畫麵,畢竟是還未出嫁的女兒家家,臉皮格外的薄…用力搖了搖腦袋不敢繼續腦補下去。


    同時心中的某個疑惑也被解開:受傷的娘娘按理來說嘴唇應該是幹裂的,她剛剛就疑惑為什麽娘娘的嘴唇為什麽還一如既往的紅潤甚至有些微腫,現在她可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被他們陛下給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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