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中走出來的人影見程乾的舉動不以為意,隻是冷笑了一下。


    而那白衣男子滿臉驚恐的望著走出來的人影,心底暗自有些發苦,有些後悔來這裏殺人奪寶,若是在萬家城中好好呆著,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白衣男子臉色慘白無比,左手扶著自己的右肩,右肩之下鮮血如柱,此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動作,剛才在準備驅器逃跑的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逃跑的念頭了。


    說起來白衣男子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他神識掃到對方身上看不穿對方修為,立刻選擇了留在此地不逃跑,因為對於這樣的事情,自己若越是逃跑的話,反而死的越快,留下來反而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幾率。


    樹林中的人影緩緩走了出來,借著皎潔的月色,便看清了此人的容貌,一襲黑色的長衫裹著全身,潔白的皮膚在月光下顯得極為耀眼,隻有兩個可以形容此人的樣貌,那就是俊俏。


    此人見白衣男子的舉動也為之愕然了,原以為對方會逃跑,可對方不僅不跑,反而在那靜靜的望著自己,令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淡淡的瞟了一眼陣法中的程乾後,就緩步向那白衣男子走去。


    白衣男子見對方向自己走來,麵上完全被驚恐給取代,當即不顧自己的疼痛,連忙跪下來,哀聲哭求道:“前輩饒命,晚輩不知前輩在此,打擾了前輩,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嘿嘿!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你了?”這黑衣男子陰笑一了聲開口說道,這聲音令人聽著有些毛骨悚然。


    “多謝前輩不殺!若是前輩有什麽用得著晚輩的地方,晚輩絕對聽從。”白衣男子聞言心中大喜,連忙道謝,似乎忘掉自己的手臂是他剛才給切斷的一樣。


    在陣法中打坐恢複法力的程乾,對兩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裏,心底歎了一口氣,暗道這樣死的更快。


    “為何謝我?”黑衣男子一臉嘲譏之色開口。


    那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一聽,心中猛然一突,暗道莫非對方不想放過自己,不過,他還是想抱有一絲希望,強行壓住心底的驚慌,故作鎮定的開口道:“我在此貿然打擾到前輩,你出手殺我也應當,但前輩手下留情,我謝前輩不殺也是理所當然。”


    “嗬嗬,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將他的陣法給我破了!”黑衣男子聞言當即念頭一轉,冷笑著說道。


    “這……”白衣男子聞言露出一絲遲疑之色。


    “怎麽,不願意嗎?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由我自己動手算了。”黑衣男子見他遲疑,麵色一沉,冷聲說道。


    白衣男子聞言勃然變色,連忙開口說道:“願意願意,為前輩分憂解難乃是晚輩八輩子修來的仙緣,怎麽可能不遵呢?”


    在陣法中的程乾聽到對話心底大歎,此人臉皮之厚,就算程乾走南闖北這麽長時間,也不由得暗暗咋舌,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忍辱負重到這個地步,也叫人歎為觀止。


    不過,程乾表麵上還是一副木然之色,他們絲毫影響不到程乾恢複法力,但程乾的神識還是緊緊的注視這兩人。


    當即那臉皮極厚的白衣男子,將手臂上的鮮血一止,咬牙疼著疼痛,單手在儲物袋上一拂,靈感一閃一件鶴嘴鋤樣的法器浮現而出,此物通體黑色,就如同挖礦用的鋤頭一般,僅僅之後數寸之大。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修士,隨後驅動身前的法器,向程乾所在的位置走去。


    離程乾三丈之時,那白衣男子猛地催動法器,隻見那數寸長的鋤型法器,迎風便漲,直到數丈大才停下,遠處的黑衣男子,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巨大鋤頭也一陣愕然,隨之麵露不屑之色,開始觀戰起來。


    陣法裏麵的程乾感覺到異樣,將雙眼微微睜開,看著眼前的龐然大鋤,心裏有些沒底了,雖說自己倉促之時布下的一個防禦陣法,但防住築基期的攻擊還算勉勉強強。


    然而看到這巨大的鋤頭,便心中有些動搖,因為這件法器,看起來似乎專門為破陣所煉製而成的,令程乾心中有些打鼓。


    見此後程乾也不敢遲疑,當即將手在儲物袋上一拂,頓時幾塊靈光閃閃的靈石浮現而出,紛紛落在程乾身前。


    隨之程乾就指訣一掐,從指尖射出數到靈光,將身前的幾塊靈石給戳破,隻見一絲以肉眼可見的精純靈氣從靈石中冒出,程乾當即體內法訣一運轉,瘋狂的將其靈氣吸收進體內煉化著,程乾已有丹藥作為恢複法力,若是在加上靈石的話,法力恢複速度會快上一倍之多。


    嘭!正在程乾瘋狂的吸收靈石中的靈氣恢複法力之時,那白衣男子已經開始對陣法開始攻擊了。


    隻見那金色的光幕,如同倒扣在地上的飯碗一般,而此時光幕如同發瘋了一般的狂閃,光幕之上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鋤頭,正奮進全力攻擊著這金色光幕。


    正在恢複法力的程乾,微微鬆了一口氣,這種程度的攻擊想破掉自己這陣法,那不知要多少時日。


    一個時辰之後,那白衣男子臉色蒼白無比,有氣無力的催動著那鶴嘴鋤猛戳陣法,似乎法力已經所剩不多了,而那金色光幕還是穩穩當當的屹立在月光之下,不遠處的黑衣男子,已經看的有些乏味了,臉色有些陰沉,剛開始聲勢浩大的攻擊,自己還以為不出幾下就會將陣法破除,可整整打了一個時辰,那陣法還未告破,令他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小子,識相一點,快點講陣法撤掉,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死!”那奮力攻擊陣法的白衣男子,有些浮躁起來。


    “哈哈,要死也是死你,我在這陣法中安全的很,你有本事就進來啊!”程乾聞言在陣法中哈哈一笑,經過一個時辰的恢複,此時程乾的法力快要恢複充沛了。


    “你……”原本臉色蒼白無比的白衣男子,聽到程乾此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顯然被氣得不輕。


    “噗噗!”隻見那白衣男子一口鮮血噴出,顯然被氣得不輕。


    不遠處的的黑衣男子見此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走向白衣男子,開口說道:“哼!連個陣法都破不了,留你何用!簡直就是一蠢貨!”


    黑衣男子說完手中袖袍一拂,一道妖異的劍氣衝出他袖口,直直射向那白衣男子。


    還雜拚盡全力攻擊陣法的他,當即被劍氣來了個透心涼,隻見他艱難的迴頭頭顱滿臉猙獰之色的望著那黑衣男子,艱難無比的吐出一個字:“你……”


    “哼,為了不讓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就告訴一下我的名字,血魔宮大供奉坐下首席弟子,蕭長風!”黑衣男子不讓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說道。


    白衣男子聞言,當即雙目睜圓倒在了地上!


    隨後這位自稱血魔宮弟子的蕭長風,扭頭看向陣法中的程乾,透過光幕便可看到程乾嚴重的驚恐之色。


    程乾也聽到血魔宮的名字心中一凜,這名字在鮮花老祖那聽到過,乃是十大宗門之一,當即程乾看向陣法外的黑衣男子麵色沉重以及,對此人似乎極為慎重。


    而此時的程乾法力也恢複充沛了,雖然不知道這陣法能否防住築基期修士多少下,但也不敢怠慢,當即手中靈光一閃,一張銀色的符篆出現在掌心中,從符篆中溢出的靈壓絲毫不弱。


    正是程乾在萬家城購買的那張心儀之物,符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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