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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殺雙蓮的陰謀失敗後,肅元帝著人送去了行刺之人的骨架,作為警告,讓青國記住在鳳國作怪的下場到底是如何的淒慘。此事一了,灼日小隊便返迴小皇城迴歸日常訓練,無論是品級低的士兵還是品級高的將士,訓練都如吃飯喝水一般,成為了生活必需。便是朗哩也有專門的訓練計劃,以保證身體底子的穩固。


    迴歸訓練後,灼日小隊在雙蓮製定的訓練計劃下,那叫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卻沒有人抱怨,在軍營裏一切花哨都是無用的,唯有己身實力強才有立足根本。


    念藺重新投入訓練後,越發的熱情,越發的積極,他和雙蓮已定事實名分的事不算秘密,知他甚深的隊友都希望他能早日達成所願,不知內情的人卻都暗自猜測他這是想要巴上雙蓮向上爬。劉明羨慕念藺,羨慕念藺不管經曆了多少困難,最終還是得到了心戀之人,定下名分,而他卻還在苦苦掙紮,期盼冷顏雙現身。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雙蓮和念藺已成好事的消息後,他的心會那麽的疼,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他生命中永遠的消失了。不願去想太多,不願為無關緊要的人費神,因為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向上爬,告訴冷顏雙他值得依靠。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即便要他變得麵目全非,要他此生難逃成魔的下場!


    “顏雙,我一定可以證明自己!”劉明握緊了手,看著朦朧的月色,輕聲道。


    而在劉明決定忽略掉心中詭異的感覺,一心想著往高處走的時候,展越卻失手打碎了一個茶杯,到底還是叫人搶先了一步,但沒關係,想要成為雙蓮的人,可不是一場歡好就能辦到的。隻是劉明的速度得加快了,不然遲早會被念藺奪走一切,為今之計,隻有先下手為強,在念藺還沒崛起前,先毀掉這個潛在威脅。


    想著,展越屏退左右,提筆寫下一行字,想了想,卻又撕掉,喚小廝進來收拾地上的狼藉,又吩咐他去買桂花糕。梁喜正好送補湯過來,聽此,越發疑惑了幾分,在下人都退走後,一邊伺候展越喝湯一邊道:“老爺,真的如此喜歡桂花?”


    “皆因桂花是夫人最喜愛的花。”展越抬眼,眼中的柔情似水一般,讓梁喜羞紅了臉,不確定的說道:“真是如此嗎?為何妾身一點印象都沒有,妾身……”


    “夫人不必緊張,你隻是病了,許多事記不得也不要緊,為夫記得便是。”展越說著,握住了梁喜的手腕,在她羞澀的低下頭時,親了親她的臉,以作安慰。


    梁喜想起兩人許久未曾同房了,何不今日重拾歡好?便伸手去解展越的腰帶,卻被拒絕,心底一沉,多日來的不安模糊了理智,“老爺可是另有佳人相擁?”


    展越搖頭,摟著梁喜,輕撫她的腰背,道:“夫人莫惱,為夫何嚐不想親近夫人,但大夫說了,夫人的病來得詭異,若想要夫人好得快,這夫妻之禮卻是必須停了。所以,為著夫人的身體著想,為夫不能碰夫人,至少得等夫人病好再說。”


    梁喜自是知道自己患病一事,所有人都說她病了,而她也確實是記不起很多事,外界的傳言,便是夫君和婆婆極力壓製,她也還是聽到了一些。多少官家夫人世族小姐羨慕她有個不離不棄的夫君,羨慕她明明患了重病卻依然備受寵愛。


    原本她還心存忐忑,若展越真的愛極了她,又為何不肯親近她,莫不是他早已離心?但現在聽得展越的解釋,再看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情,她不禁為自己的猜疑羞愧,這麽好的夫君,怎能因疑心而步步推遠,她該多相信她的夫君一些。


    想著,梁喜麵露羞愧的道:“老爺如此體貼妾身,妾身卻還多有猜疑,實是不該。既然妾身無法伺候老爺,而老爺也不能沒個貼心的人,不如就收了……”


    “不可!”沒等梁喜把話說完,展越就斷然拒絕了,在她又是期待又是愧疚的視線中,道:“為夫並非貪圖女色之人,也非食言而肥的小人,既許諾過夫人,今生今世隻夫人一人,就絕不會親近別的女人。為夫記著當初的誓言,也請夫人不要忘記,不要將為夫推給別人,此事莫再提起,不然,為夫可就要生氣了!”


    “是妾身不好,老爺不要生氣。”梁喜心裏一甜,見展越麵色不愉,便抱緊了他,表示再不會胡思亂想。展越便緩了麵色,安撫了梁喜一會,就以公務繁忙為由,送她離開書房。梁喜離開後,是一路微笑著迴到寢室的,再大度的女人也容不得另一個女人來和自己分享夫君的寵愛,展越肯為她守身,她如何能不喜?


    提筆寫下一行字,展越正要思考下一步計劃,卻聽得腦海裏傳來一個聲音,“你真的要不擇手段嗎?須知道一步錯步步錯,別到了最後無法迴頭時才後悔。”


    展越一笑,指了指自己,低聲道:“便是步步錯又如何,這身體可不是我的,大不了再換一具,說不得還能奪占丞相的身體,擁有更多的資源。橫豎我都是一縷孤魂,多來了這一遭,也算上天恩賜,便是魂飛魄散也無遺憾。倒是展大人你就有點可惜了,不單要替我背黑鍋,還得連累妻兒老母,展府上下三十口人。”


    “你想怎樣?”腦海裏的聲音似憤怒似無奈更多的卻是無力的妥協,而展越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嘴角微揚,“不過是想借展大人的智慧一用,若我行事妥帖,不露破綻,他日離去,展大人的生活還是能保持安穩,護得住妻子,保得住老娘。”


    半晌,尚書展越才發出一聲歎息,道:“我與你聯手,但你決不可傷我家人!”


    孤魂劉明點點頭,道:“我並非嗜殺之人,若大人肯鼎力相助,我自會投桃報李,護住大**兒老母,你看,我不是一直都維持著大人情深不悔的形象嗎?”


    “難道不是因為你尚未失去元陽的緣故?”尚書展越忍不住刺了孤魂劉明一句,噎得孤魂劉明胸口一堵,卻又不能因為賭氣,而去找別的女人,轉念一想,道:“既然大人這麽說了,大人又和嫂夫人伉儷情深,我這便代大人行夫君之職。”


    “你……”這迴輪到尚書展越鬱悶了,雖然說這身體始終是自己的,但若和梁喜同寢,怎麽都感覺是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斷不能發生此事。孤魂劉明順氣了,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在桂花糕買來後,細細品味著個中滋味,將練字產生的廢紙連同包裝桂花糕的紙屑扔到了竹簍裏,一會自會有下人來打理。


    幾經輾轉,劉明收到了展越的最新指示,卻是要他殺了念藺,若是別人,劉明自然不會猶豫,但念藺卻是他最親密的兄弟,他怎麽可以毫無緣由的就對念藺下手?展越為何要做出這個指示,難道展越查出了一些事,發現念藺極有可能成為他前進的阻礙?若真是如此,他該怎麽做,是斬草除根,還是保留底線拒絕?


    “小明子,你在幹什麽?”正想著念藺,念藺的聲音就在後方響起,頓時嚇了劉明一跳,但轉過身時,卻恢複了平靜,道:“不要這麽叫我,不然,揍死你!”


    念藺做出一個害怕到了極點的動作,半晌,卻是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小氣鬼!你沒在幹什麽的話,就趕緊過來吧,昂達他家裏寄來了土特產,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多搶了一份藏起來,迴去趕緊吃,免得便宜了那幫崽子。”


    劉明笑著點點頭,跟著念藺迴到帳篷,看著他的眼神卻是難以言語的複雜。


    “念藺你小子該不是對隊長有意思吧?這麽體貼賢惠,真是標準的賢夫啊!”見劉明吃秘製牛肝吃得歡,搶不過念藺的人就捏著鼻子笑話他,但眼裏並無諷意。


    “去,嫉妒就說,我不會怪你的。”念藺翻了個白眼,劉明可是他兄弟,他當然會對劉明好。眾人無語,笑鬧了一陣就散去,懶得看念藺和劉明“溫馨互動”。


    入夜,劉明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側頭去看念藺,見他睡得口水直流,黑夜都擋不住液體的晶瑩,不由一笑,這個傻子。想到展越讓自己做的事,劉明一陣心煩意亂,側過身,不去看念藺,明明已經下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但還是無法徹底狠下心。可是沒有狠絕的心,如何能成就大事,仁慈軟弱最是失敗的喜好者。


    “念藺,不要怪我。”半晌,劉明在心底說了一句,眼中的掙紮盡數散去,他已經做好決定。而念藺對此一無所知,正沉浸在自己和雙蓮琴瑟和鳴的美夢中。


    早上,劉明宣布訓練計劃變更,讓隊員們先熟悉一下新的計劃,一炷香時間後再開始訓練。念藺掃了一眼訓練計劃,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也太狠了吧?


    “小明子,你是要我們死嗎?”念藺苦笑一聲,搭著劉明的肩膀,哀唿道。


    “不是要你們死,隻是要你死罷了。”劉明迴以一笑,在心底默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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