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說錯愕,掩下眸中一閃而過的懷疑,挑了挑眉,雙手負後,“祁鄖,為什麽本王總覺得你這兩天似乎很平時不一樣?以前你可沒有像現在這般見外啊?是不是那個方楚楚跟你說了些什麽話?我剛才看你們……似乎聊的挺開心的嘛?我可是很少見到方楚楚會這般和顏悅色的跟人說話的,你倒是例外了!”

    祁鄖梨渦輕陷,停下腳步,好笑的看著夜辰朔,“王爺,你不覺得今天的你也跟平時不一樣嗎?你今天一大早的到我那裏,真的是因為芊芊的事情嗎?還是有其他的事情?還有哦,方楚楚並沒有跟我說什麽話,我們倆之間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您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旁敲側擊了。”

    祁鄖搖了搖頭,為方楚楚暗自惋惜了一把。

    夜辰朔是不會喜歡方楚楚的,但男人的尊嚴,又總會讓夜辰朔糾結。到現在為止,方楚楚可能是這個王府裏,唯一一個沒有對夜辰朔動心的女人。驕傲如他,哪裏能容忍女人這般的對他。

    夜辰朔愕然的抬頭望著祁鄖,看了足有三秒鍾,他突然粲唇一笑,整個人的神情師十分的複雜。他開口道,“祁鄖,本王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去做,今天就不跟你下棋了。改日找個機會我在找你喝酒去。”

    話剛說完,夜辰朔便匆匆的離開,留下祁鄖一人獨自的立在那裏。

    祁鄖又複搖了搖頭,抬腳迴自己的院子。

    接下來的幾天,方楚楚留在祁鄖的院子裏養傷。夜辰朔也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而她也發現了祁鄖另外的一個秘密。祁鄖這人似乎很喜歡睡覺,平日裏無事的時,他便總喜歡迴自己屋子睡覺,然後再睡到昏天暗地,等人家去喚醒,他才乖乖的起來。如果恰好他一天都沒有事情,他可能會睡到晌午才醒,直接省下一頓早飯。吃完飯後,他就拿著椅子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曬了一會兒太陽,他就又要迴屋去睡了,美名其曰:補覺。

    中午這一覺他要睡到晚飯時才會醒,吃完晚飯,他偶爾又拿本醫書看看,不過很快的,他又會看到了床上,繼續躺床上挺僵屍。

    方楚楚對他這一嗜睡的愛好極為的驚歎,祁鄖自己倒是不以為然。

    不過或許因為他睡眠的時間比一般的人長的緣故,他的皮膚也比一般人好的不知道多少倍。滑滑嫩嫩的,彈性十足。

    隨著她病情的好轉,她腰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了,祁鄖給她一瓶特製的藥膏,她抹上去後,腰上的傷倒是沒有留下什麽疤痕。

    這一夜,方楚楚闔著眼睛睡熟睡著。突然感覺有個身軀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她唇間可以唿吸的空氣越來越少,全身開始發熱。她猛然睜開眼睛,驚悚的眸子立刻就對上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是你?”

    “嗯。”黑暗中,傳來帶著粗重喘息的聲音。

    “這裏是……你不能這樣對我。”方楚楚掙紮著要去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人。她不想曲意奉承他。

    夜辰朔粗暴的製止住她的反抗。他迎娶方楚楚過門,就是想要讓她懷孕,為芊芊的病提供藥引子。可是這幾天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其實除了可以做藥引子外,她的身體比起王府裏其他的女人要好了幾百倍,覆在她身上的滋味也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前幾天從祁鄖的院子離開後,他的心就一直的不舒服,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忍了幾天,他今晚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的就衝到她這裏來了。

    夜辰朔粗暴的撕開她的衣服,方楚楚拚命的反抗著,可是她的反抗,卻遭到夜辰朔更為粗暴的對待。

    夜辰朔把她兩隻手反剪著壓在枕頭下,身子也沒反抗幾下,就被夜辰朔死死的製止住。

    既然掙紮不了,索性她就任由著他了。

    方楚楚身子直直的挺著,鄙夷的望著他,嘴角也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那笑容太過的鋒利,刺得夜辰朔心裏猛然一縮。

    他向她吼道,“閉上你的眼睛!”

    方楚楚明亮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他,嘴角那諷刺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夜辰朔抿了抿唇,用手覆蓋住她的眼睛,手下的動作也變的輕柔起來,不似剛才的那般瘋狂。

    可即便這樣,他的強迫,還是讓方楚楚心裏厭煩至極,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討厭這個男人,他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賤人嗎?那他現在又在幹什麽?

    現在的她不能反抗,她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他快點離開自己的身子。

    一夜無眠,天剛蒙蒙亮時,夜辰朔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離開。

    方楚楚冷笑著從床上爬起來,一臉的慘白,滿身的憔悴。

    夜辰朔從方楚楚的屋子走出來,剛走到院子裏,卻突然瞥見祁鄖一身晨露站在院子裏紫藤樹下,往日那隻清澈的眼眸裏布滿了殷紅的血絲。

    “你是昨晚沒睡好呢?還是壓根就沒有睡覺?”夜辰朔淡淡道。

    祁鄖輕聲的歎了口氣,“王爺,她身上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但是仍舊沒有完全好,你下次克製下吧,這王府裏不知道多少女人等著你去寵幸她們。”

    夜辰朔臉色倏然一白,臉上罩上寒霜,“祁鄖,你似乎真的很在意裏麵的那個女人啊?”夜辰朔的話裏隱隱的藏著怒氣。

    “祁鄖伸手摘下一片紫藤葉,長睫微眨,長長的劉海迎風飛揚著,“王爺,我想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是我害了她,我想為她做點事情,彌補她。省的以後她……”想到她後麵可能發生的事情,祁鄖心下不忍。

    孤獨如他,從小就獨來獨往。他從來不喜歡管別人的死活,可是這一次,他例外了。

    或許是方楚楚這女人和他相似的經曆,或許是她說話時那戳戳逼人的氣勢,抑或者,她是第一個誇他眼睛漂亮的人……總之,這個方楚楚對他來說,很特別。

    她本來的日子不會過的如此悲慘,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夜辰朔挑挑眉,諷刺道,“祁鄖,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跟我說話,自從那個方楚楚來了後,你像是變成了一個人?那個方楚楚倒是真的有本事,沒幾下就把你給俘獲了。”

    “夜辰朔!”祁鄖厲聲道,“請你尊重下你自己。”

    “祁鄖,不管你對那女人是什麽感情,我都要對你說。那女人真的不是你能碰的。”夜辰朔冷聲道,“她隻不過是個棋子。”

    祁鄖顯然被夜辰朔的話給刺激到了,他滿臉怒容道,“夜辰朔,我實在是懶得同你在廢話了。不過我希望,在她還沒有完全好之前,你不要再來了。”昨晚,他被餓醒了,便起來找宵夜吃。結果聽到了方楚楚屋裏的聲音。這一夜,他都沒有閉眼。

    夜辰朔眯起眼睛,斜睨了祁鄖一眼,剛想繼續說話,祁鄖卻是又張口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快點去鬆濤居吧,昨晚你的表妹派人找你找了一夜。你表妹倒是真關心你啊,隻要你在哪個女人的屋裏多待一會兒,她要麽發病,要麽失蹤,要麽就給你抄經書。有這樣善解人意的表妹,你可得好好珍惜啊。”他這話帶著濃濃的諷刺之味。

    有時候,情啊愛啊,真的會蒙蔽住人的眼睛。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某些人不知道怎麽就看不清。

    “芊芊又出什麽事情?”夜辰朔立馬緊張的問道。

    “能

    有什麽事情,現在有我的藥暫時壓著,病情又不會進一步的惡化。”祁鄖勾勾嘴角,不屑道。

    這柳芊芊三頭兩頭“發病”一次,搞得他好像庸醫一般。

    他早就不爽她許久啦。

    夜辰朔二話不說,立馬甩袖匆匆的離開院子。祁鄖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腳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路過方楚楚的房間時,他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頓,咬著牙側耳聽了聽,裏麵寂靜無聲,靜謐成一片。

    他有些擔心她,想敲門看看她。

    但想到她昨晚經曆的事情,這個時候的她,必定不希望別人看見到她的頹態。

    伸出去的手又緩緩的縮了迴來,祁鄖長籲一口,還是抬腳迴自己的屋裏去補眠了。

    這一覺,他睡到下午才醒。匆匆的吃完午飯,他看外頭的天色不錯,便又拿著一本醫書坐在院子的紫藤花下。

    剛闔上眼睛,他便感覺到自己的眼前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籠蓋住了。

    他輕輕的抬起眼皮,頗有些意外的看著麵前站著的人。

    “你,怎麽不在屋裏多休息啊?”

    方楚楚垂著頭,雙手互絞了一會兒,她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嗯?”祁鄖挑了挑眉,疑惑的看著她。

    “你是大夫,肯定有……有落子湯吧?”

    她支吾的說著,臉頰上升騰起一片羞紅。

    “你……”祁鄖臉色微微頓了頓,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心虛的說道,“你,為什麽要那種東西。這王府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懷上王爺的孩子。如果你到時真的懷上孩子了,說不定能母憑子貴,後來者居上。這樣你就不用再過現在這樣的日子了。”

    話雖然說的好聽,但祁鄖心裏明白的很,如果哪天方楚楚真的懷了孩子,那她的結果隻剩下一條……不過,這一切她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竟然主動提出不要孩子,這事情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他倒是很想知道方楚楚此刻心裏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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