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g頭疼的揉著腦袋,他虛弱的喊道:“別鬧,喬托還沒迴來呢,我們不希望現在就和潘德提爾雅拉家族結仇。”


    “哼,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了。”ra按照血緣關係算,應該是喬托侄子輩的。


    我怎麽不知道喬托有這麽個侄子?如果金木研表情再生動些的話,說不定會冒出這排字幕。


    g:“阿方索?”等到混亂的腦袋恢複正常,他自然的就看向某個存在感應該異常鮮明的家夥身上。


    “沒錯,彭格列,你們這麽對待現任教父,不結仇也難了,”ra臉上掛著淡淡諷刺的說道:“所以我才說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這到底是搞什麽啊?”g呻·吟的說道,這位大哥般可靠的人下意識看向朝利雨月,眼中的威脅在外人看來兇惡猙獰,但在朝利雨月眼中卻別有一番刺激。


    朝利雨月輕咳兩聲,“是這樣的,g,今天早上朱莉他們找我說金木君丟了……”


    經過一番解釋,掛上走失小孩名頭的金木研麵無表情,徒留一片陰影的g。


    “你——們——”g全身上下都冒出狂暴的死氣,空氣中的塵埃被燃燒氣體嘭動著卷入,瞬間就被高純度火焰淨化,唿吸都略顯困難。


    氣急的g就連掛著tdh家族名號的幾人都幹笑的想要離他遠點,可見惡鬼樣兒的g已經不隻是能止小兒夜哭了,簡直是大人都要嚇尿。


    “有什麽關係嗎?”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活雷鋒出現了,不不,如果真是活雷鋒這就是□□裸的吐槽了,所以主角上場,此處應有掌聲。


    金木研淡淡說道:“沒有死氣的廢物,他還能作為潘德提爾雅拉家族的位置嗎?”


    g怒目瞪過去。


    金木研連躲都沒躲,淡淡的迴視過去,“還是我說錯了?西西裏第一家族的boss是個廢物就能坐的?”


    “你!我說不過你!”g氣哄哄的撇開頭,朝利雨月笑嗬嗬的安慰他,“這不也沒什麽事情嘛。”


    “換個人麻煩就大了好嗎?”g一腔火氣爆炸般的吼道,蛋疼,一迴來就操心,有他這麽坑的嗎?


    金木研看看張開的手掌,緩緩收攏起五指。


    “我能做到。”


    “什麽?”


    “我說……我能做到。”


    g轉頭看向金木研,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漸漸蹙起了眉頭。


    格外的冷漠……格外的……可怕……


    意識到這點,g瞳孔一縮。


    金木研:“難以接受嗎?你們認為危險的事物在我看來不過是抬抬手就能辦到的,”歪過頭,本是可愛的動作卻頗有幾分疏離,“覺得可怕嗎?我的強大超出你們能夠認知的範圍,脫離了可以理解的層次,”越說神情越是不能接近的漠然,此時與他雙眼對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避開,或是死死被他眼中流動過的漆黑力量鎖住,一絲一毫都掙脫不出。


    “不能忍受嗎?和我這樣的人站在一起。”


    “……”


    在場的人都和金木研有些關係,或多或少都接觸過金木研的內心,了解過他的脾氣,但現在的金木研卻無端使他們升起一股畏懼,就好像本來能夠理解的,觸摸到的人突然翻天覆地變成了不能接近的存在。


    隨著一句句話響徹耳邊,他們越來越不能控製*去接近那個人,他們在被拒絕。過往以來的接觸形成了金木研整個人的概念,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但肯定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如果用語言形容,那就是本能在拒絕身體去靠近。


    從希伯來神話聖經中的訴說來解釋,上帝是世界的造物主,他創造了天使,安排了階級,此後人世間有了三六九等。


    他們在麵對金木研時的感覺就仿佛在觸碰高等的存在,但如果隻是這樣,他們還不會如此畏懼的不能動彈,真正阻止他們的是,最高等級的懼怕。


    宛若造物主般的威壓。


    金木研不知不覺間竟是喚醒了德累斯頓石盤隱藏在每一位王者靈魂深處屬於那個人的那一絲靈魂能量。


    “不要覺得危險,你們所敬畏的,對於我來說不值一提,”金木研側著身子,揚起臉龐,損毀了一扇玻璃的窗戶像是折翼的天使,仍是讓光明的愛憐灑滿他全身,脖頸上的皮膚在這暖色的光芒下透明的能夠看到下方淡青色血管,單薄的身軀如同神化般給注視他的人雙眼視網膜上烙印下不可侵犯的線條。


    “強大……就是我的罪嗎?”呢喃的著從失神狀態恢複過來,金木研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頓時一陣頭疼。


    “抱歉……我剛剛……”


    “boss!您從沒說您有雙重人格啊!”朱莉第一個撲過來,一如既往誇張的言行讓金木研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哭笑不得怎麽解釋,他能說何止雙重了嗎?他都要多重了。


    他還不知道恢複正常的笑容讓不少人得到安撫,就連搞怪的朱莉都暗暗讓險些蹦出嗓子眼的心髒迴歸原位。


    剛剛的金木研實在是……


    不知道怎麽形容,但真正麵對過之後才明白,那是何種無不可接觸之物。


    南和拉比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在一起,兩人一愣,隨即都沉重了表情。


    tdh家族裏少有的兩個熱愛動腦,想事情都往複雜化思考的人在此時達成共識。


    平日的金木研可以說是讓他們信賴的boss,那麽剛剛的金木研則是——死神。


    真正意義上被他們信仰的神明。


    原來我們信仰的哪位真的存在,而且恰好和我們崇拜尊敬又仰慕的人融為一體。


    人性的金木研,溫柔的擔負起我們所有人期待的boss,高高在上,不曾施舍我們一眼,我們也隻願他一直矗立在神壇的冷漠神明。


    如此衝突性極大的兩種性格是怎麽作為一個人的兩麵同時出現在他身上的。


    拉比好奇的不得了。


    金木研注意到拉比的視線,好脾氣的衝他笑笑。


    與剛剛的他不同,嘴角稍稍挑起就是真摯的弧度,純淨像是能感染全世界的誠懇,淺灰色眼底的溫柔包裹著漆黑的部分,但卻不令人憎惡,反倒給人一種正是如此,他才如此讓人信賴的感覺。


    與絢爛到刺目的太陽不同,金木研置身在黑暗中,卻仿佛柔和的月亮,看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卻能在漆黑的暗夜中,與環繞他而存在的群星一起帶來光明。


    拉比垂下眸子,又長又翹仿佛蝴蝶翅膀的睫毛擋住眸子中閃過的許多東西,他心甘情願的發誓。


    自此,用生命守護你,我的王。


    指環的熱度一次次喚醒了他,金木研又一次撫摸著寶石,感謝它在自己即將迷失的時候把他引導會真實的現在。


    金木研眼角餘光瞥到正打算走過來的人,朝利雨月還像是鼓勵的拍拍他的肩膀,g有些別扭,不知道剛剛的一幕是不是傷害到了他的自尊,他顯得不是那麽強悍。


    g:“抱歉,金木,剛剛不應該那麽質問你。”


    金木研:“……應該表達歉意的是我。”如果能製止紛爭,他不介意做第一個道歉的人,但如果真是他的錯,他也不會輕忽這句歉意本身的重量。


    g:“不是……是我的錯,”這次他好像想明白什麽,火紅色的眸子拂去暴躁變的嚴肅,“強者有任性的資格,而且你本身就隻打算自己過來,所以我剛才那樣就好像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一樣。”說到這裏,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撇開頭,“明明這麽強脾氣還這麽好,嘖,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想衝你發脾氣的好嘛?”


    朝利雨月無奈:“g!”


    “我知道啦!”g不爽的撇嘴,然後鄭重的鞠躬道歉,“對不起。”


    金木研一時無言。


    “知道錯了就好,”朱莉捏著腰圍著鞠躬的g轉了一圈,幸災樂禍的無以複加。


    g立刻直起身,怒道:“我又不是對你說!而且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們好嗎?如果不是你們彭格列的人怎麽會和你們一起跑到這個敏感的地方?”


    g怒火直衝,朱莉脾氣也大,擼起袖子就喊道:“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我們家boss說原諒你了嗎?說什麽罪魁禍首?我們boss會出現在這裏也是為了把你們家失蹤boss弄迴來好不好?我還沒罵喬托不負責任呢!你吼什麽!”


    g:“喬托又不是心甘情願失蹤在未來的!”


    朱莉不甘示弱,“誒呀呀,那難道我眼睛現在就老花了?我們看到的是我家boss費力把他弄迴來了,結果隻有你滾迴來了?你敢說他不是心甘情願留在未來的?”


    g:“你!”


    “我什麽我?有能耐你咬我啊!”朱莉仗著食屍鬼鐵齒銅牙,上下牙齒一合,兇狠的說道。


    “好了,你們都冷靜點。”奧裏貝拉著朱莉,給了朝利雨月一個眼神,對方會意的抓住接近暴走的g。


    兩方人都氣唿唿。


    拉比卻站在金木研身側,這是自從金木研揭穿他背叛後首次把距離縮短到如此近的程度,金木研還意外的看他一眼。


    拉比笑笑,站在往日南會站的位置巍然不動。


    金木研好像了解了什麽,也不在意,他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阿方索和ra的身上。


    g迴來之前和迴來之後ra的態度可是截然不同。


    “你是喬托的侄子?”金木研習慣以問話開口,要不然……他似乎就不會說話了,不,有的時候還會不說人話,好比剛才。


    他有些心累,自家力量不止強大,有些時候還會自己幹些讓主人無奈的事情怎麽辦?怪不得力量都會有屬性,這說明它們也是有脾氣的。


    ra警惕的看他一眼,身材已經是成年人了,但他仍是少年的年紀,過早發育導致他的外貌很唬人就是了。


    “你和什麽關係?”


    金木研想了想說道:“損友吧,”他笑嗬嗬的哄後輩,一點也沒想起來他剛才還把人當成備用電池。


    “阿方索呢?”ra有些擔心的看向醒了後再度昏迷的男人。


    順著他看向的位置掃了眼,昏倒的前任教父完全不放在心上,金木研淡淡說道:“生命沒有大礙,隻是以後不能再使用死氣了。”


    ra緊抿唇角,繃直的唇線似乎在證明他很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驚駭。


    “死氣是生命力量,你……是怎麽做到的?”


    像是不知道ra內心的天翻地覆,金木研平淡的如同在說他不過是拿起茶壺倒了杯水,然後把水喝掉一樣簡單。


    “就那樣……拿掉了。”


    ra注意到他這麽說時口氣中的淡漠,所以金木研的笑顏再溫和可親,他都堅定的認為他是怪物。


    不是怪物誰能把代表生命力的死氣抽走還能不傷害身體的。


    被這麽做的人早死了好嗎?


    他絕壁是怪物!


    金木研就這樣在年輕的二世心底留下了怪物的印象。


    即使他後來把初代趕走,彭格列也經曆十世,他的靈魂在指環中接近永生,但重見天日的那刻,看到金木研,他仍是脫口而出……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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