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做了什麽他從來都不會說,一是他不知道怎麽說,二是很多人接近他也不一定是心懷善意,但他仍是和對方做了交易。


    認識神座出流是個意外,他當時和吉田黨的政客吉田優山有了聯係,而對方卻是支持希望之峰學院的政治人員之一,他在作為人類的時候也聽過以超高校級來指代世界的希望學院。


    不得不說還是人類的時候,他確實對出產天才精英的希望之峰有過憧憬,不管怎麽說,身上戴著‘超高校級’稱號的人出了希望之峰就代表社會一片坦蕩,就連他在見到那些超精英級別的人時也有想去考考預備學課的想法,但是他的膽小和怯懦讓他選擇了普通高中,然後考上了上井大學。


    而現在,金木研從另一個角度認識了希望之峰,並被其中一些心思不純的人帶到神座出流麵前時,他的那些印象都在告訴他什麽才是蒼白。當時他是和吉田優山一起被帶去的,正確說對方隻想請吉田優山一人,而當時他恰好就在身邊。作為吉田黨的領頭人之一,他在希望學院高層還是很有分量的,自從製造出‘人工希望’,他們就想請他過去看一看,和在一起的金木研有幸見到了能把‘希望’這樣的概念詞匯具現化出來的人。


    初次見麵的神座出流真的非常萬能,完全對的起超高校級·全能這種把所有希望之峰本科生得罪了的稱號。吉田優山與他對話的時候,才誕生不久的神座出流擁有優秀的觀察力和學習能力,並且能把眼前的一切分析出來,他是最優秀的科學家,探員,學者,領導者,他輕而易舉看破導師們的目的,並且實現了想要得到吉田優山重視的願望,加重了人工希望實驗再次進行的籌碼。


    對於那些人來說,消滅毫無才能的凡人,製造更多擁有能力的天才才是對社會,對世界最有利的,而他們也在自希望之峰理念中脫胎化的人工希望麵前得到了證實。


    看!多麽完美的希望,金木研站在吉田優山身後簡直看到他們的臉上正在具現化這樣一行字,他望著麵無表情,行為舉止都像是正常人類,但卻隱隱透出違和的神座出流。


    不怪金木研敏銳,實在是他兩輩子裏見過的奇葩太多,對於沒有感情的人偽裝有感情的人類,讓身處多種濃鬱到瘋狂的情感中心的金木研來說實在是太好辨別,這就好像吃過更重的鹽味,怎麽能嚐不出菜裏有沒有放鹽?


    所以在大晚上把吉田優山偷出來,扛著他又一次踏足希望之峰關押神座出流的舊校舍時,吉田優山在見到那個麵無表情的神座出流時嘴巴就沒停止過抽搐。


    其實吉田優山的智商不低,他也是可以稱之為天之驕子的聰明人,但奈何他有個弟弟吉田春,哪位真智商·低情商·天才把他哥坑的要死,而現在吉田優山見到導師沒在身邊的神座出流就隱隱感受到了他弟弟的影子。


    捂著心口的從政人員麵對喪心病狂的無聊攻擊選擇把著金木研的手,訴說他的痛苦,他也知道人工希望不靠譜,但那群人已經不滿足創造出代表希望的希望了,他們想要把希望量產化,這對於社會來說是完全不可取的,但奈何這群人就和著了魔一樣,作為支持希望之峰的政黨,他完全不樂意幫這堆人發瘋。


    希望之峰的高層也是分了好幾個派別的,吉田優山屬於中立,激進一派的人看到神座出流誕生就瘋了,用盡辦法想要實現希望量產,原本隻是偷偷弄的人體實驗就差沒掛在臉上,溫和派的當權人他們爭取不到,對著中立派他們可沒有顧忌,喪心病狂的把吉田優山弄來看著希望實體化的神座出流,就差沒化身賣安利的把吉田優山洗腦。


    金木研對此表示喜聞樂見……咳咳,那時候的金木研還沒有那麽喪失節操,他隻是看出其中不對,把弊端告訴吉田優山好歹是同盟,別掉坑裏,而且說起人體實驗,自從知道食屍鬼是從實驗室裏弄出來的後,他就沒對人體實驗的人有好臉色。


    金木研活了這些年最想做的就是把整人體實驗的人一絲不剩的吃幹淨,哪怕他從不吃人麵對那群喪心病狂的家夥也忍不住啊!


    細算起來金木研的人身就是從人體實驗開始突變,然後仿佛發瘋的野馬,完全拉不迴來,而那群人的腦洞也一樣,拉不迴來了。


    一個人工希望已經滿足不了他們了,所以金木研恭喜下可憐的吉田優山,就又把他扛迴去了,不過,金木研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裏,偶爾會在煩悶的時候跑到神座出流身邊坐坐,兩個人一句話不說,但也有了點默契。


    比如現在……


    神座出流麵無表情:“算上戰國時間,十年六個月零五天十三小時二十八分鍾十三秒。”


    金木研:“神座出流,市川七葵還沒治好你這性格?”


    神座出流繼續麵無表情:“如果說七葵的話,他去休息了。”


    金木研不知為何從那張臉上瞧出了心虛,“……你沒有把你能聯係我的事情告訴跡部他們?”


    神座出流:“……”


    金木研:“……”


    神座出流即使理直氣壯看起來也是沒有情緒波動的冷漠模樣,“他們請我來隻說了讓人體穿過時空緯度進入另一個世界,並沒有讓我聯係你。”


    你還有理啦?金木研簡直不知道怎麽說他。


    其實神座出流早弄出可以對向交流的信息流,不過那時候不值錢的詛咒之子用來聯係月山習,而金木研為了躲月山習大部分時候都是行蹤不明,而等到金木研穿越後……他也不看看他才穿了幾天!


    “研君,彭格列和你是同一陣線的,請不要再隱瞞。”沢田綱吉在兩人好似在正常的對話過程中思索了彭格列和帝國結盟的可能,先不說帝國為什麽嫌棄彭格列而選擇了危險的密魯菲奧雷,就說金木研語氣平淡中說出的那些東西,假如他真的不在意,沢田綱吉也不要當彭格列首領了。


    金木研在和神座出流的對視中抽空迴道:“我沒有隱瞞你的意思,更不想欺騙你,我所做的是對於目前情況最好的了解,正如很多時候我並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但在當時我就選擇那麽做了一樣。”


    沢田綱吉聽出來了,卻神情微妙,“你在不確定會和我認識的情況下,選擇放出錯誤的信息誤導了你身邊的間諜,也在不確定能和彭格列結盟的情況下,做出了整個計劃?”其實他更想問,明明你當時根本不知道彭格列的存在!


    “一定需要知道嗎?”迴答他的不是金木研,而是神座出流,這名真正的全知者冷淡說道:“事物通過一定概率比是可以推測到接下來會發生的意外,雖然金木研不能確定彭格列和你的存在,但在周密的計算下了解到之後會有應該出現的人和勢力來給予他幫助這點還是可以做的。”


    “我並不是神座你,有能夠支持複雜運作的大腦,”金木研不在意的說道:“我憑借的是直覺和預感。”


    “直覺……”說起這類第六感,彭格列家的超值感才是真正作弊,沢田綱吉想起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出預警的神經,他還是決定算了,質問什麽的……不適合他_(:3ゝ∠)_。


    拍拍手,金木研正色:“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那我重複下我們的目標。”


    神座出流冷冷道:“沒有蛀牙?”


    沢田綱吉吐槽:“好老的梗。”


    金木研木然:“都認真點。”


    神座出流目冷。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沢田綱吉則歉意一笑。


    金木研:“你們都想知道皇帝為什麽想殺我吧?”


    沢田綱吉欲言又止,神座出流則非常爽快的道:“不想。”


    金木研:“……”還讓不讓人愉快的說話了?


    沢田綱吉幹笑:“其實我也不在意,每次研君你說起這個都會被別的話題帶跑,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不想說,所以也沒有想知道的意思了。”


    金木研:“……”


    金木研泄氣揉揉眉心,“那我們下一話題。”


    沢田綱吉點頭,“我更想知道怎麽處理白蘭的事情,以及和帝國合作的密魯菲奧雷。”這是他的出來的目的,即使是偷懶,他還是要幹燒腦的活兒,其實一點也沒休閑到。


    當了boss就沒有假期的沢田綱吉其實心裏挺苦。


    金木研:“他們的交易僅指於我,我死了,合作自然起不到作用。”


    沢田綱吉心想,你不是不能死嘛,“其他辦法?”


    金木研伸手一指:“你死。”


    沢田綱吉:“way?”


    金木研緩緩解釋:“用你的死引來密魯菲奧雷的攻擊,我死能起到交易破裂的後果,同樣,你死也能起到差不多的後果,隻不過不是帝國翻臉,而是密魯菲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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