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和夏裳他們迴去的時候,齊初帶著靳泉和童亦已經睡了。三個小家夥睡在齊初的床上,齊初在最中間,靳泉在左,童亦在右,兩個小小孩子抓著大小孩子的胳膊,睡得十分香甜。齊初身上還擺了兩本童話書,看來是講過故事以後才睡得。


    三歲的時候,正是小孩子最惹人喜歡的年紀,童言無忌,話都說不順溜,但是小奶音像是咬著小奶牙一樣,柔軟得讓人心都化了。


    兩對父母去了以後,見三人已經睡了,蘇槿抬眼看了一眼夏裳,示意了她一個眼神。夏裳明白後,拉著童燃,身後跟著蘇槿拉著靳斐走了。


    “孩子晚上肯定起夜,你們去臥室睡,我和夏裳在這裏陪著孩子,晚上如果醒了,還能照顧一下。”


    齊初的房間很大,是套房,另外一間次臥連接著主臥,中間隔了一層門,用垂著的珠簾做門,有什麽動靜都能一清二楚地看著。這個次臥本來是給齊初的保姆設置的,夏裳和蘇槿在上麵擠一下,倒是也能睡著。


    “你們都迴去睡,我在這裏看著就行了。”靳斐不舍得蘇槿熬夜,今晚她就有些累。


    既然靳斐做了表率,童燃自然也不能落後,笑著說:“那還是我來吧,我兒子如果起夜了,一般人哄不了。”


    蘇槿和夏裳一聽到自家丈夫高風亮節,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異口同聲地說:“好。”


    靳斐:“……”


    童燃:“……”


    蘇槿邊拉著夏裳邊對兩個懵住的男人說:“你們倆既然爭先恐後,我們也不好拒絕其中一個人的好意,你倆男人今晚上住在那張床上吧。”


    靳斐:“……”


    童燃:“……”


    夏裳附和了一聲,笑著拍了拍童燃的肩膀,任重道遠地說:“床小不要緊,擠擠總能睡得下。”


    說完,兩個女人款款地走了,留下仍舊在那裏懵住的靳斐和童燃。


    末了,靳斐作為主人,先反應過來,看了一眼他自己都夠嗆能睡開的床,對童燃說:“要不,咱們打地鋪?”


    童燃盯著鋪著地毯的地麵半晌,說:“行。”


    “我先前看中了一個帳篷,蘇槿說我在房間裏放這個絆著泉泉,一直不讓我用。今天,可算是派上用場了。”靳斐喜滋滋地說著,搓搓手就要下樓。


    童燃看著靳斐略顯興奮的背影,問了關鍵地一句:“我們用一個帳篷?”


    靳斐理所當然地說:“當然用一個了。”


    “哎!”


    在密閉的空間內滾在一起,比同睡一張床還尷尬,童燃當即覺得有些不妙,想要攔住靳斐,然而靳斐已經連蹦帶跳得下了樓。等他身後跟著三個人抬著那個還未搭好的帳篷上來時,童燃心底的不滿一掃而光。


    怪不得蘇槿說怕泉泉絆倒,這個帳篷恨不得占滿了整個次臥,撐起來後,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靳斐已經進去了,伸手示意童燃進來,童燃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這裏麵什麽都有。”靳斐像個第一次出去野遊的學生似的,興奮地和童燃介紹著。


    兩人隨意說了兩句話,然後各自滾到一邊,睡了。


    蘇槿帶著夏裳下樓後,兩人自然不會迴靳斐和蘇槿的臥室,而是去了客房。洗漱完又洗了澡,這才抱著被子上了床。


    今晚的晚宴,就是看節目,吃吃飯,不去又不合適。其實她們都懶得應酬,算起來,還不如在家裏陪著孩子舒心。


    想起孩子來,蘇槿記起什麽來一樣,問夏裳:“你什麽時候要二胎?”


    “兩部電影三部電視劇五個代言一個綜藝常駐嘉賓……”夏裳掰著手指頭數著,蘇槿末了給她添了一句,“還有一個主持。”


    夏裳:“……”


    給了蘇槿一個眼神,夏裳笑起來說:“這麽多工作,怎麽懷孕。當年因為懷童亦耽擱的進度可是不少,我現在這個位置,迎頭前拚才能不後退。”


    卷了卷被子,蘇槿笑了笑說:“你和童燃都一樣,兩人都太拚了。不過,我挺高興的。”


    夏裳剛開始和童燃戀情曝光,蘇槿曾經有些擔心夏裳是不是就此甘於平凡與寂寞,但夏裳沒有。她這個性子,自小就帶著一股子韌勁,這種韌勁,讓她不斷自立強大。這種是溶於她骨子裏的,一輩子伴隨她的。


    “我和新娛的合約快到期了,童燃的也是。”夏裳說了一聲後,也沒有猶豫,開口和蘇槿說:“我們到時候要離開新娛了,想開一家工作室。你呢,你想不想過來。”


    蘇槿一聽,並沒有馬上迴答,隻是迴味了一句,迴答道:“你需要幫忙的話,我會過去幫忙。喬衍當時幫了我太多,我想繼續在新娛發光發熱。”


    “說起喬衍。”夏裳突然來了興致,笑眯眯地問:“你跟喬衍以前真的沒有……”


    “亂說什麽。”蘇槿笑了起來,捏著夏裳的臉說:“童燃現在和你分手了,你能馬上忘了他跟別人好嗎?”


    “可是六年啊!”夏裳感歎道:“六年的時間,而且還是一個根本不可知的結局,你真的就沒走過神?”


    鬆開夏裳的臉,蘇槿抬頭望著天花板,想了半晌後,笑著說:“沒有。我從沒想過跟他分開,我用六年的時間強大,為的就是迴來的這一刻。”


    “我真佩服你。”夏裳真心實意地說,“如果是我,可能撐不了這麽久。”


    “你到時候就撐住了。”蘇槿說。


    靳斐和童燃的第一次起夜,是靳泉哭著要喝奶,然後帶動著童亦也醒了過來,既然兩個都醒了,第三個也沒有獨睡的道理。齊初揉了揉眼睛,隻見自己的爸爸頂著一窩雞毛一樣的頭發,□□著上身手忙腳亂的跑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童亦的爸爸童燃。


    兩人睡覺都不喜歡穿衣服,所以都脫了上衣,一起從帳篷口擠出來,場麵有些滑稽,也比較震撼。童亦原本哭,看著父親過來,眼淚掛在臉蛋上,雙眼睜大了。


    “泉泉別哭,爸爸在這呢,來來來,喝奶。”靳斐將靳泉往他胸膛上一拉,準備找奶瓶,而靳泉臉一貼到爸爸□□的胸膛,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對著靳斐的乳、頭咬了下去。


    “嘶!”小家夥牙還沒長全,但是硬度夠了,那裏又是敏感的地方,靳斐被咬了一下,疼得一下從地上抱著閨女跳了起來。手裏的奶瓶一晃,晃出了一小半瓶子奶。


    靳泉吸了半天沒啥動靜,不樂意了,閉眼張嘴就哭,“哇”得一聲,靳斐呲牙咧嘴的用奶瓶堵住了她的嘴兒。


    “來來來,兒子咱們也喝奶。”童燃把童亦的奶瓶拿了過來,被靳斐和靳泉逗樂了,給兒子奶瓶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兒子的嘴巴已經對準了他的胸膛。刺痛傳來後,童燃一個大男人差點尖叫出聲,旁邊靳斐抱著靳泉,哈哈笑了起來。


    等兩位奶爸將奶瓶塞進孩子嘴巴裏,孩子也睡著了。怕兩個小孩子再起來,靳斐和童燃將孩子放在了帳篷內,靳斐出去抱有些懶洋洋的齊初,剛一抬手,試著了兒子的重量,靳斐親了齊初一口,笑著說:“小初又重了。”


    齊初笑起來,抱著爸爸的脖子,任憑他帶著他進了帳篷。等躺下後,齊初仍舊抱著靳斐的脖子,困得說話都不利索,亂糟糟地問了一句。


    “爸爸,男人和男人能結婚睡在一起嗎?”


    靳斐看了一眼旁邊哄著兒子睡覺的童燃,哆嗦了一下。


    “嗯,如果大家各自都喜歡對方的話,當然可以。”靳斐對齊初說。


    齊初說:“哦,那怪不得亦亦說他想嫁給我。”


    靳斐看了一眼旁邊哄著兒子睡覺的童燃,劇烈地哆嗦了一下。


    “誰跟亦亦說要讓他嫁給你的?”靳斐問。


    齊初說:“亦亦說是亦亦的爸爸。”


    靳斐看了一眼旁邊哄著兒子睡覺的童燃,將旁邊的t恤拿過來穿上了,顫抖著裹上了被子。旁邊童燃看到了,問道:“不熱?”


    靳斐:“挺冷的。”


    靳斐第二天睡著醒了,睜開眼時,沒有看到童燃父子倆,倒看到了蘇槿摟著齊初。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蘇槿微微一笑,抬頭看著他,極盡溫柔。


    帳篷已經打開,窗外柔和的光亮照了進來,曬在兒子和妻子身上,身後是女兒柔軟的唿吸聲,靳斐一大早,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抬起頭,靳斐過去在蘇槿臉上輕輕印了一個吻,雙唇在蘇槿臉上廝磨。


    “童燃他們一家呢?”


    “已經走了。”蘇槿抬頭摸著靳斐的臉,說:“睡得好麽?昨晚泉泉有沒有很吵?”


    “沒有。”其實就算再累,早上醒來看到蘇槿,他也會覺得特別舒服。


    “愛你。”蘇槿吻上他的唇,笑著說了一句。


    “我也愛你。”靳斐迴應著。


    正在兩人吻到纏綿之時,靳泉從後麵一骨碌爬起來,蹲在兩人麵前,眨巴著大眼問裝睡的齊初:“哥哥,我也想嚐嚐媽媽香芋布丁味的嘴巴,你想不想?”


    一直在裝睡減少自己存在感的齊初:“……”


    要不,就一起嚐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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