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霎時間安靜下來,隻有頭頂耀眼的光芒,照射在鑽戒上麵,熠熠生輝。這枚戒指設計的十分精巧,像是公主的王冠,中間粉色大鑽,周圍細碎小鑽,引爆人的少女心。

    靳斐讓衛柚找了好久的工藝匠人,由於時間緊,就直接買了現成的。這枚戒指是那名匠人的潛心力作,本不想賣,但見靳斐心誠,就順水推舟。

    蘇槿心跳快得不自然,她低頭看著單膝跪地的男人,男人額頭光潔,因為跳舞唿吸略有不順,喉結滾動,雙眼發亮。這個男人真的好帥啊,老天怎麽隻給她六年的時間忘記,就算給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從未經曆過求婚,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次,她淡淡笑著,心中潮水般湧上無盡的暖意。愛情本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裏開滿了花。

    蘇槿有些走神,靳斐抬頭看著女人,漂亮的丹鳳眼下喜悅與放空參半,柔婉的表情,秀氣的五官,每一個地方都是照著他的心尖想要的樣子長得。當然,也許是他心尖想要的樣子,就是蘇槿的樣子。

    “看在鑽石那麽大的份上,答應我唄。”靳斐笑起來,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與貴氣。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幹淨純粹,比鑽石還要璀璨。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車庫裏的人開始起哄,為首的是新娛的一哥童燃,正揮著手臂指揮著。車庫裏一時間,被“嫁給他”填滿。

    蘇槿笑起來,抬頭望了望周圍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期待的喜悅。她這段感情是被祝福的,蘇槿將手伸出來,低頭對上男人如浩瀚星空的雙眼,說:“我願意。”

    “嗷嗷嗷!”車庫裏響起歡唿聲,鼓掌聲啪啪響,像密集的鼓點,帶著慶祝的喜悅。

    蘇槿這麽一答應,靳斐恍惚了一下,心跳一瞬間放空,激動的血液像是燃燒了一樣,點熱了他全身。從沒有過的幸福感包裹著他,靳斐笑起來,接過女人的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左腿一用力,右腿抬起,靳斐雙手抱住女人的臉頰,俯身吻了下去。兩人急促的心跳和激動的心情都縈繞在他們組成的空間裏,甜蜜像是暈不開墨一樣濃稠。

    靳斐吻得很用心,兩人唇瓣糾葛,軟彈得觸感讓雙方都融化在對方的溫柔裏。等最後纏綿分開,四目相對,深情似海,兩人俱是笑了起來。

    這場求婚,多少帶了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感覺,他們兩人感情的經曆,自然能寫上一本書。但好在結果是好的,蘇槿覺得

    老天待自己不薄。

    周圍的人漸漸圍上來,幾個藝人竟與靳斐是相熟,不是恰好在車庫,而是來這裏給靳斐加油打氣湊熱鬧的。待和幾人打過招唿,靳斐拉著蘇槿,對她說:“屈亮已經抓住了,什麽時候移交警方?”

    屈亮他們在做完了薑寧那一票後,帶著錢逃竄,蘇槿讓靳斐派人抓他們,到時候用來打薑寧的臉用的。

    “今晚吧。”蘇槿說。

    談完了正事兒,靳斐就開始膩歪,問蘇槿:“阿姨什麽時候出院?今晚我去齊宅找你。我現在有些工作要做。”

    “住兩天消消炎就可以了,迴家有小謝照顧。”蘇槿笑著說:“去公寓吧。”

    “嗯。”靳斐點頭後,抬頭和蘇槿說:“帶著我兒子。”

    蘇槿眼神一顫。

    靳斐確定地說道:“我親兒子。”

    像是血液全部迴流到胸腔,蘇槿倒有些心梗,她看著靳斐,眼眶酸澀,抿抿唇讓自己笑了笑,說:“好。”

    兩人在車庫分頭行動,蘇槿剛到辦公室,推門看到裏麵坐著的蔣婕和夏裳,問道:“夏裳你今天有戲要拍,在這裏幹什麽?”

    作為經紀人,蘇槿對夏裳的工作了如指掌。她話音一落,沙發上兩個小崽子齊齊抬頭,眼睛裏帶著不可置信,但隨即被驚奇、興奮、不可思議給霸占。一個箭步衝上來,小崽子一手抱住蘇槿一個胳膊,押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快看!po集團發布了集團ceo靳boss的求婚視頻!”夏裳八卦地尖叫著:“這不是我們地下車庫嗎!什麽時候的事兒!你怎麽不告訴我?”

    蘇槿低眸和兩人看了半晌視頻,視頻中男人的舞比起現場版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蘇姐,你臉怎麽這麽小,上鏡後怎麽這麽好看!”水腫體質夏裳羨慕到發狂,但更羨慕的是蘇槿被靳boss用這麽浪漫的手段求婚。看著屏幕裏溢出來的甜蜜,簡直讓人難以自拔!

    “她怎麽通知你啊,她還得接戒指呢。”蔣婕cei了夏裳一句,然後對蘇槿說:“po集團下麵還跟著一條置頂微博,姐,這次你上頭條的事兒,還真不是那麽簡單呢。”

    兩個小崽子雖然還在鬥智鬥勇,但都是真心為她高興。蘇槿揉了揉她倆的頭,轉頭看向了蔣婕手機上點開的長微博。

    “本集團ceo靳斐先生與其女友蘇槿女士情深意篤,因蘇槿女士工作關係,兩人感情一直低調

    未公,誰料被人利用,大肆宣揚抹黑蘇槿女士,給蘇槿女士工作生活帶來嚴重不便。靳先生疼惜蘇女士,針對此次微博#小三事件#作出迴應,靳先生從未與圈內任何女星有過戀情,更不存在蘇金女士插足靳先生與宋雅茹小姐感情的情況。針對微博博主192518發布的微博消息,po集團將嚴肅跟進,追蹤責任。”

    “臥槽臥槽!好帥啊!po集團真是鋼鐵一樣的後盾!”蔣婕說,“稱唿宋雅茹是小姐呢哈哈哈哈哈!”

    “哎哎哎,新娛的幾個藝人都轉發了!”夏裳提示道。

    這篇長微博一經po出,各大集團的官博都做了轉發,除此之外,各大門戶網站的官博也做了轉發。

    aa新聞:對造謠生事者進行強烈譴責。

    bb新聞:支持靳boss和蘇槿。

    除了新聞門戶網站,在地下停車場親眼目睹這次求婚的藝人們,紛紛轉發後求婚視頻,並且放上了自己拍攝的照片。

    xx影帝:現場比視頻好看不知多少倍,靳boss撩妹技能滿分,確認是真愛!

    yy影後:少女心爆棚!真.霸道總裁!就是要打那些造謠生事的人的臉!祝福靳boss和蘇槿。蘇槿竟然是我公司經紀人,哎呀,本人比照片好看多啦!

    zz影帝:兩人郎才女貌,祝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除了他們幾個,還有新娛的藝人紛紛投入到轉發當中去,一些藝人表達了自己沒親臨現場的遺憾,和對他們感情的祝福。夏裳也掏出手機,轉發了一條,補充內容:靳boss是蘇姐的,蘇姐……蘇姐是我的哈哈哈!

    夏裳一發出去,蔣婕不樂意了,轉發她的內容後補充:蘇姐明明是我的!”

    兩人發完微博,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又鼓著腮幫子生悶氣。蘇槿笑著安撫她倆,還在迴憶今天的事情,覺得像是在做夢。

    “宋雅茹果然沒轉誒。”夏裳刷著微博,給蘇槿看了一眼說:“她現在被打臉打得生疼吧。”

    “蘇姐,這件事情真是宋雅茹做的麽?”蔣婕問。

    “嗯。”蘇槿笑了笑說,“宋雅茹名字的首字母,在二十六個字母裏的排序分別是什麽?”

    “syr……”夏裳掰著手指數,“19,25,18……”

    說完想,夏裳和蔣婕俱是睜大雙眼,佩服的五體投地。

    其實單靠這個也能想到,靳斐既然提出了宋雅茹的名字,還用了“小姐”表達一語雙關,代表這件事情肯定與宋雅茹有關。

    蘇槿冷笑一聲,對夏裳說:“熱鬧看完了,去拍戲吧,往後資源會越來越多。”

    夏裳模棱兩可的起來,被小曲接走了。蔣婕聽著蘇槿說的話,問道:“蘇姐你要壟斷宋雅茹的資源麽?”

    蘇槿笑了笑說:“算是吧。”

    想起今天是彎彎打電話讓她過來的,在地下車庫耽擱了一會兒,反擊了微博上的熱搜。因為微博視頻的事兒,原本聚集在樓下的宋雅茹的粉絲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則是來聲討蘇槿利用薑寧名聲為蔣婕炒作的正義群眾。

    蔣婕從早上起來就被堵在了新娛,門口保安大有攔不住正義群眾的架勢,所以蔣婕一直在蘇槿的辦公室等著蘇槿出謀劃策。

    “薑寧的記者招待會在晚上九點,你和彎彎今天先別出去,我已經讓人拍了下麵那些人的照片。等九點以後,我給你編輯條微博,你按照我說的發。”蘇槿有條不紊地指揮著。

    蔣婕看著蘇槿,心裏莫名心安,她點點頭,覺得蘇槿這個女人真是十分強大,讓人不佩服都難。別人縱有刀槍棍棒,她自有銅牆鐵壁。別人縱有金絲軟甲,她自有坦克大炮。你不害她,她敬你如賓。你若害她,她讓你生不如死。

    “蘇姐,你和薑寧到底有什麽恩怨啊?”蔣婕覺得蘇槿做她經紀人,多少有薑寧的關係在裏麵。她在蘇槿手下,並不是一顆棋子,而像是同仇敵愾的戰友,兩人同一戰壕,敵人都是薑寧。她會保護她,她也會幫助她,真的像是一個姐姐。

    “好幾條人命的恩怨。”蘇槿說,“反正她不是什麽好人。”

    “我知道的。”蔣婕又生氣地說,“我爸如果娶你的話,我絕對不會這麽叛逆。薑寧骨子裏透著精明,完美無瑕得令人作嘔。”

    微博上的熱搜,仍舊是蘇槿的。

    #靳boss花式求婚蘇槿#

    #靳boss寵溺打臉#

    #宋雅茹小姐#

    原本的小三、逼婚熱搜,如今

    已沒了蹤影。靳斐用官博發了那樣的消息,識趣的人都會向著他,不敢造次。

    晚上九點的記者招待會,在宏盛電子集團的招待室舉行。記者們早早就來到,架好機器後,等著正主薑寧和蔣宏盛的入場。

    薑寧在後方休息室內,今天的微博都被靳斐求婚蘇槿給刷爆了,薑寧刷著微博,氣的哆嗦。老天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什麽她遭受了那樣非人的待遇,然而現在蘇槿卻被富二代求婚,幸福美滿。她究竟比蘇槿差了什麽?她比蘇槿更加努力,甚至她也有薑家為她保駕護航,她究竟哪裏做的不如那個賤人。所以,今晚上她一定好好表現,要讓那個賤人翻不過身來。

    外麵招待會布置好後,蔣宏盛進來叫她。蔣宏盛不是個落後保守的人,雖然薑寧被糟蹋,但他絲毫不嫌棄。薑寧心裏有些陰影,可想想自己以前也不是沒陪不喜歡的人睡過。隻不過以前那些人給她資源,現在那些人還要了她一百萬去罷了。

    薑寧在心裏對蔣宏盛還是有些感激的,收斂好自己的表情,應了蔣宏盛的叫聲,想想蘇槿的美好生活和自己的齷齪生活,薑寧咬牙切齒,哼笑一聲後尾隨著出了門。

    這次的記者,邀請的都是z國目前最主要的門戶網站的派來的,這次記者招待會後,將會引起不小的轟動。薑寧在招待會上所說的一切,都是頭條。給蘇槿扣個帽子也是很簡單的事兒,更何況,蔣婕的事情根本就是她指使的,薑寧百分之百的肯定。

    薑寧一入場,閃光燈此起彼伏,薑寧畫著精致的妝容,腮紅打在顴骨上,讓女人看上去少了柔婉,多了些霸氣。上挑的眼線和略誇張的眼妝,更是將她的恨意都表達了出來。她從事播音工作,與各大門戶網站也有交集,記者中不乏有些與她合作過的人,肯定都是向著她的。

    主持人做了簡短的陳述後,蔣宏盛也表明了立場。

    “我妻子並不是娛樂圈內的人,這次竟然出了這麽肮髒的帖子硬生生和我妻子聯係在了一起。作為丈夫,我很心疼,作為父親,我也很無奈。這次,我個人會站在我妻子身後,做一個負責任的丈夫,堅決不向娛樂圈這股惡流低頭。並且,會向相關人員追究法律責任。”

    蔣宏盛一說完,現場就是一片掌聲。有記者站起來提問道:“蔣先生,薑寧小姐發布的微博說,令愛是受了其經紀人蘇槿的指使才這樣做的,您怎麽看?”

    “小婕今年才二十歲,剛念完書,心思單純的很,我敢保證這次跟她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再

    說,現在娛樂圈內藝人的微博不都是經紀人在打理。”蔣宏盛迴答道。

    蔣宏盛話不用說的太直接,隻需要含沙射影這麽一說,記者們就紛紛明白。

    “蔣先生,今中午po集團ceo向蘇槿小姐求婚,這次的事件,是否與當年po集團狀告貴公司且獲得賠償有關?”有個記者言辭辛辣地問道。

    蔣宏盛微微皺眉,對記者說:“我蔣宏盛在商場上,行的端坐的正,不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利用自己的妻子,去報複一個已經結束的官司。”

    這邊蔣宏盛的提問結束,薑寧也發表了自己的陳述。

    “正如我微博裏所言,我本人錄製節目後就迴了家,根本不存在什麽被人綁架後lj的情況存在。我每個星期都會錄製節目,但為什麽偏偏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蔣婕新唱片發布,我也會幫忙宣傳。可我不會被動的被人利用後,幫她宣傳。我認同我丈夫說的話,小婕隻是個孩子。能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炒作,可見那人內心是多黑暗。對此,我與我丈夫保持一致的做法,會對這件事情的造謠者、背後的推手,追究法律……”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在薑寧言辭激烈情緒憤慨地討伐蘇槿時,會議廳大門被打開,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見到台上的薑寧,確認似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問道:“請問是薑寧女士麽?”

    記者內一片嘩然,鏡頭刷刷刷轉向警察,警察不以為意。

    薑寧一口氣卡住,麵色通紅,心神不寧地站起來,看著警察說:“警察先生,您這樣直接闖入不好吧?”

    “我是為了維護您的權益,所以薑寧小姐,請您配合一下。我們剛剛抓獲了一個犯罪團夥,他們對他們所犯的綁架輪、奸罪名供認不諱,我們這次來是想請薑寧小姐過去配合我們做調查。”警察表情不變地說。

    記者們全都瘋了,有些人拍了照片已經發給網站準備發新聞了。警察都來了,這根本就是坐實了網上所說的消息。而薑寧剛才一番慷慨陳詞,不過都是騙人的。這一番打臉真是打得格外爽利。

    蔣宏盛臉麵有些過不去,薑寧臉色蒼白,早沒了剛才霸氣的模樣,她扯著蔣宏盛的手,蔣宏盛做著最大程度的後續處理。讓公司安保將記者和警察隔離開來,警察馬上要帶人走,蔣宏盛麵色帶笑說道:“你們是哪個分局的,我與你們局長說不定是舊識。我們現在在召開記者招待會,等招待會結束後再去警局配合調查可以

    麽?”

    “蔣先生,我開門見山地說了吧。”警察不和他繞彎子,說道:“這次是上頭吩咐的,您認識廳長也白搭,薑寧小姐我們必須要帶走。”

    蔣宏盛臉色一白,警察示意身後女警,對薑寧說:“薑小姐,隻是做普通的調查而已,您是受害者,我們會保護您的**。”

    “**?”薑寧冷笑,“是不是蘇槿那個賤人!什麽時候不好偏挑這個時候!所有的記者都知道我今晚被警察帶走了!”

    警察充耳不聞,帶著薑寧走了。

    蔣宏盛迴到會議室,隔離的記者們就算將底片全部交出,將攝影器材內的照片全部刪掉,但是他們還有嘴,完全攔不住。等記者們散場,蔣宏盛聯係各大媒體,媒體內高層模棱兩可,完全不說要刪。蔣宏盛知道,薑寧得罪的不隻是蘇槿,還有靳斐。如果單論能力,他今年五十,未必鬥不過一個三十歲的靳斐。可靳斐背後勢力令人聞風喪膽,這是他永遠都爭鬥不過的。

    他以為娶了薑寧,能夠得到薑家的支持,但是誰料這個薑寧一直在闖禍,而薑家對他也一直不冷不熱。這一步棋走對走錯都是未知數,蔣宏盛重重歎了口氣,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薑寧被警察帶走配合調查的事情很快在網絡上迅速蔓延開來,警察和媒體記者保護了薑寧的**,沒有照片流出。但蔣宏盛內部工作人員,卻將這次事情拍了視頻上傳上了網上。一石激起千層浪,薑寧被綁架lj的消息占據熱搜排行,這次是基本坐實了。

    這樣的消息傳出,大家對於薑寧大多是同情和安撫,甚至有人譴責發視頻的人不要臉,要求宏勝電子集團將人開掉。

    但是,正在網絡上支援薑寧漸漸聲勢浩大時,蔣婕的一條微博,讓他們迅速重新認識了這件事。

    蔣婕在這件事情持續發酵後,發布了一條微博。

    “那天是我母親的忌日,那條微博隻是表達對我親生母親的思念,卻被我繼母說我是在利用她炒作。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蘇姐說得對,我的心純淨,自然覺得世界對我充滿了善意。如若心肮髒,那自然覺得世界充滿了惡意,與君共勉。”

    薑寧被lj確實被同情,她死咬牙不承認也情有可原。可她不承認的同時,還拉著蘇槿下水,說蔣婕是炒作,就有些過分了。

    於是,網絡大軍瞬間分為兩路。一路是仍舊覺得薑寧可憐的同情黨。一路是覺得薑寧心思太深,不承認的時候還拉人下水順便炒作的理

    智黨。兩個黨派不分伯仲,在網上罵得不可開交。

    乘坐電梯時,蘇槿稍微刷了會兒微博,齊初哼著兒歌,心情似乎不錯。

    “小初今天這麽高興呀?”蘇槿將手機放進風衣,笑著問道。

    “對啊,昨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我玩兒。但是,今天大家又來找我玩兒啦。”

    齊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算有小朋友不找他玩兒,他也不當迴事兒,隻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也想不到是自己母親出了事兒。

    蘇槿聽到這些,心瞬間一揪,用力抱了抱齊初後,親了親他。

    網上誹謗她是小三,逼婚,齊初所在的幼兒園去的都是些家境優渥的家庭裏的孩子,孩子的母親對這點尤其反感。心裏覺得十分對不住齊初,蘇槿有些難過。

    齊初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讓蘇槿擔心了,伸出胳膊抱著她說:“媽媽別擔心,現在小朋友們都和我玩兒呢。我們今天玩遊戲,他們都爭著和我一組,我可受歡迎啦。”

    聽到母子倆的聲音,靳斐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見到齊初,靳斐眸光一動,心裏說不出的複雜。他有些局促,又有些期盼,隻是站在那裏望著蘇槿和齊初。

    “叔叔!”齊初笑著衝他打招唿,十分高興。

    蘇槿笑了笑,盯著男人看著,對齊初說:“叫爸爸。”

    “爸爸”這兩個字,從蘇槿嘴裏一說出來,靳斐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以心髒為中心,緩慢的在融化。融化掉了他所有的情緒,讓他五味雜陳,融化掉了他得眼睛,讓他眼眶發紅。

    在他不知道的六年,他的親生骨肉被蘇槿養了六年,如今已經是小孩子的模樣。漂亮的眉眼,像蘇槿,高挺的鼻梁,像他。甚至連身高體型也是遺傳了他,往日都沒有發現兩人相似的地方,現在全部都覺得像。

    “爸爸?”齊初歪著頭問了一句:“是什麽爸爸呀?”

    靳斐抬腿走過來,將齊初和蘇槿一並抱在懷裏。三個人三顆心髒一起跳動,靳斐說:“親生爸爸,沒有我就沒有你的那個爸爸。”

    齊初呆呆地聽著,被靳斐抱得緊緊的,他的耳朵貼在靳斐的胸腔上。他一直和齊楠生活在一起,就那一個爸爸,倒是分不清什麽是親生不親生。可他現在,聽著靳斐的心跳聲,想著靳斐說過的話,倒覺得有這麽個親生的爸爸好高興啊。

    現在,他的家,爸爸媽媽又都有了。

    齊初說:“那親生爸爸以後還會離開我和媽媽嗎?”

    靳斐說:“不了,永遠都不會了。”

    蘇槿多少有些眼眶發紅,靳斐接過齊初,攬著蘇槿迴了公寓。等到了公寓內,父子倆很快玩兒到了一起。靳斐不適合說太矯情的話,做太矯情的事兒,先前的求婚,和剛才說的話都挺難為他的。

    齊初很喜歡靳斐,這讓蘇槿十分放心。親生父子血脈相連,果然血濃於水的。靳斐明顯還沒有壓抑下他的激動,抱著齊初時不時的跑去找蘇槿要抱抱。一家三口黏在一起,齊初笑得很開心,從沒有過的開心。

    以前雖然齊楠對他也不錯,但他從不與媽媽那麽親近。要麽是媽媽抱著他,要麽是爸爸抱著他,一家三口從沒有抱得這麽緊過。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靳叔……不對,親生爸爸好愛媽媽哦,將媽媽親的臉都紅了。媽媽以前笑起來都是軟軟的,淡淡的,但是親生爸爸卻能將她哄得笑得前仰後合,好看的不得了。媽媽現在是真的幸福了吧。

    等晚上洗過澡,三人又是一張床,這次齊初躺在中間,爸爸媽媽一旁一個,側著身體看著他,又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對方,笑起來時很高興。

    齊初帶著美好與幸福睡了過去,靳斐越過他的身體走到蘇槿身邊,將她抱起來滾了兩圈滾到了床的另外一側,兩人吻在了一起。

    蘇槿怕把齊初吵醒,示意靳斐輕一點,靳斐笑得無聲,一點點蜻蜓點水一樣地點著蘇槿的唇、蘇槿的下巴……親昵得不得了。

    “我媽告訴你的?”蘇槿迎合著男人的吻,空氣中氤氳著甜蜜,她輕聲問道。

    “嗯。”靳斐點頭,“但隻說齊楠是同性戀,其他沒告訴我。”

    “你想知道其他的嗎?”蘇槿捏著男人軟軟的耳朵,溫柔地問。

    “你想說嗎?”靳斐垂眸看著女人,想將她融化在身體裏,他對他們母子虧欠的太多,而蘇槿不管虧欠,隻覺幸福。這讓他心裏更不是滋味,蘇槿是受了多大的苦,才能將一口糖想象成一缸蜜。

    蘇槿笑了笑,男人側身躺好,將她擁入懷裏,二人世界內隻有對方,蘇槿緩緩開了口。

    “給江小遙的弟弟做完手術後,我去醫院打胎……”

    作者有話要說:靳斐:我當時每次都戴套,竟然還有了齊初這個漏網之魚,你看,有緣有份,老天早就定下了,誰都攔不住。

    齊初:什麽漏網之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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