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桶裏事先放有半桶冷水,隨著滾燙的藥汁進入,溫度慢慢升高,金宛茹父親蒼白的肌膚,忽而泛紅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給湯紅的。


    唐明陽伸手指進入藥水裏試了下溫度,又用手檢查了金宛茹父親的身體狀況,右手一翻,從儲物戒指裏拿出那盒剛買不久的金針,大手一揮,金針閃電般插入金宛茹父親背後的幾處穴道裏。


    金針入體後,金宛茹父親的肌膚,泛起了胭脂紅,非常的詭異。


    “小子,醫死人,算你輸。你不但要將夜壺裏的東西都喝了,殺人償命,我們還要抓你去坐牢!”李員外大聲說道,想擾亂唐明陽的施針。即便他再怎麽沒有眼光,此刻也看得出唐明陽有兩下子。


    “放心,夜壺的東西沒有倒,會留給你的。”唐明陽冷笑,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柄小刀,果斷的往金宛茹父親胸口泛紫色的掌印刺去。


    “爹!公子,你……”金宛茹失聲大叫,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了。


    “不想你爹死,那就別亂動!”唐明陽冷笑,果斷抽出短刀,刺進的傷口處,一股腥臭的紫色血液飛濺而出。


    緊接著,一直昏迷不醒的金宛茹父親,唿吸開始急促起來。


    “爹!”金宛茹驚喜的叫了起來。


    唐明陽將金針閃電般紮入金宛茹父親胸口的掌印處,喝道:“愣著幹什麽?繼續將藥水倒進去!”


    與此同時,他手中拔出的短刀,朝著木桶刺了個洞,木桶下端開始漏水,同金宛茹倒水的度剛好形成一個平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隨著唐明陽的施針,金宛茹父親胸口流出的血液開始變紅,唿吸從急促開始變平緩,慢慢增開了眼睛。


    “爹!”金宛茹見此,驚喜得哭出來。


    “茹兒,這是在哪裏?”金平樂昏迷幾天後度清醒,還有些迷茫。


    “爹,你被青狼幫的人打傷後,一直昏迷,現在這位公子在為你療傷。”金宛茹看向唐明陽的目光,全都是感恩。


    “多……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金平樂也看到了正在為他施針的唐明陽,感覺道謝。


    “先別說話。金姑娘,將左邊那碗藥汁,給你爹灌下去。”唐明陽吩咐道。


    金宛茹這迴對唐明陽的醫術,沒有任何一絲的懷疑,趕緊照著做。


    在唐明陽的醫治下,半個時辰後,已經昏迷多天命懸一線的金平樂,不僅救活過來,而且出了藥桶後,立刻就能下地行走。


    這已經出普通醫術的範疇,唯有煉丹師才有如此讓人起死迴生的能力。


    “你……你真是煉丹師?”


    李員外駭然問道,二十歲不到的煉丹師,若傳出去,何等驚天動地。


    “我已經救活了金姑娘父親,輪到李員外你實現若言了。”


    唐明陽笑著,目光看向旁邊的夜壺。


    這李員外三番兩次嘲諷他,先前甚至還對他露出過殺意,不好好懲戒一番,如何行?


    “呃,公子,你我隻是玩笑之舉,如何當得真?”李員外趕緊賠笑。


    “你不喝,我也不勉強你。”唐明陽拿起夜壺,將旁邊的一碗藥汁倒進去,放在一邊笑道,“你們幾人,什麽時候若覺得身體不舒服,不妨喝一下夜壺裏的東西,或許能治病。”


    “你……”李員外忽而臉色大變。


    煉丹師之所以讓人尊敬,更因為他們又神秘莫測的下毒本事。


    他忽然現,皮膚起不知不覺,紅疹越來越多,越撓越癢。


    “你……你對我們下了藥?”


    “哪有啊。李員外,我哪裏敢對你下藥?”唐明陽嘲諷道。


    “小子,你找死!”


    旁邊兩個護衛大怒,他們乃是武林之人,行使衝動粗野,管你是不是煉丹師?敢對他們下藥,拿下逼問解藥再說。


    然而他們出手瞬間,運轉真氣,忽而全身抽筋起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滿地哀嚎,身體的紅疹越來越大,腫脹起來。


    如此詭異一幕,嚇住了所有人。


    “這位公子,我們是橋穀商會的人,你……你真敢要我們的命?”李員外渾身肥肉顫抖,不停撓癢,害怕起來。


    “我不是說了麽?你們身體若是不舒服,可以喝一喝夜壺裏的東西。記住,時間不多了。”唐明陽說道。


    “你……你們,快喂他們喝!”李員外沒有辦法,又驚又怒,手下幾人捏開兩個倒地護衛的嘴巴,將夜壺裏的東西倒進去。


    果然,幾分鍾後,這兩個人的身體狀況,慢慢恢複過來。不過他們恢複過來後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挖喉嚨嘔吐起來。


    “記住,夜壺裏的東西可不多,你們七八個人,誰若是感覺不舒服,省著點喝。好了,不送!”唐明陽說道。


    “你……這位公子,可否留下尊姓大名?”


    李員外購買金紅藥堂的事情辦砸,又身中奇毒,隻好退而求其次,打探好唐明陽的信息,迴去交差。


    “你沒有資格知道。半刻鍾後,你們再不滾,隻怕連滾的機會都沒有了。”唐明陽說道。


    “你……很好!我們走!”


    李員外恨癢癢的,臨走時不忘帶走夜壺。他們隻能迴去求助橋穀商會命他們辦事的那位大人物,對方是尊貴的煉丹師,看看他能不能解他們身上的毒了。


    若是不能,那隻有……想到最壞的結果,李員外就想作嘔。


    ……


    金平樂在女兒的攙扶下,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出來。


    院子裏,唐明陽還在熬藥,藥桶裏的藥散出陣陣清香,讓人聞之神清氣爽。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呢。”金平樂恭敬的問道。一位二十歲不到的煉丹師,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楊明唐!你也不必謝,我救你,是有條件的。”唐明陽報了個假名,隻將他的名字倒過來念。


    “公子看得上金紅藥堂,隻怕為了丹泉而來吧。”金平樂說道。


    “丹泉?”唐明陽明白金平樂是指那口蘊含天地靈氣的井,他不置可否。原本還是,現在現龍血槐樹後,這口井的價值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楊公子別誤會,我們並沒有反悔的意思。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教訓,我們父女已經領教到了。從現在開始,金紅藥堂的任何東西,都屬於楊公子的了。我之所以多此一問,是想告訴楊公子一個關於我們金家的秘密。”金平樂說出這番話時,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什麽秘密?”唐明陽其實並不感興趣。他前世乃是生死丹尊,縱橫乾坤大世界,什麽樣的事情沒經曆過?對於這些世俗凡人的秘密,再寶貴,能貴到哪裏去?


    “關於那顆金葉槐樹!其實它並不叫金葉槐樹,而是叫做龍血槐樹!”


    “哦?”唐明陽眸子深處精光一閃而過,感興趣起來。


    龍血槐樹是煉製高級靈丹的常用靈藥,隻有七八星級別的煉丹師才可能知道,金平樂連煉丹師都不是,何如知道?


    忽然間,他現有趣的事情。


    丹泉如此寶貴,而卻將龍血槐樹栽種在旁邊,若非栽種之人知道這株樹的價值,又怎麽會讓它在井邊占據如此大的一塊地?


    “我們金家,實則源自一個古老的家族,而這株龍血槐樹,則是我們家族的守護樹。上千年前,我們家族遭受劇變,祖上遷移到此地,現有這麽一口丹泉可以栽種龍血槐樹,古才定居於此。”


    金平樂娓娓述說著他家族興衰的往事,旁邊的金宛茹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聞這些,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大概故事是這樣子,幾千年前,金家是天武大6的級大家族,家族靠著《龍血戰訣》稱霸天下。然而龍血戰訣有個弊端,那必須要服用龍血丹才能修煉。


    千年前家族劇變,核心成員幾乎死光,金平樂祖上一脈隻是家族的旁支,這才幸存下來。不過幸存的人裏,並沒有煉丹師,他們祖上又怕龍血丹的秘密暴露,引來殺身之禍,故而也沒有膽子敢請其他煉丹師幫忙煉製龍血丹。


    慢慢的,家族之人修煉不了龍血戰訣,後輩子弟越來越弱,又經過幾次國家戰亂,朝代更迭,金家就衰敗成為隻有金平樂父女兩人。


    “隻要楊公子能幫我們父女煉製一爐龍血丹,我願將家族的龍血戰訣,傳授給楊公子作為答謝。”


    金平樂忽而跪在地上哀求,這次死裏逃生,他看開很多東西。


    與其抱著家族秘密和寶藏死去,還不如找人合作,互利共贏。


    “爹……”金宛茹見父親跪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茹兒,你也跪下來求恩公!”金平樂喝道。


    “楊公子,求求……你。”金宛茹也跪下來,剪水眸子可憐兮兮,分外讓人憐惜。


    “你們起來吧,將丹方拿出來給我看看。”唐明陽說道。他倒是想看看這龍血丹和他想要煉製的龍血壯體丹,到底有什麽不同。


    “恩公,這是丹方。”金平樂早有準備,從懷裏拿出一張金箔紙,上麵用特殊藥水寫著密密麻麻的藥材名字和煉製之法。


    “這是一張五品丹方。”唐明陽笑道,同時推算起這張丹方各種藥材組合後的藥性。最後他現確實比他所得到的龍血壯體丹來得好。


    “五品……”金平樂聞言,身子一顫,一股無力感自心中升起。


    五品丹方,需要五星煉丹師才能煉製,而楚國最厲害的煉丹師隻是四星。眼前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他能成為一星煉丹師,已是驚世駭俗,不可能煉製五品丹藥吧。


    同時,他也明白他們金家為什麽衰落下去了。


    或許祖上也動過找過煉丹師幫忙煉製的念頭,隻是五品煉丹師,實在太稀有了。


    “我可以幫你煉製。”唐明陽說道。


    “什麽?”金平樂以為他聽錯了,駭然看向唐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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