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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紂南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空間裏,他腳下是一張驚懼交加的臉,這種表情永遠地在這張臉上定型。@樂@文@


    因為杜昭嶽已經是一個死人。


    康紂南的臉上沒有意想中的輕鬆,一雙星眸無悲無喜地看著杜昭嶽,然後他彎下身,一隻手將杜昭嶽的頭提了起來。


    康紂南眯起了雙眼,那星光便黯淡了些許,就像是被雲彩遮住的星空,他輕聲道:“你是如何對待秀鸞的?用搜魂術嗎?她疼嗎?在識海被完全侵入的瞬間,那是一種怎樣的疼痛?可惜你已經死了,這種疼痛你永遠都感受不到了。但是你提醒了我……”他眼中的星光突然淩厲了起來,“我也可以用另一種方法,看看你的腦子裏究竟都有什麽,你們這些瘋子究竟準備怎麽做。”


    他眼中的星光照在杜昭嶽扭曲的臉孔上,透過那虛偽的皮相,探索杜昭嶽隱藏在體內的真相。


    康紂南靜靜地看著。


    最後他放下了杜昭嶽,再抬起眼的時候,已是滿臉震驚。


    “他們……他們竟然敢這樣……我必須迴蒼梧!”


    ※※※※※※※※※※※※


    秦國,言真門。


    掌門倫一神君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他用了三日為門派推演,但是無論如何都推演不出吉兇,隻得作罷。他從掌門殿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同樣憂心忡忡的錢長老。


    錢長老一驚:“掌門,你臉色怎地如此不好?”


    倫一神君看著錢長老那突出的下眼袋,沒什麽好氣地道:“本座臉色好得很,倒是老錢你啊,要好好調養,別總操心那些花花草草貓貓狗狗,你這人就是想得太多,婆婆媽媽的,所以你這修為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等著錢長老像往常一樣反駁他,兩個人再鬥幾迴嘴,也許他的心神就能平靜下來。


    但是錢長老非但沒有跟他鬥嘴,反而接著他的話道:“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從今天早上開始,我這眼皮就跳個不停。”


    倫一神君嗤笑:“這種凡人測吉兇的亂招你也信?不過話說迴來,你哪個眼皮跳啊?”


    錢長老抹了把臉,小聲道:“倆眼皮一起跳,怎麽辦?”


    倫一神君無語地看著他:“如果眼皮能主吉兇的話,還要天演術幹什麽?”


    “可是掌門的天演術,看來也沒起什麽作用吧?”錢長老跟倫一神君是多少年的搭檔,一眼就看出來他不順心的原因。


    倫一神君歎道:“不瞞你說,確實沒有推演出來。七國已經亂了很多年了,咱們門派怎麽說也是秦國排得上名號的大宗門,一次次紛爭,咱們都硬挺過去了,就連這次蒼梧宣戰,七國再起義軍,我都壓著下麵的弟子沒讓他們參與,非是我冷血,而是因為,要是這七國的修士都死了怎麽辦?這七國豈不成了檀淵宮一家天下?其他六國的百姓、散修該怎麽辦?每個國家,總得留著這麽兩個還能立得住的宗門,不然以後,秦國人是要吃苦頭的。”


    “掌門的良苦用心,孩子們都懂的,這一次檀淵宮大屠殺之後,他們也是心有餘悸。”錢長老勸慰道。


    倫一神君苦笑道:“他們不懂也沒什麽的,要是罵就罵吧,這群小崽子背後罵我烏龜掌門,當真以為我聽不見麽?”


    錢長老有點尷尬地一笑,隨後道:“既然掌門推演不出,咱們盡量將弟子召迴,好生警戒就罷了,倒是我最近想起一件事,連打坐都靜不下心來。”


    “何事?”


    “掌門還記得五百年前的義量鎮慘案嗎?”


    倫一神君一怔,然後道:“自是記得,義量鎮和義量峰都在咱們管轄範圍,五百年前,全鎮二百七十五平民、八名金丹修士、十二名築基修士都被人擄去義量峰,被邪修當做祭陣犧牲,當時的目擊者便是魔修楚嵩,因其魔修的身份,所以咱們將此案報給魔修的守夜人組織,後來又驚動了太和,楚嵩闖了問心關才洗清了嫌疑。隻是……”


    “隻是這件案子還是成了懸案,”錢長老道,“聽說就連魔君沈昭也插手此案,最終依然一無所獲。當時我們覺得這邪修一定會再次出現,於是在周圍加強了防守,七國一亂,咱們也就將弟子召迴,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倫一神君皺眉:“老錢,你難道還是懷疑楚嵩?”


    錢長老急忙道:“怎麽會?七國大亂的時候,楚嵩將他親生兒子楚歎托付給咱們門派,現在已是方長老的親傳弟子,年紀輕輕就有元嬰初期修為,我怎麽會懷疑楚歎的父親,我是……”


    “那麽,你懷疑義量峰那陣法?”倫一神君問道。


    “修真界懸案何止這一件,也說不上懷疑,我隻是不知為什麽,突然想起這個案子,心裏就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是一個……”錢長老突然閉了嘴,隻在心裏想道,他總覺得那是一個不詳的兆頭。


    倫一神君失笑,他正想對老錢說,這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一個偶然,就聽見外麵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兩人反應都極快。


    倫一神君立刻掐訣禦空,一掌拍向天空,口中喝道:“何人敢犯我言真門護山大陣!”


    任何一個帶著善意的訪客都不可能如此兇暴地攻擊護山大陣,除非是來敵。


    錢長老則飛到弟子最密集的區域,對下方因為聽到聲音而顯得有些慌亂的弟子道:“諸弟子勿亂,戒嚴備陣!”


    言真門的弟子一看到掌門和長老都先後出現,心下定了一半。


    其他長老及分堂堂主紛紛飛上半空,幫助錢長老維護弟子秩序,令掌門倫一神君意外的是,剛才提到的魔修楚嵩居然也在。


    楚嵩亦是飛了出來,向倫一神君方向略一頷首,道:“我今日來探望小兒。”


    倫一神君十分慶幸,楚嵩乃是化修,現在起碼多了一個助力。他對楚嵩道:“多謝楚道友出手相助。”話音剛落,護山大陣再次發出一聲巨響,隻見上方天空變得扭曲,像是被一隻手擰住,然後再撕扯一般。


    倫一神君驚怒道:“他們要用蠻力破陣,諸位,隨我迎戰!”


    立刻有幾名長老圍在倫一神君身邊,幾人都有化神修為,有人釋放領域,護住了下方弟子,有人施展神通,有人做法,有人祭出了法寶……護山大陣對宗門來說便是一道門,除非門不破,一旦要破,就隻能放棄護山大陣,盡快迎戰才是。


    楚嵩身上一團魔氣,他眼睛向下一掃,在下方的弟子群裏找到一名身著米白色長袍的年輕修士,而那修士也正仰著頭看著他。


    這氣勢洶洶的魔修一下子柔和了下來,他傳音道:“歎兒,好好保護自己。”


    楚歎露出笑容,迴道:“阿爹也是,對戰之時不要分心,不要掛念兒子。”


    當言真門的護山大陣被撕開時,倫一神君帶著諸長老全力進攻,下方的弟子也排列成陣法,一同禦敵。


    然而,當敵人的真麵目出現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一群化神修士。


    在修真界,如果不是盛會或者災難,化神修士是很難以“群”來做量詞的。


    現在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群化神修士。


    “不,不對!他們不是化神修士!”錢長老大叫道。


    這些化神修士麵無表情,服飾統一,看上去與人並無分別,但是這一次,人們很容易就將他們辨認出來。


    因為這些化神修士的眼睛全部閃著綠色的光芒。


    這絕對不是人修該有的樣子。


    “這是傀儡,做工很像是任家的鴉鐵傀儡,”其中一名精通煉器的長老分辨出來,隻是他隨後震驚地道,“但是這傀儡的材質,是星鐵!”


    星鐵外表覆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因為像天上的繁星而得名,隻要看過一次便很難忘記,十分好辨認。


    倫一神君也是一臉駭然:“星鐵?怎麽可能,星鐵的材料一直被濟世會把控,而且人工煉製的星鐵不過比普通材質稍微堅固一點罷了,根本沒有煉製成法寶的意義,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星鐵傀儡?”


    除非……


    “除非這些傀儡所用的星鐵,跟當年蒼梧派曲掌門獻上的星鐵飛行器一樣,是最原始的星鐵。”楚嵩沉聲道。


    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這些星鐵傀儡已經開始攻擊。


    如果說看到星鐵傀儡材質的時候,言真門的修士還隻是震驚,那麽現在,他們便如遭晴天霹靂。


    因為這些傀儡使用的招數,都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


    “老錢,這傀儡使的是你的‘龍象獨一功’!”


    “方長老,這是你的‘複還指’!”


    “掌門,它用的是‘散華訣’!”


    ……


    他們在這些星鐵傀儡身上看到了自己浸淫無數歲月才領悟出的招數,他們被自己得意法術攻擊,震怒之餘,更多的是腦海中一個個巨大的問號。


    “這些傀儡是哪來的?”


    “為什麽攻擊我們?”


    “它們的法術是怎麽來的?難道是任家的禁術?”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


    他們能不能在這一戰中活下來?


    因為那漫天的化神傀儡,足足有近百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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