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雖然想跟上,但也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也不適合,暗暗希望暮爺爺可別有什麽事才好,然後返迴家裏去。


    石嬸問起,他就把暮爺爺摔了的事講了,「媽,你說暮爺爺沒什麽事吧?」


    暮爺爺人還是不錯的,小時候偶爾看到他們也會給個糖啊什麽的,雖然話不大多。


    他不希望他出什麽事。


    石嬸哎喲一聲的說咋這麽不小心呢,然後迴答說,「應該沒什麽事的,你不是說了以靜大伯母給靜靜兄妹打了電話嗎?那電話裏沒說肯定就是沒啥大事的。」


    石頭一聽覺得可不是嗎?心裏那口氣也放鬆了下來,喊著媽你要幹什麽我來幫你。


    ……醫院……


    暮大伯母開口,「媽,咱先別出院了吧,等會兒啊。」她總覺得以靜不是無緣無故講話的人。


    暮爺爺自己也是想出院的,說,「別了,這醫院裏的味道熏得我不舒服,還是趕緊迴了家舒坦。」


    暮奶奶也說,「就是,住院多費錢,瞎敗家。」


    暮大伯母被罵覺得冤枉,把話說了開來:「這也不是我的意思啊,是靜靜說的,她說讓爸你先別出院,他們馬上就過來。」


    「過來幹啥子呀,添亂噢。」暮奶奶一臉不悅地:「叫他們別過來了,他們爺爺能說能動的能有啥事,別搞的一副要出大事一樣叫人笑話了。」


    「反正都說來了,咱就等會唄,又沒什麽事能耽誤多啥時間。」暮大伯母想了想地繼續說,「而且爸,你也知道靜靜那孩子不是會無緣無故就任性的人,這麽說肯定有她的理由。」


    因為先頭以靜的緣故,暮大伯母和女兒阿研談了心後現在母女感情越來越好,所以她心裏對以靜的話無端有幾分信任。


    話落音的……


    暮媽媽也跟著醫生進來了,見公婆收拾著東西要迴家,趕緊問怎麽迴事,得到公公說要出院的答案後,她也能理解老人那份不願多呆醫院的心情,可是,「爸,醫生說最好再做下腦ct檢查,我覺得要不做一下,這樣子有事發現也及時,沒事的話也求個心安你說是不?」


    暮奶奶嚇一跳:「是什麽是啊,那東西不是說有什麽東西輻射挺厲害的嗎?不成不成……」萬一好好的沒事給整出事來怎麽辦。


    「老二媳婦你就快別瞎折騰了,是不是看你爸還好好的要把他折騰累壞才滿意啊。」她一臉不悅的抱怨說。


    家裏現在那塊小田要收割了,四個兒子都工作沒人……


    老三媳婦去了市裏,老四媳婦嬌,沒啥子力氣。


    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分了家去,也難喚了,隻能指望老爺子了。


    這老二媳婦八成是想讓老爺子也不能去了,這樣自己就得低頭去求她了吧。暮奶奶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的,偏不想如暮媽媽的願,堅持要出院。


    暮媽媽沒在這時和暮奶奶計較,婆婆不說,公公平時為人還是不錯的,不能因為鬧脾氣就真的不管了。


    想著,暮媽媽口氣也淡了些地「媽,我問你,年輕人摔到腦袋都得重視,何況爸這麽大年紀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理是這理沒錯,暮奶奶見她說的嚴重心裏打鼓,可還是沒鬆口。


    「爸,你怎麽說?」暮媽媽問公公。


    暮爺爺一心想家和萬事興,不想老婆子和老二媳婦為自己再度吵起來,就說「老二媳婦,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沒啥事的,你們看……」他雙腳落地的站了起來,可剛一站穩整個人就晃了幾晃的。


    暮媽媽和暮大伯母都嚇一跳,好在暮奶奶眼明手快的把人扶住了,嘴裏埋怨著,「站這麽急幹嘛啊?」


    暮媽媽一陣無語,但心裏也更不安了,因為她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剛才的動作哪裏站得急了。


    她琢磨著要不打給丈夫來說時,房間的門被一開,她看到了一雙兒女。


    「媽,大伯母,爺,奶。」以鍵和以靜身邊還帶著阿鑫,他手裏伶著保溫瓶,送飯來的,三個人一溜排的喊了過去。


    暮爺爺高興的連哎了幾聲。


    暮奶奶則敷衍的應了聲,「鍵子和以靜迴來了啊。」然後招唿:「阿鑫,你媽讓你送來的啊,哎喲這外頭太陽這麽大曬著了怎麽辦,你爺爺要出院了,不用送了的。」


    阿鑫納悶開口,「爺爺你要出院啊,我怎麽沒聽說。」


    暮爺爺說,「是啊,爺沒什麽事,迴家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暮媽媽眉心一皺的,以靜抓住了她的手眨眨眼的,表示媽,你別說話,交給二哥和我。


    暮媽媽看閨女:你們要怎麽做?


    以靜也無聲的表示:媽媽看著就知道了。


    暮媽媽妥協,公婆聽不進她的勸,又不能真看著拿命去倔,或許孩子們的話他們反而肯聽了呢,不行她再打電話,這麽一想,就靜靜的在旁邊看著。


    「爺爺。」以鍵走到了暮爺爺的身邊,「你還認得我吧?」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爺當然認得你,你是以鍵。」暮爺爺愕然講說。


    「那我呢?」以靜也湊過去,「爺爺知道我嗎?」


    「你是靜靜啊~」


    暮爺爺怪納悶的,「這是怎麽了?」他有那麽老到連自己孫子孫女都認不得了嗎?


    阿鑫湊到病床邊一本正經的說「爺,鍵哥和姐姐是擔心摔著了腦袋失憶了,網上新聞有寫過的,像爺爺你們這些老人啊,身子骨脆,摔的時候別看沒什麽能站能動的,可實際傷在身體裏頭,日漸累積的就會爆發。」


    這是他和以鍵哥和靜姐姐在來的路上商量好的。


    三個人想辦法勸爺爺做檢查。


    以鍵手在手機上啪啪按,「是啊爺爺你看這新聞,好多條呢,聽說你摔了一下我和小妹都嚇死了,趕緊過來看你,你檢查做了嗎?」


    暮爺爺老實巴交的實話實說「還沒,你奶說就是一摔而已不用做什麽檢查。」


    「不可能。」以鍵口氣肯定的說爺肯定是你聽錯了,奶怎麽可能不讓你做檢查,奶她這麽關心你,要是不做檢查的話奶得提心弔膽晚上怕都是睡不著的是吧奶。


    暮奶奶被繞的有些暈唿唿的,不造咋樣。


    答不是?


    那叫這幾小孩說的這麽可怕,不就真成了不擔心老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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