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禮傾唔了聲,說有些渴。


    君繁立即要倒水要給他,羅薑搶先在前,看著君禮傾喝過了水,又把碗重新的放下,彼時君禮傾已經自己坐了起來了。


    他想起自己好像做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夢然後聽到了暮小靜怎麽了的樣子。


    於是他問羅薑,「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羅薑說,「我們剛才說的可多了,你問哪段?」


    他很是故意的裝傻。


    君禮傾一點也不辜負他心理的期望的說和暮小靜有關的那段。


    羅薑就扭頭去問醫生啊,「你幫他看看,現在能受得住刺激不?」


    醫生當真就把君禮傾的手抓去把脈了下,再聽診了下心跳說還好吧,那麽大的刺激就受過來了,除非你說出個比那再大的刺激,否則對他來說大約起不了什麽波瀾。


    羅薑說很好,然後冷笑著告訴君禮傾說,「你那位暮小靜妹妹的學校進了小偷,然後她運氣很爛的撞上了小偷摔的骨折了,真可惜那小偷怎麽沒拿刀,不然給她來一刀,就和你一樣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了吧,我去……」


    他接住了迎麵砸來的枕頭,瞪住君禮傾不起波瀾的樣子冷笑說,「還好,沒激動的跳起來。」


    君禮傾,「那是因為你說的是假的。」


    羅薑:「……你知道假的還丟我枕頭?」


    君禮傾說,「因為我聽的不開心,而且要是真的丟的就不是枕頭了。」


    再有……


    他說,即便是假的有關她不好的他也不想聽,萬一成真了怎麽辦。


    羅薑心裏除了我去我去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他覺得該失憶的是這小子而不是暮以靜那臭丫頭。


    然後醫生就召集了心理醫生過來,把人再度帶去做檢查了。


    人帶走後——


    君爸爸覺得不大對啊。


    君媽媽說,「是不大對。」


    君爸爸,「這小子剛才知道他在做什麽嗎?」


    君媽媽,「怎麽一說起以靜的不好他就醒來了仇是多大啊?啊?你說什麽呢?」


    等待兒子迴來之餘,她茫然的向丈夫看去。


    君爸爸說,「我們的兒子心事可從來沒那麽輕易的向人透露,可剛才,有問必答的,你不覺得不大對勁?」


    叫他這麽一說君媽媽憂愁的眉眼淡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你這麽一說……」


    「剛才羅薑說和以靜有關的,阿禮他確實……」


    反應有些不大對啊。


    要是往常用他的口氣說話的應該是傲嬌別扭加否認才對,那麽坦然的承認了那是他們的兒子嗎?


    君爸爸心裏有了個猜測。


    兩個小時後。


    君禮傾做完檢查走了出來,和君繁羅薑三人在說著話。


    醫生說,「心髒的衰竭程度果然又加速了,不過照他先前的心理波動,當下也不適合手術,需要延遲段時間,等務必確定他的情緒能夠做到對任何經受刺激的事不說波瀾不驚,但絕對務必的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起太大的波動才好。」


    兒子再度死裏逃生。


    可君媽媽覺得——


    這麽下去吧,不是兒子的小心髒先衰竭,而是他們做父母的小心髒先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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