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燕歸來
來不及說我愛你之慊慊隻為汝 作者：夜涼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嫂嫂，你的泳衣真好看。”惜之伸手去摸靜琬泳衣上的蘭花。那件泳衣是她在法國的時候，有一迴無意進了一家古董店買下的。式樣很是特別，厚軟的料子，脖頸處有幾枚盤扣，月白的底子上手工繡了蘭花，繡線澄亮，花瓣看上去格外逼真，大約設計的人鍾情於中國風格吧。那衣服喚起她記憶中最美麗的部分，於是她拿到手裏便舍不得放下，終於買了迴來。
“你的泳衣也很漂亮呀。”靜琬也伸手去撫摸惜之肩上飛揚的粉色蝴蝶結。
“我姐姐她最喜歡蘭花了，有次她叫我去她臥室，你猜怎麽的，一開衣櫥，全是繡著蘭花的旗袍，可好看了。”惜之並不知她三人間的糾葛，隻興致勃勃說道。
靜琬知道她說的是謹之，卻也並不介懷，隻微微笑著。
“可是姐夫不喜歡蘭花。有次姐姐穿了件蘭花旗袍，我覺得美的呀就像天仙一樣，姐夫卻不許她穿。姐夫雖然為人嚴厲，可我在的時候總是很溫和的，斷沒有發火的，不知為什麽那次發了天大的火，可能他是軍人吧，軍人是最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了。”
“也許吧。”靜琬若有所思，眼神也黯淡下來。
“靜琬嫂嫂，我們快走吧，不然信之哥哥在外麵等急了。”惜之是個性急的姑娘，拉著她就出了更衣間。
信之果然在外頭等候已久，迎上來道，“你們兩個真磨蹭，我怕你們一會兒口渴，訂了茶水，等一下會有人送來。”
“信之哥哥我不喝茶，我要喝益利的蘇打水。”惜之嚷起來。
“蘇打水有什麽好的，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惜之乖，我們喝茶就是了。”
“我也不喝茶。”靜琬道。
“你也不喝茶，你以前……”信之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停住不說了。兩個人都有點尷尬，杵在那裏。倒是惜之打破了僵局，“信之哥哥，你怎麽了，我和靜琬姐姐都不要喝茶，你就買蘇打水給我們喝嘛。”
“好好好。你這個小鬼精。”信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看你將來找個好夫婿，天天買蘇打水給你喝。”
“信之哥哥你胡說什麽，我去遊泳，不理你了。”惜之撅起花瓣似的小嘴，便跳進水裏去。
看台上隻留下信之和靜琬。
“靜琬，對不起，剛才我不該…你不介意吧….”
“剛才怎麽了，我不記得了，我也下水了。”靜琬向他俏皮一笑，也躍入水中
。
遊泳池另一頭。蘇櫻慵懶的躺在一張躺椅上，那躺椅上的白藍花紋樣和她泳衣上的豔麗紫紅煞是衝突，遠遠看去像是胡亂開著的一簇雜花。婢女珍珍在旁邊打著陽傘，她身後是兩個身材標致的警衛員。
“二太太，您要不要把這個裹上？”珍珍見各軍官太太們都裹著大幅毛巾，也給蘇櫻拿來一條。
“裹什麽裹，裹什麽裹，這東西難看死了，裹上它誰還看見我的衣服？”蘇櫻皺著眉頭把它推開了。
“二太太，您是千金之軀，這樣平白給人看了，總司令會不高興的。”
“怕什麽，我隻是來比比身材，又沒有賣肉，”蘇櫻白了她一眼，“你別成天總司令長總司令短的，我平時在他麵前裝裝也就算了，難得出來一次，還要裝成那個隨軍夫人不成！”
珍珍見她惱了，連忙閉了嘴，專心撐傘，再不敢說什麽。
可那場子裏其他的夫人們卻並不放過蘇櫻，自打她進來那刻起，她們就把腦袋湊在一處竊竊私語了。這些夫人身上雖沒有掛牌子，卻也是早就分了三六九等的，出身高貴的通常都玩在一起，互相展示著新入囊中的珠寶首飾，端茶送水也是她們優先；那些窯子裏贖了出來，或是清貧小戶人家的，都老實安分的坐在角落裏吃點心，很少下水去。
“哎呀，那個東西怎麽來了。”
“你小聲點，她好歹是慕容總司令的二太太。”
“什麽二太太，不就是個窯姐嘛。”
“真是怪了，程謹之那個鐵娘子，怎麽叫她騎在頭上。”
“這你們就不懂了，你們細細看她那張臉，像誰。”
“哎呀，我早就這麽想了，你們不講，我也不敢講，跟打發到法國去的那位一模一樣。”
“看總司令脾氣大，倒也挺癡情來，連個窯姐都當菩薩供的。”
“癡情什麽，要是張師長打發了你去法國，看你說不說他癡情。”
“再怎麽像也是個窯姐，野雞不能變鳳凰呀。”
“你看她連個毛巾都不披，存心要開熟肉鋪子嘛。”
說到這裏，幾位夫人都咯咯的小聲笑起來。
這些話全都傳到蘇櫻耳朵裏去了，她騰的站了起來，想去找她們大吵一架，被一個警衛拉住，“夫人，總司令交待了，隻許遊泳，不許鬧事，不然的話……”
“這些黃臉婆在罵我呀，難道
叫我蘇櫻低頭忍著，我非去把這幾個臭婆娘的臉給抓花了。”
“夫人，有什麽話迴去稟報總司令就是了，在這裏鬧僵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另一個警衛也勸道。
蘇櫻幾乎是被押著坐迴椅子上，心裏老大不情願，“做這個二太太有什麽意思，別人都罵到臉上了，還不能還口。珍珍，我要喝蘇打水，你去買了，叫人端來。”
“是。”婢女口中應道。
“還有，我就是要下水遊泳，讓她們見識見識我的水性。”蘇櫻說著，便扭著那水蛇似的纖腰下水去。
慕容灃拿起桌上那份幕僚們送來的gejie人士lianming上shu，在他低頭閱讀的過程中，屋子裏的氣氛壓抑的嚇人，沈家平則悄悄的把他掛在牆上的□□挪了出去。
他瘦硬的手緩緩的放下了那份奏表，幾個jin衛也都隨之鬆了口氣。
“家平，幫我去查一查夫人現在何處。”
沈家平知道他指的是尹靜琬，“想必在信之少爺那裏，程信之在烏池的桃花山置了別墅，我想尹小姐定是去了那裏。”
果然，程信之連愛巢都築好了。桃花山，名字雖柔美，卻葬了史上一代君王，慕容灃公務閑暇時玩失蹤，倒是常去那裏，沒有警衛跟著，一個人坐在涼亭裏吹口琴，對他來說已是額外的奢侈，這山未經開發，比不得烏池其他山，荒是荒些，卻難得的清靜。他向來將此山視為自己的秘密花園的，不想程信之竟跑到他的花園裏置了別墅，還拐了他的女人。
“到萬不得已時，非得做了他不可！”他心想。
“備車，我要去桃花山。”慕容灃冷冷的說。
“總司令，桃花山的公館裏全是程家的警衛，到時候惹得不和氣，倒是不好。”家平冒著被罵的危險勸道。
“我隻是見見靜琬，誰能攔我。”慕容灃給他一個狠利的眼神，家平連頭都不敢抬。
“可是夫人那邊。”
“我管她程謹之高不高興！”
“總司令，如今天下初定，尹小姐跟程少爺即將訂婚，下麵人也都知道了，貿然去見她，那些小報……”
“那你要我怎麽辦！”慕容灃一拳砸到桌上。
“不如派人查探夫人行蹤，製造見麵機會。”
“嗬，”慕容灃冷笑一聲，“製造見麵機會？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想什麽時候見她就什麽時
候見她，何必這樣偷偷摸摸，備車！”
靜琬在水中來迴遊了兩圈，已引得四圍看台上驚歎連連。
“那是哪一位的太太，遊的這樣好？”
“不知道啊，以前好像沒來過，我不曾見過這身衣服。”
“阿春，幫我下去看看，那泳衣是什麽料子的，我也要依樣做一件。”張師長的夫人吩咐婢女道。
靜琬浮出水麵，滿麵清水襯得她那張玉麵格外白皙柔嫩，運動之後平日略顯蒼白的麵龐上泛起淺淺紅暈。
“靜琬姐，你遊得真好，快教教我好不好。”惜之手扶欄杆向她淌水過來。
“嗯。我先教你怎麽平躺在水上。”靜琬此時心下暢快，仰麵就向後梭去，雙腿繃作跳芭蕾狀，像一片葉子似的，輕盈的浮了起來
“哎呀，太棒了，太棒了。”惜之拍起手來。
“救命啊，淹死特人唻！淹死特人唻！”遠處傳來一個女人尖細的唿救聲。
原來是蘇櫻。她原本沿池子邊沿緩緩向前淌著水，那青磚上寫了“此處危險，深水區”七個字，無奈她不識得“危險”和“深”字，依舊朝前，一腳邁空了，跌下去就踮不著底了，她原是能撲騰兩下的，可乍然踩空，嚇得不輕，哪還劃得開手臂，隻沒命的喊叫起來。
“哎呀，你看窯姐！”
“那本不是她該下去的地方，她下去把水都弄渾了，誰還敢下去，也不知道有沒什麽不幹淨的毛病。”
“你快別說了，淹死人就不好了。”嘰嘰喳喳的太太們見事情不妙，都擁到水邊來看熱鬧。
那兩個慕容灃的警衛脫了鞋子，解了衣扣就預備下水去。
“惜之，有人溺水了，我去看看，你停在這裏別動。”靜琬向惜之道。
“靜琬姐姐我跟你去。”
“那邊是深水區，你水性又不好，聽話，站在這兒別動。”
“哦。”惜之一麵答應著，一麵轉向看台去叫程信之，“信之哥哥，你快來呀。有人溺水了。”
程信之三步並作兩步就飛跑到水邊來。脫了鞋子和西裝，縱身跳進水裏。
靜琬用力劃到蘇櫻身邊，那姑娘撲騰了兩下，隻剩頭發和頭上一朵豔麗的大花浮在水上，一時被人握住胳膊，便沒命的攀附，幾乎把靜琬也拽入水底，好在此時兩個警衛從旁架住她們。
蘇櫻嗆了好幾口水，不停的咳著
，兩手胡亂抹著眼睛，“嚇死特來，嚇死特來！要人命來！”
“你的泳衣也很漂亮呀。”靜琬也伸手去撫摸惜之肩上飛揚的粉色蝴蝶結。
“我姐姐她最喜歡蘭花了，有次她叫我去她臥室，你猜怎麽的，一開衣櫥，全是繡著蘭花的旗袍，可好看了。”惜之並不知她三人間的糾葛，隻興致勃勃說道。
靜琬知道她說的是謹之，卻也並不介懷，隻微微笑著。
“可是姐夫不喜歡蘭花。有次姐姐穿了件蘭花旗袍，我覺得美的呀就像天仙一樣，姐夫卻不許她穿。姐夫雖然為人嚴厲，可我在的時候總是很溫和的，斷沒有發火的，不知為什麽那次發了天大的火，可能他是軍人吧，軍人是最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了。”
“也許吧。”靜琬若有所思，眼神也黯淡下來。
“靜琬嫂嫂，我們快走吧，不然信之哥哥在外麵等急了。”惜之是個性急的姑娘，拉著她就出了更衣間。
信之果然在外頭等候已久，迎上來道，“你們兩個真磨蹭，我怕你們一會兒口渴，訂了茶水，等一下會有人送來。”
“信之哥哥我不喝茶，我要喝益利的蘇打水。”惜之嚷起來。
“蘇打水有什麽好的，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惜之乖，我們喝茶就是了。”
“我也不喝茶。”靜琬道。
“你也不喝茶，你以前……”信之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停住不說了。兩個人都有點尷尬，杵在那裏。倒是惜之打破了僵局，“信之哥哥，你怎麽了，我和靜琬姐姐都不要喝茶，你就買蘇打水給我們喝嘛。”
“好好好。你這個小鬼精。”信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看你將來找個好夫婿，天天買蘇打水給你喝。”
“信之哥哥你胡說什麽，我去遊泳，不理你了。”惜之撅起花瓣似的小嘴，便跳進水裏去。
看台上隻留下信之和靜琬。
“靜琬，對不起，剛才我不該…你不介意吧….”
“剛才怎麽了，我不記得了，我也下水了。”靜琬向他俏皮一笑，也躍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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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泳池另一頭。蘇櫻慵懶的躺在一張躺椅上，那躺椅上的白藍花紋樣和她泳衣上的豔麗紫紅煞是衝突，遠遠看去像是胡亂開著的一簇雜花。婢女珍珍在旁邊打著陽傘，她身後是兩個身材標致的警衛員。
“二太太，您要不要把這個裹上？”珍珍見各軍官太太們都裹著大幅毛巾，也給蘇櫻拿來一條。
“裹什麽裹，裹什麽裹，這東西難看死了，裹上它誰還看見我的衣服？”蘇櫻皺著眉頭把它推開了。
“二太太，您是千金之軀，這樣平白給人看了，總司令會不高興的。”
“怕什麽，我隻是來比比身材，又沒有賣肉，”蘇櫻白了她一眼，“你別成天總司令長總司令短的，我平時在他麵前裝裝也就算了，難得出來一次，還要裝成那個隨軍夫人不成！”
珍珍見她惱了，連忙閉了嘴，專心撐傘，再不敢說什麽。
可那場子裏其他的夫人們卻並不放過蘇櫻，自打她進來那刻起，她們就把腦袋湊在一處竊竊私語了。這些夫人身上雖沒有掛牌子，卻也是早就分了三六九等的，出身高貴的通常都玩在一起，互相展示著新入囊中的珠寶首飾，端茶送水也是她們優先；那些窯子裏贖了出來，或是清貧小戶人家的，都老實安分的坐在角落裏吃點心，很少下水去。
“哎呀，那個東西怎麽來了。”
“你小聲點，她好歹是慕容總司令的二太太。”
“什麽二太太，不就是個窯姐嘛。”
“真是怪了，程謹之那個鐵娘子，怎麽叫她騎在頭上。”
“這你們就不懂了，你們細細看她那張臉，像誰。”
“哎呀，我早就這麽想了，你們不講，我也不敢講，跟打發到法國去的那位一模一樣。”
“看總司令脾氣大，倒也挺癡情來，連個窯姐都當菩薩供的。”
“癡情什麽，要是張師長打發了你去法國，看你說不說他癡情。”
“再怎麽像也是個窯姐，野雞不能變鳳凰呀。”
“你看她連個毛巾都不披，存心要開熟肉鋪子嘛。”
說到這裏，幾位夫人都咯咯的小聲笑起來。
這些話全都傳到蘇櫻耳朵裏去了，她騰的站了起來，想去找她們大吵一架，被一個警衛拉住，“夫人，總司令交待了，隻許遊泳，不許鬧事，不然的話……”
“這些黃臉婆在罵我呀，難道
叫我蘇櫻低頭忍著，我非去把這幾個臭婆娘的臉給抓花了。”
“夫人，有什麽話迴去稟報總司令就是了，在這裏鬧僵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另一個警衛也勸道。
蘇櫻幾乎是被押著坐迴椅子上，心裏老大不情願，“做這個二太太有什麽意思，別人都罵到臉上了，還不能還口。珍珍，我要喝蘇打水，你去買了，叫人端來。”
“是。”婢女口中應道。
“還有，我就是要下水遊泳，讓她們見識見識我的水性。”蘇櫻說著，便扭著那水蛇似的纖腰下水去。
慕容灃拿起桌上那份幕僚們送來的gejie人士lianming上shu，在他低頭閱讀的過程中，屋子裏的氣氛壓抑的嚇人，沈家平則悄悄的把他掛在牆上的□□挪了出去。
他瘦硬的手緩緩的放下了那份奏表，幾個jin衛也都隨之鬆了口氣。
“家平，幫我去查一查夫人現在何處。”
沈家平知道他指的是尹靜琬，“想必在信之少爺那裏，程信之在烏池的桃花山置了別墅，我想尹小姐定是去了那裏。”
果然，程信之連愛巢都築好了。桃花山，名字雖柔美，卻葬了史上一代君王，慕容灃公務閑暇時玩失蹤，倒是常去那裏，沒有警衛跟著，一個人坐在涼亭裏吹口琴，對他來說已是額外的奢侈，這山未經開發，比不得烏池其他山，荒是荒些，卻難得的清靜。他向來將此山視為自己的秘密花園的，不想程信之竟跑到他的花園裏置了別墅，還拐了他的女人。
“到萬不得已時，非得做了他不可！”他心想。
“備車，我要去桃花山。”慕容灃冷冷的說。
“總司令，桃花山的公館裏全是程家的警衛，到時候惹得不和氣，倒是不好。”家平冒著被罵的危險勸道。
“我隻是見見靜琬，誰能攔我。”慕容灃給他一個狠利的眼神，家平連頭都不敢抬。
“可是夫人那邊。”
“我管她程謹之高不高興！”
“總司令，如今天下初定，尹小姐跟程少爺即將訂婚，下麵人也都知道了，貿然去見她，那些小報……”
“那你要我怎麽辦！”慕容灃一拳砸到桌上。
“不如派人查探夫人行蹤，製造見麵機會。”
“嗬，”慕容灃冷笑一聲，“製造見麵機會？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想什麽時候見她就什麽時
候見她，何必這樣偷偷摸摸，備車！”
靜琬在水中來迴遊了兩圈，已引得四圍看台上驚歎連連。
“那是哪一位的太太，遊的這樣好？”
“不知道啊，以前好像沒來過，我不曾見過這身衣服。”
“阿春，幫我下去看看，那泳衣是什麽料子的，我也要依樣做一件。”張師長的夫人吩咐婢女道。
靜琬浮出水麵，滿麵清水襯得她那張玉麵格外白皙柔嫩，運動之後平日略顯蒼白的麵龐上泛起淺淺紅暈。
“靜琬姐，你遊得真好，快教教我好不好。”惜之手扶欄杆向她淌水過來。
“嗯。我先教你怎麽平躺在水上。”靜琬此時心下暢快，仰麵就向後梭去，雙腿繃作跳芭蕾狀，像一片葉子似的，輕盈的浮了起來
“哎呀，太棒了，太棒了。”惜之拍起手來。
“救命啊，淹死特人唻！淹死特人唻！”遠處傳來一個女人尖細的唿救聲。
原來是蘇櫻。她原本沿池子邊沿緩緩向前淌著水，那青磚上寫了“此處危險，深水區”七個字，無奈她不識得“危險”和“深”字，依舊朝前，一腳邁空了，跌下去就踮不著底了，她原是能撲騰兩下的，可乍然踩空，嚇得不輕，哪還劃得開手臂，隻沒命的喊叫起來。
“哎呀，你看窯姐！”
“那本不是她該下去的地方，她下去把水都弄渾了，誰還敢下去，也不知道有沒什麽不幹淨的毛病。”
“你快別說了，淹死人就不好了。”嘰嘰喳喳的太太們見事情不妙，都擁到水邊來看熱鬧。
那兩個慕容灃的警衛脫了鞋子，解了衣扣就預備下水去。
“惜之，有人溺水了，我去看看，你停在這裏別動。”靜琬向惜之道。
“靜琬姐姐我跟你去。”
“那邊是深水區，你水性又不好，聽話，站在這兒別動。”
“哦。”惜之一麵答應著，一麵轉向看台去叫程信之，“信之哥哥，你快來呀。有人溺水了。”
程信之三步並作兩步就飛跑到水邊來。脫了鞋子和西裝，縱身跳進水裏。
靜琬用力劃到蘇櫻身邊，那姑娘撲騰了兩下，隻剩頭發和頭上一朵豔麗的大花浮在水上，一時被人握住胳膊，便沒命的攀附，幾乎把靜琬也拽入水底，好在此時兩個警衛從旁架住她們。
蘇櫻嗆了好幾口水，不停的咳著
，兩手胡亂抹著眼睛，“嚇死特來，嚇死特來！要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