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天行
“我，好想你……”
他的聲音沙啞無力，帶著初次表白的羞澀和擔心我不領情的憂慮。
在這麽浪漫的情況下，我第一個反應竟然是——
唿……太好了！我還以為他會在夜幕中露出一排陰森的白牙，幽幽地告訴我：“南宮漠……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嗬嗬，”我低下頭去癡癡地笑了一陣，又湊上去，眯著眼仔細地注視他微紅的臉頰。
“好想……是多想？”
“嗯？呃……”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歪著頭想了想，小聲答道，“想得……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了……誰讓你老是躲著我！”
“哼，難道還是我做錯了？”我狠狠錘他一拳，撅起嘴別過頭去。
“沒，沒有……都是本……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呀！”他急得緊緊地抱住我，低下頭來像寵物貓一般親昵地蹭蹭我的頭發，小心地觀察我的表情。
唉……天行，你真的明白你的心麽？你確定，你不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就連弑殺天玉的女人都要想，都要愛嗎？進一步講，就算你娶了我，我也做不到什麽以夫為尊，母儀天下的……你不怕天下人都拿你當笑柄嗎……
這些話我又怎麽敢對他說呢……淩殺說的對，這的確是敢不敢愛的問題，有了勇氣就不會被流言蜚語左右。可惜，我一直就是個懦夫，平日裏上課都不敢舉手發言，被人冤枉了也不敢抬起頭替自己辯護，更別提麵對君王的寵愛了。
“王……我有什麽好？”
“純粹，從不掩飾，也不做作。但是，你太在乎身邊的人，所以總愛自添煩惱。這樣的漠，很可愛，很……很需要保護。”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垂下長長的睫毛，像是在斟酌接下來的話。
“我很清楚你的想法，漠。現在，我給你講講我們天家的故事。”
“等等！”
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順勢把頭往他肩上一靠，“好啦，開始講吧！”
“嗬嗬，你呀……”他無奈地笑笑，隨即清了清喉嚨，講起天家殘酷的爭鬥史。
“天家共有四個子嗣，天皓是我們的大哥，其次是我，而天涯是最小的。因為隻有天玉一個女孩子，所以父王和母後都很寵愛她，這也直接導致了後來她的目中無人和過分驕傲。”
“天皓大哥是王後所生，我和天玉是月王妃所生，天涯的母親是普通宮女，但他從小就聰明伶俐過人，所以看不起他的王公大臣也不敢說他的不是。我們三兄弟中，天皓大哥的天賦最好，不管是在魔法，武學還是心性上都過人一等。父王早就內定他為下一屆光明魔戒的持有者，即斯格頓帝國新的王者。另外，據我所知，天玉對天皓大哥也……”
“也心生愛慕？”
“嗯。那時父王把所有期望都傾注在大哥身上，全然不顧我的死活呢……可就在大哥的成人大典上，父王滿懷期待地為他戴上光明魔戒，準備宣布他為魔戒的新持有者時，那魔戒卻黯然無光，並未出現認主的反應。”
“那……那你大哥他……”
“當時朝廷亂成一團了，支持大哥的派係堅持認為有人在魔戒上動了手腳，支持天涯的給予了強烈的反駁，大哥在那之後也不太出門了，整日關在房裏喝酒……”
“等等，你漏說你的粉絲……呃，你的支持者了！”
“嗬嗬，那時我的表現一點都不出眾，就連最小的天涯也能在比試中戰勝我呢，而且我並不得父王重視，你說，我哪來的支持者啊？”
“呃……我當時要是已經來到這裏了，就一定會投你一票的！”
“嗯……雖然不太明白，還是要謝謝你。”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眼裏的悲傷也減了幾分。
“等到我的成人大典時，父王為了對外顯示自己的公平無私，象征性地給予我佩戴魔戒的機會。誰知魔戒瞬間爆出金芒，那金芒竟然衝破穹頂沒入天際，天光城的百姓都稱之為神跡。”
“然後呢？你父王後悔死了吧？以前看不起你，沒想到你才是寶呢！”
“嗯，然後，他開始意識到我的存在了，開始像真正的父親一般教導我，關心我了。待我繼承了王位，成為帝國的新主人之後……我卻不得不按照祖先遺訓，把可能會威脅到王位的所有兄弟趕出天光城……”
啥？竟然還有這種不講道理的遺訓！我看被趕出來的人更容易心存怨恨，再折迴去造反吧！天行的祖先究竟是怎麽想的！
“就為了這個，天玉和我不知吵過多少迴。她一心想著我有多殘忍，完全不去體會我的心痛。我依稀記得大哥離去時蕭瑟的孤寂的背影……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我，我害怕極了，我怕他們這一走，我們這多年的兄弟情誼就要煙消雲散了……”
原來這麽高大的男人也有那麽脆弱的一麵……
“天行……”某種被稱之為母性的感情衝擊著我的小腦袋，我本想直起身來抱住他的頭，輕聲安撫他的……但後來發現，就算我伸長了脖子，也隻能做到和他四目相對……我明顯高估了自己上半身的長度了呃……
“乖啊，沒事的……”見他一直盯著我的怪異舉動，我幹脆半跪著把他的大腦袋抱起來，嗬嗬，感覺像在抱我們家那隻玩具狗狗……
“呃……漠……”
“嗯？”
“這樣好嗎？你不怕被吃豆腐？”
我看看乖乖埋在我胸口的他，突然記起這家夥是個成年男人……
誰能告訴我……我剛才都做了什麽……
“我，好想你……”
他的聲音沙啞無力，帶著初次表白的羞澀和擔心我不領情的憂慮。
在這麽浪漫的情況下，我第一個反應竟然是——
唿……太好了！我還以為他會在夜幕中露出一排陰森的白牙，幽幽地告訴我：“南宮漠……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嗬嗬，”我低下頭去癡癡地笑了一陣，又湊上去，眯著眼仔細地注視他微紅的臉頰。
“好想……是多想？”
“嗯？呃……”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歪著頭想了想，小聲答道，“想得……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了……誰讓你老是躲著我！”
“哼，難道還是我做錯了？”我狠狠錘他一拳，撅起嘴別過頭去。
“沒，沒有……都是本……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呀！”他急得緊緊地抱住我，低下頭來像寵物貓一般親昵地蹭蹭我的頭發，小心地觀察我的表情。
唉……天行，你真的明白你的心麽？你確定，你不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就連弑殺天玉的女人都要想，都要愛嗎？進一步講，就算你娶了我，我也做不到什麽以夫為尊，母儀天下的……你不怕天下人都拿你當笑柄嗎……
這些話我又怎麽敢對他說呢……淩殺說的對，這的確是敢不敢愛的問題，有了勇氣就不會被流言蜚語左右。可惜，我一直就是個懦夫，平日裏上課都不敢舉手發言，被人冤枉了也不敢抬起頭替自己辯護，更別提麵對君王的寵愛了。
“王……我有什麽好？”
“純粹，從不掩飾，也不做作。但是，你太在乎身邊的人，所以總愛自添煩惱。這樣的漠，很可愛，很……很需要保護。”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垂下長長的睫毛，像是在斟酌接下來的話。
“我很清楚你的想法，漠。現在，我給你講講我們天家的故事。”
“等等！”
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順勢把頭往他肩上一靠，“好啦，開始講吧！”
“嗬嗬，你呀……”他無奈地笑笑，隨即清了清喉嚨，講起天家殘酷的爭鬥史。
“天家共有四個子嗣，天皓是我們的大哥，其次是我，而天涯是最小的。因為隻有天玉一個女孩子，所以父王和母後都很寵愛她，這也直接導致了後來她的目中無人和過分驕傲。”
“天皓大哥是王後所生，我和天玉是月王妃所生，天涯的母親是普通宮女，但他從小就聰明伶俐過人，所以看不起他的王公大臣也不敢說他的不是。我們三兄弟中，天皓大哥的天賦最好，不管是在魔法，武學還是心性上都過人一等。父王早就內定他為下一屆光明魔戒的持有者，即斯格頓帝國新的王者。另外，據我所知，天玉對天皓大哥也……”
“也心生愛慕？”
“嗯。那時父王把所有期望都傾注在大哥身上，全然不顧我的死活呢……可就在大哥的成人大典上，父王滿懷期待地為他戴上光明魔戒，準備宣布他為魔戒的新持有者時，那魔戒卻黯然無光，並未出現認主的反應。”
“那……那你大哥他……”
“當時朝廷亂成一團了，支持大哥的派係堅持認為有人在魔戒上動了手腳，支持天涯的給予了強烈的反駁，大哥在那之後也不太出門了，整日關在房裏喝酒……”
“等等，你漏說你的粉絲……呃，你的支持者了！”
“嗬嗬，那時我的表現一點都不出眾，就連最小的天涯也能在比試中戰勝我呢，而且我並不得父王重視，你說，我哪來的支持者啊？”
“呃……我當時要是已經來到這裏了，就一定會投你一票的！”
“嗯……雖然不太明白，還是要謝謝你。”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眼裏的悲傷也減了幾分。
“等到我的成人大典時，父王為了對外顯示自己的公平無私，象征性地給予我佩戴魔戒的機會。誰知魔戒瞬間爆出金芒，那金芒竟然衝破穹頂沒入天際，天光城的百姓都稱之為神跡。”
“然後呢？你父王後悔死了吧？以前看不起你，沒想到你才是寶呢！”
“嗯，然後，他開始意識到我的存在了，開始像真正的父親一般教導我，關心我了。待我繼承了王位，成為帝國的新主人之後……我卻不得不按照祖先遺訓，把可能會威脅到王位的所有兄弟趕出天光城……”
啥？竟然還有這種不講道理的遺訓！我看被趕出來的人更容易心存怨恨，再折迴去造反吧！天行的祖先究竟是怎麽想的！
“就為了這個，天玉和我不知吵過多少迴。她一心想著我有多殘忍，完全不去體會我的心痛。我依稀記得大哥離去時蕭瑟的孤寂的背影……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我，我害怕極了，我怕他們這一走，我們這多年的兄弟情誼就要煙消雲散了……”
原來這麽高大的男人也有那麽脆弱的一麵……
“天行……”某種被稱之為母性的感情衝擊著我的小腦袋，我本想直起身來抱住他的頭，輕聲安撫他的……但後來發現，就算我伸長了脖子，也隻能做到和他四目相對……我明顯高估了自己上半身的長度了呃……
“乖啊，沒事的……”見他一直盯著我的怪異舉動，我幹脆半跪著把他的大腦袋抱起來，嗬嗬，感覺像在抱我們家那隻玩具狗狗……
“呃……漠……”
“嗯？”
“這樣好嗎？你不怕被吃豆腐？”
我看看乖乖埋在我胸口的他，突然記起這家夥是個成年男人……
誰能告訴我……我剛才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