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小柴
我承認自己很不爭氣。
看到這種場景，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
看到我用手緊緊捂住嘴，扶著牆勉強穩住身子，小男孩不屑地冷哼一聲。
“您要是受不了，可以到外麵待著……或者……現在就離開……”
他慢慢走到幹屍麵前，替她理了理衣領，跪下來，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枯枝般的手。
“五天前，村裏來了一幫強盜，他們徑直來到我家，也不知用了什麽妖術，把我母親變成了……變成了這樣……而我卻沒死，隻是身體變小了。村裏人覺得很邪門，本來想把我和母親趕走，但誰也沒有膽量來動母親的遺體。我隻得出此下策，賣身……葬母了……”
他說這番話時，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那幹屍，眼裏滿是懷念和愛意。
“你……你家裏沒有別人了麽？”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出一句話來。
“父親……三年前失蹤了，自此以後，隻有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他突然望向我，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朝我拜了一拜。額頭衝擊大地的聲音，那麽堅定，那麽義無反顧。
“大人……請您把小柴留在身邊吧。小柴一定會好好習武修身，待小柴替母親報了仇，便會為大人您做牛做馬，此生……都會追隨您，決不反悔！”
他的眼裏，閃爍著我在天行凱撒的眼裏都不曾捕捉到的決絕。
這麽小的孩子，就要承擔這麽大的責任了啊……
我瞥了風一眼，她雖不曾被打動，卻也沒有執意要阻止我做出決定。
“罷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拍拍他的肩，“不過，以後的日子會很苦的，你不怕嗎？”
“不怕！”他麵不改色地注視著我。
“好吧。”我笑笑，“那……唔……”
媽呀……我又要吐了……
……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喘過氣來。
“小柴，你自己很清楚，你母親要是葬在這裏，恐怕這些村民們是不會讓她安息的。在我的家鄉，人們死後都是送去焚化的，然後親人們把骨灰收集在一個小盒子裏，我想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說實話，讓這個世界的人接受這麽前衛的屍體處理方法的確是有點難……
“好，就找大人說的辦法辦吧……這樣，小柴就能一直和母親在一起了。”
雪用特殊方法焚化了那具幹屍，將骨灰暫時放在壇子裏，遞給小柴。
一行人很快就打點好一切，急急地往城裏趕。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
他說的強盜究竟是什麽人？按照他的描述，應該不是打家劫舍的人，而是比較專業的殺手和法師，雪已經趁別人不注意驗過屍了，迴去之後就去聽聽她的報告。
很湊巧，月笙前幾天就遇上強盜了，不知道他們遇到的是不是同一批人，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派人去找她問問情況。
另外，這個小柴究竟可不可信呢……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好人壞人都帶迴家……不過還是先去一趟宇文大哥那裏吧，一聽到妖法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黑衣人……我想這種邪術還是他比較在行吧……到時候也可以看出這小孩兒有沒有撒謊了。
迴到皇宮已經夜深了，風事先已經和冥沒聯係過了，所以他並不著急，依舊處理著自己的事情。我屏退了其他人，帶著小柴趕去見宇文星魂。
果然，他的宮殿黑霧繚繞，陰森嚇人，門口還站了一堆黑衣人，僵屍一般佇立著，無聲無息……
“那……那個……宇文大人安息了嗎？”
突然，所有人齊刷刷地望向我，那目光……足以把我活活盯死……
“呃……嗬嗬，口誤口誤，請問，宇文大人安歇了嗎？”
“血魔大人，死神等您很久了。”一個聲音幽幽的從身後飄出來，就連小柴都嚇了一跳，抓住我的衣角躲到身後去了。
“麻煩您帶路。”切……這幫家夥除了會嚇人就是會嚇人……被嚇慣了就沒事啦~
穿過伸手不見五指的長廊，我們被帶到一間書房裏。
屏退了侍從，宇文星魂替我倒了杯水，把小柴拉到一邊，開始替他做檢查。
水才喝了一口半，周圍就突然暗下來，我趕緊放下茶杯，調動起全部的感應力，隨時準備應變。
“小漠……你可真是愛惹麻煩呢……不過，這次惹得有點大了。”
“那……那現在是什麽情況？難道有人在你的地盤上撒野？”我看看四周的黑霧，有點摸不著頭腦。
“別擔心，這屏障是我設置的。”他把我拉倒身邊，沉聲道：“現在事情很棘手，我必須去通知天行，在我沒迴來之前，你千萬不要讓這小子離開這個房間。”
“究竟出什麽事了？小柴怎麽了？”
宇文星魂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中了詛咒，出於某種未知因素，詛咒的效力下降了，所以隻是出現了身體變小的情況。”
“詛咒？什麽詛咒？”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轉過身去，打開了房門。
“是……絕魄……”
什麽？難道說……新一輪的浩劫已經到來了？
我承認自己很不爭氣。
看到這種場景，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
看到我用手緊緊捂住嘴，扶著牆勉強穩住身子，小男孩不屑地冷哼一聲。
“您要是受不了，可以到外麵待著……或者……現在就離開……”
他慢慢走到幹屍麵前，替她理了理衣領，跪下來，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枯枝般的手。
“五天前，村裏來了一幫強盜，他們徑直來到我家，也不知用了什麽妖術，把我母親變成了……變成了這樣……而我卻沒死，隻是身體變小了。村裏人覺得很邪門，本來想把我和母親趕走，但誰也沒有膽量來動母親的遺體。我隻得出此下策，賣身……葬母了……”
他說這番話時，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那幹屍，眼裏滿是懷念和愛意。
“你……你家裏沒有別人了麽？”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出一句話來。
“父親……三年前失蹤了，自此以後，隻有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他突然望向我，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朝我拜了一拜。額頭衝擊大地的聲音，那麽堅定，那麽義無反顧。
“大人……請您把小柴留在身邊吧。小柴一定會好好習武修身，待小柴替母親報了仇，便會為大人您做牛做馬，此生……都會追隨您，決不反悔！”
他的眼裏，閃爍著我在天行凱撒的眼裏都不曾捕捉到的決絕。
這麽小的孩子，就要承擔這麽大的責任了啊……
我瞥了風一眼，她雖不曾被打動，卻也沒有執意要阻止我做出決定。
“罷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拍拍他的肩，“不過，以後的日子會很苦的，你不怕嗎？”
“不怕！”他麵不改色地注視著我。
“好吧。”我笑笑，“那……唔……”
媽呀……我又要吐了……
……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喘過氣來。
“小柴，你自己很清楚，你母親要是葬在這裏，恐怕這些村民們是不會讓她安息的。在我的家鄉，人們死後都是送去焚化的，然後親人們把骨灰收集在一個小盒子裏，我想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說實話，讓這個世界的人接受這麽前衛的屍體處理方法的確是有點難……
“好，就找大人說的辦法辦吧……這樣，小柴就能一直和母親在一起了。”
雪用特殊方法焚化了那具幹屍，將骨灰暫時放在壇子裏，遞給小柴。
一行人很快就打點好一切，急急地往城裏趕。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
他說的強盜究竟是什麽人？按照他的描述，應該不是打家劫舍的人，而是比較專業的殺手和法師，雪已經趁別人不注意驗過屍了，迴去之後就去聽聽她的報告。
很湊巧，月笙前幾天就遇上強盜了，不知道他們遇到的是不是同一批人，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派人去找她問問情況。
另外，這個小柴究竟可不可信呢……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好人壞人都帶迴家……不過還是先去一趟宇文大哥那裏吧，一聽到妖法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黑衣人……我想這種邪術還是他比較在行吧……到時候也可以看出這小孩兒有沒有撒謊了。
迴到皇宮已經夜深了，風事先已經和冥沒聯係過了，所以他並不著急，依舊處理著自己的事情。我屏退了其他人，帶著小柴趕去見宇文星魂。
果然，他的宮殿黑霧繚繞，陰森嚇人，門口還站了一堆黑衣人，僵屍一般佇立著，無聲無息……
“那……那個……宇文大人安息了嗎？”
突然，所有人齊刷刷地望向我，那目光……足以把我活活盯死……
“呃……嗬嗬，口誤口誤，請問，宇文大人安歇了嗎？”
“血魔大人，死神等您很久了。”一個聲音幽幽的從身後飄出來，就連小柴都嚇了一跳，抓住我的衣角躲到身後去了。
“麻煩您帶路。”切……這幫家夥除了會嚇人就是會嚇人……被嚇慣了就沒事啦~
穿過伸手不見五指的長廊，我們被帶到一間書房裏。
屏退了侍從，宇文星魂替我倒了杯水，把小柴拉到一邊，開始替他做檢查。
水才喝了一口半，周圍就突然暗下來，我趕緊放下茶杯，調動起全部的感應力，隨時準備應變。
“小漠……你可真是愛惹麻煩呢……不過，這次惹得有點大了。”
“那……那現在是什麽情況？難道有人在你的地盤上撒野？”我看看四周的黑霧，有點摸不著頭腦。
“別擔心，這屏障是我設置的。”他把我拉倒身邊，沉聲道：“現在事情很棘手，我必須去通知天行，在我沒迴來之前，你千萬不要讓這小子離開這個房間。”
“究竟出什麽事了？小柴怎麽了？”
宇文星魂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中了詛咒，出於某種未知因素，詛咒的效力下降了，所以隻是出現了身體變小的情況。”
“詛咒？什麽詛咒？”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轉過身去，打開了房門。
“是……絕魄……”
什麽？難道說……新一輪的浩劫已經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