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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牧還是迴頭了,就算別的都不考慮,秋嫣對他還是有著知遇之恩,無論如何蘇牧也不能把她獨自扔下等死。不過蘇牧沒有飛迴漠西城,而是直奔漠西城西部十裏外的魔軍領地。


    蘇牧脫下了長袍,隻穿著一件單衣,他將長袍袖口撕開,用布條束起長發塞入單衣內,然後在黃沙中拚命地翻滾,潔白的單衣立刻變成了黃沙的顏色。


    蘇牧不敢在空中飛行,而是隔著很遠就用風揚起沙塵,自己隱蔽在沙塵中不斷圍著魔軍營地尋找缺口。


    魔軍營地把守很嚴,門口和關鍵位置都有無目獅把守。蘇牧經過試探,發現無目獅可以聽到極弱的聲波,鼻子也異常靈敏。蘇牧圍著軍營找到部署最弱的位置,於是揚起風沙,自己隱蔽在風沙中飛了過去。


    守門的無目獅突然警惕地站起來,但是蘇牧毫不擔心,風沙吞沒無目獅後,它入耳都是風聲,就無法確定使用風翼的蘇牧的位置,而揚起的沙塵也讓無目獅敏感地鼻子十分難受。蘇牧擔心無法一擊必殺,於是用風刃挑開了無目獅的喉嚨,無目獅一陣掙紮卻無法發出吼聲,蘇牧趁機出擊,直接用血淚之刃貫穿了它的心髒。無目獅撲騰了幾下就沒了反應。


    蘇牧毫不猶豫,迅速潛進了軍營。軍營內魔兵眾多,蘇牧在其中十分顯眼,行動極其不便,於是他就把自己埋成沙堆,躲在隱蔽的角落裏,伺機觀察。沒過多久,突然有一隻直立行走的魔兵跑了過來,它穿著厚重的鎧甲,隻有長長的嘴巴從頭盔中露了出來,看起來像是一隻巨大的老鼠。老鼠解開盔甲,對著牆角開始小便。蘇牧當時就想罵娘,原來魔獸也會尿尿!他毫不猶豫,同樣的手法,用風刃挑開老鼠咽喉,然後從沙堆中跳出,在老鼠毫無反應的時候用血淚貫穿了它的心髒。


    殺死了魔兵後,蘇牧扒下了它的戰甲,自己穿了上去,頓時感覺一陣悶熱,厚厚的頭盔隻露著眼睛和嘴巴,唿吸都有些困難。


    蘇牧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必須要抓緊行動。讓他拖住三個魔王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製造混亂,然後抓緊逃跑。自己也隻能做到這樣,剩下的讓秋嫣自求多福吧。


    但是如果明目張膽地搞破壞,自己必然是要命喪黃沙,為了隱蔽又能最大程度地破壞營地,蘇牧決定在營寨的四周設置法陣。


    法陣是一種機關,可以通過預設好的魔紋吸收天地間的魔力,在吸收完成後會觸發法術,達到消耗最少,作用最大的效果。但是因為法陣的觸發時間長且不定,設置時法印繁瑣,所以並不適用於正麵戰鬥,隻有類似的戰略破壞時才能派上用場,而蘇牧在黑魔傭兵團正式研究過法陣的設置,此刻正好有了迴報。


    蘇牧穿著魔兵的戰甲依然不敢過於張揚,他沿著隱蔽的地方四處亂竄,找到守軍鬆懈的地方就設置法陣,巧的是正在蘇牧設置法陣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白羽的一陣尖嘯,營寨最前方的高塔上立刻發出嘶吼,全營的魔兵火速奔跑起來。開始蘇牧以為自己被發覺了,驚出一身冷汗,後來大批的魔兵與自己擦肩而過,向西衝去,蘇牧才恍然大悟,魔軍準備攻城了!


    蘇牧頓時緊張起來,自己必須加快速度,一定要在魔兵集結完畢前觸發法陣。於是他也在混亂中奔跑起來,隻是別人是跑去集合,他是跑去搞破壞。


    正在蘇牧第四個法陣剛剛完成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蘇牧扭頭看去,發現一個魔兵將領正在遠遠盯著自己。於是急忙擺出解手的動作。


    魔將見蘇牧沒有反應,立刻衝了過來,繼續對著蘇牧大吼。蘇牧不明所以,提起褲子,學著魔將的聲音也大吼了一聲。魔將頓時大怒,一腳將蘇牧踢翻在地,伸出手指著遠處不斷集結的部隊,憤怒地咆哮。


    蘇牧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急忙站起來,拔腿跑向了集結地。


    魔獸軍隊聚集在沙漠上,黑壓壓的一片,不計其數。蘇牧隱藏在最後麵,伺機逃跑。當魔獸軍隊逐漸集結完畢時,他們開始有秩序地來迴變換位置,形成了許多齊整的陣列,這讓蘇牧大感驚訝,果然這隻魔軍紀律嚴明。於是蘇牧也隻能跟著亂跑,找一個角落的陣營躲著,他心想這一陣數千魔兵,多一個不足為奇吧?


    就在魔獸的先鋒軍剛剛集結完畢的時候,蘇牧設置的第一個法陣已經起了作用,狂風四起,一束細小的龍卷慢慢升高,開始吸納魔法,迅速擴大。魔軍頓時騷動起來,他們看向南部營寨,黃沙砌成的平房和哨塔已經被狂風摧毀了一半,巨大的龍卷攜起尚未離開的魔獸在空中旋轉。龍卷風不斷移動擴張,慢慢向這邊挪來。


    營寨前方的高塔上突然傳來怒吼,吼聲震耳欲聾,地麵的魔獸無不拜服發抖。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高塔上躍下,在空中猛地撐開雙翼,圍繞著魔軍不斷盤旋,巨大的陰影投了下來,給人極大的恐懼和壓抑感,蘇牧也學著周圍的魔獸,四肢著地,跪倒在地上。


    這時,營寨西部的法陣也觸發了,另一束龍卷風從西部挪來,一路卷起無數塔樓和趕來集合的魔獸。


    狂風肆虐,唿嘯聲像是末日天災,列好陣型的魔獸恐懼起來,它們躁動不安,但是頭上盤旋著一隻巨龍,誰也不敢逃竄。


    蘇牧皺了皺眉,他已經看清楚頭頂盤旋的魔王,那是一隻生著巨大雙翼的骨龍,渾身沒有一絲血肉,空洞洞的眼眶內懸浮著黑色的魔心。骨龍靠威壓很好地控製住了局勢,這樣的話蘇牧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徒勞,如果不能引起混亂,這一束束的龍卷也隻能推掉毫無用處的魔軍營地了。


    骨龍一聲咆哮,開始驅趕著恐懼的魔軍有序地離開營地。這時四麵的法陣已經全部觸發,四束巨大的龍卷風從各個方位向中間碾來。


    蘇牧站起身,故意走得慢些,想等到龍卷風推過來的時候趁亂逃跑。正在這時,一隻白皙的手掌突然拍了拍蘇牧的肩膀。蘇牧吃了一驚,迴頭看去,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確實是一個人,他長發及腰,麵龐清秀,微笑起來臉部肌肉弧線柔和。


    “你是誰?”男子微笑著問蘇牧,聲音溫柔。


    蘇牧急忙學著魔獸低吼了一聲。


    “你別裝了。”男子突然伸手,一把取下蘇牧的頭盔,蘇牧人類的臉龐立刻暴露出來。


    這時,天上的骨龍注意到了這裏,魔心射出的光芒透過空空的眼洞落在蘇牧身上。於此同時,高塔下也傳來動靜,另外三隻魔王迅速趕了過來。


    蘇牧被警惕起來的魔兵團團圍住,頓時有些絕望,他看著麵前清秀的男子,低聲問道:“人類也可以投降魔獸嗎?你看我能不能投降?”


    男子搖了搖頭,充滿歉意地看著蘇牧,輕聲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人類。”說完他伸手拍了拍蘇牧身上的魔獸重鎧,鎧甲立刻稀拉拉碎了一地。


    圍住蘇牧的魔兵開始散開,魔王們走了過來。首先引起蘇牧注意的是一隻獅頭蛇,身形巨大,長相和被蘇牧屠殺的獅頭蛇一模一樣,看來是遠方親戚。獅頭蛇兩側分別是一隻狼人和一隻四眼猿猴,狼人身高接近於兩個成年人相加,它的右臂被燒得焦糊,看不清輪廓。而四眼猿猴身形與狼人相似,麵目猙獰,四隻眼睛可以掃視不同的方位,當四目同時注視蘇牧時,讓蘇牧感到十分恐怖。


    狼人見到蘇牧後,惡狠狠地低吼了一聲。


    這時男子轉頭看向東方的天空,淡淡道:“漠西城平靜了許多,看來白羽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捉了,真是可惜,難得遇到一隻喜歡說話的魔王。”


    正在男子感歎的當,狼人走到蘇牧麵前,猛地伸出獨臂掏向蘇牧的心髒,蘇牧側身躲開,身旁微風四起。狼人沒想到蘇牧如此輕靈,一招吃空後有些憤怒,再次出爪攻向蘇牧,這次攻勢快狠準,蘇牧不再躲閃,直接抽出血淚砍向狼人。狼人毫不畏懼,一把抓住血淚,這讓蘇牧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個狼人腦子如此簡單,竟敢徒手抓血淚,於是他也不客氣,猛地抽刀,一聲清脆的金屬摩擦聲傳來,狼人的大拇指被切掉了。


    狼人手指被切掉,血流如注,它狼毫直豎,猛地扭頭衝著男子大聲咆哮。


    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這小子交給你了,其它人立刻攻城去吧,不要延誤了戰機。”


    幾位魔王紛紛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蘇牧,然後扭頭離去。魔獸軍隊也散開了,在營外重新聚集,骨龍一聲咆哮,百萬魔兵浩浩蕩蕩地直奔漠西城而去。


    營寨內瞬間就隻剩了狼人和蘇牧,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男子。在營寨的四周,瘋狂的龍卷風越來越大,不斷向中間靠攏。


    蘇牧看了看狼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男子,頓時輕鬆了許多。這個狼人被自己激怒,想要靠這樣一副重傷的身體勉強作戰,蘇牧並不是十分懼怕,想要逃脫就變得異常簡單。但是他忌憚的是一邊冷眼旁觀的男子,這男子不知底細,讓蘇牧不敢輕舉妄動。


    “好了,在你們爭鬥之前我要先講一下規則,你們人類比試不都是要講究規矩的嘛!”男子笑著說,“這場比試是生死之戰,在另一方死亡之前,誰都不能離開,逃跑者算作棄權,將由我親自處死。但是在未分出勝負之前,誰也不能尋求支援,如果有阻礙決鬥的不確定因素,都將由我來清理幹淨。”


    “這狼人魔心受損,右臂焦糊,我怕殺了它勝之不武,我們還是就此別過,來日再戰吧。”蘇牧正靠利嘴展示自己的大將風采,突然發現狼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身體不自主地企圖前撲,仿佛在等待什麽指令。


    “它雖身受重傷,但畢竟是八階魔王,也不是你能輕易對付的。你要是逃跑就算棄權,我就會殺了你。”男子優雅地坐在地上,輕聲道。


    “那我殺了它就可以離開了嗎?”蘇牧問。


    “當然不行,但是你有了一個魔王當陪葬。”男子笑著說。


    “好像很有道理。”蘇牧無奈地苦笑。


    “那好了,聽我指令!預備,打!”男子迅速揮手。


    狼人似乎等待指令等了許久,男子話音剛落它就撲了上來,利爪直取蘇牧頭顱。狼人動作極快,蘇牧無法躲閃,隻能揮刀抵擋。狼人吃過血淚的虧,也不正麵硬拚,擋開血淚後再次進攻。蘇牧看到狼人忌憚血淚,就頻頻揮刀,狼人隻有一隻手,動作單一,又不敢和血淚硬撼,遲遲找不到突破口。


    “你這小子,剛才還在吹逼,要是它有兩隻手,你都死了三次了。”在一旁觀戰的男子看著蘇牧狼狽的樣子,笑著說。


    蘇牧也十分尷尬,這狼人動作極其敏捷,出招毒辣兇狠,無孔不入,讓他抵擋都有些跟不上節奏,更不要說反擊了。


    “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太沒意思了,它魔心受損,無法使用法術,但是你可以啊,傻小子。”一旁的男子開始指點蘇牧。


    蘇牧頓時靈光一閃,他猛地撐開雙翼,衝天而起,想著狼人不會飛,自己就可以從空中對它發起反擊。但是狼人絲毫沒給蘇牧機會,在蘇牧飛起的一瞬間,狼人奮力一躍,直接躍至蘇牧的頭頂,利爪狠狠拍下。蘇牧揮刀抵擋,狼人利爪擋開刀刃,一腳踏在蘇牧胸前,將蘇牧踩迴地麵。狼人這一腳力道極大,蘇牧在空中召喚罡風不斷卸力,讓狼人一腳踩下軟綿綿的,才勉強承受住,狠狠砸在地上。若是沒有罡風卸力,怕是這一腳已經貫穿了蘇牧的胸膛。


    狼人將蘇牧踩下後順勢落下,伸手直取蘇牧心髒。蘇牧無法躲避,幹脆同歸於盡,手中血淚不再防守,而是狠狠地向狼人脖頸處砍去。狼人顯然不想和蘇牧拚命,它收手躲開血淚之刃,身體在空中一彈,落到百步開外。


    這也給了蘇牧喘息的機會,蘇牧在狼人落足未穩的時候,突然拚盡全力召喚颶風,狂風瞬間將狼人卷入空中。蘇牧這一招並不是慌亂中不知所措,而是經過冷靜的觀察。營寨南部最先觸發的龍卷風已經逼近到不遠的位置,狼人後撤的時候正是向南跳躍,蘇牧召喚的狂風直接將狼人推向了咆哮而來的龍卷風。


    本來看似足夠遠的距離,在蘇牧的推動下,瞬間變得近在咫尺,蘇牧的的推力和龍卷風的吸引力完美銜接,在空中無處借力的狼人落入龍卷風的領域,瞬間就被吸了進去。


    “咦?不錯嘛!”一旁的男子將手掌擋在額頭上,遮住陽光,遠遠地看著在龍卷風中沉浮的狼人,笑了出來。


    但是蘇牧明白,隻是這樣的話絲毫不足以殺死狼人,他捏緊法訣,開始利用魔法操控龍卷風,企圖將普通的龍卷變成足夠撕碎肢體的風刃。


    但是龍卷風的規模太大,憑蘇牧的法力遠遠不足以掌控,他隻能將魔法凝聚,製造小撮風刃,遠距離精準進攻狼人。


    狼人在龍卷風中被風刃不斷斬傷,鮮血流了出來,血液被龍卷風抽出,瘋狂地流失。


    “這樣是沒有作用的,你的對手對金係法術十分精通,已經將身體煉化的如同鋼鐵,這樣斬出小小的傷口,靠流血是流不死的,所以說,現在你應該用火。”男子還是微笑地看著戰場,繼續幫蘇牧出主意。


    我他麻要是會用火,還用得著你在這裏嗶嗶?早就順手把你也殺了!蘇牧心裏大罵一旁看熱鬧的男子,但是手上卻不能停,繼續專注地斬傷狼人。


    狼人在風中掙紮了許久,突然被一座巨大的石頭砸中,他反應極快,利爪狠狠刺入巨石內,雙腿有了借力點,用力一蹬,竟然從龍卷風中躍了出來!


    蘇牧也是驚訝地瞪大眼睛,他想不到怎樣的雙腿竟然能憑借一躍之力掙脫瘋狂的龍卷風。但是狼人絲毫沒有給蘇牧反應的時間,從龍卷風中掙脫後,它手腳並用,猛地飛奔而來,速度快的讓蘇牧毫無反應的空間。


    在蘇牧愣神的當,狼人一躍而上,百步距離瞬間貼近,血盆大口狠狠咬向蘇牧。正在危急時刻,蘇牧突然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他沒有揮出血淚,而是伸出了左臂,用**去抵擋狼人的尖牙。


    “愚蠢!”男子立刻扭過頭不忍再看,這狼人專注於金係魔法,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隻要將法力匯於尖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抵擋不住。此刻狼人不顧受損的魔心,瘋狂催動法力尋求必殺一擊,這人類男孩竟然用手臂去擋,毫無疑問,不僅是手臂,他的半邊身子一定會化為碎肉。


    狼人也看到了難得的機會,它沒有任何保留,全身的力量都匯集於利齒,狠狠地咬向蘇牧。


    就在利齒剛剛碰到蘇牧手臂的時候,蘇牧耳朵上不起眼的耳環突然一閃,狼人利齒上漆黑的光芒瞬間消散,化成一縷黑煙鑽入了耳環中,耳環黑芒一閃,便沒了反應。


    “哢吃”一聲,狼人失去光澤的利齒咬在蘇牧的左臂上,肌肉被撕碎,露出了森森白骨。


    “咦?怎麽迴事?骨頭都沒斷?”男子猛地站起身,驚訝地看著蘇牧和狼人。


    狼人也有些吃驚,它瞪著蘇牧,震驚地發現匯聚於牙齒的魔力消散了,剛才的全力一擊,變成了一隻普通餓狼的普通撕咬。


    “你還敢瞪我?”蘇牧大怒,他猛地伸出右手,奮力舉起血淚之刃,一把貫穿了狼人的心髒。


    狼人吃痛,但是並未死去,它拚命撕咬蘇牧的手臂,企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咬斷蘇牧的臂骨。


    蘇牧也痛的神經抽搐,他用力拖動血淚,火紅的刀身從狼人的心髒一路向下劃去,直接割開狼人的腹部,將其切成兩半,鮮血浸透了蘇牧的單衣。


    狼人咬著蘇牧的手臂,至死都沒有鬆口。


    於是蘇牧隻好用血淚再次剖開狼人的頭顱,才將無法移動的左臂抽了出來。


    看著狼人死不瞑目的雙眼,蘇牧冷冷一笑,伸手掏出狼人被斬碎的心髒,狠狠咬了一口,感受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口吐了出來。然後又在狼人腹部掏了掏,掏出了一顆黑色的亮閃閃的東西,拿在手中還有溫度,於是他也不猶豫,一口吞了下去。


    一旁的男子瞪大了眼,他驚訝地看著蘇牧,問道:“你吃它魔心幹嘛?”


    “它想吃我,我想讓它知道到底是誰吃誰!”蘇牧冷笑著,滿口腥髒的狼血。


    “你吃了它的魔心,會被反噬的!”男子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反噬?”


    “魔王的魔心可以尋找寄主,憑你的法力,一定會被反噬。”男子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什麽都不懂,就吞下了狼人的魔心。


    “反噬個屁!老子吃的就是它!”


    男子愣了一會,咧嘴笑了,他走上來,仔細打量了一下蘇牧,問:“剛才你是怎麽抵消了它的法術?”


    “你說什麽呢?你腦子壞了?它咬我沒咬動,證明它牙口不好,吃不動老子!”


    男子仍然笑著,他扭頭仔細看了看蘇牧的耳環,點了點頭,道:“真是有意思。我現在突然不想殺你了,你吃了狼人的魔心,我想看看你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那我想殺你怎麽辦?剛才熱鬧看的可還高興?”蘇牧盯著男子,眼眸泛出紅光。


    “這麽快就有反應了?這樣就沒勁了。如果你想殺我,來漠西城吧,反正我們兩人都是要過去的,”男子看著蘇牧血紅的雙眼,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先走一步了,一會見。”


    男子說完,突然騰空而起,他的後背生出一雙黑色巨翼,巨翼一陣,就消失在了空中。


    看到男子離去,葉牧感到一陣氣血上湧,他的眼前變得一片血紅。蘇牧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搖了搖頭,頭暈暈的。不知過了許久,蘇牧猛然清醒過來,他抬頭看了看東邊,突然想起什麽,於是迅速撐開雙翼,向著漠西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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