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藍也笑了,謫仙俊美的臉龐上有些紅潤,“乖,那你坐在裏麵,我來趕馬車,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裏了。”


    就在黎明快要到來的那個時候,這輛馬車從北門到小樹林一直朝著盛臨沉了沉門處馳騁而去。


    也不知他們會走多遠?也不知,前方的路會如何,但是,他們會一直走下去,沈玉藍 也一直會,牢牢的記住自己的那個誓言。


    他一定要讓他恢複,不管是付出怎樣的代價?他不要這樣的肖雙鈺,他要讓昔日的肖雙鈺迴到他的身邊,無論那時,他還要不要跟他,他都不會後悔!


    馬車越走越遠,越走越渺茫,直到再也看不見。


    不遠處的那一棵樹上,一直看著的黑男人,這會兒才緩緩的現出身來。


    龍子憐看著他們的遠去,那一刻,心底是萬千起伏。


    誰說這樣的結局就不是最好的呢,雖說這樣的結局,會是有所遺憾的呢?


    至少,他還活著,至少,那男人的心還沒有完全失去。


    “沈玉藍 ,我所對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希望你在遙遠的地方,能夠擁有屬於你的幸福吧。”龍子憐緩緩地說道,視線上也越來越暗沉。


    原來,肖淩月有了決定以後,就立即飛鴿傳書告訴了自己,那就是,他可以讓肖雙鈺活著,但是,他也要讓肖雙鈺得到他應有的下場。那麽也就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可現在這會兒來看,龍子憐絲毫不覺得肖雙鈺有著有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雖然他變呆變傻了,他也想不起來那份曾經的過錯了,可那樣,他也就不會痛苦了。


    可更多的是,這樣的生不如死卻是轉嫁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好吧,誰叫沈玉藍 要這麽的癡迷肖雙鈺呢,既然愛,就是要付出代價的,否則,還真不如放手呢?


    但是說放手,誰又能夠輕易的那樣做到呢?


    是他沈玉藍 ,還是他龍子憐?


    曾經的刻骨銘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說忘記就忘記的,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一輩子,愛就是一生一世的,根本就沒有辦法選擇。


    沈玉藍和肖雙鈺走了,他們的幸福,有著必然的遺憾。可是,誰說這種結果,不是最完美的呢?相較於自己來說,真是幸福的太多了。


    而自己,就算是想要有這種結果都是不可能的,那簡直是是在做夢,那真的是奢望了。


    因為他是這輩子也不可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而要一輩子,就這樣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一個人過。


    孤苦伶仃,沒人疼,沒人愛,隻能一個人,享受所有的人生過程。


    生與死,快樂與苦痛,與他來說,仿佛都沒有太大的幹係了。


    “擁有了就珍惜吧,相比於,我這個從來就沒有擁有過的男人,你要幸福的多了……”龍子憐苦澀地笑了笑,接著收住了目光,身體一躍,很快便離開了這裏,朝著那風花雪月閣速度而去。


    龍子憐迴到了風花雪月閣,立即便寫了一張小紙條,塞在了白鴿的翅膀下,接著,將白鴿拿到了一處窗台處,將來白鴿雙手一鬆,對著天空放飛了。


    白鴿翱翔於夜空裏,一直飛,飛到了那東盛皇城裏。


    準確無誤的飛到了那淩月宮主人的手上。


    ……


    此時的肖淩月,正好在也在淩月宮。


    她在淩月宮的後院的梨花樹下撫琴,突然一隻白鴿從天空而降。


    肖淩月那一刻看的眼都有些醉了,而那份梨花樹,也飄著片片的花瓣,白鴿伴著這份梨花落下的花瓣,翩翩起舞,霎那間都讓人的眼睛都看得有醉意的入迷了。


    真的好美,好美的景呢。


    肖淩月停止了琴聲,微微抬手,白鴿就聽話地飛到了他的手上,接著肖淩月接住了這白鴿,從他的翅膀下緩緩的拿出了那藏在裏麵的東西,果然是有一個小紙條呢。


    肖淩月很快地攤開了這小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一行話:他們已走,一切都可以平靜下來了,你可以放心的。


    “子憐哥哥……”肖淩月一手緊緊地握住了這幾條,眼神裏透出了一些淡淡的光澤,不知道為什麽,心底卻是有絲異樣的感覺。


    這次,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可是他知道,子憐哥哥是讚成自己的做法的,而且子憐哥哥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無論他做什麽決定他都會支持自己。


    肖淩月緩緩地笑了,接著很快讓人備了紙墨,肖淩月也寫了一行紙條,放在了那鴿子的翅膀上,緩緩地撫了撫鴿子的潔白的翅膀。


    肖淩月緩緩的說道,“白鴿啊白鴿,這次還要辛苦你了,把本宮的話捎給子憐哥哥。”


    這白鴿像是聽懂了肖淩月說的話,接著撲通撲通,翅膀拍了幾下,展翅高飛了起來,沒一會兒便飛離了這片淩月宮的天地,朝著那外麵的世界飛去。


    一飛就飛到了那風花雪月閣的某處,龍子憐看著那白鴿,沒多久又飛了迴來,手一探,白鴿落在了他的手掌上,龍子憐眼底裏透著一絲淡淡的柔情,他很快取出了白鴿翅膀下了紙條。


    隻見,那上麵用娟秀的黑筆寫著幾行字:謝謝你,子憐哥哥,一定要迴來,我等你。


    肖淩月的話深深的帶給了龍子憐不小的觸動,他知道他這話裏的意思。


    可是要說真的能夠放下,又談何容易,但是,他突然覺得有些東西或許失去了就再也挽救不迴來了,那又何必再去那麽執著呢?


    相較之下,他覺得現在才更可貴,若是能夠迴到肖淩月的身邊去,就那樣安靜的看著他,這也是一種幸福啊。


    人生活著也許更有意義了,想到了肖淩月所說的話,這會兒,龍子憐微微地也笑了起來,他的那些話,他何嚐沒有聽進去?他真的很想聽進去,很想讓自己學會放下。


    仇恨帶給自己的隻是憎惡,隻是怨恨,隻是那不停的負麵情緒和負麵影響力,它們總會讓他疼痛不堪,它們也會讓他輾轉難眠,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睡一個好覺。


    但是幸福,卻是帶給自己更多的正麵東西,他喜歡幸福的這種感覺,若是能夠長久地陪伴著他,就算入宮,僅僅隻能看上他一眼,遠遠的觀望著他,那樣也是幸福的呢。


    幸福比仇恨來的要艱難的多,所以為什麽不好好的把握住這份難得的幸福呢?


    龍子憐一下子像是豁然開朗了起來,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接著,他也很快的用筆寫了另一張紙條,藏在這鴿子的翅膀下,一手拍了拍這個鴿子,緩緩的說道,“鴿兄,還是要辛苦你了,鴿兄,這一次,將我的心意,帶給肖淩月,讓他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鴿子像是聽懂了對方的話,那顆尖尖的嘴角在他的手間捉了兩下,接著便騰空而起,飛入了那片天空中。


    不知飛了多久,也不知翅膀拍的有多辛苦,最終它還是飛到了淩月宮,而此時,肖淩月並沒有立即離開這梨花園的地方,他還是在等待著對方的消息。


    這種直覺很強烈,他覺得,子憐哥哥一定會給他迴話的。那麽他又為什麽不耐心的多等一會兒呢?


    在他來看,子憐哥哥,他已經動心了,這份動心夾雜著太多的無奈和選擇,還需要用時間來判斷一些事情,也需要用時間來忘記一些事情。


    肖淩月看著了,再次飛入得這淩月宮殿上空白色鴿子,那一刻眼神都微微有些醉了,他霎那間就有種感動,這種感動說不出來。


    肖淩月一手抬起,鴿子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拿出藏在鴿子身上的紙條,一把打開了那個字條,紙條上麵這樣寫著一行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除了這一句話以外什麽都沒有了,肖淩月看著這首詩,視線緩緩的沉的沉,也許他正是在用這話預示著什麽事情呢。


    不錯,高山流水,連綿不斷。這份情到底是多麽的讓人珍貴呢。


    是滄海,是巫山,都沒有辦法阻擋住的住的。


    肖淩月拿著這紙條,放在你的手心,他看著麵前的鴿子,緩緩地自言自語說道,“你一定會迴來的。子憐哥哥是一定會迴到我身邊。”


    隻有這樣,那些曾經遺忘的事情才能徹底的遺忘,曾經美好的事情也會再次迴到身邊。


    不好的事,那麽也就是那樣淡忘過去了。


    再怎麽樣他都不會讓龍子憐就這樣輕易的離開東盛國,離開皇上,那是一種極大的損失是,對於他們都是。


    這種損失是沒有辦法用東西去測量的,可是他相信,子憐哥哥最終的選擇是迴到自己身邊來,然後和龍嘯天和睦相處的在朝堂上,一起為東盛國效力,隻有這樣,他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是呀,為什麽要讓那些不明不白的仇恨的事情,蒙蔽住了眼睛呢,什麽東西適不適合自己隻有自己心裏才知道,別人看的全部都是旁觀。


    “子憐哥哥,你一定會迴來的吧?我會在這裏等你,等著你迴來,我相信隻要你迴來以後,那麽,一切都會有一個美好的開始的。”肖淩月很自然的說著,更想到了一個男人龍嘯天,但是片刻一閃而過。


    她想到了龍子憐那份真誠的笑意,那份目光裏帶著一絲絲柔柔的光華,他知道他是隻肯為自己做任何事情的男人,就像肖雙鈺身邊的沈玉藍 一樣。


    真誠可貴,癡情更讓人心動,就是他們這一類男人最最動人的地方。


    真的是很讓人難忘的,真的又讓人覺得十分的珍貴。


    對於如此至情至性的男人,她又怎麽能讓他還漂泊在外麵受苦受難受折磨呢!


    ……


    一晃數天過後,肖淩月總是用鴿子和宮外住在風花雪月閣的九王龍子憐互相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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