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月也不再說什麽,獨自朝著那冷宮的地方走去。不知為何她雖然將很多事情忘了,可是這宮裏的地形卻還是這般熟悉。


    妙歌緊跟著她後麵,不緊也不慢。就像一個隨身的保鏢。可在肖淩月來看這女人就像一個監視自己的人一樣心煩。


    肖淩月行至到了冷宮處,大門虛掩著,她推門而進時,看到了幾名仵作正在蔬菜和瓜果的園裏進行堪測著什麽。


    而旁邊一名官員站在那葡萄藤處,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麽。


    那名官員她認識,就是之前自己醒來後,曾經詢問過自己的刑部侍郎趙秋水。


    “趙大人,有什麽發現沒有?”肖淩月很快走上前詢問道。聽他們所說自己是在冷宮種田才惹出來的毒案,那麽自己就應該也從這裏開始著手。


    “下官參見娘娘。”趙秋水朝著肖淩月鞠了一禮。


    “我不是什麽娘娘了,叫我肖淩月就好。”肖淩月淡淡語道。


    趙秋水看著她,望向那片蔬菜和瓜果園,“經下官的探察,那片田地的蔬菜和瓜果都染有毒藥。”


    “可監於小巧兒和你均中毒的情況來看,這並不像是一起由你們而為的故意投毒案,否則,你們又何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呢?所以本官斷定定有外人所為。”趙秋水的聲音很緩慢,可是條理卻是十分清晰。


    “趙大人分析確實據理,眼下是盡快抓到這幕後之人才行。”肖淩月言道,接著朝著那片蔬菜和瓜果而去,微微蹲下身來,看著這已染毒的蔬菜和瓜果,上麵均沾著一顆顆小小若白花的小蟲,還頗具觀賞性,不注意可不會想象得到這是一種蟲毒啊!突然間她想到了一種什麽植物可以豢養這種蟲物。


    “戴紅青?”肖淩月疑惑地看著這一切,腦子裏迴想著什麽畫麵,可是除了在那未來世界裏的西部大森林見過此物外,其它的她倒是想不起來。


    “你認得此毒蟲?”趙秋水疑惑地看向肖淩月。


    肖淩月想了想,搖了搖頭,“隻是以前在書中看過此毒蟲是豢養在一種叫做戴紅青的植物中,想必在此時對案件並無實質幫助吧!”


    這宮中也有人好養此物?那麽到底是誰呢?


    曾經尚未失憶的肖淩月以前在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在她的鳳林宮裏見過戴紅青,並且之後又在相府西廂的二小姐房間也看到過戴紅青這樣的植物,隻不過現在她失憶,卻全然想不起來這份細節了。


    而二小姐肖雙鈺明知道肖淩月看過那盆植物戴紅青,而還敢將這蠱蟲毒物投放到這宮裏,自是心底向來自負自傲慣了,斷定那肖淩月是不可能判斷出來這是什麽東西的。


    植物是植物,而能判斷出什麽植物豢養什麽蠱蟲,那可是要相當本事的。若不是醫毒方麵的頂尖高手又豈能這麽容易地識破呢?


    趙秋水沒說什麽,卻是吩咐隨行侍從將此細節記錄在案。


    “除了這片蔬菜和瓜果田受了毒蟲汙染,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到汙染呢?”肖淩月又問道。


    趙秋水搖了搖頭,“沒有。”


    “好,既然如此那麽就把這片蔬菜和瓜果田翻土埋了吧!以免毒蟲向外蔓延,造成宮中恐慌。”肖淩月再次言道。


    趙秋水想了想,“也好。”隨即吩咐眾人將這片田地給毀了。


    肖淩月看著這片曾經是自己辛苦種出來的蔬菜和瓜果口被毀了後,眼神有那麽一陣的兮緊。但是不管怎樣來說,毀了總比還留著好。


    “今日已不早了,那本官就先行告退,肖淩月,你若想起了任何細節和本案有關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本官。”刑部侍郎趙秋水說完後,很快便帶著眾人出了這片冷宮。


    肖淩月站在這片冷宮的院子裏,看著這一切,眼微微地沉了下。好久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肖淩月,我們也該出去了。”一道女音緩緩低沉地透了過來。一直在旁邊遠遠看著的女官妙歌朝著她走近。


    “出去?”肖淩月倏地笑了下,望著那片冷宮的寢殿,“這裏便是我的地方,我又要去何處?”


    “肖淩月,自你中毒昏迷後一直在東盛寢殿休養,皇上也並未有說要你迴來。你又何必再自己迴來呢?”妙歌言道。


    “你迴去吧,我住這裏。”肖淩月也不再多說什麽。她雖然不記得她是怎麽成了皇上的妃子,可是被貶成庶女是事實,被罰入冷宮也是事實。


    如今來看,她和那個所謂的皇帝早就沒什麽感情了。


    妙歌看向她,沒說話,好一會才語道,“那讓我陪著你一起進去休息吧!”


    肖淩月沒說話,看來這女人也不打算離開了,還真是討厭。


    進入了冷宮的殿堂,肖淩月取出櫃子裏的一排紅燭,然後放在了桌子上很快點燃了。


    不一會兒,一道燭香逸了出來,很快就放倒了這位貼身女官妙歌。


    妙歌倒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


    肖淩月眼神微沉,看來有些記憶她並不是完全消逝,她還記得這櫃裏放了自己自製的燭香迷藥。


    “除了那毒蟲外,又還會有什麽線索呢?”肖淩月負手在殿堂裏跺了幾步後,又再次走出了這屋子,來到了那片被毀壞掩埋的蔬菜和瓜果園內。


    正在肖淩月站在那裏思索著什麽的時候。


    忽而一道極冷的風從自己的頭頂直灌而下。


    肖淩月隻覺得頭頂涼氣逼人,正欲移動腳步走到它處時。驀地,一道撲力極快地撲到了自己,讓那頭頂筆直而落來的那把劍刺空了。


    待肖淩月迴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被一個墨衣湖藍錦服的麵具人給抱在了懷裏。


    “你是誰?”肖淩月一驚。直覺十分地陌生,她可絕不認識此人。他又何以會救她?


    接著一道蒙麵的黑甲的影子從天空而下,見剛才的偷襲落空了,再次舉劍再次朝著肖淩月刺了過來。


    麵具人沒說話,立即也舉劍還擊於黑甲影子,可另一手卻是抱著肖淩月不離身。


    沒一會,黑甲影子見絲毫占不到什麽便宜,反而被這麵具人給打得有些吃力。


    黑甲影子僅露出來的一雙眼惡看了眼肖淩月,接著一個縱身,速度而去。


    這會,這麵具人才放開了懷中人,淡淡地抿了抿那麵具裏的唇角,看向她,“肖淩月,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還有我是受人所托而來。”


    “受誰所托?又有何事?還有,剛才那個想要殺我的人是誰?你又是誰?”肖淩月一連串的發問。可直覺,這人可不是來殺她的,否則剛才不就不用動手了。


    自然有些人喜歡耍些陰謀詭計的自然也逃不開她的眼了。


    麵具人從懷裏掏出一把扇子遞給了對方,“這扇的主人讓我交給你的。”


    肖淩月狐疑地接過了這扇子,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又打開了扇子,隻見上麵寫著“宏圖霸業”四個字。


    “這是誰的扇子?”肖淩月抬起頭來,看向這麵具人。


    “……”麵具人這會被問得一懵,奇怪地看向這女人,“你不知道是誰的?”


    真要暈了,怎麽迴事?金蝶風不是說她看了這扇子就會知道他是誰?可這會這女人的反應有些慢太多節拍的感覺。


    肖淩月看向他,思緒卻是千變萬化。對方不知道自己失憶了。那麽在他來看,自己肯定是識得這扇子的主人的。


    “我為什麽要知道呢?奇怪!”肖淩月看向他。


    “好,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西秦太子的人,西秦太子金蝶風是你的朋友,有意邀你去西秦國發展,若是你答應的話,現在就可以跟我走。”麵具人言道。僅露出來的一雙黑洞洞的眼眸子裏全是銳利的光芒。


    肖淩月聽了,用最快的速度消化了這內容。


    “金蝶風?”肖淩月喃語著,遲疑了下答道,“報歉,我不記得這人了,我是不會跟你去西秦國的。”


    開玩笑,好端端的她幹嘛要去西秦啊?


    隨即肖淩月走開了幾步。


    而就是這幾步,讓麵具人看了一愣,“肖淩月,你不是瘸腿嗎?”


    這人真是西秦太子的人?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又為何想要邀自己去西秦發展呢?


    她不過是一個被龍嘯天給廢的妃子,這西秦太子反而這樣大張旗鼓地拉人,挖牆角似乎不合邏輯啊!


    正在這會,一陣腳步聲音朝著這邊靠近。


    “有人來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現在除了跟我們走,你別無選擇。你再繼續呆在這裏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話說到這份上,想必你很清楚了,我改天再來找你。”隨即這麵具人簌地一個快閃,便已消逝在這片空氣中。


    武功之高簡直是出神入化。


    西秦國太子?此人若真是西秦太子派來的話,那和這下毒的幕後黑手又有何關係呢?


    肖淩月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這把描金折扇。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她很快將扇子收入了懷中。


    這會,冷宮的門被一雙手給推開了,走進來一位一身金袍金冠的男人。


    他一張俊美妖孽的俊臉上有著讓人無法接近的威嚴和尊貴。


    肖淩月看著這來者,看外貌穿著,這定是一個身份不凡的人。隻不過隻有他一個人,後麵沒有任何的隨從。


    可是奇怪的是他怎麽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了呢?


    這裏可是冷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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