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那些舉起的劍均被震懾了下,所有人都在片刻猶豫了一會。


    “別聽這女人的,她是主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定要把她殺了!!”一名黑衣像是頭目的人喝道。率先舉劍朝著肖淩月刺去。


    忽而。“娘娘!”一道人影在這會卻奮不顧身地朝著肖淩月身前擋去。


    “小巧兒!”肖淩月一驚。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冷箭已然在對方劍落時射中了他的後心。接著簌簌簌簌簌……


    一排排箭是精準無誤地朝著那些圍攏肖淩月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在愣神的瞬間幾乎是沒有防到這一刻的突變。完全被隱匿在暗處的人給偷襲了個正著。


    不消一刻,那些黑衣人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哼,你會放箭,別人不會放麽?”另一道聲音響起。一名黑衣人從身後拿出箭和弓來,但是還不等射出去。


    茲地!


    一劍朝著他的頭頸已砍了下來,傾刻一個腦袋瓜子滾落在地上。


    一個修長冷峻的男人站在了那人的身後,長發披肩,冷峻剛毅的麵孔下,是他龍子憐如火如塗的肅殺之氣!


    並且他的額際靠近太陽穴的地方有一處樹枝刺印的傷疤,一份滄桑映在了那雙深藍色的雙瞳裏,隱忍而有力。


    那剩下的黑衣人一看此人驚呆了眼,可最後跟肖淩月之前所帶的侍衛兵一拚也所剩不多了。


    可還未有所行動時。龍子憐的劍就已然像疾風電光般朝著他們刺來。


    再強的大內高手,一旦在對敵時出現了怯場和怯懦時,就已經敗了,就已經淪為了對手的劍下魂。


    龍子憐的身影宛如一條黑色的遊龍,劍光使得出神如化,不消多久就將這些大內高手給斬殺得片甲不留!


    “哇噻……真帥呆了!”小巧兒看著龍子憐的身影,那眼神都愣住了。


    肖淩月淡淡地抿了下唇角,看著小巧兒,“你沒事吧?巧兒?”


    “我哪有什麽事啊。”小巧兒悍悍地笑了笑。


    “沒事幹嘛衝在我前麵?不怕死嗎?”肖淩月笑了笑,想到那一刻小巧兒挺身護主的時候,她的心都還怦怦直跳。


    還好龍子憐的箭夠快,小巧兒也沒什麽事。


    “我……我隻是想當娘娘的盾牌而已,再說,書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啊!”小巧兒不好意思地答道。


    “書裏?”


    “是啊,書裏說到危險時候,奴才奴婢就是應該為主人擋炮灰的!”小巧兒愣愣地答道。不過剛才那壯舉再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做了。


    真不知道當時為啥會有那股爆發力的?


    “真是瞎說。”肖淩月一笑,一把攬住了小巧兒,“你不是我的奴婢,我也從來就沒把你當成我的奴婢來看的。”


    “嗯嗯。”小巧兒感動地點點頭。


    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沒事吧?”


    肖淩月微微鬆開小巧兒,看著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她笑了。


    “子憐哥哥,謝謝你,我們沒事!”肖淩月言道,臉龐上滿是那股流淌不停的華芒。


    原來,她早就猜中沐寒珍勾結皇後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事先就通知了龍子憐埋伏在這繹站附近,以備萬一。


    而真正的高手不須要多,一人就能敵千軍萬馬!而龍子憐正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又是一個真正的將帥之才!


    隻是,好可惜好可惜……


    若不是背負著他的仇恨和責任,若他可以與龍嘯天站在同一陣線前,那東盛國的未來定當如虎添翼啊!


    肖淩月的眼底心底再次透出深重的惋惜之情。


    “跟我還用這麽客氣嗎?傻丫頭!”龍子憐笑了下。


    肖淩月看著懷中的嬰兒,他卻是毫發無損,這可真是難得了。也許他還並不想赴她母親的後塵吧!


    龍子憐看向她,也看向那輛著火的馬車,緩緩說道,“人死了,一切都幹淨了,也不會再有那些罪惡的欲望了!”


    肖淩月也感慨萬端地看著那馬車,“是啊,是這份宮鬥害死了她……”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還是想要用這份血的事實來讓身邊人看清楚一切事實。


    但是,龍子憐除了那臉上浮起的慣有的冷漠的清笑外,就什麽也不剩下了。好像就算是在那著火的車上是他也無所謂了。


    搏,似乎是死搏,也要和龍嘯天死磕到底!!


    肖淩月忍不住地上前,抬起手臂,纖手帶勁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這個人就真的不怕死麽,也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其它人的感受了嗎?好恨啊!


    不過,誰也沒料到,另一抹人影騎著一匹高頭黑馬朝著這邊快速地馳騁了過來。


    那黑馬上坐著一個人,一臉冷峻冷酷,不是別人,正是那禦林軍統領無痕!


    當無痕策馬到了他們視線前時,他的眼神都怔住了,這時進行了一股殘殺。


    並且這些還不算重點,重點的是那個站在肖淩月身邊的黑衣人竟然是龍子憐?


    而且肖淩月一手懷抱著嬰兒,另一手拉著龍子憐的胳膊肘兒,遠遠看去,那副畫麵讓人是浮想翩翩。


    而旁邊另一個站著的女人小巧兒看到無痕時,一雙眼都睜圓了。大概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她的無痕大哥。


    原來,禦林軍統領無痕聽說肖淩月由一行由西門而出,聽說是迴相府省親,但由之前發生過謀殺皇妃的事情讓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便跟了過來。


    可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


    “龍子憐!是你!”無痕立即抽出劍來,指著對方。同時一個訊息告訴自己,皇貴妃肖淩月還有她手中的孩子跟這個人隻怕都密切相關。


    無痕躍下了馬來。但也就是在那瞬間,身後突然一陣罡風迅猛地刮了過來。


    無痕一驚,想也不想迴頭就是一掌。但是偷襲之人像一道升空的丹頂青鶴已躍入半空之中,他的拳打空了。反而迎來一陣灰蒙蒙的毒霧。


    無痕聞之立即頭昏目眩,“有毒……”剛說了兩個字,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已躍入半空之中的“丹頂青鶴”這才緩緩而降,一身青衣襯得那修長的身影是唯美如畫。


    “沈玉藍!”龍子憐看向對方。他沒有通知對方,不想對方竟然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了這裏。


    沈玉藍看向一排三人,視線瞅在那龍子憐的臉上,甚是不屑地說道,“龍子憐,你說你武功比我高,那麽你打敗這個家夥要用幾招啊?”


    自來心高氣傲的他對龍子憐之前說的那句話還有些耿耿於懷。


    龍子憐聽了眼動也未動地迴道,“你剛才是使詐才得手,若是你不用毒霧,未必是無痕的對手!”


    “……”沈玉藍一聽,一雙丹鳳眼都微微挑了起來,冷惱,“作戰之中兵不厭詐,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隨你怎麽說了。”龍子憐說罷,也不打算再與對方爭辯。確實這種爭論真的很沒意思。


    誰強誰弱真的有那麽重要麽,可偏偏這男人卻是愛這麽斤斤計較?


    龍子憐看向一旁的肖淩月和她手中的孩子,“淩月,這個孩子你怎麽打算的?”


    “我……”肖淩月剛準備說話時。


    沈玉藍突然提起了手中劍,劍尖出鞘,指著那地上的無痕,“在你們討論之前,這個人我先替你們解決了!”


    “啊……不要啊!你不要殺無痕大哥啊!”小巧兒一驚,立即撲上前去,一把就伏在了無痕的身上,攔住了沈玉藍的劍,“沈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別殺他!”


    沈玉藍莫無表情地看著這宮女丫環,“還真是礙事的女人,肖淩月,把她弄走!”


    肖淩月聽了也微微眯住了眼睛,自是明白沈玉藍這樣做是為了她好。


    否則無痕醒來,若是向人說起此事對她對龍子憐都會有極大威脅。


    “沈公子,你放了無痕吧!他是小巧兒的情郎。”肖淩月緩緩言道,已然放平靜了心態。


    不管無痕醒來會不會向旁人說起此事,她都沒辦法去殺了這個人。


    先不說他並不知道沐寒珍假冒自己的名字懷孕的事實,那在去皇廟的途中,“她”是被無痕所救並且在他的幫助下,順利產下了這孩子。


    在無痕的眼底,“她”就是肖淩月,所以,無痕對“她”也是有救命之恩的。現在,她肖淩月也不可能忘恩負義!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小巧兒趕快向肖淩月叩了下頭,接著將無痕一把扶在了懷裏,緊緊地攬住,“無痕大哥……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


    沈玉藍冷冷地看著這畫麵,忽而劍一個倒轉還於鞘中,“算我多管閑事了。”


    接著他徑直地走到肖淩月的身前,肖淩月沒有移動腳步,看著沈玉藍走近,他想幹嘛?


    很快讓人驚詫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他突然把手臂伸向那孩子……


    “你要幹嘛!”肖淩月喝了聲。他打算在她麵前掐死這孩子嗎?


    同時沈玉藍的手臂也被另一人給緊緊地握住,“沈玉藍,你沒權利處置這嬰兒。”


    “哼!”沈玉藍一把甩開被龍子憐鉗製住的手臂,看向他和肖淩月,“這孩子還留下來做什麽?你們倆該不會想要做他的父親母親吧?”


    此話一說,說得肖淩月和龍子憐都尷尬了起來。


    肖淩月忍不住惱了句,“沈玉藍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別理他,他就是手中沒舔血,心底有些不爽!”龍子憐說完,一把護住她和孩子,朝著另一邊退了兩步。


    沈玉藍不以為然地冷笑了下,惡咒道,“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肖淩月,龍子憐,你們這麽婦人之仁,到時候撞上那個瘟神皇帝,一定會一起死在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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