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月愣了下,該死,這東西還沒來得及藏起來啊!


    龍嘯天拿起那酒壺晃蕩了兩下,“還是空的?月兒,你怎麽能喝酒的?”說罷,龍嘯天的俊顏上陡然掛了下來。


    “臣妾沒喝酒啊!”肖淩月很快語道。看著龍嘯天手中的酒壺,忽而靈機一動,笑言道,“這不是臣妾喝的,這是貓喝的。”


    “貓喝的?”龍嘯天愣了下,奇怪地看向她,“月兒,你又在玩什麽新奇的東西吧?”


    “是啊!還真被皇上給猜中了,臣妾是想看看貓子的酒量有多大。”肖淩月望著對方,笑了笑。


    “哦?結果呢?”龍嘯天不動氣色地問道。之前他是知道她愛玩蛇,玩打人肉靶,現在又給貓子灌酒,她的一些愛好可謂是別心新裁,層出不窮啊。


    這隻怕後宮中人沒哪個女子有她這般奇門愛好的吧?


    “小巧兒,快去把院子裏那隻喝了酒的貓兒拿過來讓皇上看看。”肖淩月快語道。


    “哦……是,娘娘。”小巧兒一聽,先是一愣,立即意會過來是什麽意思。


    不過她馬上趕快到了後院,捉住了那隻黑貓,而這隻黑貓正好是肖淩月從那相府裏帶過來的黑貓黑子,也正好就是金蝶風之前所掉的貓兒。


    “貓兒啊貓兒,不好意思了,現在得靠你來救娘娘了。”小巧兒說著,手一狠,很快拿起一邊的一個酒壺朝著貓兒的口中強灌了過去……


    一會,小巧兒抱著隻暈醉的貓兒來到了肖淩月和龍嘯天的麵前,“娘娘,這貓子醉過去了。”


    “皇上,看到了吧,這便是貓兒喝了酒的結果。”肖淩月笑著說道,不過接下來的畫麵卻是有些讓人意料不到。


    就在小巧兒一手在拿起這隻貓兒的時候,突然那貓兒醒了。


    朝著小巧兒的手就狠咬了過去。


    小巧兒一痛,雙手竟使起勁來地掐住了那貓脖子,噗……


    那貓兒噴出了一陣濃濃黑血,脖子一歪,竟被小巧兒給生生掐死了。


    貓血是飛濺了一地。很快便一動也不動了。


    “對不起,娘娘,對不起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的意的……請皇上娘娘恕罪啊!”小巧兒嚇得臉色刷白,看著肖淩月和龍嘯天,她心底甚是駭懼。


    “下去,不要髒了朕和愛妃的眼!”龍嘯天暗惱了句,竟然還在月兒麵前如此行事?難道就不知道她家主子正在懷孕嗎?


    這等兇殘之事又豈能作得出來?


    “是是……奴婢告退。”小巧兒哪裏還敢再說什麽,抱著這死貓就快速地退出了這殿堂。


    龍嘯天越想越覺得不懲處小巧兒就不爽,他看向肖淩月,“月兒,小巧兒,她是你宮裏的人,你看著怎麽處理她吧!你這丫環真是太膽大包天了!”


    肖淩月看著龍嘯天的樣子,笑了笑,“皇上,你別生氣了,臣妾沒事啊!真的沒事。小巧兒跟了臣妾多年,一向盡心盡力地侍候臣妾,臣妾願意給她一次機會。”


    哎,那金蝶風的寵物黑貓黑子成了犧牲品了,不過,這也是萬不得已的啊!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算了,你沒事就好。那朕還是讓禦醫過來看看吧?”龍嘯天又說道。


    “不用這麽麻煩了,臣妾真的沒事。”肖淩月趕快語道,臉龐上卻是一直泛濫著笑意。幹脆雙手搭在他的脖頸上,頭靠了下來,挨在他的胸口上。


    “皇上,你對臣妾真好。”肖淩月動情地說首道。


    龍嘯天聽了這話,黑黑的眼眸子透出一層柔光,“朕不對你好又對誰好呢?”


    肖淩月想到一事,一雙琥珀的眼眸子略沉,不由地緩緩說道,“皇上,是在日前給臣妾那二妹下旨賜婚了嗎?”


    “是的。”龍嘯天淡笑了下,一臂攬住了她的肩膀,想了想說道,“肖雙鈺自己劃破了臉都不願意嫁人,如此剛烈的女子,朕倒想看看她這次是如何來抗朕的命令的?”


    “所以皇上才故意賜婚予她和三王爺?”肖淩月接了下去,眼眸子轉悠了一圈。


    龍嘯天既然用此招來試那肖雙鈺,難不成是已然對此女動了心思?


    一想到此,肖淩月便很快想到了什麽,好笑,之前自己在東盛殿外時,不就親眼目睹過,肖雙鈺從那東盛殿內出來嗎?


    他對她隻怕早就動了心思了。也許隻是礙於自己才沒有納了對方。


    “臣妾那二妹確實性子剛烈,皇上此舉隻怕會後悔莫及的。”肖淩月緩緩說道,眼底透著一縷精光。


    “哦?她會以死來抗旨嗎?”龍嘯天問道。腦子裏想著這問題,微有些入神。


    肖淩月看向對方,在心底歎了口氣,看來一切真如她所料。龍嘯天確實注意到了肖雙鈺了。


    “臣妾突然覺得好累,皇上,臣妾想要休息一下。”肖淩月說得很慢,眼神微帶著絲清倦感。心思更是複雜得沉了沉。


    如今的龍嘯天他是皇上,他可以擁有一切,而自己隻不過是他所擁有的一點點而已。他當然不會滿足。


    “愛妃……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突然就累了?”龍嘯天問道。一雙黑瞳裏滿是關切之意。


    “懷孕嘛……本來就是這樣,時累時不累,皇上不須憂心。”肖淩月話語很淡。想到那肖雙鈺,若是她此時提出讓他改賜肖雙鈺與那沈玉藍的話,他斷然不會答應。


    既然是廢話,那她也不會傻得說出來。


    “那朕扶愛妃去床榻上休息吧!”龍嘯天關心地說道。接著扶起了肖淩月,兩人一同朝著那床榻處走去。


    龍嘯天看著她平躺下身子,他才笑了笑,一手撫在她肚子上,“還有幾月,你就要生產了,月兒,真是辛苦你了。”


    “……”肖淩月一陣無語,不過,她還是笑了笑,沒說其它話。直覺這助沐寒珍在宮中懷孕生子的棋走得真是太險了。


    若是日後被龍嘯天給發現了,還不知道會怎樣。


    “你累了就休息吧,朕改日再過來看你。”龍嘯天緩緩言道,低頭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宇間。


    就在他低頭的瞬間,肖淩月不由地雙臂攬住了他的腰際,“皇上……”


    “嗯?”龍嘯天看向她,可是半晌她隻是看著他,又不說半個字。


    龍嘯天一笑,低吻落在她唇角上,深深淺淺,醉得彼此的心都微微一顫。


    他還是愛著她的嗎?可是這份愛卻是唯一的嗎?還是說她隻是他眾多愛海中的小小一枚浪花?


    肖淩月心兒深深地迷惑了,迎著他的吻,攬著他的腰,怎樣都不願意鬆開他。


    好一會,當他的手撫在她的手腕上時,那低低纏綿的話語也透了過來,“朕比你還寂寞難耐,為了皇兒……朕忍了,愛妃你也忍一忍吧!”


    肖淩月聽得滿臉通紅,看著對方,低低地笑了下,“讓皇上看笑話了。臣妾恭送皇上。”


    “嗯,好好歇著。朕會隨時來的。”龍嘯天笑了笑,站起身來。很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出了淩月宮。


    肖淩月看他走遠後這才從床榻上起身,朝向那壁室裏走去,打開壁室的門,楊柳從裏麵出來,而沈玉藍卻是醉了過去。


    “娘娘,這人醉得很厲害。”楊柳言道。


    “嗯。”肖淩月點了下頭,隨即讓她帶上了壁室的門,緩緩在殿堂裏跺著腳步,思索著這一係列的問題。


    是的,肖雙鈺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她一定得好好想一想。


    翌日,清晨。


    沈玉藍終於從壁室裏醒了過來。


    “公子,您醒了,娘娘在殿外,請公子隨奴婢一起出去吧?”楊柳說道。


    沈玉藍看了她一眼,隨即站起身來,可是那股酒氣仿佛還纏存在腦間。


    “公子,你沒事吧?”楊柳上前,一把攙扶住他的手臂。


    “不要緊。”沈玉藍答道,很快便脫開了楊柳的手,快步走向壁室門,拉門走了出去。


    楊柳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門外,肖淩月站在一處窗前,猶如那一座再完美不過的雕塑。


    “肖淩月!”沈玉藍看著她,很快便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肖淩月迴過了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沈公子,一夜睡得可還舒服?”


    “還好……多謝貴妃娘娘照顧。”沈玉藍緩緩地答道,自然這個照顧二字就是另具含義了。


    肖淩月若是想要殺他是輕而易舉,而她並沒有這樣做,這樣看來的話,昨夜她跟他說的話確是事實無疑。


    那麽肖雙鈺所說的要麽是別有用心地在利用自己的感情,要麽就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樣,從而誤會了肖淩月。


    肖淩月看著他,沉了沉眼,“沈玉藍 ,你若真愛著我那二妹的話,還是盡快帶著她遠走高飛吧!”


    “你以為我不想?”沈玉藍迴了一句,一雙眼深深地沉住了。


    肖淩月在殿堂裏負手跺了幾步,“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婆婆媽媽,拖泥帶水?她若不願,你不會用強的嗎?”


    沈玉藍一聽,一雙眼都黑了下來,“肖淩月,你還真是敢說出來這話?”


    “這有什麽?”肖淩月笑著看向對方,“你對她好,舍不得動手,可是它日她若進宮,你別後悔就是了。”


    “什麽?進宮?”沈玉藍聽得愣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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