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娘你等著,奴婢去去就來。”很快小巧兒便出了淩月宮,去傳了那太監總管汪華芳。


    汪華芳來到了淩月宮,朝著肖淩月跪拜於地,“奴才參見貴妃娘娘。”


    “汪華芳,從今天起,你去把辛者庫的太監張桑邪以及那裏的一名服役的宮女綠葉調到本宮宮裏來。”肖淩月直接吩咐道。


    汪華芳一聽,麵現有些為難的樣子,答道,“調張桑邪沒問題,可是那綠葉……在昨天夜裏就被調任到皇後的金蓉殿去當差了。”


    “什麽?”肖淩月聽了一怔,怎麽才一兩天工夫,綠葉就被皇後調走了呢?


    莫非是皇後存心不良?可是,那金蓉兒又怎麽可能知道些什麽?


    很快地,肖淩月便聯想到了那晚出現殺她的黑衣人。難道說那黑衣人是皇後的金蓉兒的人?


    “你另選宮人過去皇後宮裏伺候,就說本宮要那丫頭。”肖淩月吩咐道。


    汪華芳一聽,越是為難住了眼,“這……”


    “哼!一個小小的差事你都辦不好,你又如何當這太監總管呢?那本宮是不是向皇上諫言另擇它人呢?還不快去!”肖淩月語氣狠冽了下來,已然不容絲毫商量。


    “是是……”汪華芳脊梁心上滲出了絲絲汗漬。很快便退了下去。


    皇後娘娘的金蓉殿。


    汪華芳直接帶了一名宮人過來,可剛說完這目的,金蓉兒的臉色就板了起來。


    “你好大的膽子,汪華芳,是不是覺得貴妃比本宮這皇後還要大些?還在威風些是不是?”金蓉兒霍地從鳳椅子上站了起來,杏眼瞪向對方。


    “不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汪華芳趕快答道。這太監總管的差事可真不好作啊!這夾在中間都快成肉醬了。


    “肖淩月她想要什麽人,本宮就給她什麽人,那豈不是顯得本宮太好欺負了麽?”金蓉兒冷笑地說道,鳳眸子一挑,霸氣地言道,“你迴去告訴她,這後宮中誰是一宮之主,讓她搞明白了再來跟本宮要人!退下!”


    “是!”汪華芳隻得灰溜溜地從皇後宮裏出來。


    汪華芳走後,金蓉兒朝著旁邊的奶娘王青王嬤嬤看去,“把那個丫頭給本宮帶上來!”


    王青點點頭,隨即和幾名宮女將那綠葉給拉上了殿來。


    “本宮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背上的字到底寫著什麽?你趕快從實招來!”金蓉兒斥問道。


    “奴婢……奴婢背上從來沒有寫什麽字啊!”綠葉膽戰心驚地說道。


    “嗬,沒有?來人,用夾刑!”金蓉兒喝道。


    一旁的王青陰險地笑了下,立即朝著旁邊兩名宮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大夾子拿了上來,幾名宮人撐住了綠葉的身子,硬生生地把她的十指分開,往那大木夾子裏麵放。


    “不……不……”綠葉駭得臉色都全變了。


    “給本宮拉!”金蓉兒冷聲喝道。一張豔麗的臉孔上全是一片幽冷之色。


    兩名宮女一左一右開始使勁地拉。


    “啊——”一陣慘叫聲音劃破了這片宮殿的空氣層。


    “吵死了,真該割了她的舌頭。”金蓉兒厭惡地冷聲說道,不過,割舌的戲碼倒也不急,等這個丫頭招出一切來再說了。


    “停!說不說?”金蓉兒看著綠葉問道。眼底裏全淌著一份如鬼魅般的幽光。


    狠與辣全在那雙鳳眸眼底,清晰可見。


    綠葉的手被拉得鮮血直淋,雙眼發暈,“娘娘……叫奴婢說什麽?奴婢背上……背上從未有過刺字……”


    “哼,不說是吧,再繼續拉!”金蓉兒冷聲說道,心底這會可比鐵石還要剛硬。


    “是。”


    兩女再次用勁時,忽而,王青一把推開一名宮女,自己拉住了一邊。


    使力!再使力!!


    “啊啊——”再次的慘叫聲震破天地,沒一會,綠葉便直接暈了過去。


    金蓉兒皺起了眉頭,“把她弄醒!”


    很快,潑地,水衝在了綠葉的臉上,直接把她給潑醒了。


    金蓉兒看著那綠葉,一邊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蔻丹的顏色,一麵說道,“現在應該說了吧,你背上的字到底是些什麽?那肖淩月又為什麽要給你背上去字?”


    綠葉搭著腦袋瓜子,望著金蓉兒,斷戈殘壁地說道,“奴……奴婢不知道……皇後娘娘在說什麽?”


    “賤奴!竟然還不招,你的這張嘴巴夠硬啊!”金蓉兒冷酷地言道,接著站了起來,看向那一旁的兩宮人,“你們兩個給本宮往她身上紮針,直到紮到她說為止!”


    “是!娘娘!”接著兩名宮人放下了刑具均兩手拿起了繡花針。


    另兩名太監把綠葉的身子按到了地上,直接就捋起了她的袖子和裙子,露出手臂和腿部,讓兩名宮女朝著那綠葉身上就狠狠紮去。


    “啊……啊……”綠葉再次承受著這般酷刑。


    一遍遍的叫聲響在這倘大的金蓉殿裏,讓外麵經過金蓉殿的人聽得都毛骨悚然。


    不過沒有好事者願意去管皇後宮裏的事情就是了。但這陣風也很快就在第一時間吹到了肖淩月的耳朵裏。


    “什麽?皇後竟然用刑?”肖淩月眼一沉,手心都捏了起來,看著那小巧兒,“你去立即找皇上過來!”


    “是,娘娘。”小巧兒很快便朝著皇上的宮殿急步走去。


    “本宮這就親自去趟金蓉殿!”肖淩月說罷,在新調的太監張桑邪的陪同下一道去了金蓉殿。


    金蓉殿裏。刑懲繼續。


    “吵死了,把她的口堵了!”金蓉兒厭棄地說了句。


    王青看到那綠葉張大了口,一把拿了一個大木塞子堵在了綠葉的口上。


    這木塞子可不比普通的軟塞子,那塞入口中立即硬赤得人牙痛口痛。


    一根根的針紮在綠葉的雙手雙腿上,鮮血淋淋,看得人是慘不忍睹。


    “你到底說不說,還不說的話,本宮有的是招來對付你!”金蓉兒說罷,看向那死氣塵塵的綠葉,“把她潑醒!”


    潑!又是一大盆水灌了她的全身,這一次是澆得是鹽水,痛得綠葉從折磨中再次醒了過來。


    金蓉兒看向一旁的王青,“王嬤嬤,這丫頭好生嘴硬呢,你說現在宮裏頭最狠的對付女人的刑罰是什麽?”


    王青雖說不出話,可是那一雙眼透出惡毒的光芒,很快沾了酒在她的麵前寫了兩個字,“幽閉!”


    金蓉兒一看就笑了,“嗬嗬!”


    “果然是好刑罰呢!似乎專門就是用來對付這等嘴硬的奴才!”金蓉兒看向那綠葉,“把她綁起來,就讓她嚐嚐幽閉是什麽滋味吧!”


    在場的宮女們一聽,各個是麵色頓變。


    傳聞幽閉就是用木槌子擊女人胸腹,致命女人身體內部子宮脫落,使其喪失了生育功能。此刑罰極是邪惡恐怖,對女人的傷害極大。


    前朝時會用在宮女中,有時在行罰時宮女受不住懲罰當場斃命大有人在。


    所以人聞之色變。有於此行罰太過嚴厲變態,在本朝新建時,已經被皇帝給廢止了。


    “來人,動手!”金蓉兒喝道。看著周圍站著的太監宮人們隻是幹站著時,不禁有些火大。


    宮人們這會也不敢不行動,隨即幾名男子便將那綠葉給拖了起來,綁在柱子上,一名太監從外麵找來了一把大錘子子,握住了錘柄,緊了緊手心。看著那柱子上綁著的女人,就準備向她磨拳霍霍。


    “賤奴,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是不說,不然你可別後悔!!”金蓉兒冷酷地看著綠葉,她來從來就沒有想到這女人的嘴是如此之硬!


    綠葉搭著腦袋,沒勁地看向金蓉兒,“娘娘,你就算殺了綠葉……綠葉也不知道說什麽……”


    “不知道說什麽?哼哼,你和肖淩月就是在圖謀不軌是不是?還別以為本宮會不知道你們的陰謀!本宮一定會告訴皇上的!就連肖淩月也逃不掉!”金蓉兒說罷,一張豔麗的臉龐上微微扭曲,“還愣著做什麽,動刑伺候!!”


    “是,皇後娘娘!”那拿著大錘子的太監應聲,接著就一把掄起了大錘子朝著那宮女綠葉的肚子上就要打下去……


    驀然。


    “住手!!”空氣中蕩過一聲女子厲喝,把整個本就凝固的空氣中再加上了一層窒息的意味。


    那拿著大錘子的太監一愣,看著對方,錘子還未有落下,就被另一名進入殿堂的太監張桑邪搶上一步,快速地奪了他手中的大錘子。


    張桑邪的一雙眼看著那柱子上被綁著的綠葉,眼眸子都邪得眯了起來。


    哇,幽閉啊!這可是懲罰宮女的極刑啊!這要是一錘子下去,還不知道綠葉有命在沒有?


    這可是好不容易被貴妃娘娘解了毒,容顏複了,也可以說話了,好日子沒幾天這又要入火坑了呀!


    一身華袍半隆肚的肖淩月走了進來,看著這畫麵,“皇後娘娘如此用極刑處置一個宮女,這要傳將出去,外人還不知道是怎麽看待我們皇家後庭。”


    金蓉兒看到肖淩月竟然敢來她宮裏來管閑事,不由地有些火大,“肖淩月,你好本事呢?現在是在教訓本宮是嗎?你難道忘了你不過隻是一個妃子,而本宮才是皇後!”


    “你以下犯上,毫無尊卑貴賤之分,就連這最基本的禮數也不會,本宮是不是應該教你如何行禮呢?”金蓉兒說罷,看向另一邊的一個宮人,“來人,教貴妃娘娘一些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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