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別生氣了好吧?月兒知道錯了,月兒不會再讓皇上難過,月兒……隻想要讓皇上開開心心的。”肖淩月懇切地說道。眼底全是一片真摯的光華。


    “你……簡直是要把朕給氣死了!!”龍嘯天看著她的樣子,不知是氣還是惱,更或者是有那麽多的忍心。若是大力迴抽又怕傷著了她了。


    可是心底又是這麽不甘心就這樣輕易地原諒她?


    “皇上,別氣別氣,氣壞了身子,月兒也會心疼的呀!”肖淩月哄著他說道,接著更是大膽地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擁抱住了他……


    麵對她的大膽的舉動,讓龍嘯天那冷酷的臉色微微潤飾了下,頓覺得不知道是難堪還是溫情的感覺湧了出來。讓他黑瞳再次複雜地潤柔了一片汪海。


    肖淩月抱著他的雙臂,也抱著他的身體,將頭緊緊地靠在他胸口上,傾訴衷腸地說道,“皇上,感覺到月兒的心了麽?月兒的心底全是皇上……月兒愛皇上愛得都無法自拔了……”


    “那朕……還是你的夜嗎?”龍嘯天忍了忍,還是說了出來。俊顏上透著絲難受。


    心底很是掙紮,他知道他若不原諒他,他心底也會難受。這股氣就是一直憋著,一直忍著,從她迴來後,忍了兩個多月。


    這兩個多月裏他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


    很多個時候,他想要責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是看到她懷了身孕又隻有忍住了。


    直到這個夜晚,他們在這裏不經意地遇見。仿佛所有的責都敵不上她這份三言兩句的話來得重要。


    他徹底被她打敗了,輸得毫無脾氣。


    “是,當然是啊!”肖淩月抬起頭來,看向他,也還問道,“那月兒還是皇上的月兒的嗎?”


    “……你說呢?”龍嘯天卻是反問她。他望著她的眼,陡然地手臂用勁就攬住了她的腰際。反把她強箍在懷裏。


    “我……唔……”肖淩月下一個還沒說出來,雙手就已經不得不因為他反抱的力度鬆開了。


    他吻著她,傾注了他的熱情,但是很快,他移開了唇角,一雙黑瞳裏仿佛要盯穿這麵前的女人似的。


    “朕這一次原諒你,但是下一次……”龍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


    “絕沒有下一次!”肖淩月很快地接下話去。看著對方最終舒展龍顏的樣子,不由地又加了一句,“若是有下一次,臣妾自當親自去領三尺白綾……”


    聽得龍嘯天一驚,“你說什麽?” 不由地手臂上的力量加重了數分。


    “皇上,臣妾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肖淩月忽而笑了下。眼底裏卻是莫名泛起了淚花。


    也許這一次她就該死了,但是他終是不忍殺她的。


    忽而,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猛地抬高,龍嘯天那黑瞳的視線直接透進了她的眼底,話語更是一字一句地透了過來,“肖淩月,朕就是在冷宮裏關你一輩子,你也別想用死來懲罰你自己來懲罰朕!”


    “不好,臣妾不要住冷宮,冷宮老鼠多又髒又冷!皇上若是真要關臣妾,就把臣妾關在東盛寢殿吧!那裏暖和,寬敞又華麗,臣妾一定會住得習慣的……”肖淩月望著對方緩緩說道。


    “嗬……”終於這句話是把龍嘯天給逗樂了,“好,朕允了,以後就把你關在東盛寢殿,和朕睡一張床,朕要……”


    接著他的手放開了她的下巴,頭就直接歪向了她的耳畔處,話語極媚地透了過來,“天天懲罰你!”


    聽得肖淩月嬌嗔地笑了下,不由地扭動了下身子,“皇上,好討厭啊!”


    “月兒……”龍嘯天一把撫著她的發,一麵笑道,“若不是你身懷有孕,朕今晚一定要你伺寢!”


    肖淩月沉了沉眼眸子,倏地笑了下,“皇上,我們來日方長,倒也不急於這一時歡愉了。”


    “嗯。”龍嘯天應了聲,攬著她的肩膀就朝著那天空看去,有時候不想提某些話題,隻是怕又破壞了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靜和溫柔。


    可是,他的腦子裏卻不能不去想那個畫麵,那個她是否曾經出現在“東藏閣”?和那個男人一起?他們一起出現在那裏,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月兒……這些事情,你什麽時候才能主動告訴朕呢?


    ……


    這夜,龍嘯天陪著肖淩月一起在橋邊賞月,很晚,他才親自護送肖淩月迴到了肖淩宮裏。


    “月兒,好好休息,朕就不留在這裏了。”龍嘯天說罷,笑了笑,接著起駕離開了這肖淩宮。


    看到肖淩月一出去就榮獲皇寵的樣子,沐寒珍不由地眼都有些紅得妒了。


    這麽久,那龍嘯天在她麵前根本就沒有好臉色,好吧,她還是頂著肖淩月的皮囊站在他麵前,他還是那樣對她。


    可是這真的肖淩月一出現,那感覺就像是不一樣,從他們剛才一起走進殿來的表情來看,龍嘯天對那肖淩月還是極是寵愛。


    “不是讓你躲在那壁室嗎?你這樣冒冒然出來,難道就不怕被皇上撞上?”肖淩月看了眼那沐寒珍,語氣也帶著絲怪怪的味道。


    “我不會讓他看到的。”沐寒珍的話剛說完。忽而臉孔的視線透過她的肩膀,朝著那殿窗裏看去。


    殿窗沒關,突然一個白衣的女人便現了出來。


    而肖淩月的身體正好是背對著殿窗的,所以她還暫時看不到那白色的人影。


    “啊……鬼啊……”沐寒珍驚得駭叫一聲。


    肖淩月一怔,立即轉過身來,可是對方又快速地掩住了身體,一晃便消逝了而去。


    留給肖淩月的隻是那一抹白色長發的背影。


    這女人……不是那天她潛入皇宮裏看到的那個徘徊在淩月宮外的宮女嗎?


    再迴過頭來時,肖淩月看到沐寒珍的臉龐上的表情極為不適。


    “沐寒珍,你看到她的臉了嗎?”肖淩月問道,眼眸子兮了兮。


    沐寒珍眼底透著絲惶恐之色。看著對方,“沒有,她戴著一張白色的麵具,眼睛看起來很是嚇人。好像那地獄裏的鬼一樣。”


    “胡說八道什麽?這世上有鬼嗎?”肖淩月冷笑了下,不過心底卻是漸漸起了疑心。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淩月宮附近,她到底想幹什麽?


    難道又會是有人想要通過這種驚嚇的方式來讓沐寒珍流產?


    這種方式是不是太奇葩了點?


    “可是,那不是鬼那又是什麽?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真的……好膽心肚子裏的孩子……”沐寒珍一邊說著,一邊撫著自己的肚子。


    肖淩月看向她,眼眸子裏透著絲暗芒,“那個女人若是衝著你肚子裏的孩子而來,那麽,她就還會再來的。”


    不過,倒還真是不確定那個女人會不會再來。


    “這……這可怎麽辦啊!”沐寒珍急得眼都有些紅了,看著肖淩月,她幾乎訖求地說道,“肖淩月,你一定要幫我保住我的孩子啊!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啊!”


    “她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麽要為難你的孩子呢?”肖淩月盯著沐寒珍的肚子。


    可若是這樣一驚一詐的,隻怕很不利於安胎啊!


    “我…… 我不知道……”沐寒珍痛苦地擰住了眉頭。


    肖淩月看著對方,“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副安神藥,這樣你就能睡得好了。”


    “謝謝……”沐寒珍眼神裏十分忐忑不安。


    肖淩月沒再說什麽,看著她肚子,一手忽而朝著她的撫了過去。


    沐寒珍一驚,還沒來得及避開,肖淩月的手就已經觸摸了上去。


    “別擔心,我隻是看一看是否還存活著。”肖淩月話語淡淡。接著放開了手,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那沐寒珍。


    “本宮讓你走你不走,偏要在這宮裏等到生產,我保得了你一時,可保不了你能平安生下這孩子,以後會出現什麽事情,你自己可別後悔莫及……”肖淩月平靜的話語說完。


    那頭沐寒珍臉孔都有些刷白,她拉著肖淩月的手,訖求道,“淩月姐姐,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什麽都沒有了,你一定要保我的孩子平安啊!我向你發誓,生完孩子我一定會走的,再也不會迴來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肖淩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眼神看向那窗戶外的風景,腦子裏思緒起伏。


    那個戴白皮的女人會是誰呢?


    ……


    幾天後的夜裏。


    肖淩月叮囑小巧兒在宮裏好生照看沐寒珍,然後獨自一人在宮外緩緩散步。


    而這段時間,正好七彩家裏有點事情,肖淩月特地批準她迴家省親幾天。倒也省了肖淩月不少心。


    七彩不比小巧兒的忠心,所以萬事還是得留個心眼的好。


    夜魅月華。肖淩月看著那道遠處的拱橋,想到那日與龍嘯天在此地相逢,終是解開了他長久以來對自己的積怨。


    想到什麽事情,肖淩月還是朝著那“東藏閣”而去。畢竟這是子憐哥哥要做卻又未有完成的事情,就讓她替他完成吧!


    那件事情不管怎樣都須要有個結果不是麽?


    就當她走在去“東藏閣”的路上時,忽而聽到某處傳來一陣陣吵嚷聲。


    “給我打,狠狠的打!這女人簡直就是太賤了!天天想往外跑?給我打!”一名年輕太監叼著聲音厲聲喝道。


    一名女子被幾個男人推拉毆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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