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金蓉兒警覺性地從床榻上起身。視線裏有一道黑影,看起來十分熟悉。像極了某人。


    “是我,皇後娘娘。太子有秘件!”侍衛莫紫冰言道。隨後他從懷裏掏出秘函遞給了金蓉兒。


    金蓉兒看了他一眼,沒作聲,很快便打開了他遞過來的秘件。


    速度掃了一遍後,金蓉兒氣節地一手便死攥住了那秘件,“搞進來一個沐寒珍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肖淩月也跑了?而且還說她有可能會再迴宮?還讓自己阻止她迴宮?”


    “皇兄啊皇兄,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呢?把那個女人殺了不就結了,還搞出來這麽多事情來做什麽?”金蓉兒氣惱不已地說道。


    她站了起來,拖著薄紗般的華美衣袍在殿堂裏跺了幾步,美麗的臉龐上透著冷暖不定的神色。


    “不過,之前娘娘讓屬下問太子,那個孩子該怎麽處置時,太子迴答說隨娘娘的意。”莫紫冰緩緩言道。


    金蓉兒一聽,唇角勾勒出一絲彎度,“隨我的意?好笑!”那沐寒珍肚子裏的種不是他的麽?他走這步棋也真夠絕的了!想要把東盛國的天都翻過來麽?


    “娘娘,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莫紫冰看著她,眼神微沉。


    金蓉兒沉默了下,厲聲說道,“密切注意淩月宮周圍的動向,本宮倒要看看那真正的肖淩月到底還敢不敢迴來!”


    “是!”莫紫冰低了下俊顏。


    就在他退去時。金蓉兒看向他,鳳眸輕佻,若有所思地言道,“你本是我西秦國的人,一直久居東盛,雖未謀得一官半職,不過你已經是皇上身邊的一等侍衛了,等有機會,本官會助你當上大將軍!不過,本宮要你的絕對效忠!”


    “是!屬下定當為娘娘甘腦塗地,死而後矣!”莫紫冰表衷心地言道。


    “你退下吧!”


    ……


    丞相府裏的西廂房。


    一女人獨坐在梳妝台前,對鏡塗抹著藥膏,可是不論怎樣的掩蓋,那半張臉上的殘損劃痕仍然是那麽明顯。


    砰地!


    肖雙鈺將那些藥瓶子給統統地摔到了地方去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落到現在的地步,而那個女人卻仍在宮中逍遙快活?”肖雙鈺狠狠地說道,一道仇恨的眼神深深地布在眼瞳深處。一雙指甲掐進肉裏,不知疼痛。


    忽而,一道腳步聲音透了過來,“二小姐,太後宮中差人過來了。”


    肖雙鈺立即收拾了下心情,用一麵白色紗布遮住臉孔,“讓她進來。”


    很快,一身便裝青衣的茹雪走了進來,“太後讓茹雪問二小姐好。”


    “快起了,茹雪妹妹。”肖雙鈺看向她,話語也直入主題,“上次你在淩月宮裏一曲‘青狐妖’,皇上雖然還未封你,但是卻也未有責罰於你,這證明你完全是有機會上位的。”


    “茹雪望姐姐再指點一二!”茹雪看著肖雙鈺,卻不知她為何用紗遮麵,但是這不是她關心的重點,她的重點是如何能夠再迎得皇上的關注和恩寵。


    肖雙鈺想了想,從一處櫃子裏拿出一抹紅色的瓷瓶,“這是玉玫香,每日夜裏灑在身上會招引很多蝴蝶和螢火蟲過來近身。拿去吧,希望你到東盛宣殿外能交到好運,再獲皇寵。”


    “多謝雙鈺姐姐,茹雪感激不盡。”茹雪如獲至寶地捧著這紅瓶子,“它日若能飛黃騰達,雪兒一定不會忘了姐姐的知遇之恩。”


    “你我本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幫你也就在幫我自己。”肖雙鈺淺笑著說道,接著從枕頭下取過一道五彩斑斕的織錦,“這是我在街上購的織錦,留著也沒什麽用,聽說織錦裹嬰,嬰兒便能喜氣迎門,大富大貴呢!”


    “我近日患有風疾,不便進宮,就勞妹妹之手送到淩月宮去,交給我那皇妃姐姐肖淩月吧,我姐姐貴為皇妃,你去巴結巴結她自是應該,東西莫說是我送的,至於該怎麽說茹雪妹妹隨意。”肖雙鈺不動聲色地說道。


    “好的。妹妹知道了。那妹妹就不打擾雙鈺姐姐休息了。”說罷,茹雪接過這織錦緞子,很快離開了這丞相府。


    ……


    東盛皇宮。


    第二天,茹雪便將那塊織錦緞子親自送到了淩月宮,討好之意再明顯不過。


    “既然是太後賞賜給本宮,那就收下吧!”沐寒珍淡淡地語道。視線微睨了眼半跪著的宮女,看著臉孔確實純美,像一朵盛潔的小小白杏花。


    “是的,娘娘。”七彩言道,很快接下了茹雪手中的這塊織錦緞子。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茹雪說罷很快便離開了淩月宮。


    七彩看向沐寒珍,小聲說道,“娘娘,她便是那個勾引皇上的宮女,娘娘你怎麽能輕易地放過她呢?”


    “不放過又能怎樣?”沐寒珍淡淡地歎了口氣,看著微隆的肚子,撫了撫,“本宮現在的身子又怎麽能夠侍寢皇上?讓皇上寂寞得太久,本宮也是於心不忍。”


    “本宮看那丫頭也倒乖巧聽話,以後說不定還是個和善的姐妹。”沐寒珍言道,絲毫沒有要動歪念的意思。


    聽得七彩眼眸子沉了沉,心思也緩緩地起伏著。


    自娘娘懷孕後,倒是和之前有很大不同了,至於哪裏不同,倒是說不上來。總之處處透著層詭異。


    旁邊的小巧兒沒說話,可是她也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娘娘確實好像變多了啊。


    沈將軍府裏。


    沈玉藍帶給肖淩月的消息讓她是震驚不已。


    “你說什麽?你說那沐寒珍已經懷了龍種了?”肖淩月皺起了眉頭。


    這些時,宮中的情況她不是不清楚,沐寒珍被金蝶風弄到宮裏去冒充自己成為龍嘯天的貴妃,可是她沒想到,那沐寒珍竟然這麽快地懷了龍種了?


    “是。”沈玉藍看向她,眼神微搭,饒有所思地言道,“你說……東盛國的未來會不會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肖淩月聽了心再次震驚不已,琥珀色眼底的黯芒透出利劍一般的光亮,“金蝶風把她自己的太子妃送進宮……這裏麵定是陰謀重重。有可能,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龍嘯天的,而是金蝶風的!”


    “確實可能,不過,更有可能的是,等那孩子出生,若為男,龍嘯天是一定會立那個孩子為太子的!”沈玉藍再次言道。一雙丹鳳眼底透著絲絲華芒。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東盛國的皇脈就徹底被巔覆了啊!


    東盛的危機已然在無形中悄然埋下……


    說得肖淩月瞬間都捏起了手心,“不!我絕不會讓這種陰謀又荒唐的事情發生!”


    現在想想,那金蝶風為什麽要把沐寒珍送進宮,而這可能是最大的。否則,完全說不通啊!


    金蝶風要自己做什麽?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她可不會傻得相信在這種國與國之前,鬥與鬥之間還會存在什麽愛情,那純粹是在扯蛋!


    讓他的種成為未來主宰東盛命運的皇,隻怕這才是他金蝶風最大的陰謀吧!


    “你想怎麽做?”沈玉藍看向她。


    肖淩月停頓了下下,忽而瞅著對方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我幹嘛要告訴你呢?沈公子。”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哦,是嗎?”


    肖淩月沒再作聲,眼底卻透出一嫋深深淺淺的華芒,“最近倒是沒有看到沈公子在夜裏神出鬼沒了?”


    “嗬……”沈玉藍眼微眯縫,“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我住在將軍的事情,你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我那二妹吧?”肖淩月眼底透出一絲懷疑。


    雖然上次看肖雙鈺的樣子很是頹廢,不過,她確實不確定讓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行蹤會帶來什麽。


    “我說你信嗎?”沈玉藍笑了下。這肖淩月的疑心還真重。也許到了這一刻任何一步棋都會讓人致命吧!所以她才會步步小心。


    肖淩月眼眸微搭了下,“目前來看,我可以信你。”


    “好,我還沒告訴鈺兒。”


    “很好!那就請你務必繼續守口如瓶!”肖淩月說罷,想了想還是語道,“我會進宮一趟,我進宮後還請你務必轉告子憐哥哥,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安心等待我的消息。最多一月,我會帶迴來他想要的結果。”


    說完,肖淩月已然轉身進了密室。


    沈玉藍看著她進去的背影,那一刻他的眼神沉得下。不由想到那個宮闈陰謀的可能性。


    “就算一切是真的,你又能怎麽做呢?肖淩月?難不成你還想替你的子憐哥哥討迴公道,滅了你的皇帝夫君嗎?嗬……有趣!”沈玉藍笑著了下,也不再任何話,匆匆消逝在這片環境裏。


    幾天後的又一個夜裏。


    一道黑影由側牆再次潛入了皇城裏。


    肖淩月一手收住了手中的飛繩工具,放入了腰後。接著緩緩地朝著自己那淩月宮而去。


    那沐寒珍懷了龍種了?


    帶著心思,肖淩月一直小心地在皇宮的殿頂上潛行。


    在接近淩月宮的時候,忽而看到地上一道忽明忽暗的白影朝著那淩月宮而去。對方的身形有些駝背。


    肖淩月遠遠望去,像是宮女。但是瞅到正麵時。


    呃……


    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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