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牢裏被龍嘯天給折磨的痛苦,他一定要此女一並受迴來!


    馬車很快便馳到了那西門。


    “什麽人?竟敢擅闖西門?”一名叫張慕洋的守城副將喝道。


    肖淩月把頭低得很下,讓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孔,緩緩答道,“我們是送屍體出宮的太監。”


    “獄屍令呢?”守城的張慕洋接著問道。


    “有的。”肖淩月答道,很快從懷裏的取出一枚獄屍令。遞給了對方。


    張慕洋看了一眼,瞅向另一人,“你呢?把你的獄屍令給拿出來!”


    宮傾絕聽了眼一沉。獄屍令,不錯,每個運屍出宮的太監都必須攜帶此令才能出宮。


    可是他可不管什麽獄屍令了……


    這一道城門他一定得出去!


    宮傾絕正準備行動時,豈料,一旁的肖淩月很快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掌,衝著那守城副將張慕洋笑了笑,“侍衛大哥,沒必要這麽認真吧!他是我的兄弟,本來今天隻有我一人出宮運屍,可是我天生膽子小啊!所以才叫上了我兄弟阿寶,隻是我兄弟阿寶的獄屍令丟了,這在內務府補辦的還沒下來。”


    接著肖淩月很快從衣袋裏掏出了些銀兩遞給了對方,“大哥,快放我們過去吧!這屍體放在車上,簡直讓我渾身打顫。”


    張慕洋收下那銀兩後,朝著那細皮嫩肉的小太監笑了笑,“你這家夥這麽膽小還當什麽獄屍太監,趁早迴家洗白白了睡吧!走了!”


    你才洗白白!看得肖淩月是咬牙切齒,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旁的宮傾絕什麽話也沒說,不過,肖淩月這會的從容不迫的表現倒是讓他有幾分欣賞。


    隻是,可惜了啊!她終究 不是自己的人!


    想到這些,一嫋暗光透在了宮傾絕的眼眸子深處。


    就在肖淩月的馬車準備離開之時。


    忽而。


    “呃……”一道極細的聲音從車棚裏發了出來。


    讓在這在場的三人都怔了下神經。


    肖淩月更是皺了下眉頭,靠,該不會自己所製的假毒這麽快就消散了毒性吧!


    可是,這也原是自己以為的高明之處,她也不想讓中毒的人“毒”得那麽久就是了。但現在反而造成了一個很嚴重很致命的錯誤。


    宮傾絕也在片刻再次沉下了眼眸子。看來想出去不大開殺戒還真不行了。


    但是這樣做的話,隻怕會招來追兵。


    而他現在身上外傷不輕,打發這些人也頗費勁,倒也須要找個地方好好調養好身體才行。


    “什麽聲音?”張慕洋冷聲喝道。敏感的神經也再次崩了起來。他的視線很快便望向了車中。


    這一喝,立即那守城的眾人都衝了過來,已經將馬車給團團圍住。


    “把車簾子打開,我們要檢查裏麵的人!”張慕洋喝道。


    肖淩月沉了沉眼,看向對方,“大哥,裏麵的人都已經死了,大哥你再看,不怕招黴氣啊?”


    “少跟我廢話,叫你打開就打開!我們要例行公事!”張慕洋再次喝道。


    仿佛若是錯放走了一個活人出去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肖淩月皺起了眉頭,看來不得不打開簾子讓他們檢查了。


    “那好吧。”肖淩月打開了簾子,看著裏麵躺著的女人,這會默默地祈禱著,冰蕾姐,你可千萬別醒了,再忍耐一下下就能出宮了。


    張慕洋眼一沉,很快便看到了那放在車棚裏的刀。


    “這裏怎麽會有一把刀?”張慕洋再次喝道。


    這會更讓肖淩月頭疼的是那躺在裏麵的女人竟然又動了一下下。


    “啊?她還沒死?”張慕洋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如臨大敵。


    這會,旁邊的宮傾絕突然一把操過刀來,二話不說就朝著那冰蕾的腹部刺去……


    直接就結果了那剛剛蘇醒過來的生命……


    一道再冰冷陰森的話透了過來,“這刀放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屍體再死而複生!”


    肖淩月瞬間便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幾乎都讓她反應不過來。那一刀刺進了冰蕾的身體裏,帶出了一片血紅來!


    那是血,那真的是人身上的血!!


    肖淩月猶如石化了般,她萬沒想到她千辛萬苦地想要救她出去,卻不料,她仍然逃不過這噩運!


    可是,她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麵前被殺啊!


    宮傾絕,宮傾絕!王八蛋!你瑪的真的好狠好毒啊!!


    “說得不錯,還是你們有先見之明,不然讓這活屍出去,不僅你們要治罪,我們這些兄弟們可也是要擔責任的,好了,走吧!”守城副將張慕洋說罷,擺擺手放行。


    宮傾絕拉著馬繩子,很快駕地駛離了這皇城西門。


    出了西門,肖淩月再也忍不住地一拳朝身邊人揮去。


    可是宮傾絕更快,一把就擒住了她的手臂,一個反折之下,直接將肖淩月的手臂給扭壓了下來,掌力重重地撐在她的肩頭。


    “你跟本王老實點!”宮傾絕陰暗的聲音透在空氣中。


    “狗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肖淩月憤罵了句,再也顧不了許多。拚命地掙紮了起來。


    但是對方的力量可不是她能夠抗衡得了的。雖然他身體帶傷不過對付肖淩月也是綽綽有餘。很快幾個交手之下。


    他就已經一指封了她的穴道。


    肖淩月身體一麻,正朝著那車下歪去時。


    宮傾絕手臂一緊,直接攬住了對方的肩膀,把她拉入懷抱。


    這一撞上這男人的胸口,直接讓肖淩月氣得肺都要快炸掉了。


    宮傾絕,此時此刻,她真恨不得殺了他!她怎能容許自己靠在他的胸口上?


    “宮傾絕,你這喪盡天良的混蛋,我肖淩月隻要還活著,就絕不會放過你!”肖淩月罵道。此時激憤已染紅了雙瞳。


    冰蕾姐也已經死了,她是被這個壞蛋給當著她的麵殺死的。


    如果可能,她一定會替她報仇!


    宮傾絕視線低了一下,一雙鷹眸子裏透著不明的黑霧。


    不過他一句話也沒說,根本就沒有理會對方,他看向了那遠處,一手抱著她,一手拉著韁繩,快馬馳騁了起來。


    到達一處郊林時。那馬車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肖淩月靠在他懷裏,那不斷傳過來的男子氣息讓她憤怒不已。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是個劊子手!他沒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想到自己大概也躲不過這一劫了。


    肖淩月再次痛罵道,“宮傾絕,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忽而。


    “哼!”宮傾絕冷笑一聲,直接鬆開手,一掌就將她給推下了馬車。


    呯地!肖淩月重重地摔在那草地上,整個後心都開始發疼。


    但是她是動也不能動,穴道被封得死死的,大概現在到了隻有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頭頂上的太監帽子摔掉了,一頭秀發披頭蓋臉地覆了下來。


    “肖淩月,知道什麽叫做因果報應嗎?”一道冰冷的聲音透在耳畔。宮傾絕一個縱躍從馬車上來。走向那肖淩月。


    他看著她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那份笑就帶盡了諷刺。


    他蹲了下來,仔細地端睨著這地上的女人。


    “宮傾絕,要殺要刮給個痛快!”肖淩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忽而,對方一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痛得肖淩月眼神都兮緊了起來。


    “本王當然得一層層地刮了你,不然……怎麽對得起我的一片癡情呢?你說是不是啊,肖淩月?”宮傾絕冷森地說道,一張俊顏上帶著幾乎殘忍的笑容。


    肖淩月一聽,整個眼眸子都兮了下來。很明顯就從他這話裏頭嗅到了先jian後殺的訊息了。


    你瑪,老色鬼!


    可是就這樣地死了,她不僅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冰蕾啊,她都還沒有為她報仇?


    說著,宮傾絕的視線裏都帶出了一種陰暗的火色來。他盯著她的臉孔,一怔不怔。


    肖淩月被他抓著頭發,視線不得不望向對方,不過她很快地說道,“讓我先葬了冰蕾姐的屍體,我們的恩怨,待會再結!”


    “好個待會再結!”宮傾絕冷笑了下,接著一手鬆了她的手,另一手朝著她的肩膀一推,已然解開了她的穴道。


    “在本王的麵前,本王完全不怕你再逃走!”宮傾絕冷聲說道。一張狠狽的布滿細胡渣的臉龐上仍然看得見那份冷俊來。


    不過,這會卻更現出一份狠厲來。


    “你逃多少次,本王一樣都能把你抓迴來!”宮傾絕笑看著那地上的女人。


    她憤恨的表情全落入了他的眼底,那一刻,他的心底帶著絲變態的爽意。


    一次又一次,他本來完好的計劃全被這女人給破壞掉了。


    當他清楚地認識到,不殺此女一切皆敗的現實時,卻已經太晚了。最終一切都敗在了太子手中。不,準確的說是敗在了這個女人手中。


    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助那太子,那暴戾又失民心的龍嘯天又怎麽會得到皇權?當上皇帝?


    是他的錯,他應該早點殺了這女人!


    隻是峰迴路轉,這女人怎麽轉都又轉到了他手上來了!


    哼哼,肖淩月,本王看你這迴還能怎麽折騰?本王就陪你折騰,直到把你這身皮給你做爛!!


    看你還有什麽臉再迴到那龍嘯天的身邊去?


    肖淩月狠狠地咬著內唇瓣,她一句話也不說,從宮傾絕的眼底,她完全看得到那份狠裂與殘忍。


    他就是一隻已經失了性的野獸,此時,有的隻怕是報複和殺戮吧!


    但是,她不可以輸,她也不能死!


    冰蕾姐的大仇未報,子憐哥哥也生死不明,不知道是否被沈玉藍 給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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