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一愣,像是不太相信她的話,將蛇丟在了地上,沒想到那蛇匍匐了兩下,沒一會就不動了。


    “呃……還真死了。”龍嘯天有些驚異地看著這蛇,不過,他更是有些佩服肖淩月的眼力,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來端睨了。


    自己剛才抓蛇時,確實是用了內力了。否則又怎麽能這麽快地抓住這兩條蛇呢?


    “好,朕這次不用內力,一定要抓條活的給你看看!”龍嘯天說罷,再次縱身躍下了湖中。


    肖淩月看著他的樣子,一雙眼兮眯成了一條縫。緩緩從懷裏掏出一件小瓷瓶,然後就那樣拔了塞蓋子,將瓶子裏麵的雄黃粉都全部都倒進了湖中……


    龍嘯天,我看你怎麽能抓到蛇呢?


    蛇怕雄黃粉,而她這一瓶子的雄黃粉通過這湖水傳播,隻怕能活著的蛇沒幾條了。


    肖淩月一陣淡笑著,那眼角邊微勾勒的餘痕帶著絲清淺的冷意,不明顯但是絲毫不容人忽視。


    時間就在這樣一點一點地流失,直到肖淩月將那桌上的美味貢果全部吃完時。


    那湖底的人突然湧了出來,大聲地衝她喊了聲,“月兒,朕抓住了,朕抓住活的了!”


    肖淩月看著那湖中的黑黑人頭,憋氣這麽久,他的臉都卡白得很呢!


    不過一個縱身,他從湖裏躍了出來,已然穩穩地站在了她的身邊,然後將手中的勝利品放在了她剛吃完的果盤裏。


    一條活靈活現的青蛇在果盤裏使勁地扭動著身姿。


    “哦?還真是活的呢!讓我來瞧瞧!”肖淩月笑著朝著那蛇伸出手去時。


    “月兒, 不要接近它,這水蛇有毒!”龍嘯天很快說了句。


    但是仍晚了,肖淩月的速度很快,他都來不及阻止她。不過讓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那蛇,那條有毒的水蛇便翻過了身子,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皇上,你在耍臣妾麽?這又是一條死蛇呢!”肖淩月笑眯眯地看著他。


    哼!就算是活的,她也會有辦法讓它死。


    原來,她剛才倒雄黃粉時,手上已沾了些雄黃粉沫,而蛇聞到這些粉沫的氣味時,自然而然便死於非命。


    “不可能!怎麽會死的?”龍嘯天皺起了眉頭,“讓在抓住它時,它明明是活著的,月兒,你剛才看到了啊!”


    “不好意思,我現在隻看到……蛇已經死了。死蛇又如何能供我玩耍呢?”肖淩月冷冷地笑了下,接著不再理他,很快就準備走出這涼亭時。


    龍嘯天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肘兒,“月兒,你不要生氣。”


    豈料。


    “皇上連這一點小事都沒辦法替臣妾做好,還談什麽十件百件事情?那不是太可笑了麽?”肖淩月笑著看著他,一份嘲意現在了眼底深處。


    肖淩月說罷,不再理他,走出了這亭子。


    龍嘯天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隻覺得有些無奈感。他再次看了眼那死蛇。


    可惡!這剛才不是活靈活現的蛇怎麽會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龍嘯天一掌朝著那蛇身拍去,一下子將蛇震得粉碎。


    不僅月兒的心情全壞了,連著自己的心情也弄得一團糟。龍嘯天陰霾冷沉著臉孔,一聲不響地迴殿換了身衣服,這才去上了早朝。


    ……


    入夜。


    高空冷月獨掛在天空,今夜無星,那斜倚在窗台處的人兒看著那月空,眼眸子沉了沉。


    “娘娘,夜深了,該歇息了。”七彩在一旁提醒道。


    還以為皇帝有多麽寵愛這小瘸妃,卻沒想到昨夜新婚夜,皇上讓她獨守空房,而今夜皇上竟然又沒有來。


    看來皇上也不見得有多麽喜歡她!


    肖淩月淡語了句,“本宮知道,下去吧!”


    貶退了七彩後,肖淩月關了窗子,這才朝著那床榻處走去。臉龐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暗沉。


    這人一倒下就不想起來了。


    忽而,一道踏頂的腳步聲音傳際過來,肖淩月敏感地蹙起了眉頭,趕快朝著那窗處看去。隻見一條黑影映在窗戶上。


    “是誰?”肖淩月警覺地喝了聲。你瑪誰這麽大膽竟然還潛到她宮中來了?


    簌地!那黑影突然又消逝了。


    肖淩月微微一晃神。


    殿門突然開了。


    “娘娘,你沒事吧?”七彩聽到聲響,便起身看向那肖淩月。


    但是砰地。身後一勁風揮到,直接劈在了七彩的後肩,七彩白眼一翻,沒有任何反應地倒了下去。


    隻見一道黑影出現在七彩的身後,並從肖淩月的眼前劃過。可是那黑影沒有停留半分,他的速度極快。


    簌——


    就在他一晃而過時,一道飛鏢也射了出來,卻並不是朝向那肖淩月的人紮來,而是紮向了她旁邊的柱子上紮去。


    黑影消逝了,可在那瞬間讓肖淩月感覺到一股極熟悉的感覺。


    “難道你是子憐哥哥?”肖淩月低喃了下,不及多想什麽,快速地拔下了那飛鏢,取下上麵留下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明晚相府約,一定要來。子憐。


    “真是你。”肖淩月手心攥緊了這紙條。


    忽而。


    “皇上駕到。”一聲從殿外喝了起來。


    肖淩月想也不想地一把將紙條塞入口中,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而同時,龍嘯天也在眾宮人侍衛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進殿第一眼,龍嘯天的視線不是看向肖淩月,而是朝著這殿堂四周迅速一掃,沒有人?


    肖淩月趕快跪地迎道,“臣妾參見皇上。”一手也微拂著咽喉,整個神情也暗暗沉了沉。


    龍嘯天看著倒在地上的侍女,又看了看跪拜的女人,心底透出一嫋懷疑,一個上前親自扶起了她,“愛妃快平身了。”


    “謝皇上。”肖淩月站了起來,微抬起的視線在看了他一眼後又迅速地低了下去。


    “月兒,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還有七彩怎麽躺在這裏了?”龍嘯天問道,在扶起她時,他視線低了下,已然看到了她捏在左手上的一枚飛鏢。


    原來,就在龍子憐進入的第一刻,就有侍衛通報於他,他便迅速地趕了過來。


    可是進來後他卻沒有看到那龍子憐?


    肖淩月被問得一怔,糟了,她吞了紙掉卻忘了藏鏢!


    這一下搞不好還會露餡的。


    不過,她眼眸子快速地一轉,幹笑著說道,“臣妾閑得無聊,睡不著覺,所以便玩‘飛鏢打肉靶’的遊戲,哈哈,沒想到這七彩膽子這麽小,臣妾這飛鏢還沒有打到她身上,她就暈倒了?”


    “哦,‘飛鏢打肉靶’?”龍嘯天的眼眸子眯了眯,也緩緩笑了,“月兒還真是愛別出心裁!”


    “來人,把七彩抬出去。今夜,朕不走了。”龍嘯天笑著豪語道。


    “是!”很快,侍衛們便七手八腳地將那地上的七彩抬了出去。


    殿堂裏安靜了下來。


    肖淩月一臉地清鬱表情,他不走了?


    呃,可是今夜她沒準備與他共寢啊!


    說到底,他們做過幾次,但是好像從來就沒有一起同床共枕到天亮過?


    這會突然他說他要留下來,怎麽著心底還是有些別扭和不安。


    再說了,剛才子憐哥哥確實來過……也不知道他現在走了沒有?


    就這樣把皇帝留下來,是不是太危險了?


    “皇上,臣妾身有不適,隻怕沒辦法服伺皇上了,皇上且移駕它宮吧?”肖淩月言道。


    “愛妃身體不適?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傳禦醫看過沒有?”龍嘯天緊張地問道。


    “不用那麽麻煩了,是女人的月事。”肖淩月隻得說道。


    龍嘯天看著她,那眼底的精明卻是讓人心一頓,“哦。這樣啊!那……那朕就在這裏陪陪你,朕不碰你。這樣可以嗎?”


    呃……這個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拒絕於心也不忍啊!


    不過這會她更是想到了龍子憐所說的那件事情,不由地一笑,“……那隨便吧。”


    “嗯。”龍嘯天點點頭,隨即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起走向那床榻。


    肖淩月身上穿著雪白的褻袍,在龍嘯天溫柔的眼神來,她也再次躺了下來。


    龍嘯天看著她,笑了笑,“月兒,昨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可是朕卻浪費掉了,朕想了想,都是朕太粗心了,以後,朕會加倍地對你好的。”


    說話間一手撫了撫她的額際上的秀發,萬重深情都映了那雙黑眸子裏。根本讓人無法抵禦這柔情似海的攻勢。


    說得肖淩月也怦然地心動了下。


    “皇上忙於公務,是東盛之福,月兒又怎會怪責皇上呢?皇上真的不必太過自責的。”肖淩月言道,琥珀的眸底也透出晶晶亮芒來。


    “月兒真是對朕體貼入微,朕真的很感動。”龍嘯天眼底滿是柔情。


    “呃……”這句說得肖淩月都有些心虛,若不是她知道他這說的是真心話,她還會懷疑這句就是暗諷呢!


    她可不認為自己入宮後就對他體貼入微?


    相反,她是處處在整蠱他,隻不過,這妖孽獸後知後不覺,還傻得樂在其中罷了。


    “皇上,快別說了,早點歇著吧。”肖淩月言道,看著他的眼神也別了過去。微微將身子朝裏挪了下。


    “好。”龍嘯天應了聲,自己鬆開了腰封,褪下皇袍,隻著褻衣褻褲,來到了她的身邊。


    可掀開了被褥,看到她身著褻袍的樣子,腹下就有股怪火在燃燒著。


    不過,他還是規舉地躺在了她的身邊。可一手剛搭上她的肩膀時,肖淩月就往裏縮了縮。


    一張秀臉上也映著絲難堪。就這樣和他睡一晚,什麽事也不做?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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