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雙鈺很快便想到這中毒的症狀,好一會才緩慢地拔開了塞蓋子,心一橫,手快速一揚起,喝了下去。


    但是過了一會均未有感覺到身體不適。


    卻隻看到龍嘯天唇角邊挑著絲華麗妖嬈的笑。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肖雙鈺立即低頭言道。這一刻已然明白過來,這不過是試探自己而已。


    “起來吧!朕允你了,賜辰王全屍。”龍嘯天莫無表情地語道。心間卻是浮出一絲異樣。


    肖雙鈺還真的很有膽色……


    “謝皇上恩典!”肖雙鈺言道。緩慢站了起來,水靈靈的眼底透著絲陰謀華色,“皇上,臣女還有一件東西想要獻給皇上,望皇上笑納!”


    龍嘯天沒有說話,視線卻是盯在這女人身上臉上,她到底想做什麽?


    若是單純想要吸引自己注意,她做到了,可是,他可不會納了對方!


    肖雙鈺接著很快從懷裏掏出一張人皮麵具,雙手呈上,微笑道,“皇上請看……有了這件東西,皇上就能心想事成了!”


    “人皮麵具?”龍嘯天再次意外地怔了下。這會竟然感覺到這女人處處透著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來。


    龍嘯天朝著旁邊的高公公看了一眼,很快高公公將那東西呈到了龍嘯天的麵前。


    “這是……”龍嘯天看著這張人皮麵具,腦子裏想到一個人。


    “如果城頭‘掛旗’的一幕還不能將九王給激出來的話,那麽何不再多追加一場‘當街斬首’的戲碼呢?”肖雙鈺不緊不慢地說道。眼底透著絲智慧的芒光。


    龍嘯天一聽,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棱唇冰冷地挑起,“那又何必要演戲,朕就讓她死!”


    “死人是辦不了事的,而活人可以辦很多事的。不過一切還是由皇上來定奪,臣女無意議!”肖雙鈺低頭答道。


    龍嘯天望著她,黑瞳裏映著絲捉摸不定的暗勁,“肖雙鈺,你退下吧。”


    “是。”肖雙鈺應了聲,隨即退下了宣殿。


    龍嘯天望著對方那背影,雪白雪白的,這會卻是一點也不像他的月兒。


    是啊,他的月兒是瘸腿,又怎麽可能像呢?


    ……


    翌日的午時。


    身穿囚服的冰蕾披頭散地被關在囚車裏,繞著盛臨城遊街,無處的嘲諷和謾罵都衝著她而來。


    一處客棧的二樓。


    肖淩月看著那外麵的嘈雜的一切,眼眸子都沉住了。


    “那是冰蕾姐啊!”肖淩月沒想到冰蕾竟然也落到了這田地,視線微睨向那龍子憐,發現他的視線更加地陰沉。


    “不行,我得救她!”龍子憐的眼眸子都沉住了。


    肖淩月想了想,忽而目光一掃間,看到那一個牛販子正拖著兩頭大黑牛往前行。


    “有了!”肖淩月點子冒上腦來。隨即一把拉住了龍子憐的手臂,“子憐哥哥,王掌櫃已經死了,我不能再讓冰蕾姐赴他後塵,我幫你救她!跟我來!”


    龍子憐沒說話,跟著她一起下了客棧。而這會肖淩月不是隨著那冰蕾的囚車而去,反而朝著那牛販子快步走去。


    “喂,你要幹嘛?”龍子憐有些奇怪地問道。


    肖淩月望著他一笑,“子憐哥哥,你不覺得得我們兩個人勝算太小啊,而且對方那麽多人,所以我要找兩個得力的幫手啊!”


    一聽這話,龍子憐就搖了搖頭,“先別找了,這哪裏有什麽得力的幫手……”


    “有啊,怎麽沒有?”肖淩月笑道,手指著那兩頭大黑牛。


    “呃……”這會把龍子憐給怔住了。他看著她的視線,她臉上全是壞壞的光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仿佛有無窮無盡的智慧。


    “子憐哥哥,看我的。我讓我的夥伴來幫助我們救出冰蕾姐!”肖淩月笑著說道,接著小聲音地衝著龍子憐說道,“不過,子憐哥哥,你得幫我引開那個牛販子的注意力。”


    龍子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試試。”


    “嗯。”肖淩月再次笑了,直覺得這一次他們的行動一定會很拉風呢!


    很快,兩人裝作賣牛的商客朝著那牛販子的走去。


    “老板,你這牛是怎麽賣的?”戴著鬥笠的龍子憐故意問道。


    “哎呀,這位客官,你真是好眼光,我這牛啊,種純啊!尤其這頭母牛已受了精了,再過兩個月就能下仔了,您買迴去,一抱兩,不對,一抱n胎呢!”牛販子果然注意力被給龍子憐轉移了過去。


    一番話聽得龍子憐臉頰有些微紅,“哦,這麽快啊……”


    天知道,他確實不是牛商,所以談起這買賣來還真是有些吃力費勁啊。


    肖淩月聽到他們的交談,在心底嘿嘿地笑了兩聲,則趁機走到那牛的身邊,用極快的速度湊在黑牛的耳畔喃語著隻有她和獸才能聽得懂的獸語。


    “牛兒,我是你的朋友,現在須你的幫助,前麵待上遊行車裏的那個人是我朋友,你得把這些人衝散,然後救出我的朋友。”


    黑牛大眼睛動了兩下。


    肖淩月一喜,摸了摸它的黑皮,安慰道,“真乖,別怕,一定要加油啊!我在旁掩護你們。”


    接著肖淩月從懷裏掏出匕首,果斷割開了束縛住牛身的繩索。


    那牛悶嚎一聲,猛地衝進了人群中。


    而另一頭黑牛見它跑了,也有些眼巴巴地瞪著。


    很快肖淩月再次伏到這頭母牛的身邊,看著它有些委屈的大眼睛,十分同情地說道,“你老公去救我朋友了,你一定想要幫它?我馬上給你鬆開哈,牛兒,你也要加油,把那些人都衝開!”


    接著她又割開了這頭黑牛身上的繩索。還有兩個月才能下仔,此時出點力隻當是活動活動胎盤了,對生產有利呢!嗬嗬!


    想著這些,肖淩月一把就放了這頭黑牛。


    黑牛大鼻子裏滾著粗氣,很快朝著那人群裏狂奔而去。


    “啊!我的牛,我的牛!!”牛販子這才震驚迴頭。看到那肖淩月一臉壞笑地望著自己,不禁有些想要罵人。


    但是龍子憐快速地從懷裏掏出幾錠金子,一把就塞在了對方的懷中,“這些算是我們買你的牛!”接著不再廢話地看向肖淩月,“淩月,我們走!”


    “好!”肖淩月會心一笑。


    龍子憐默契地笑了笑,一臂帶起她,竟飛了起來。


    這會有了牛夥伴打頭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這兩頭被禁錮已久的大黑牛猶如那奔騰入市的鬥牛,在人群是狂奔著,一時間均是人揚馬翻的場景。


    街道上一片混亂。人們的尖叫聲,吵嚷聲,還有無數無數的嘈雜聲音響成一片,讓這片本就十分混亂的街道更加地混亂了起來。


    而冰蕾的馬車由於受到擁擠過來的人群的作用,也停了下來。


    “淩月,我去打開那些士兵救冰蕾,你就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龍子憐快語地語道。


    “……那好吧。”肖淩月笑了笑,沒辦法,她的功夫打小貓小狗還可以,對付個把黑衣人也不成問題,但是麵對這樣巨大殺傷力的場麵,這自保都還很有問題的。


    所以旁邊躲避乃是上上策。


    很快龍子憐將肖淩月放到了一處靠近馬車的安全之地,而自己則殺入到了混亂的人群中火速救人。


    這會站在馬上的無痕視線一掃,看到一道黑袍的人影馳騁在人群中,不禁一把拿出了長劍,“龍子憐,那是龍子憐,快抓住他!”


    可這剛說完,轟地,一頭黑牛拱了過來,霎時間把無痕的馬都拱翻了。無痕立即騰步而起,才不至於摔得狼狽。可是現在不是要去追那九王了,這眼前的黑黑的大家夥得首先給解決掉。


    而這正好無痕的衣襟前又係著一條類似“紅領巾”的圍脖,頓時激得大黑牛大眼冒火。


    二話不說,朝著他拱去。大概真有幾分鬥牛的感覺了。


    無痕拿著劍比著那牛,“牲畜,滾開!”


    可黑牛眼大大地,猛然用硬如鐵的牛角朝著他攻擊而去。一下就把無痕的劍都頂彎了。


    黑牛管他是誰啊,這越頂還越有勁了。接著把無痕連人都給頂上了半空……


    “哦賣嘎……還真的毫不遜色西班牙的奔牛節啊!”肖淩月看著這畫麵都想爆笑。可惜沒有相機,不然一定得拍下來,留作記惦。


    不過說也奇怪,街上的人亂七八糟地逃著,倒隻有她還站在那裏,雙臂環胸地的欣賞著這場好戲。


    而那一頭,龍子憐好像被大內侍衛給纏住了,無法分身。


    “不行,姐可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姐得行動起來。”肖淩月趁亂,隨即一把就攀到了那囚車的旁邊,拍打了下囚車的木牢,“冰蕾姐,我是肖淩月,我來救你了!”


    那車上的披頭散發的女人朝著她看了一眼,目光顯得很是呆滯。


    “呃,你不會是腦子被弄出問題來了吧?”肖淩月看著她有些不對的眼神,不過倒也沒多想什麽,很快側過頭看著這周圍的環境。


    這本來拉囚車的馬這會是腿軟了,根本就跑不動。不知是不是被這兩頭大黑牛給嚇的。


    “哎,真是沒用。關鍵時候就這樣吊鏈子?”肖淩月惱笑道,朝著四處看去。


    之後,另一條牛也拱過來時。


    肖淩月很快大聲喊道,用著別人都完全聽不懂的話說道,“喂喂喂,牛兒,牛兒我在這裏,快點過來!快點過來!”


    那頭大黑牛果然聽懂了她的話,衝過無數人群,朝著她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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