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麽,不管這個世界是如何在變遷,作為醫者的使命總是不變的,他們總會在挽救了一個病人時,露出那種勝利者的笑容。


    這種笑是難得可貴的。


    望著月,肖淩月又不由地想到了一個人。


    好幾天,那個人都不知道怎麽樣了。


    “可笑,他一定會過得很好的,辰王倒了,現在還有誰能阻止他得到他想要的呢?”肖淩月望著月兒,緩緩地低喃著。


    讓那份月芒灑在她秀美的臉頰上,更加地柔美傾城。


    ……


    東盛皇宮。


    又一個夜晚的來臨讓那在宣殿裏的人都備感出幾分寂寞來。


    殿堂中央的台案前,紫衣龍袍的年輕帝王正在認真地處理著公務。


    “皇上,今天您要不要去皇後宮裏……”高公公的話還沒說完。


    就換來龍嘯天的一記冷瞪。


    高公公立即住口,這脊梁上的汗漬都冒了出來。這新皇的脾氣可真不小啊!


    並且連日來,龍嘯天就從來不曾去那皇後殿。


    看來這新皇帝跟新皇後的關係那還不是一點不好啊,那是非常之不好啊!


    沒一會。


    禦林軍新統領無痕踏了進來,“無痕參見皇上。”


    龍嘯天看了眼旁邊的高公公,“你先退下。”


    “是,老奴退下了。”


    高公公走後,龍嘯天從龍椅上起身,看著對方,“有月兒的消息了嗎?”


    “迴皇上,莫將已經全城範圍內找大小姐,可是還沒有消息迴來。不過……”無痕語氣停了下,下麵的話沒有說下去。


    “不過什麽?說!”龍嘯天眼色凜冽了起來。


    “是,是屬下聽到民間的傳言,很多中箭傷的人誤服了藥鋪裏的藥以後都死於非命了。皇上,你看這要不要停止……”無痕小心翼翼問道。


    好吧,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誤服,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得太難聽了。對方現在是皇上,可是隨時可以讓人腦袋搬家的。


    呃,就算他在做太子時,也一樣隨時讓人腦袋搬家。


    無痕想到這些,不由地在心底苦笑。可是不管怎樣,他是跟對人了,這不,怎麽當上了這禦林軍統領呢?


    豈料。龍嘯天麵無表情了還了他一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是。”


    龍嘯天看著他,眼底裏透著高深莫測的暗芒,“之前讓你去鳳林宮裏搜的罪證拿到了沒有?”


    這句直接就問得無痕冷汗冒上了額頭,“迴皇上,莫將之前在皇後娘娘的宮中並未有發現那盆‘戴紅青’。”


    “哼!”龍嘯天冷哼了聲,想到那皇後榮錦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呆在她的宮裏,就心底有些怪怪的滋味。


    到底曾經也是辰王一夥的黨羽,怎麽能讓她置身於事外呢?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榮錦珠……最好你別讓朕找到把柄,不然,有你受的!


    “你下去吧,繼續給朕查找月兒的消息!”龍嘯天話語一轉,眼色也更冰冷了下來。


    “遵命!”


    正當無痕準備退下去時。龍嘯天又叫住了他,“再投放三日,朕就不信還毒不死他!”


    “是。”無痕的脊背心滲出了些汗漬。看來這幾天還要繼續死人啊……


    很快,無痕退了下去。


    龍嘯天走出了宣殿,望著那天空,月兒很明,可是卻沒有星光,隻剩下了那份獨月高掛在天空中。


    “月兒,朕就在這裏等你,你為何還不迴來?”龍嘯天皺起了眉頭,徘徊了數步,“你難道還真的舍得朕一人在這倘大的宮中嗎?”


    幾抹相思卷著神經都有些麻木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


    “來人!”龍嘯天喝了聲。


    “皇上!”一名侍衛已跪拜在了他的身前。


    “去把那個冰蕾給朕帶過來,朕有話要問她。”龍嘯天冷冷地吩咐道。


    “是。”很快侍衛將冰蕾給帶了過來。


    龍嘯天看著這個穿著白色囚服的女人,雖然換了一件幹淨的囚服,可仍能看到身體裏麵的血跡斑斑。


    不過,他叫她來可不是為了欣賞她這等狼狽模樣的,“冰蕾,你隻要告訴朕,龍子憐藏在哪裏,朕就可以放了你。”


    “呸!狗皇帝!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冰蕾惱火道。戴著鐵鐐腳鐐的身體都感覺拖不動這份沉重,她的身體都有些朝前顫。


    但是,她硬是直直地挺著腰幹,不願意在這人麵前低下頭來。


    龍嘯天像是沒有聽見她的罵聲,繼續麵無表情地問道,“肖淩月……是什麽時候跟你們混在一起的?”


    “哼!你再多問也沒有用,我是不會說的!”冰蕾怒道。看著龍嘯天的樣子,還真是可恨啊!


    怎麽就讓這瘟神太子給坐上了皇帝位了?


    這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啊!


    龍嘯天眼淡冷地挑了起來,直接又問,“朕再問一遍,你們的巢穴在哪裏,還有其它人嗎?”


    冰蕾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麽話也不說。


    這會,倒是有些真的激怒了龍嘯天,他突然一腳就狠狠踹上了她的胸口。


    “啊……”直接就把冰蕾給踢到了地上。


    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飛濺得這一片的空氣都混濁了起來。


    “想死是嗎?可是……朕可不會讓你就這麽容易地死去!”龍嘯天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女人,“來人,把這女人押迴去好好伺候著!別把人給弄死了,不然,你們腦袋都給朕搬家!”


    “是,皇上。”很快侍衛把那冰蕾給壓了下去。


    龍嘯天冷冷地看著那遠處,唇角幽冷地挑了起來,“別以為你不說,朕就什麽都不知道,朕要讓你們明白,這個世界……就是被朕來掌控的!”


    “朕想要誰死……誰就得死!”龍嘯天俊美絕倫的臉龐上陰霾冷沉了下來,一雙黑瞳像那深不見底的黑洞。


    讓人看一眼都隻怕被卷入那黑洞的漩渦,萬劫不覆!


    ……


    夜魅深空,完全看不到邊。


    丞相府裏的西廂房的上空,再次燃起了點點燦爛的煙花。


    不過這煙花可不是為了欣賞的,而是為了通知某人的。


    沒一會,一道黑影人從某處快速逸進了西廂房,來到了她的麵前。


    “雙鈺,你找我?”沈玉藍看著那座在桌前的女人,這一次,她在仔細地看著她麵前的一盆植物。


    不由地讓沈玉藍看得眼一眯,“戴紅青?你不是送給皇後娘娘了嗎?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太後了。”


    肖雙鈺用手撩撥了下那白色花朵的葉子,淡淡地答道,“我讓母親從皇後宮殿裏搬迴來了。”


    “原來如此。”沈玉藍看著對方,想了下又道,“現在這種時候,若是這東西再放在鳳林宮的話,隻怕這太後也會遭滅頂之災了啊!”


    說到滅頂之災,一下子就觸動了肖雙鈺的神經,她望著這花兒,眼神有些糾痛感覺。


    “傾絕就是太傻了,一意孤行,若是……若是他肯跟我商量一下,事情也絕不會落到現在這般的田地。”肖雙鈺言道,一份惋惜和痛心映在心間。染了那水靈靈的大眼睛。


    聽得沈玉藍皺起了眉頭,“到了現在為止,你還在想他?”


    “雙鈺,你也不要再傻了……這樣的癡心不值得!”沈玉藍言道,袖袍下的一雙手都狠狠地攥起了拳頭。


    還真是可惡啊!那宮傾絕都已經入了大牢了,卻還有人在這裏為他相思?


    那混蛋……最好明天便被推出去斬首就好!


    “值不值得……我已經沒辦法迴頭了……”肖雙鈺的語氣十分地低沉。整個眼眸子都黯淡了下來。


    “你……”沈玉藍直接氣得沒話說。


    又是這樣,若是今夜隻是她為了折磨他而來,那為什麽自己還要來?


    看來,自己真的是很犯賤!


    沈玉藍 不由地在心底自嘲道。


    “玉藍,再幫我一次。”肖雙鈺看著她,眼眸子帶著絲楚楚可憐的憂鬱。


    聽得沈玉藍眼都兮緊了。


    好半天他一句話也沒說,很快,他側過了身去,但是人還沒走,肖雙鈺就站了起來,傷心欲絕地喚了聲,“玉藍……”


    沈玉藍沒有迴頭,可是那份心腸都不知道在怎樣地傷著……


    “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沈玉藍強迫自己硬著心腸地說著。聲線壓得很低,隨即快步地走向窗戶。


    “玉藍,你幫幫我啊!你怎麽能忍心不幫我呢?玉藍……我求你了好不好?”肖雙鈺快步地上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現在這情況,她知道隻有沈玉藍能夠幫助她救出宮傾絕。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幫你?嗬嗬……”沈玉藍忽而側過身來,一把就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臂,冷嘲,“你要我幫你救宮傾絕?”


    肖雙鈺看著他的俊顏,那眼底的光帶著怨恨,不由地她心跳得很快……


    “玉藍,你能救他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肖雙鈺目光強裝地淡定下來。


    “可以,什麽叫可以?那可是天牢!在你的心裏就隻有他!”沈玉藍冷笑道。她不會顧及自己會處於一種什麽樣的危險狀態,她隻想那個男人,然後和他雙宿雙飛。


    可是,這個世界到底有這麽偉大的人嗎?為了成全別人而隱忍自己?或者說是犧牲……


    肖雙鈺眼眸子動了動,“隻要你答應幫我,我們就好好計劃下,隻要按照我的計劃,是一定可以救出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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