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把她給抓了!”那人喝道。


    順而刀劍均指著包圍圈裏的肖淩月。


    肖淩月愣了下,但是很快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定是宮傾絕讓沐寒珍假冒自己進宮,然後更騙說皇上有一個假冒者沐寒珍,所以皇上這才會派人來捉她!


    好毒的計!宮傾絕你可真夠辣的。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相府小姐肖淩月,你們誰敢傷我?我叫爹爹立即廢了你們的狗頭!”肖淩月大聲喝道。


    沒辦法,現如今隻有先擺脫掉這困境,她是絕對不可能隨著這夥人進入宮闈的,那樣結果隻剩下一個,就是任人宰割!


    “大家不要聽她的,她就是沐寒珍,把她抓了!”剛才那個皇城侍衛再交喝道。


    接著眾人的包圍圈再次縮小。


    肖淩月站在裏麵,腳步微緊。


    可惡啊!在性命倏關的時候,差就差在沒有學一身絕世武功,她的那花拳繡腿也隻能勉強打發打發個把黑衣人,哪裏敵得過這麽多人?


    忽而,正在這會。


    一道道黑影突然從四處竄了出來,與那皇城侍衛軍交戰了起來。


    “你們是誰?竟然敢跟皇家作對?”一名皇城侍衛喝道。


    “佬子就是要跟你們作對!”蒙麵的王掌櫃冷笑著,帶著屬下與這群打了起來。


    肖淩月聽聲音很快便認出了那王掌櫃。但是還沒作出其它反應,另一道清瘦的黑影已然從某處躍下,直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肘兒。


    “跟我走!”龍子憐言道。長長的發搭在那臉頰邊,偶爾隨風吹起時,露出了那太陽穴邊的枝痕刺印。


    肖淩月不及多想什麽,應了聲,“嗯。”


    很快身體被他帶飛了起來,他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身子,莫名地讓人在這會產生了一絲安全感。


    肖淩月心底再次苦笑著,很明白這也許隻是這個身體對他的感覺吧。


    肖淩月隨著他離開了這混亂的地方。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溪邊。


    可龍子憐卻是沒有那麽快地放開她。


    “子憐哥哥,放開我吧!”肖淩月隻得尷尬地說道。


    龍子憐反手將她扶正,一手直接觸上她的臉龐,突如其來的手掌讓肖淩月駭得一側臉。


    霎時間,臉紅了半邊。


    該死,這是怎麽了?突然搞這些溫柔幹嘛?


    “淩月……你不適合再呆在這裏了,不如我先把你安頓在城外。”龍子憐溫柔的聲音透在耳畔。


    肖淩月聽了一怔,看向對方,她從他的眼底完全看得出那份關切和關愛之情。


    可是,她怎麽能就這樣離開?


    她現在被世上誤解成沐寒珍啊!如果她一走,那真的沐寒珍不就坐實了她肖淩月了嗎?


    不不不,她絕對不要這樣!


    “怎麽了?你不想走?”龍子憐看著她的樣子,隱約心底有些異樣感覺。不自覺得雙手也放開了她。


    肖淩月看向他,沉默了會,才言道,“如果我走了,我就不是肖淩月。你說……我會走嗎?”


    龍子憐聞言一笑,語道,“可是……那有什麽關係,世上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


    是啊!也許辰王的這招正好入了自己的下懷了。


    如果她是一粒那沙漠間的誕生的珍珠,他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去這份璀璨與奪目!


    這樣的想法未免自私,可是卻是他心底深處最真實的聲音。


    可對方的話聽在肖淩月的耳裏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想法了,尤其她現在換了靈魂,她並不是那個他愛的肖淩月啊。


    “不!我不會走!我也不允許這樣被別人取代!我肖淩月就是我自己,誰也無法取而代之!”肖淩月很堅決地說道,接著看向他,“那個已入宮的沐寒珍,我一定要把她揪出來,把她的麵目徹底撕毀!”


    現在已經肯定沐寒珍已經完全靠向了辰王那邊去了,如果太子龍嘯天早一點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呢?


    龍子憐好一陣沒說話,過了一會,聲音清淺地言道,“淩月,你一定要這樣做嗎?為了那個人?”


    話語裏似乎帶著幾分感傷和惆悵。


    肖淩月聽了一愣,立即還道,“……我為了我自己。”這個時候,扯這麽多感情的事情隻是負累。


    她不能讓任何感情成為她的羈絆。


    龍子憐看向她,不管她這會心底到底是怎麽想的,可是,他都不願意看到她有事。


    “辰王的這一招顯然已經把你逼得走投無路,隻怕都已經張了告示出去要抓你了,你認為你還有可能有還擊的餘地嗎?”龍子憐緩緩言道。冷峻剛毅的臉龐上透著絲暗沉。


    讓她離開這事非之地,是為了她好,她為什麽不願意離開呢?


    淩月……你到底心底向著誰?


    龍子憐望著她的臉孔,表情十分平靜。可是那份心底的波瀾隻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肖淩月沒有立即答話,雙手交握在原地左右徘徊著步子,似乎在想著應對之策。


    很快,她眼眸子突然一亮,“有了!”


    龍子憐甚是驚異地看著這個女人,難道她還能絕處逢生?


    “你想到辦法了?”龍子憐問道。


    “對。”肖淩月笑了笑,“我得想辦法迴去丞相府一趟。去拿一件東西。”


    龍子憐望著她,“你現在去丞相府太危險了,那裏隻怕都有皇家侍衛軍等著抓你呢!”


    “我知道,可是,子憐哥哥,這件東西我必須拿到,這是最後致勝的武器了!”肖淩月看著了,一臉地沉重。


    隻要能夠拿到那信號炮的話,憑借那個人的力量,她絕對可以置死地而後生!


    宮傾絕,就算你再狠,你也沒辦法打倒我肖淩月的!


    龍子憐看著她的表情,敢情她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這麽去做了。


    “那好,你告訴我是什麽東西,我去給你拿!”龍子憐言道。


    平靜的話語裏有多少關切和關心卻不是在那麽一會就能感覺得到的。


    可是,肖淩月卻是為之而感動了下。


    不錯,現在自己出麵是下下策,而且龍子憐的武功高出她好多,讓他替自己去做這件事情應該是很穩妥的。


    “謝謝你,子憐哥哥!”肖淩月看向他,勉強笑了下。


    “還說這些見外話作什麽,什麽東西,你快說吧!”龍子憐看向她。


    “是……一枚信號炮。”


    “信號炮?”龍子憐沉默了下,剛毅的臉龐上透著絲猜忌,“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有!”肖淩月看向他,眼底透著絲暗暗的光芒,“這不是一件普通的信號炮,通過這玩意,是可以通知到一個人。”


    “是誰?”龍子憐看向她,猜忌更甚。


    肖淩月莞爾笑了下,“子憐哥哥,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他是誰了!”


    “好吧!”


    龍子憐見她不願多說什麽,也不再多問,看向這份天色,“現在剛剛黎明,等到夜晚三更時分,我替你拿到這件東西。”


    “好,在我的衣櫃裏的第二件裙子裏裹著。”


    “嗯。”


    入夜。月兒的華光籠罩在這片大地,灑在丞相府的屋簷上投影出幾分詭異感覺來。


    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覺得潛了進去,沒一會,他就出來了,很快便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看到那藍湖的倩影,很快,他一個劍步便迎了上去。


    “是這個麽?”龍子憐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筒,不太長,大概隻有一個手柄那麽大小。


    “對!你拿到它了!”肖淩月笑了笑,很快接過這東西。想到之前金蝶風教她怎麽用時,她走到一棵大樹旁。


    把這小筒對著樹幹擦磨了兩下,然後再對向天空。


    一道無聲的詭異的藍光釋放到了夜空上去了。像燦爛的煙花,美麗而繽紛。


    “真美……”肖淩月看著那信號炮的亮光,都有些入神了。


    龍子憐伴著她一起看著這份光亮,“他會來麽?”


    好一會,肖淩月才低沉地答道,“不知道。”


    停頓了下下,她的眼底透出一股暗勁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龍子憐沒有說什麽,可是他願伴著她一起,迎著這份風與浪。


    無論以後的路有多麽艱難困苦,他隻知道他會給她所有的幸福。


    ……


    時間在一點點地滑過。


    “我們就在這裏等嗎?”龍子憐看向她。


    肖淩月望著天空,歎了口氣,“這個方位釋放出去的,他應該能夠找到我們。”


    “好,我陪你。”


    “謝謝你,子憐哥哥。”


    “傻……”


    兩人相視笑了下,不再說任何的話,他靠著樹幹,而她則累得坐在了草地上,靜靜地等街著這奇跡地出現。


    龍子憐摘下一片樹葉,作成簫,含在嘴角邊,吹奏著曲曲優美動人的樂章。


    肖淩月聽著這聲音,腦子裏的節奏也一時慢得多了,伴著這樂律,很容易地就沉醉到了其中。


    她想起她在太子寢殿,常常夜伴約會,也常常她為了他而拂琴,看著他那份時時揚起的笑容,仿佛就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她真是情不自禁地陷了進去。


    太子啊……此時此刻,你是否也像月兒一樣,相思著彼此呢?


    龍子憐看著她,卻是另一份心情。


    多少相思,多少愛戀訴不盡也訴不清,隻怕不是當事人是很難體會到其中的苦與痛,歡與樂。


    兩人相對無語,似乎誰都不願意去打破這份難得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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