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大哥。”沐寒珍感激地言道。


    無痕沒說什麽,很快讓對方進了太子府。


    直覺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是可憐,她可沒有肖淩月那份運氣了,不過說也奇怪,身殘的肖淩月反而能夠得到太子的眷顧,而這個女人卻把自己搞得這樣慘兮兮的。


    真就應了那句話,同人不同命麽?


    沒多久,太子從宮裏迴到了太子府。


    一進殿便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龍嘯天一喜,但是片刻間,從她忐忑不安的神情裏,他立即便辨出了這並非他的月兒,而是另一個女人。


    一時間好心情頓時從天上跌落了下來,弄得他莫名地一陣失落。


    “沐寒珍,你還真有臉再過來啊?”龍嘯天看著她,一張臉孔都冷了下來。


    接著麵色也板了起來,看著對方,他突然就覺得好火大。


    什麽時候不來,偏偏每次晚上來?而晚上又是他和月兒時不時約會的時候。


    搞得他還以為是他的月兒,白歡喜了一場!


    說白了這個女人來就是來找罵找抽的!


    真恨不得把她臉上劃兩刀以示區別!


    龍嘯天想到這,一陣陰狠透漏在心底深處。


    “太子殿下!”沐寒珍膽戰心驚地看著對方,她不知道她怎麽又惹到了這位太子了?


    不過,自那日從這裏迴去,她也留意了解了下這太子,原來他被東盛國的百姓譽為瘟神太子爺!


    龍嘯天冷冷地看著她,“你毒了宮傾絕嗎?”俊美的臉龐上莫無表情。


    “沒……沒有……”沐寒珍答道。一雙手心裏攥著汗漬。


    想到宮傾絕所交待的話,她心底暗了暗。


    宮傾絕對她不好,這瘟神太子對她也不好,所以靠向誰,逆向誰都沒有多大區別。


    但是從源頭上來看,若不是這瘟神太子把自己交到那宮傾絕手上,她也不會有這種任人擺布的悲慘命運。


    所以,她還是接受了辰王爺的安排和計謀,對太子進行打擊和報複。


    “沒有?沒有你還敢迴來見本殿?你想死嗎?”龍嘯天直接冷下了聲音,一張臉孔陰霾冷沉,那道劍眉的尾梢都隱隱地挑了起來。


    “不,太子你別誤珍兒啊!”沐寒珍言道,神情也有些緊張不安了起來,梳理了下思緒地看很快言道,“我是帶迴來一則重要的消息告訴太子殿下的。”


    “重要的消息?”龍嘯天眼皮子沉了沉,眉頭也直接蹙了起來,冷喝了聲,“說!”


    一句話直駭得女人的心兒都跳了起來,沐寒珍趕快言道,“是是,就是關於辰王爺的,明日傍晚,辰王爺會去墨水河畔遊船,若是太子殿下派人在周圍埋伏的話,想必一定能將辰王等人抓住的。”


    沐寒珍的話語剛說完,龍嘯天的眼眸子都暗了下來。他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他帶來了這樣一則消息?


    一時間龍嘯天沒有答話,一雙眼眸子黑了下來,帶著陰晴不定的暗芒。


    沐寒珍看向他,都不知道是應該說什麽,還是不應該說什麽,總之她就處在那裏,像一個被審的犯人等待對方的裁決!


    “太子……”沐寒珍剛想繼續說什麽時。


    “這消息你是偷聽來的?”龍嘯天直接壓低了聲音。


    “我……”沐寒珍頓了頓,還是語道,“是,是珍兒不小心偷聽到的。所以珍兒便立即想到告訴太子殿下你。”


    “你確定你沒聽錯?”龍嘯天望著她,眼底帶著絲猜測的暗芒。不過,諒這女人也不敢有這個膽子來誆騙自己!


    “沒有沒有,珍兒哪敢誆騙太子?”沐寒珍趕緊言道。


    龍嘯天沒有說什麽,目光裏帶著絲暗沉,好一會才緩緩言道,“你先迴去,繼續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是,太子爺!”沐寒珍趕快低頭說道,態度甚是恭敬順從。


    就當沐寒珍轉過身準備離開之時。


    “慢著!”龍嘯天的視線在停留在她的腿上時,忽而冷了下來。


    “太子爺,你還有何吩咐啊?”沐寒珍問道。心底還是跳得迅速。辰王叫說的話她已經說出去了,那麽下一步就等著看這場陰謀之局了。


    這瘟神太子被撩倒了也好,誰叫他來坑害自己的?


    沐寒珍眼底透過一絲深深的積怨。對太子是,對辰王也是,反正這兩人最好都不得好死!


    “你的眼神……”龍嘯天望著她的眼睛,那雙美麗的褐眸子裏像是透著一抹他看不清的複雜又醜陋的光華,一時間龍嘯天的眼神都黯沉了下來,話語更是陰狠地接了下去,“讓本殿看得很不舒服,是不是……應該把你的眼挖下來呢?”


    “啊……”沐寒珍一驚,哪裏還敢再多說什麽,撲嗵一下子跪拜在龍嘯天的麵前,“求太子饒命啊!求太子饒命啊!”


    “哼!”龍嘯天冷哼了一聲,看著對方,直接壓下了聲音,“以後別給我這時候出現?知道嗎?”


    “是是是……珍兒知道,珍兒錯了……珍兒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太子殿下的麵前了……”沐寒珍很快地說道,一身冷汗侵了身心。


    “滾……”龍嘯天喝了句,麵色滿是冰冷的陰霾之色。看著這女人,他突然就覺得煩燥得很。


    不立即殺她,那都是給了她多大的麵子了。


    當然,最後為了某種目的,他也會給她一個很好的結局的,那就是——死!


    所以,目前隻不過讓她多活兩天而已。


    太子發話了,沐寒珍哪裏還敢在這裏呆著,很快卑弓彎腰地便離開了這太子殿。


    沐寒珍走後,莫名的一股怪火燒在龍嘯天的眼瞳間。


    “你他瑪的糟粕!她怎能跟自己的月兒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在玷汙月兒美好的形象。”龍嘯天一陣暗惱,眼底也透出一嫋複雜的芒硝來。


    想到明晚的事情……


    “墨水湖畔遊船……嗬嗬,這倒還真是個難得的機會呢!”龍嘯天淡淡地笑了。眼底劃過一份陰森森的華芒。


    “宮傾絕……這次本殿就直接讓你去龍王廟裏做個水鬼吧!”龍嘯天陰謀有餘地笑著。


    目光忽而抬高,從那華麗的窗戶處藐了出去,望向那片黑夜的天空。


    隻見繁星環繞著彎月,讓那份月兒顯得格外的皎亮與奪目。


    “月兒,這會,你一定睡了吧?可是本殿……卻是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呢!”龍嘯天望著那天空的月,寄相思於夜空。


    一份深情融合在這份視線裏,染得那眼瞳都越加地溫柔了起來。


    “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到時候……本殿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一分一刻都不可以的。”龍嘯天說著,很自然地就醉了眼神,迷了心魂。


    久久地沉醉在這片相思的冥想裏,難以自拔!


    ……


    而同時另一邊的丞相府。


    黑衣女冰蕾再次來到了東廂房。


    肖淩月一看到她,眼眸子都亮了起來,“冰蕾姐,今晚帶我去見主上嗎?”


    “今晚不行,明晚可以。”冰蕾答道。接著那不苟言笑的臉龐上難得露出那笑容來,“肖淩月,這迴讓你可如願以償了吧!”


    “嗬嗬!”肖淩月笑了笑,“好,那明晚我在這裏等你,你可不能不來哦!”


    “嗯”冰蕾應了聲,隨即從那窗戶處又躍了出去,消逝在那茫茫夜色裏。


    第二天傍晚。


    霞光籠罩在整個天空中,曬得太子的銀袍都變成了粉色。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上越加地顯得奪目逼人了。


    很快,太子的隊伍便朝向那墨水湖畔而去。


    到了那黑水湖墨的一處樹林時。


    突然四處而來的黑衣人將他們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龍嘯天一驚,看著眾多的黑衣人,黑下臉來,喝了句,“你們是什麽,本殿的路也敢擋的?”


    “我們是來要你的命的人!”一名黑衣人答道,揮開長劍,朝著他砍了過去。


    一場混亂在所難免,這群黑衣人越殺越多。


    “撤!”龍嘯天喝了聲,帶著隊伍朝著另一處徑路上而走。


    豈料,突然發生了地陷。


    龍嘯天馬兒一驚,立即騰空而起,而他身後跟著的許多侍衛軍紛紛落入了地陷中。


    地陷裏插滿了尖刀尖劍尖刺,無數人落到了裏麵,一陣慘叫聲伴隨而來。一時間響遍了這片天地。


    龍嘯天看著這情景,嚴重意識到上當了。原來那個女人給他的是假消息,真正的目的便是想要讓自己死!


    沐寒珍,本殿一定要殺了你!!


    龍嘯天立即策馬朝著西路而走時,忽而,地上布在落葉裏的絆馬繩猛然地拉起,千裏駒受驚,來不及避讓,前蹄朝前摔,整個馬側空翻了起來。


    龍嘯天一看情況不對,早已騰躍而起,從千裏駒身上躍了起來,一個落地,但是還來不及再想什麽,他便欲施展開輕功而走時。


    另一道天網從天而降……


    正可謂是處處埋伏,處處危機。


    龍嘯天最終還是不幸被網罩在裏麵。


    一群群黑衣人朝著這邊而來,每個人手中的劍光都晃痛了龍嘯天的眼睛。


    他看著他們朝著自己一點點地走近,一雙手緊緊地抓著繩網。


    難道他龍嘯天真的要斃命於此了嗎?


    這真的是他的絕路了?


    正待那群黑衣人靠攏他之時。


    忽而,從樹上落下了另外一批人,藍衣蒙麵,個個手持長劍,很快與那群黑衣人戰了起來。


    被繩網罩住的龍嘯天看著這突然而來救助自己的人,眼眸子不由地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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