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王老婆子走向東廂房的路上,在經過一處走廊時。


    肖淩月將手中的黑貓捧到臉龐上,然後她湊近它尖尖又小巧的耳朵裏,嘀咕了幾句獸句。


    接著,那黑貓像箭一般地竄下樓頂,撲向了王老婆子。


    哐當一陣響聲,王媽手中的藥碗摔在地上。


    “哎呀,你這該死的貓什麽時候不出來這個時候出來?”王老婆子發火道,看著手中摔掉的碗。


    倒是沒有去注意那藥湯裏到底是否有什麽異樣問題。隻得唉聲歎了口氣又迴到廚膳房重新又添了一碗過來。


    肖淩月看見那王老婆子,皺了皺眉頭。


    “這老家夥的眼睛瞎了嗎?沒看見那地上的湯藥都變了顏色嗎?正常的應該是無色澄清的液體,而現在已經成了一種墨綠的顏色了。明顯有毒啊!”肖淩月低喃了句,眉頭皺得更死了。


    可是現在這會兒,一道風在空氣中吹拂過來。


    肖淩月產生了一絲警覺,立即很快隱住了身體,在一個暗角裏躲得好好的。仔細地觀察著隨著這道異風而起,而來到的黑衣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八成就是宮傾絕派過來的人呢!


    那道黑影從視線前晃了過去,肖淩月立即眯了眯眼,對方的身影很是眼熟,大概是那司徒冷吧。


    隻是沒想到,那宮傾絕果然還是對自己不死心。還是想要擄掠自己?


    肖淩月的一雙眼眸都暗了下。


    東廂房。


    這次,王老婆子已經又盛了一碗湯,這會兒是順利的送到了東廂房。沒一會兒她叩開了門。


    “大小姐呀,這是老夫人囑咐我們給您熬過來的湯藥,您快喝了壓壓驚。”王老婆子看著那裏麵的大小姐笑了笑。


    “辛苦你們了。”沐寒珍也很有禮貌的說道,接著伸手端過了這碗湯藥。


    不過,她很鎮定地將藥湯端在手上,倒也沒有立即喝,她看了又看,似乎有些遲疑。


    “快喝啊大小姐!要是冷了可就不好喝了!”王老婆子催促道,一臉慈祥的樣子。


    “好!我喝。”沐寒珍也笑道,接著正準備將那碗湯遞到自己的口邊時。


    嘭滴!一道響聲從瓦頂上一晃而過。


    沐寒珍反射性的端緊了端,沒有立即喝下去。抬起頭來時,正好看到一人正好站在了王婆子的身後。


    沐寒珍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她身後黑衣人。


    他全身都是黑的,遮得結結實實,除了一雙眼睛雪亮雪亮。就像那雪地裏的狼一樣,看著分外的讓人害怕。


    王婆子看到沐寒珍吃驚的樣子,可是還沒會過來是怎麽迴事?砰地一響。


    一掌重重地擊在王婆子的後肩胛上,王老婆子話也沒說地便昏倒在了地上。


    沐寒珍端著湯碗,看著那個黑人朝著自己走進。她的腳步不停的往後退。


    “啊……你你你是誰呀?你想幹什麽?”沐寒珍神情十分慌張,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了,將手中的碗用力他的對方身上潑了過去。


    司徒冷的速度很快,一個閃身便已躲過了那潑過來的藥湯,接著,一把伸臂朝著那沐寒珍抓了過去。


    還沒等她尖叫,他的一手就已經扣住了她肩胛上的脈搏。然後另一手一個快探,直接封住了她身上大穴。


    司徒冷看著她,不管對方露出了怎樣驚恐無比的眼神。那張黑得僅剩下一雙眼的臉龐露出了一絲冷笑。


    “昔日,你從我手上逃了出去,害得王爺把我一頓臭罵。肖淩月,這次我看你還怎麽逃?”歐陽冷說著,不再顧及對方有什麽反應。


    很快,他變戲法似的,取後腰取過一個布袋,將她全身上下都給裝起來。然後扛在了肩上。


    歐陽冷扛著“肖淩月”接著朝著那窗戶處一躍出去。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哇靠!還真是這死家夥!”肖淩月看著那道黑影,從他的身形,若是她剛才還不敢肯定,那麽從對方的話語,現在她就已然斷定出,他定是那人的狗腿子了。


    可惡,上次就是猝及不防才中了他的招。這此,她一定要好好地用毒霧來將對方給毒倒。


    可是那手稍稍一遲疑下,那道黑影已躍身而過,已然消失在空氣中。


    肖淩月的眼眸微微地兮住了。緊緊地捏了捏手中的黑色霧丸。


    若是沒有突然出現一個假冒自己的女人的話,她相信,她手中的這個黑霧丸一定是投擲出去了。


    可是現在,這一切變化的太快。讓她都有一些會不過神來!


    “怎麽會突然出現了一個假扮自己的人?這到底唱的是哪出戲?”肖淩月搖了搖頭。想到怎麽這是怎麽迴事時。


    忽兒,一陣風聲掃過她耳畔的鬢發,肖淩月敏感地側了側自己的身子。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對方。更沒有來得及用她那手上的毒霧丸去對付他時。


    對方的聲音就已經落入了耳畔,“月兒,你可迴來了,真是讓本殿好想呢!”


    肖淩月一愣,迴過頭來,看向那來者,視線正好對上了一位長得俊美無雙的男人。


    那好看的臉孔上全是那份邪惡的笑容。看起來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太子爺。是你?” 肖淩月有些意外地看著對方。


    “怎麽看到本殿就這幅表情。”龍嘯天邊笑邊說的,一手伸了出去,直接攬住了她的肩頭。


    但是很快的肖淩月雙手推著他的胸口。皮笑肉不笑地側過了視線。


    靠!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


    “太子爺,你怎麽會在這裏呀?”肖淩月不解的問道。此時此刻他應該舒服地睡在他自己的寢殿才對啊!


    可是他竟然神馬的出現在這裏?出現在她肖淩月的屋簷上?而且就在她的眼前?這也太離譜了吧!


    “本殿在這裏很奇怪嗎?我可是特地來逮你的小家夥的!”龍嘯天說著,不容她抗拒的,一手攬緊她的肩膀。低語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談話。“


    很快龍嘯天笑了笑,一臂攬著肖淩月,馳騁在那片夜色裏。


    肖淩月一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際,“喂!我沒有說要跟你走啊!太子爺,你趕快放下來我啊!“


    “本殿這麽久沒見你,心裏可高興壞了,我可沒那麽容易能夠放你下來的哦!”龍嘯天一麵說著,一麵低下頭來看著身邊懷裏的美人兒。


    一抹愜意透在臉頰上,黑黑的眼瞳裏蕩逸著全是溫柔。


    龍嘯天施展開高超的輕功,一直帶著她飛騰,直到落在一處樹林湖畔的閣亭台樓閣的亭簷上,這才放她下來。


    可是,他沒有鬆手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腰際。笑如春風地望著他,“我們才分別幾日,可是,本殿竟有種離別了幾年的錯覺。”


    肖淩月聽在心裏,莫名地暖地暖。低下頭來,語氣低沉地笑惱了句,“有沒有那麽誇張啊?還幾年呢!”


    肖淩月笑了下,接著,抬起視線來望向對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問道,“那個在我房間裏躺著的女人是怎麽迴事?太子殿下你可否解釋一下?”


    直覺那女人突然出現,和這個人突然出現絕對是有著某種藕斷絲連的感覺。


    龍嘯天倒沒想到她這麽快地問道。


    “你說是怎麽迴事?我的月兒這麽聰明,想都應該想得到啊!”龍嘯天淡淡的笑語。一雙黑黑的瞳仁裏透著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陰謀華光。


    聽的肖淩月眉頭直皺,下一妙她感覺到他一直放在她腰際上的手都有些邪惡的氣息。


    很快,肖淩月一把捉住他的手。眉頭一緊,語氣卻是沉了又沉,“我懂了,那個女人是你安排進來的,而你的目的,隻是想用她來蠱惑住辰王爺!”


    肖淩月說的,接著望向龍嘯天,她很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一些其他的因素。


    可惜沒有!他的眼裏全是笑意,那抹笑盡在這張俊美傾城得天下無雙的臉孔上,以至於顯得他越加地妖孽無敵。


    “對!你猜的一點沒錯。”龍嘯天倒也不否認。一張笑臉詮釋著奪止燦爛的華光。更是一臉欣賞地看著身邊的人。


    他所愛的人就是這麽聰明。


    她的這個致命的優點仿佛很合自己的節拍。


    肖淩月也低低的笑了一下,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我有句話想要請問太子,還請太子爺告知淩月為好。”


    “想知道什麽,本殿對你知無不言。”龍嘯天笑語著。這會看到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本來他還一直擔心她的安危,卻沒想到,今日夜探丞相府卻正好在丞相府的屋頂上碰到她。


    “太子殿下跟那個女人有仇嗎?”肖淩月問道。


    她並不是隨口一問,而是這個問題在腦海裏左右的徘徊著。她是不得不問清楚。


    豈料龍嘯天迴答道,“沒有仇,相反隻有恩。”


    “哦?怎麽說?”肖淩月看向他。滴溜溜的眼眸子裏透著聰慧的華芒。


    龍嘯天一手抬了起來,撫了撫身邊人的頭發,這才緩緩的說道,“她在街上賣身葬父,又被惡霸調戲。本殿救了她,然後她就發誓效忠於本殿,就是這樣。”


    “聽起來挺狗血的。”肖淩月說了句。一手也緩緩拿下他撫著自己頭上的手。


    還真是很討厭,這個家夥不知什麽時候學會了毛手毛腳了?


    “狗血?” 龍嘯天疑惑地一問,對這個新詞滿是不解。


    肖淩月微微的搖了搖頭。倒沒有去解釋這個詞是什麽意思?而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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